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6章那是真记不得了……

    当年，即是最初接触到深渊死雾的那些年……啊，那已经是遥远的八个纪元前的事情了。当年，对面那群货占了别人的世界当成兵营在那不断暴兵；当年，他们满虚空祸祸别人家的世界，当成素材当成各种零件，又拆又炸；当年，那群狗东西拖着一整个世界集团冲上前线跟他们互殴，表现得跟个混沌概念体似的；当年……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丫们都一样喜欢阴戳戳在暗中搞事情。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秩序虚空里已经没多少东西能给他们祸祸了，仅剩的世界光团都被秩序的他们收拢好不给沾染——他们本身用以当做兵营的其他世界光团可能早已经消耗完了，原本搁在家里不断暴兵的那些东西，估计也被他上次放的“终场焰火”给烧得灰飞烟灭了。综上所述，冥界那边现在可能是处于无兵可用的状态……唔不对，应该说是，没那么多兵力能正面和他们对着硬拼。

    但是，总感觉不应该，毕竟这段时间冲来冲去的深渊死雾衍化体也有好几万亿之数了吧，再加上它们本身的制造用料相当简单，满虚空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他觉得冥界不应该会出现无法增兵的情况，顶多就是……增兵速度减慢之类的。

    哦对，仔细想想好像明白过来了：以前的打法，是封锁圈包围着封锁圈，像是在包饺子一样，对面无论丢出来多少深渊死雾衍生物也不过是在给他们送菜而已。而现在，丫们当初用能量源将整个世界光团转化而成的兵营，已经被他们连带着能量源一块拆干净了，他们那边缺少了能量源，应该没办法恢复到以前的情况，即是说，就算他们手里捏着大批量的深渊死雾及其衍生物，也可能是攒了一段时间才给攒出来的——如刚刚所说，暴兵速度减慢了不少——这种情况下，冥界如果要恢复到以前那种和他们不停互殴的打法，可能打没一会儿就得停一停歇一会：手里没兵了。

    所以，与以前打起来的状况相比，就完全属于是……上菜速度变慢了。

    那么现在，冥界能做的事情是……冥界要想恢复成以前的攻势只能是……就像刚刚说的一样么？想要转移到别的地方安营扎寨打一个窝开始玩命汇聚深渊死雾，再通过这个窝把冥界里攒的不知道多少量级的深渊死雾和衍生物们扔出来——正面打开通道是不行的，那边估计已经认定了打开通道的一瞬就会被他们强杀进去，所以此举行不通。要想安全把通道打开，还不让他们杀进去，就只能找个隐蔽的角落偷偷摸摸搞事情。

    只要让他们成功转移到一个暂时不会被虚空前线发现的地方，站住脚跟，他们就能肆无忌惮搞事情了，就不用担心暴兵速度太慢，也不用担心打着打着就被拆家了。

    只不过嘛……

    想趁乱安营扎寨开始攒力量什么的，不存在的，现如今的虚空也就剩下“这么小一点”，还能躲哪里去？再者，他们现在也不是没有从概念上扫描整个虚空的方法……

    “这个说法倒也说得过去，就是感觉有许些小问题。”秦哥摩挲着下巴纠正道，“他们没必要刻意让深渊死雾在‘冥界之外’的地方汇聚，完全可以在冥界里攒到足够量级的衍生物再一口气从多个地方丢出来，用强攻的势头掩人耳目，再趁机跑到别的地方搭个窝——跑到外头来搭窝只从情况上说确实有必要：一来可以隐瞒大本营所在，相当于找到了一个能安全传送的地点，可以让后方的兵力快速就位；二来，也离敌营更近一些，兵力刚出来就能糊在我们脸上，免去了奔波，还能吓我们一跳。”

    “说是这样说，但是实际上可能有行不通的条件嘛。”辉耸耸肩，“不然他们为什么不直接丢一大坨东西出来淹了我们是吧——试探的话，也该试探够了，丫们再胆小也不至于要用两个月反反复复不停地试探。所以，我更偏向于‘他们有必须这样做的理由’——我是指，只能丢一点点的深渊死雾衍生物出来，连骚扰感觉都算不上的这种做法。”

    “也就是说，不敢在自己家里存放太多的深渊死雾衍生物，即是说不敢堆放太大量的混沌能量是吧……”秦哥摸了摸下巴，轻颔首，“确实存在这样的可能性。”

    “欸？”辉挠挠头，“我就是随便一猜而已——所以是为什么？”

    “理由得用当年的一些事来说。”文姐姐接过了这个话题，轻声解释起来，“只要秩序虚空里存在‘过量’的混沌能量，无论那地方藏得有多好，都会瞬间暴露在尊神们的‘视线’之中，无所遁形——也存在一种与其效果完全一致的造物，一个概念级造物，当年是安置在各个节点上，方便秩序战士们索敌。”

    “冥界和‘它们’知道这件事的概率不算小，估计也是在提防我们吧。”姝寒耸耸肩，“虽然我们真没这玩意。”

    “以往是脸贴着脸对着干仗，根本犯不着考虑隐蔽不隐蔽的事情，直到被我们杀到了家里去。”云诺星轻声跟上话题，“他们那边估计是被我的‘终场焰火’打乱了所有计划，现在不得不隐蔽一段时间；但又看不过去我们在虚空里优哉游哉的，所以打算小心翼翼搞点事情。对他们来说，最好就是回归到以前脸贴着脸干仗的程度，但，他们的能量源已经全毁，在‘外部’不存在其他节点帮忙掩护的情况下，它们只要敢扎堆超过一定量才把兵力丢出来，就相当于把大门敞开，我只需一瞬就能杀到他们家里。”

    “这大概也是他们的试探内容之一。”

    “哈……说起来，深渊死雾衍生物也是刚捏出来没多久就投入使用了……”辉挠着头嘟囔：那些年干掉的无以计数的深渊死雾衍生物，不知道平均诞生时间有没有超过一个小时，估计都是量产好放两分钟就扔出去消耗掉了吧。这种一次性的能量造物嘿……真是……毕竟是炮灰。

    辉嘟囔完环视一圈，看到大伙儿都沉默着，一副思考着什么的样子，便站起来继续说道：“好吧好吧，既然咱们的‘老伙计’不想我们优哉游哉……见了个鬼的，我们压根就没优哉游哉好吧。”

    “咳咳……总之，既然他们要搞事情，奉陪就是了，他们见不得我们闲着，我们也见不得他们搞事情，那就这样吧，就继续‘互相配合’。”辉想了会，扭头看向文姐姐她们，“文姐姐，概念上对虚空探测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我也不清楚这回事，总之尽量别让他们真的扎营成功就行了。”

    “这事儿吧……虽然我做也不是不行，不过……”她扭过头看向小罪她们，“其实有更适合的人选——云弟弟要没意见的话，不如就交给你们？”

    “我？”云诺星一怔，也没多想什么，下意识就应下来了，“倒是没什么问题——你要我做什么？”

    “不是我。”姝寒轻颔首，朝小罪她们一抬下巴，后者俩人立刻明白过来，一块站起来挪了个位置，走到云弟弟旁边，手帖手挨着他坐下了，她便跟着解释道，“喏，就这意思——今天起，你身上就又多了俩挂件，还是俩一模一样的挂件。”

    云诺星：“……”他差不多忘了世间之罪还有这种功能了——啊，压力好大，她俩夹着他倒没什么压力，就是……大伙儿尤其是辉忽然微妙起来的眼神看得他压力暴涨了一百倍：丫肚子里指定没想什么好东西。

    他总觉得这俩姐妹把他夹着就是想逼宫……啊，上次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让世间之罪配合秩序之罪与秩序之影，可以轻而易举从概念层面上扫视整个虚空，之前双子姐姐就已经做过这样的事情了，时不时也会忽然二话不说坐到他旁边对他的世间之罪进行研究，偶尔也会进行一些更深入的研究……比如一爪子……呸，两个爪子掏进他的胸口里，更深入去接触世间之罪与源初……

    就总感觉他真的是某种上好的研究素材，被怎么盘都行的那种……救命。

    嘛，非常时刻就不去计较什么了，他就老老实实当个摆件搁在这里就行，反正她们用世间之罪也不用经过他的控制，挨着坐下来就行了，他也不用再分出一部分注意力。

    看在他忽然往身上挂了两个挂件的份上……躲躲藏藏的老鼠们！赶紧给我现形吧！

    “说起来，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辉看了眼贴贴的仨人，想了一会，还是集中注意力讨论战争的事情，“是不是要让虚空游弋小队外出活动了？——虽说概念上，其他虚空地域都已经没人了，但其他地方可是空白区域哦，没有留下节点，分分钟被冥界占领了搞事情都不知道。”

    “唔，其实不派人也没什么，”姝寒摇摇头看向了云弟弟他们，“在概念层上进行的探测直接囊括整个秩序虚空，不会有什么问题——与尊神们相比，只是每一次探测的周期要长一些而已——要说需要安排的事情……你可以安排一部分跑得快的秩序战士，等云弟弟他们见着目标后就让他们火速冲过去把他们给端了。”

    辉点着头安排，忽然突发奇想：“欸等等，探测到目标后，不能让枫直接攻击么？——文姐姐你看，咱家的能量塔那些造物，只要大概知道目标在哪，都是能跨虚空打中的……”

    姝寒：“……呃。”她看向云弟弟，瞧见他点头表示确实可以做到后，干笑了一下，但是思索了一会，还是摆了摆手，“不，就派人过去吧。你始终得过去看看，看看他们到底在那里折腾什么，根据情况判断需不需要提防。”

    “还有就是，云弟弟你老实攒概念级力量就好了，现在还没到你上场的时候，犯不着腾出精力处理这些事。”拍了拍云弟弟的脑袋，她轻叹了一声。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行吧。”

    他们和冥界的战斗……你来我往已经打了八个纪元有多了，除了总攻的时候动静巨大了一些，其他时候，就像是在打太极一样，来来回回都犯不着使太大的劲，不是你拖我就是我拖着你，再就是单纯不想让你好过而已——配合，都是配合。

    就是……和敌人“互相配合”，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

    枫从现在开始，就成了一个需要尽量避免活动的摆件，但他们还是得保持正常活动，每天不是看看战况就是继续折腾起源的事儿——赶时间的人不止枫一个，他们也一样，都在拼命赶时间，希望能在那天到来前再拼命往前走几步，希望，能扭转……什么。

    唔……说起来，快速行动的压制部队啊，果然还是让以前的虚空游弋小队再活动活动吧，也就他们跑得快一些，而且战斗力也不差，只要不是遇上了冥界丢出来的巅峰之境都不成问题。

    而在枫当摆件被放置好的第二天，他们还真找到了未被远疆节点探测到的一股混沌能量——看来离开冥界后，他们的隐蔽效果就没那么神奇了，之前还担心过隐蔽的问题呢。

    至于要怎么处理……他倒是有个奇思妙想：“不如就当做没看见，等它们把通往冥界的通道打开后再立刻一窝蜂冲过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燧风忍不住嘀咕：“能有这么顺利么？我总感觉……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我们在无意中搞错了什么……”

    “直觉？”

    “嗯，一种微妙的直觉。”燧风挠头嘟囔。

    辉双手环抱，纠结地皱起眉头，扭过头看向枫和双子姐姐她们：“枫，文姐姐，你们给个准信呗，接下来要怎么行动？是装作看不见，还是直接突进去？——突进去可能就没下一次机会了；当做看不见的话……也许就能……嗯，就那个意思。”

    云诺星想了会，说了个稳妥的做法：“你尝试让大伙儿隐身溜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再说吧——规则概念层上的探测没办法详细看到里面正在发生什么，应该是存在着一层能量屏障阻拦我们的注视。”

    “这样啊，也行吧。”辉应了一声，正要安排下去，又扭过头看向枫，“那如果刚进去就出了意外呢，比如隐身不奏效什么的。”

    “那就直接突袭。”

    “行吧。”

    深层的虚空中，一座座起源神殿正悄无声息汇合在一起，接触的时候像是拼图连接般发出了“咔哒”的一声，立刻从几座起源神殿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组合物。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起源神殿居然还能继续发生变化，真不愧是文姐姐，对起源造物的了解比他还有燧风他们都清楚多了。

    “所以……”姝寒把起源神殿拼在一块后，继续用自己的能量对它们进行调整，抽空扭头看着辉弟弟他们，“为什么是我们一群人一块出来了？”

    “没辙，我担心他们真的在里面搞什么事情而我认不出来。”辉耸耸肩，“既然都有‘它们在狗狗祟祟搞什么事儿’的这种心理准备了是吧，那就得想好应对方法——被识破的瞬间就要突袭，想也是没有留下多少反应时间，所以干脆把文姐姐你们拖过来……嗯，万一它们真的在里面打开去往冥界的通道，你们也能冲过去卡住通道，然后我们一波流冲进去就行了。”

    “倒是没想到你想了这么远。”姝寒略感惊讶看着他，“看你略有点缺心眼的样子，还以为你真是什么都不想的呢。”

    辉：“……所以我在你们心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爱好摸鱼的傻白甜——后面三个字是云弟弟说的，虽然看着不像，但以他对你的了解，他说的，应该也差不远。”姝寒直言不讳。

    辉：“……”啊，他的形象……已经没救了……枫这个笨蛋。

    燧风深吸了一口气，双掌狠狠地拍在一块，然后低喝一声，黑暗的能量如一片帷幕般骤然扩散，将他们一行人和四座拼一块的起源神殿统统都笼罩在内，随后大喊：“我这边搞定了，文姐姐，啥时候出发？”

    “等会，再等等，等起源神殿适应你的能量后再行动。”姝寒摆摆手，转过红褐色的双眸凝望那四座与记忆中相去甚远的建筑，心里也是满满的好奇，“起源神殿在你们手里变得好奇怪……虽然原本的功能都保留着没有变化，但……唔，就是有点奇怪……嗯，基础形态要比原来的状况强不少，看得出来是费心思了——小雨的杰作吗？”

    “呃……说来你可能不信，这是枫捣鼓的。”辉连连摇头，看到文姐姐愣了一下表示惊讶，便继续解释，“想当年我们极力强求更高一层级的力量时，那真是往事不堪回首……就在那一个时期，就为了那一个目标，枫的魔爪丝毫不带犹豫就伸向了诸多起源造物——目前我们所用的所有起源造物，统统都被枫给‘轰隆’了一次……对，拆开构造根源在那里捣鼓。”

    “啊，起源堡垒除外，那个他拆不掉。”

    燧风听了这话立刻一巴掌拍在胸口上，脸色一白吐出一口老血：“啊……尊神们的造物……炸了……裂了……碎了一虚空啊！”

    姝寒等一代们：“……”这夸张的表情……她们大概明白了云弟弟做了什么。

    不是小雨这个“创造”的传承者办的事，反而是那个小小神经病办的……倒也有点出乎意料。不过听云弟弟自己说，他与“创造”的能量也有一些相性，或许……嗯，这么一想，其实还是可接受范围内的事情。

    等待的时间稍显漫长而无聊，就算只是几分钟辉也感觉坐不住，在起源神殿门前上蹿下跳跟个猴子似的完全安分不下来，而现在也不能贸贸然溜进去，只能继续等待，顺便找点事儿聊聊：“这几座起源神殿拼一块有什么特别的用处么？”

    “哦，就是切换了形态而已。”姝寒轻颔首，转头看向这与记忆中完全不一样，却更强大的起源神殿，解释道，“起源神殿·起源节点形态：铭记了起源能量后，此节点将以此种起源能量为核心释放力量，也会让那股起源能量蔓延到秩序领域内。不过，要囊括整个秩序领域，就需要安置一定量级的‘起源节点’，不然效果并不会明显。”

    她转头看向辉弟弟他们：“我以为你们知道的？——你们用起源神殿都好几个纪元了，居然不知道这种功能吗？”

    “……我们上哪去知道啊。”辉脸颊抽了几下，苦笑着直踢脚尖，摆着半狰狞与半无奈的表情瞄着某风同志，嘟囔，“你们家的好弟弟好妹妹们可没一个知道这个情况。”

    “欸……”姝寒她们用微妙的眼神看向燧风他们，忍不住异口同声，“这不是‘战场第一课’的内容吗？！这么基础的东西你们都搞忘了？！”

    燧风他们顿时羞愧难当，无地自容，都捂着脸蹲到角落那边去了：战场第一课……是指一上场就被混沌概念体撵着打的那一课吗？那真不是很想记得，真不想……但是这话也真不能说……说了就要被大哥大姐们打死了。

    辉面如死灰看了看那群矮了一截的家伙，一脸灰暗叹了一声看向文姐姐她们：“你们说吧，起源神殿少了这种那种功能，对我们战斗力的影响是……”

    文姐姐俏脸震了几下，迟疑了片刻才开始计算，也就十来秒的功夫就给出答案了：“以云弟弟那夸张的力量释放程度来看……你们人均少了他的三成力量的加持吧。”

    “轰！”辉瞬间倒地。

    燕哥赶紧补充：“虽然加上这三成你们也没办法把安魂墙给凿穿。”

    “那没事了。”辉又瞬间弹起来拍了拍屁股，脸色正常，权当无事发生。

    “‘起源节点’是用以辅助秩序领域内的其他秩序战士的节点，对自己没效果的。”姝寒哭笑不得摇头摆手，“类似这种东西还有很多，都能提升秩序战士们的战斗力——不然你以为当年那些战争都是怎么打过来的。”

    “呵呵……呵呵……”辉干笑偏过头：天知道怎么打过来的，他是真不想去听秩序防线被几十个混沌概念体包围之类的消息……也不是很想听到二十几个起源天神和混沌概念体互掐之类的消息……要命，都要命……

    深入虚空，感受无边的孤寂与冰冷，好像好久没做过类似的事情了——虚空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这么干净啦，又干净又安静，让他忍不住慨叹起来——从枫他们找到目标到他们决定出发，也就间隔五分钟，再到他们来到目标位置的虚空的深层位置，也只过了两分钟，就跟下楼遛个弯似的，不往外看一眼都没有出远门的感觉。

    不过其实，周围虚空并不“干净”，毕竟……这地方埋着少说以万亿量级为单位的小·虚空动荡造物，只要一个念头，这片虚空地域就会……轰隆！——那啥，刚没想到这事儿还没这么紧张，现在想到了……就不是很想待在这里了咋办？

    不行，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受到惊吓：“嘿，伙计们听我说个笑话。”

    等待起源神殿变化还需要一会儿，大伙儿也都提起了精神望过去：“你说。”“什么笑话？”

    辉咧嘴抬手指着虚空：“我们被万亿量级的小·虚空动荡造物包围着哦。”

    “……”本就枯寂冰冷的虚空，这会儿更是死寂一片，大伙儿统统都黑着脸保持着冰冷的笑容看着某嘴欠的守护者：丫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们已经很尽力忽略这事儿了，他居然还刻意提起来！

    “反正这玩意儿不主动去触发又不会引爆，没什么好担心的。”姝寒倒是完全没有反应，摆着手让大伙儿冷静下来，“不过你们要去揍他我也不会拦着就是了。”

    辉干笑着不着痕迹退后了两步，以免大伙儿真的激动过度暴起发难跳上来揍他。

    “嗡。”

    轻微的能量流转声就在此时忽然出现了，让他们都摁住了各种不正经的心绪一起转过头：发呆四五分钟之久的起源神殿在此刻传来了能量飞速流转的动静，淡银色与白色的本体表面开始出现黑色的花纹，如同一片植株迅速蔓延到每一个角落，于此同时，一片巨大的黑色图案悬浮在四座起源神殿的最高处，熟悉的起源能量气息开始在起源神殿所在区域内流转，让他们身体都轻颤了一下。

    “身上好像多了股能量，是‘暗影’能量的气息。”辉挥了挥手打量身上翻涌的如黑色云烟般的能量，忍不住道，“这算是另类的起源领域吗？”

    “没那么夸张，就是给你们带上了一层起源能量而已。”姝寒摇摇头，“起源领域是起源一系最终极的力量之一，没办法通过其他方法‘重现’——尊神们想过很多方法，都失败了。这个暂且不说。”

    “起源节点准备好了，我们这就出……小风？做什么呢？”

    燧风仰起头呆呆地看着起源神殿，被喊了一声后低头看向文姐姐她们，幽幽地叹了一声：“起源神殿描绘的起源神纹都比我的完整……”

    大伙儿：“……”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