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6章这不还是出事了吗

    混沌虚空那边的墨水块，它们随便折腾一下就会给秩序虚空带来天大的麻烦，甚至，几十个纪元前“哆嗦”了一下留下的成吨麻烦还能留到现在搞他们心态，更甚至，它们光呼吸喘口气儿都是麻烦——话说它们要呼吸的吗？算了这个话题不予以深入讨论，毕竟是概念的生命，估计爱喘不喘，跟他们差不多：想喘两口气儿就使劲喘，不喘的时候干脆把心跳体温啥的都给一并干掉，装得跟一具尸体似的。再离谱点，干脆直接变成一团能量，形体都不要了。

    啊，名为“混沌”的麻烦啊，现在他们手里就有一坨不知道到底来自多少年前的麻烦，而且就是由混沌概念体亲自动手留下的大麻烦，要不是这个能量源确实可以给他们相当大的助力，他都想把它给放弃了，枫应该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但是，但是……起源天神们留下的，概念级的能量源啊……真的很香啊，想要啊，想……想要就得和混沌概念体留下的麻烦干一仗……噫。

    折腾这玩意儿的成功率是有保障的，他并不担心能不能成功，他比较担心中间的过程，也对这件事会以怎样的形式宣告结束感到好奇：他已经在脑补各种可能会出现的额外事故了——正常处理概念级事件需要用极长的时间去应对，因为他们对概念级力量的掌控程度还比较低；用不正常的方法处理，可能就没那么费时间，但是相对的，可能费人。

    这里就要直接点名某个经常把自己当成消耗品来衡量的神经病，一边说着费自己一边乐此不疲，说他正常真是没人敢相信。就像这次，这神经病也是二话不说把自己当成了某种……从枫的说法来看，大概是把自己当成了混沌能量的载体——枫应对混沌能量的承受能力应该比他们所有人都强，他大概就是用此特性来搞事情。不管他拍着胸口还是拍着肚皮保证自己如何如何，在他们看来，丫就是在胡搞瞎搞。

    看他动手的情况就能知道具体操作是怎样的：第一步先吸收混沌能量；第二步，在体内将混沌能量湮灭干净，或是释放进源初里；第三步，把没能排干净和消灭干净的混沌能量从身上释放出来，其他人就能顺便帮他给净化了——个神经病刚刚还嚷嚷了一句“把他往死里净化”，那真是……他也不想想万一真的净化到逝世了咋搞。

    把这个流程看一圈，就感觉枫好像是把自己当成了熔炉，嗯……再说贴切点，就是垃圾处理站——把混沌能量统统都拖进去“处理”了，处理不完就丢给第二个流程让外部人员帮忙处理……真是完美相符。

    嘶，一旦这个念头成型……他就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肯定会瞎嘚嘚不小心给说出来，到时候就会被枫给嵌进源初里殴打。

    哦，他并不是在摸鱼，这会儿就在协同净化混沌能量中，只不过因为帮忙净化的人不少，让他现在还有余力可以腾出一部分注意力记录此次的“实验”——夺回来的能量源数量可多，如果成了，就可以照着这份记载继续净化其他的能量源；如果不成，记录也能当成回放，能回过头来看看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能有效帮枫减少费自己的程度。

    嗨呀，他为了这个神经病老伙计也是操碎了心呀。

    目前整个事件状态稳定，混沌·能量源在文姐姐她们集体用概念级力量冲击之下表现得非常激动，开始大量释放出混沌能量与概念级力量，澎湃的灰暗云雾的体积都因此扩大了一倍有多，连周围的起源之光都微微黯淡，似乎是反过来遭到了微弱的压制效果。

    按照正常情况判断，即是从文姐姐刚刚说的那句话的情况来看，混沌能量的动静本应该比现在大百倍以上，之所以现在只是膨胀了一倍以表示它很激动，也是因为某个暂时充当混沌能量载体的家伙吸收的速度够快，所以没有让混沌能量爆发性增长。他现在正跟棒子站一块，身上的混沌能量与棒子里的混沌能量都混为一体了，而且不经意间似乎还出现了共鸣，好几种混沌能量气息扑腾扑腾闪烁，让他们的心跳都跟着变成了好几个拍子在哆嗦：他身上的灰暗之光扑腾一下，他们的心脏就跟着打一节拍子——他们都下意识让所有注意力落在他的身上，生怕哪次光芒闪烁结束后，他就会扭过头来发出“嘿嘿嘿嘿”的怪笑……

    看了看轻闭着双眼按着棒子的枫，他忍不住皱了下眉，轻出了一口气用胳膊捅了捅旁边的燧风：“过去多久了小风风？”

    燧风顿时冒了三层鸡皮疙瘩，当场蹦起来半米高，一脸惊恐看着辉君：“……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刚过去两个小时，目前状态还算稳定。文姐姐她们大概也不敢对能量源施加太大的压力，以免它爆发性释放更多混沌能量影响到枫小哥。”

    他偏了下视线望向枫小哥，打量着他释放的混沌领域与混沌能量，衡量了一阵，轻点头：“虽然就目前情况来看，枫小哥应该还能承受更大的压力……唔……不过，毕竟是混沌能量，还是谨慎处理比较好。枫小哥也只是承受能力非常强，不是说就不会被侵蚀了。”

    “谨慎处理啊……”辉表情莫名，挠着头嘟囔，“光是把混沌能量主动往自己的身体和灵魂里扔就已经和‘谨慎’俩字没啥关系了吧？”

    燧风他们听了都忍不住苦笑：正常情况来说确实是这样没错，但是他们家启明星的情况不正常，所以可以……呃……稍稍把标准放宽一点，嗯……

    总之现在阶段应该是没什么事的……应该。

    辉想到自己记录这件事的目的，忍不住对他们问道：“话说，如果成功了……我是说如果啊——一个能量源够用吗？”

    “呃这个……”大伙儿都是一怔，面面相觑，思索了好一会儿，赶紧凑在一块小声讨论。

    “尊神们制造的能量源吧，能让一整个虚空地域都不缺能量，这点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燧风牵起话头开始说明，“具体点来说，是一整个虚空地域内的秩序战士，以及布置在虚空地域内的造物统统都不会出现能量缺失的情况，诸多造物也可以因此随意释放能量，怎么来都行的那种：想过载就过载，只要造物结构承受得住，过载多久都没问题。”

    小雷子立刻将话题延伸了出去：“在文姐姐和小雨都在场的情况下，有个能量源绝对意义非凡——两重‘创造’领域，领域内的造物就算超载到极限都没那么容易损坏；但是，如果全部造物都进入极限状态，会给秩序领域带来不小的负担。老实说，虽然枫小哥说‘最初之光不灭，能量可算是无限’，但他本身的‘流量’也是有一个界限的，这方面绝对比不上一个概念级的能量源。”

    “即是说，如果让所有造物都解除上下限开始狂飙能量的话，枫不一定负担……哦，秩序领域不一定负担得起。”辉哦了一声。

    “是这样。以前其实不用担心这种情况，毕竟我们秩序领域内本身也安置了一大堆的能量源、能量核心，足以让所有造物长时间保持着极限状态不断攻击。”小雷子脸色略微凝重，“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这次可把好多起源造物给端回来了，它们的消耗……它们可都是耗能大户，只凭现阶段的秩序领域的能量恢复速度，不一定能支撑得住那么多起源造物狂飙能量的消耗。”

    辉咽了口唾沫：“……噫吁嚱，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你不说我可能就忘了。”

    “呃……其实要没今天这码事我还真忘了。”小雷子干笑。

    大伙儿：“……”别说，他们其实都忘了——最近两次战争也没打到全力全开的状态，没有检测当下的战斗力的极限的机会，也因此有很多东西都没端上去用过：没经历过，自然就不知道具体情况。这部分潜在的隐患、缺点，不提起来他们一时半会也注意不到。

    “如此来说……”辉双手环抱，“如果能搞定能量源，一切都将迎刃而解；搞不定能量源，就只能想法子让枫和文姐姐用别的方法解决秩序领域内的能量问题。”

    “感觉算来算去，两个选项都是大工程，没哪个比哪个简单。”

    燧风忍不住苦笑耸肩：“秩序有一半的力量其实来自于造物，所以……有关造物的问题、处理方法等，确实重要……唔……该说是麻烦呢，还是说，因为路已经走到非常深入的程度了，想要再提一步，或是让新的道路重新抵达曾经的境界，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今虚空前线里存在两条秩序造物的道路：一条就是恢复了一点但仍有缺陷的起源造物之路；另一条就是辉君你们虚空前线原本存在的道路，它现在还在慢慢‘成长’。”

    “虽然是我们起的头……唔，但是要让这条路抵达起源造物那条路所在的位置，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吗。”辉苦恼敲了敲脑阔。

    “两条路虽说一样都是与造物相关，但因为开头，即是‘根源’不同，它们之间并不能‘直接拉到一块’做什么调整，能派上用场的，只有此时对起源造物的认知，而且，这部分认知还需要进行转换与调整才能派上用场。”燧风耸耸肩，“毕竟起源造物的路……是吧，搞不定。”

    辉苦笑：简而言之就是没办法借鉴的意思——二者之间只有“同为造物”的部分认知是共同的，这部分可以堪称是“基础认知”，即是共通的，大家都差不多。越过这一部分之后，道路不断深入，开始拐弯走向不同的方向，每一次的变化，一点一滴积攒的不同变化，最终就造就出了两种或是更多种类的路线。已经深入到这般地步的它们，并不能把自己给强加在对方身上。文姐姐这些年对能量塔和能量源世界等进行调整与更改时，都是把它们的详细情况摸清楚后才动手的：正如刚刚所说。

    霜霜看了小星星一阵，觉得他暂时没事，便对燧风提起别的话题：“上一个时代的时候，你们是怎么与混沌概念体战斗的？——战斗方式方面。虚空前线常规用的攻击方式是能量塔，大家如果上头了也会亲自出阵冲锋，那上一个时代呢？”

    “上一个时代也有负责攻击用的造物，而且种类可多，有近战用的兵器，也有类似能量塔的远程攻击方法。”燧风抬手指了指头上，“比较常用的，使用频率最高的，应该就是星穹信标了——大伙儿捏一大堆能量球出来，搁在阵前，拎着那一颗‘太阳’对四面八方狂轰滥炸。那时候的一颗‘太阳’，约等于一万片能量塔阵列。”

    辉等人：“……”捏星星然后丢出去狂轰滥炸，这很可以——话说他们忽然就想到了一幅画面：星空中挂着一颗“太阳”，它用极高频率释放着能量洪流，表面的能量海洋每秒钟会掀起几亿次的巨浪，就像忽然长出了一个接一个的突刺，看着就像一个流星锤似的……唔，一想到那个画面，思绪就停不下来了。

    “除此之外比较常用的方式……”燧风抬手比划了一下，“有一根杖子，顶端嵌有一颗能量核心，能调动秩序领域的能量释放能量冲击。除此之外，能量核心周围一圈有一个个细小的孔洞，通过它们把能量汇聚释放，能凝聚出刀刃，所以也可以把它看做是一柄长枪——一边挥舞长枪一边丢能量冲击，远程近战兼具，广受好评。”

    辉一听就拍手了：“跟拎着能量塔冲出去敲敌人的脑阔差不多！”

    燧风脸颊抽了两下：“……呃这个……形式上确实差不多，你可以把它当成缩小的能量塔。不过也有区别：它是利用秩序领域的能量进行攻击的，而不是用它本身的能量——当然，紧急情况下自己释放能量使用它也行——它本身更像是一个能量载体，一个专门处理能量，将能量通过特定方式进行凝聚、释放的载体。也是因为并非通过自身爆发性释放力量的原因，所以不会因为进入超载形态而影响构造的稳定，想怎么爆发就怎么爆发。”

    “再来就是别的零零散散的攻击方法了，大多数是秩序战士们用自己家的方法改造而成。”

    这么想想，攻击方式似乎都挺少的，大概是因为都到那种层级了，形式上的攻击变式已经派不上用场了吧——其实绝大部分各类形式的攻击，其根源也就是释放能量冲击进行破坏而已；抄着兵器近距离开脑阔和打拳击，那算是物理攻击。至于别的，比如……规则之类的攻击啊，这些攻击大概率会因为秩序领域的存在而被抵消吧。不过倒也不用细分到这种程度，他们的每一道攻击肯定都会附带有规则和别的东西在里面，能加上的统统都加上，全都用于拉满攻击：这都算是下意识的动作了。

    听完辉君所说，燧风点点头：“你说得其实不错，就是丢能量去炸人，这也是最主要的攻击方式了。再要将情况提一层级，那就只剩下……那种情况就是……概念级力量满场乱飞的战场——相信我，你不会希望看到那种场面的。”

    辉：“……因为要命？”

    “因为被卷进去就十死无生，就连站在旁边围观都是九死一生。随便一道光蹭过来，咱们都得凉凉。”

    辉：“……”

    燧风拍了下手掌：“虽然现阶段跟着枫小哥在源初里干仗，看着源初力量满场乱飞也已经非常要命了——啊对了，你可以把概念级力量在整个战场里横冲直撞的情况想象成我们在源初之地里干仗的情况，只不过，各种效果要放大……放大万倍以上。”

    辉：“……”他横竖都只能听出“要命”两个字，再多一个字，那就是“特要命”。

    虽然能量攻击是整场战斗里的主旋律，但是，并非所有人都是能量大师，大部分人是靠各种方法、各种造物辅助自己释放强大的能量攻击而已——大部分人，都有一颗躁动的，想要打近战的心，虽然冲太快可能会被对面集火给秒了，也可能会被自己人的攻击给打得一个趔趄，心态瞬间爆炸……

    说个例子就比如青君，这个妥妥的莽夫级人物，计划表与战争行动表里前前后后都写满“莽穿虚空”、“莽穿混沌”、“莽穿秩序”的家伙，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抡着两座能量塔冲到敌阵里开无双大杀四方、横扫千军，一边冲碎敌人的阵列一边用能量塔释放能量洪流冲干净敌阵，一旦打起来，特别要命：指让他感觉头大要命。

    他虽然能释放出强大的能量攻击，但都是靠秩序领域、能量塔释放的，让他本身释放出能量冲击……其实倒也可以，但是效果可能就不是那么理想——具备释放基础的能量攻击的条件，等级不算太高，肯定比不上他冲锋陷阵砸别人脑瓜子那么强——就好像，你硬要用自己的手去砸核桃倒也不是不行，但是大部分人肯定更愿意拿点工具砸，不然手会疼半天，如果砸错位置了，可能就不是疼半天了，那就得打绷带或是赶紧就医……别到时候再让大夫给看乐了决定顺便检查检查脑子……呃，扯远了。

    嘛，能量大师，他们家一大堆能量大师，对他们来说，拎着能量塔不过是给自己提一提攻击频率和攻击次数而已，有也可，没有也无伤大雅，反正他们自己的火力就够猛。比如某个神经病啊，“咣啷”一声把虚空给卸下来，再“轰隆”一声，一场能量浪潮过去，满场不剩几个残渣，就只剩下黑漆漆的背景。

    不过近距离冲锋陷阵的战士的存在也是很有必要的，他们在万军丛中冲锋破阵的身姿也是帅得掉渣，能让敌军阵脚大乱，让站在家里的能量大师们更好开别人的脑阔。就比如某个神经病啊，“咣叽”一声……等会，是不是已经说过他了？

    丫一人兼具两职，听着也是怪累的。说到这里他就有个疑问忍不住想说出来：“所以，毁灭尊神她老人家的战斗方式是？”

    “本职得算是纯纯的战士。”燧风挠了挠下巴，咧咧嘴，“一开起源领域就附带毁灭能量冲击了，而且全场冲刷不带停，相当于移动的‘起源·混沌’。对敌人来说，能在尊神的毁灭领域里站超过十秒，那都值得嘉奖一下——混沌概念体除外……哦，受混沌概念体倾力强化的混沌士兵也除外：这句话是专门说那群‘拖家带口’的混沌概念体，它们的混沌士兵，量又多，又特能打……呃，冥界那个有点水分，它虽然是正常的状态，但明显只是‘正常’的程度，不是‘全盛状态’，所以，含水量不少，嗯……也就丢出来的混沌衍生物的量级勉强符合自己的身份，其他的……就算了吧。”

    “呃……”辉听得有点犯傻：意料之外的答案，他还以为……

    “不过，”燧风忽然又来了一句，“其实无论哪个尊神都是能量大师，也都能是冲锋陷阵的战士。对，无论哪个都是——他们怎么战斗，都取决于目前战场上需要怎样进行战斗。”

    辉长长的嗷了一声：对于那群干仗干了三百多个纪元的人来说，怎么打都没问题，都随心所欲，没有任何限制。怎么需求就怎么来嘛。

    现在情况……他们往混沌·棒子那边看了一眼，暂时应该还算稳定，没出现什么奇怪的能量反应，没有发光也没有异常动静出现，混沌能量的反应好像一直维持在这个界限上没有怎么变化；大姐她们表情淡定，专心致志，是全场最不可能出现意外的一群人，不用看她们；至于那边那颗暂时混沌化的启明星，也是表情淡然，厚重的混沌能量环绕着他不断翻滚，看不出什么名堂，只从他表情与身上的痕迹来判断，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嗯。

    希望就这样顺利熬下去，一点点慢慢来一直到结束为止……这个想法该不会刚冒出来就来点问题吧？别这样。

    “嗯？”

    某启明星的这一声“嗯？”就像一柄大锤砸在了他们的心尖上，让辉他们统统都摆上了灵魂痛苦的表情，啥都不想先赶紧往前窜过去，他一边靠近心里一边哀嚎：噫吁嚱，出事了要！

    云诺星扭过头看向在不远处围成一圈的姝寒她们：“你们‘看’到了吗？里面好像有个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姝寒听着也是一怔，蹙起了柳眉：正在用起源能量和概念级力量冲击能量源，但散开在能量源内的能量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值得一提的，可以让云弟弟说“奇怪”的东西。

    是因为被混沌能量粘住了吗？导致她们感应并不准确——它现在是以混沌能量为主，云弟弟用着混沌能量说不定能比她们看得更清楚……她想了想：“你看到东西的是什么？”

    “呃……”云诺星仔细看了看内部的那一坨东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点头，决定就把实际所见的情况说出来，“一团涂鸦。”

    “啊？涂鸦？”

    “呃对，就是呃……涂鸦。”他揪着鬓发点点头，表情多少有些糊涂，“就是，像是心烦意乱时拿着笔在纸上乱涂乱画给擦出来的一团毛线……对，就是这种感觉。不过，它会动，一蛄蛹一蛄蛹的，噫……看着像是蚯蚓还是面包虫还是啥，一大团的挤在一块，还在那蠕动……”

    “呃……”大伙儿都被这详细的描述给整得一愣，脑子里倒是有画面了，多少还有点……膈应，有点恶心。不过还是不清楚那玩意儿是啥，印象里好像也没见过这个东西，尊神们也不会留下这么恶心的玩意儿。

    “可能是留在内部的起源神纹发生了变化吧，被混沌能量扭曲、破坏，揉成一团球后就扔在了一边——听你所说的样子，我只能想到这种情况。”燕哥挠着头说道：一大坨的涂鸦，这一说他就下意识想到了能量符文、起源神纹等。他偶尔编织神纹整不下去了也确实会如云弟弟说的那般，忽然一通乱画……然后得出个球。

    “呃，被弄碎的什么残余物么？”云诺星轻吐出一口气，小心翼翼控制能量去戳了一下，嗯……软绵绵的，像是戳到了……海绵……通心粉……还有点沙沙的手感……倒是没感觉到起源能量的感觉，混沌能量……呃，这四面八方都是混沌能量，无论往哪感应都是混沌能量。

    “通心粉……你是肚子饿了吗？”天使丫头忍不住在他灵魂里嘀咕了一声。

    “呃这个……”

    姝寒一直紧皱着纤眉沉思，思来想去大半天，忽然神情一颤，赶紧抬头：“云弟弟，建议你退开一点，那东西……我怀疑是混沌概念体留下的某种东西。”

    “……哈？”云诺星顿时瞪大了双眼，脸部表情经历着一场强震，让大伙儿都看愣了：他这表情变化，怕不是已经……上手戳了一下什么的。

    “只是按情况分析可能是这样。”姝寒表情凝重点点头，“之前也说过，它现在更像是一个全新的造物：内部除了构造规则与构造核心还是原来的样子外，其他的一切，甚至与构造有关的一切都被替换成混沌了——只剩下壳子和构造是原装的，其他的都变了样——没有半点与起源有关的东西残留下来，应该是被清理过。”

    辉拍着额头哦了一声：“起源造物不烧起源能量改烧混沌能量了。”

    姝寒苦笑看了他一眼：“你说得很准确……”

    “咳嗯……回归原题：这种情况下出现在里面的不明物体……应该与起源没什么关系，那就只能往混沌那边猜过去——它现在还没动静对吧？你还是赶紧远离比较好，顺便留下几层封锁，等过会儿混沌能量的反应减弱一些我们再去看是怎么回事。”

    云诺星咽着口水一头大汗，小心翼翼控制着意识与灵魂徐徐后退……

    然后，就像最常发生的事情那般……他所遇到的所有事情，最终都会演变成神经病般的意外……那坨一蛄蛹一蛄蛹的毛线团，在他一点点退出几步后，忽然毫无征兆乱来了，一下子扩大了数十倍像一张网一样朝他那的意识与灵魂笼罩过来，而且只在瞬间就开始收缩，几乎在瞬间就快把他的退路给切断了！

    他是意识与灵魂本体跑进了能量源里，不然也没办法用那么快的速度吸收混沌能量——负距离接触，够快。就是，他可能不应该手贱去碰那玩意儿。

    完了，寄了。

    “霜霜！”

    残留在身躯内的意识快要与本体失去联系，在这转瞬即逝的时间里，他立刻拽下脖子上的吊坠，用尽全力朝霜霜丢了过去，随后立刻让混沌领域收缩，灰暗云雾在原地快速凝聚成一个球型，快速将他与整个棒子都包裹在内。

    他挥手朝姝寒她们大喊：“退后！都退后！不要过来！”

    “喂……！你……！”姝寒一看云弟弟那留下断后的神情立刻就明白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丝毫不带犹豫就化作一道淡金色的光芒冲向了那团灰暗云雾，在它刚闭合的霎那撞开一个小窟窿挤了进去，一头撞进了他怀里，灵魂与意识追寻着那道残留的意识跟着冲进了能量源内。

    霜霜急急忙忙接住吊坠，刚要有别的动作时，那一团球就已经封闭了，看得她一呆，低头望了望那个吊坠，扭过头与满脸写着“不出所料”的大伙儿对视，片刻后皆是忍不住低头叹息，异口同声：

    “果然是出事故了啊……”

    不管是处理起源的事儿还是混沌的事儿，就没几次是顺利结束的。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