第2412章那破碎的世界……

    昔日某个神经病在计划之外砸了自己的“位置”，用以全力激活众神界的第一重防御给他们争取时间，作为此举的后遗症诞生的那股“碎片浪潮”，处理方法无非就只有两种：要么搁在自己灵魂里慢慢净化；要么丢在某个空间里让那片空间去净化。

    虽然他当时是说了“无伤大雅”之类的话，但……毕竟是那么大量的“碎片浪潮”，净化失败的可能性还……还挺大的，一旦出现净化失败的结果……就像如今的古皇界一样了。

    倾泻到古皇界里的“碎片浪潮”，其中蕴含的破碎规则、概念与毁灭意志，会先与那边的规则概念层接触，紧接着，进行一场规则概念层面上的“战斗”——完好无损的规则概念层与破碎的毁灭之物的交锋，二者本质都是一种东西，甚至，几乎可以算是来自同一个地方，这种“战斗”很纯粹：就看谁更强了。

    以当初的古皇界、众神界的强度情况来看，正常来说是能熬过这场“战斗”的，等到“战胜”之后，就会用最快速度压制、清除那部分“碎片浪潮”；然而，当时的情况并不正常，一切都没办法按照理想情况去算——事情发生后没多久，“虚空动荡·毁灭浪潮”就砸下来了，它冲刷过去砸坏了一切，也把众神界、古皇界的规则概念层给砸得四分五裂，那部分“碎片浪潮”应当也受了一部分影响，但并不多。然后，后续就很坑爹了：失去大部分防御能力的古皇界的规则概念层，直接被“碎片浪潮”给占据、侵蚀，整体在破损的状态下再挨了一顿毒打，约等于遭到了双重毁灭性打击。

    所以，当虚空动荡过去后，当一切经历了毁灭再复苏之后，古皇界，就成了现在这破碎的、残破的模样——那是一片被无数破碎规则、概念与毁灭意志所覆盖包裹的地方，是守护者陨落，众神界自身损坏了一部分的证明，就像一座永远立在古皇界中的雕塑。往后重新在古皇界上诞生的生命，自然而然地受到了这股破碎规则、概念与毁灭意志的影响——规则概念层里，构成生命的规则、概念，与其相关的那部分东西受到了破坏，即是说，生命诞生的“条件”受损，经此情况诞生出来的生命，其本身便偏向于“不正常”。说个最能体现实际意思的情况：此时的魔界生命已无法与当年的秩序战士们的形象联系在一起了。

    云诺星闭上眼睛缓缓地长舒一口气，烦躁、憎恨、苦痛等又涌上了心头——今天的情绪变动格外强烈呢，大喜大悲的，对身体不好——想着当年的事儿，想着想着，心脏又开始针扎一样抽痛了，昔年发生的事是一根锐利的尖刺，如一柄利刃穿透了他的灵魂，穿透了他的本质与根源。

    ……仇恨……是的，黑暗时代残存下来的仇恨，沉淀了数十个纪元，即便沉淀了数十个纪元也完全没有办法稀释，不可能稀释，不可能释怀……无法原谅。这一切，铭记着这一切的记忆即便是数千亿世轮回都无法稀释，这无数世的轮回之身，这数十个纪元的生命，这副身躯，这是承载着那个崩塌的世界，承载着那逝去的一切的身躯……铭刻于心，在记忆中留下贯穿伤疤的那无数事情……他无法把黑暗时代发生的事情当做云烟拂去，哪怕忘了，也要绕着弯再次想起来，然后……去完成当年未完的事，即便此身已经支离破碎，即便要再次奔赴死亡，也在所不惜。

    此世间仅剩下唯一一条路，结局从来都只是二选一的单选而已……而他的选项更是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于无尽星海中寻觅此间的“唯一”。只不过此次，就连这“唯一”的本质都已经发生了难以逆转的变化。

    “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我要你死！杀了你！唯独拼上此身一定要将你们毁灭殆尽，即便破碎整个大元界……我要杀了你！！！”

    所有破碎的回忆与憎恨的心绪，最后在心底化作一声疯狂的咆哮，久久回响，让破碎的灵魂都染上了一抹红光。

    “大笨蛋……”源空连忙拉住心绪忽然狂躁起来的大笨蛋的手，使劲拽了他一下，看向脸色煞白呼吸困难的其他人，轻声道，“冷静一些，大家承受不住你的气息。”

    云诺星深吸了一口气，从濒临失控的状态中回过神，看到大伙儿都汗流满面，苦笑了一声：“呃，想着想着就有点儿不受控制……自我苏醒以来，总感觉自己随时都会失控。正常状态下还能稍加压制，但遇到相关的事情就……哎。”

    那只不过是残存于心底的狂躁杂念与毁灭性的憎恨罢了，每一次触动，每触动一次，都会让他更接近疯狂深渊的底端……是啊，是他对冥界与那些神经病无法释怀与放下的憎恨，永远……永远……永远都不可能放下。

    骤然消散的毁灭气息让众人连忙松了一口气，对视了一眼，都不着痕迹退后了一小步：这深沉厚重到让人窒息的疯狂与毁灭意志啊……这还只是从心底里泄漏出来的一小部分而已，只是冰山一角，就已经让他们都感觉到灵魂好像要湮灭了似的。

    “沉淀了数十个纪元的疯狂与憎恨……只是溢出就带有足够的破坏力了。”元羲忍不住在灵魂里对大伙儿说道。

    大伙儿连忙点头：这可真不只是窒息这么简单的事儿，这是……要命——那是心底最要命也最强大的意志，此愿、此志，支撑他走过了无数次的轮回，数十个纪元的轮回都无法让他心中的仇恨减弱，只会让它变得越来越沉重，唯有将他的敌人完全抹除干净，才能得以平息。

    “大笨蛋，”源空轻吸了一口气，拉着大笨蛋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当年的事……当年的事……正如你与我们说的一样：那位起源过，‘此世倾尽一切所能触及的结果，无论是好是坏也无关时运与其他，不过是此时此刻，暂时只能达到这种结局罢了’……虽然，那确实不是我们想要的结局，但我们当年，已经拼上了一切，也依然无法阻止那个结局的降临。”

    “动嘴皮子永远都是最廉价的事情，实际当事情发生在身上时，怎么可能会因为一句‘无法左右’而将一切都放下。”云诺星摇头叹了一声，低着头看着源空，眼里有一丝疲惫与无奈，“无论是我，还是他们，只不过是用此话告诉自己，一切都只能暂时放下罢了，是因为我与他们都没办法再在此刻做什么所以才能说出这话——你以为他们真的会用‘无法左右’这四个字来让自己放下一切吗？不可能，绝无可能，他们镇守整个秩序长达三百六十六个纪元，沉重的时间积累起来的这一切，是谁都不可能放下的‘因果’，又怎么会轻描淡写用四个字带过这一切呢？”

    “正如我所说，只不过是告诉自己，‘暂时只能放下’，这样，等到下次回来之时，就可以收拾好一切状态，重整旗鼓，带着最完美的状态、心态，再度面对那一切。”他长叹了一声，摇摇头，“但我，放不下，我……放不下逝去的一切，放不下看着自己的世界分崩离析的那部分记忆与那部分仇恨……即便如此，我仍然会继续前进，只要继续前进就可以了……”

    “我不会偏离轨道，我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仇恨就算会把我燃尽，也不会蒙蔽我的眼睛，所以……不用担心，我没什么。”

    源空沉默着，没有反驳的话可以说，这是无法反驳的事情，起源天神镇守了秩序整整三百多个纪元，放下？想开点？过去了？可能吗？不可能，那是沉淀的心血，是一段染着无尽血与火的历程，是用无数秩序生命的鲜血书写的死亡历程。整整三百多个纪元，葬送了无以计数的秩序生命，就连他们自身也屡次死亡又回归，不断重复循环，不断前进，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秩序能一代又一代、一世又一世延续下去。一直到他们逝去之时，秩序已经延续了三百多个纪元，这沉重、厚重的历史进程，怎么可能轻言放弃。

    大笨蛋作为起源一系的代行者，也是深得他们的传承，还承接了他们的遗憾、不甘、遗愿——即便起源过哪怕放弃也无妨，他还是没有说过一次放弃，依旧在不断前进。因为他知道，他所拥有的一切都在“秩序”里，就算不为了所谓的大局着想，也得想想自己的那“一切”，所以，他接过了“代行者”的大旗，只因，越接近根源，越容易达成他的目的。

    如今，这份被扭曲、被破坏的生命历程——大笨蛋的生命历程早在遇上他们的时候就被扭曲了，一头栽进了坑里再无法离开——将重新启程，起源与秩序的大旗、起源与秩序的光辉将在虚空中重现，他们也将继续前进。正如他所言，从三十三、五十一纪元所见那一面开始，那些就成了他无法逃避的宿命与因果，他会直面这一切一直向前，直到这一切彻底宣告落幕为止。

    时光能等来那天吗？秩序会有这个机会吗？她不清楚，她不知道，虚空没有送来落幕，没有送来结果，但在一百三十九纪元这一时刻，再次将最危难的局面送到了秩序世界面前——他们又来了，时隔八十个纪元卷土重来，再次带来了无尽的毁灭旋律，那是代表着混沌秩序苏醒的前奏旋律。

    只是这一次，秩序世界一穷二白：虚空前线已经是过去式了，再没有那经营了七个纪元堆起的宏伟防线；秩序世界的生命层级也在混沌潮汐的影响下变得极低，秩序的大环境，枯枝败叶残破不堪；就连大笨蛋自己，历经无数次的轮回回来，也已经是伤痕累累——昔年那一战她们败了，在那位起源天神的身躯被控制的情况下她们败得很彻底，无论是进攻，还是最终的防守，均以失败告终，此世呢？

    此次……虽然不知为什么冥界没有直接端出混沌能量反而用上了深渊死雾，但，难保他们不会在最后一刻登临众神界时忽然从裤兜里把混沌能量给摸出来——丫们裤裆摸雷的操作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如今秩序世界的力量，支撑……就连挣扎可能都是玩笑话吧。

    起源天神……他们去了哪里？还在永恒的轮回中沉沦，挣扎中？为什么……不能回来看看呢？

    她在心里叹了一声，忽然想起了什么，愣愣地看着大笨蛋：“我说，大笨蛋，我们好像跑题了对吧？”

    “呃……”云诺星挠着脸颊干笑偏过视线，“跑题了但也没跑题——你都跟着我九个纪元了，不早就知道，起源一系商讨要死要活的事情时，跑题那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么……再说了，起源一系的跑题，怎么能叫跑题呢，那叫发散性讨论。”

    大伙儿：“……”所以刚刚在说什么来着？

    云诺星咧咧嘴，干咳一声：“守护者碎片……我再看看啊……啧，现今的古皇界，状态真糟糕，从头开始看好了。据规则概念层的详细记载来看，那部分碎片早些年间就掉入了现界空间里，然后，分着好几个时间段被不知道是人还是其他的生命给捡到了——出现了明确的，长距离转移目的地的痕迹，所以可以推测是生命所为——等所有碎片都出现了移动的痕迹之后……唔，之后就聚在了一起。最后聚在一起的过程，是从好几个地方一块往同一个地方聚过去的，汇聚的过程中，除了路程这一因素带来的时间偏差之外，不再有任何延迟，到了同一个地方马上就完成了汇合。所以，基本可以认为，是同一伙人在寻找守护者碎片。”

    “有人在收集守护者碎片？还是魔界的生命？”金姐姐闻言不解皱眉，“他们收这东西做什么？”

    “与众神界自身相关，与规则概念层相关的东西，但凡他们从中摸出那么一点点可用的东西，都能让自身的认知与生命层级飞一般蹦起来。”云诺星严肃说道。

    “那岂不是……”魔魇提起一口气……

    “然后再狠狠摔在地上啪叽一声变成一滩酱。”

    “嘶……”这位魔先生立刻咬着牙把刚提的气儿全给吐了出去。

    “年轻人，实际点。”看见魔魇这表情，云诺星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得摊开双手摇头轻叹，“一步登天也有个‘极限阈值’的，跨过阈值了，那不叫登天，那叫自寻死路——先上去再下来，上去多快，下去的速度就有多快，或者更快。”

    “就好像起源的事儿，你们以为起源的东西是赐福、是天赐神物吗？”他双手环抱，一脸严肃，“不，那他娘的是灾祸，是灾难——不信你们问源空。”

    大伙儿一转头就看到那位源空小姐连连点头，一边点头一边解释：“起源一系的东西就算亲和秩序生命，也不是低层级的生命能碰的——元始之境触碰失控的起源造物，被弄死的概率都有七成，元始巅峰跑到起源之杖面前脸接能量洪流都要变成一抔灰。”

    大伙儿：“……”对不起打扰了告辞……这什么见鬼的灾祸。

    “你看这灾祸把我捯饬得五颜六色的就知道……嘶，我们回归正题。”云诺星干咳一声，继续用观察者的力量深入原·古皇界那边探索，“也就是那次规则震荡过后不久，那些碎片就随人一起前往了原·古皇界，去向的话……勉勉强强能看到痕迹，但是要继续深入……唔，那边被破碎规则、概念覆盖影响的情况好严重，就算过去了几十个纪元好像都没有恢复、净化的迹象……大概是因为众神界与那边的规则概念层都太破了的原因吧——修复难度加大，或是干脆就无法修复。”

    “啊，那边也被一堆恒星给炸得破破烂烂的，他们怕是要收拾好一段时间。”他低头揉了揉眼睛，使劲眨了几下眼，“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能看到轨迹看不到最终目的地——原·古皇界地儿也大得很，那边的空间，与神话时代的众神界大小一致，虽然后期经历了不少灾难，四分五裂，体积缩水，但也没众神界缩得这么厉害——我再使点劲看一眼，再尝试一下。”

    “咔嚓……”

    他的话音刚落下，源空她们就听到了一道响亮的碎裂声，让她们都一怔，错愕地转过了目光。只见云诺星的左脸忽然出现了一道道狰狞的金色裂缝，像是被刀划开了一道口子，被交错的裂缝分离开的区域甚至变成了碎片掉下来，就跟掉渣一样一块一块往下落，最后形成了一个直径三四厘米的不规则窟窿。窟窿里闪烁的金红色光芒像是摇曳的火光，仿佛那个窟窿里面烧起来了，看着分外恐怖。

    忽然出现的窟窿让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正糊涂与不知所措的时候，源空立马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连忙抓着大笨蛋，用自身的规则与秩序力量将他包裹住，急急忙忙地说道：“大笨蛋！你的灵魂……！”

    “哦，裂开了。”云诺星平淡回应了这个问题，低着头似乎在打量自己，“预料中的情况，不打紧——本来这情况晚点才会发生，但是嘛，要处理的事儿忒多，折腾着折腾着就提前发生了。”

    他打量自己片刻，忽然把左袖给拉了上去，众人顺着他的动作转过目光，看到的一瞬间都忍不住抽了一口冷气，满脸惊恐——出现在视线中的左臂，除了手掌还完好无损以外，其他地方全都被那种金色的灼烧般的裂缝和窟窿给占据了。他此时就像是一个陶瓷铸成的人偶，正因为放置太久而变得脆弱，挪动的动作只要稍稍大一点，只要轻碰一下，就会噼里啪啦裂开，紧接着，就会像现在一样，不断掉下一块块碎片。

    “你……你的灵魂……”源空屡次张嘴，想了想断去了肚子里那些话，给他精细检查了一圈，蹙起了柳眉，“你还是别说古皇界怎么糟糕了，你现在的状态不比它好。”

    “啊哈哈哈哈……”云诺星苦笑，“都是破损的老古董了，比惨而已。”

    “这情况……是强制苏醒引起的？”

    “是啊。本来应该要用漫长的时间一点点苏醒的，哪知道冥界先一步冲上门来，估计就是感知到他们出现，我的灵魂就过激了，然后，就提前苏醒了。”云诺星耸耸肩，“现在的灵魂，过于脆弱，本应该用漫长的时间按阶段快速的、一步步让灵魂‘活化’，哪曾想在这错误的时间，遇到了错误的事情，然后走上了错误的过程……丫的。不过也别无选择就是了。”

    “起源一系的东西，本就存在量巨大，脆弱的灵魂哪遭得住它们的折腾嘛。就算八十个纪元前的我扛得住，可现在的我也不是八十个纪元前的状态了。”

    他看着碎裂状的左手，无奈地叹息一声，右手从左臂的表面轻拂过，那一道道裂痕和窟窿就消失了，手臂变回了完好无损的模样，不留下一点痕迹，刚刚崩裂的情况似乎从未发生过。他打量了一会，伸出左手搭在碎了一块的左脸上，想要用同样的方法恢复，但是尝试了一阵子，却只得来一声叹息：“这边修不好了，算了吧，就让它挂在那里，反正过一段时间切换形态的时候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些要大规模折腾规则、概念等的事儿，暂时就不能做了，缓一缓可以延长自己苟延残喘的时间。”他随便捏了块能量结晶，在掌上摁成薄薄的一块饼然后啪叽一下贴在了脸的窟窿上，捂着处理了一会让其变成了一块纱布，自己还用手戳了戳，“感觉像是被一拳打肿了似的。”

    大伙儿：“……”那不该是掉了块肉的感觉么？

    “哎呀，反正能量生命体，裂开了只是表现形式而已，但是实际上摸着还是一样的。”他看到大伙儿表情奇怪，又把纱布揭了下来，然后用手在那窟窿上戳了戳，“你看，还是实际的触感，戳不进去的——当然，要戳进去也不是不能真弄个窟窿……”

    金姐姐俏脸发绿打了个寒颤：“你闭嘴！快贴回去！好吓人！”

    “行吧。”

    源空表情古怪带一分狰狞看着大笨蛋，看他脸上那块纱布被窟窿染成了金红色，一脸别扭不知道该说什么：贴块纱布上去吧，内部的能量之光都把纱布给染色了；不贴块布的话……呃，一个窟窿挂在脸上看着也怪吓人。

    戳了戳那块纱布好一会儿，云诺星继续刚刚的话题：“总之，综上所述，得往原·古皇界跑一趟了……唔，快的话，当天去当天就能回——早上去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晚饭。”

    “我跟你一块去吧。”源空长叹一声，戳着他脸上的那块纱布，翻白眼，“你路上除了当一个路标最好别做别的事情，找东西的事就交给……呃。”

    她还没把话说完就一怔，挠着头换了句话：“啊，不是，我还有一些重要的后续事情要处理来着——要不你过几天再去？”

    “这事儿那指定是越早搞定越好啊，天知道规则概念层修复这玩意儿要多久是吧。”云诺星白了她一眼，“现在就给安回去，大概率不用费劲儿手动加速；万一晚一点需要手动加速只会更费劲——那坨深渊死雾已经快砸下来了，那些事儿得赶在它动手前先解决好。”

    “到头来还是抢时间的问题，就跟当年一样。”

    源空听完，小声嘀嘀咕咕了一会：“那……那好吧，你自己小心点，别折腾太多意外事故——我过两天就回来了，别让我看到你躺在床上啊，不然咬你。”

    “呃这个……”云诺星干笑，偏过视线施展转移话题的技能，“你那边是什么事儿？要帮忙吗？”

    “也是后手的事儿，过两天再和你说——不用担心我，你安心处理自己的事情，别把自己整得破破烂烂的就行了。”源空摆摆手，转过头在面前拉开了传送门。

    晃着手目送这丫头厉害，云诺星单手叉腰舒了一口气，虽然今天一天的情绪都在上蹦下跳……嘛，这些天来积攒的阴郁，确实是因为这丫头的到来而消散了许多——还剩一点，那部分，要吐给对面那群混蛋：带着满额的怨念与满额的当量，一口气砸在丫们脑阔上。

    看到小星星露出了放松而带点愉悦的笑容，金姐姐也松了口气，这几天她们可都看着他脸色一直阴沉沉的，像是要下暴雨一样，现在，总算是缓和了许多，没那么阴沉了：“这么说来，接下来要去魔界对吧？”

    “嗯，去寻找守护者之位的碎片。”云诺星点点头，“不会很久的，去到那边，用原·古皇界的规则概念层寻找就行，就算没法通过规则概念层寻找，二神职之间的感应也能让我快速摸到它的位置，所以，不是什么大麻烦。”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一直在旁听的玉儿这会儿笑眯眯蹦了上来，拽着他手臂使劲晃，俏脸上是过于激动的兴奋，“顺带回家看看……反正现在也不担心会被逮回家了，嘿嘿。”

    “倒也行吧。”云诺星点点头，“反正也顺路。”

    “那……”溟溟眨了眨金色双眸，笑着凑上来，“我肯定也是要去的，嘿嘿……”

    “呃这个……倒也可以吧……不是什么要命的大事，就是跑一转……”

    他这话一出去，这地儿就闹起来了，魔魇直接拎着大喇叭凑在嘴边喊：“魔界观光车队就要发车啦！要上车的赶紧啊！不用补票，包接包送！不强制消费！想去哪就去哪！”

    云诺星：“……”总感觉……性质……好像……又……又变了。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