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5章心态说变就变
天知道刚刚那一系列事儿到底忽略了多少流程，他们说是说正经不起来，所以能省略就省略，不整那些太过麻烦的事儿，以至于上下省略完似乎就剩下一个流程……真是简单干脆过头啦！
走完流程后就该闹腾继续闹腾，该吃吃喝喝就继续，反正这都是聚一块的固定节目了；聚一块欢乐，除了吃吃喝喝一块玩闹好像也没别的了。总不能商讨干仗……那对现在来说算是题外话。
走了一趟流程下来，现在的时间其实不早不晚：过了吃晚饭的时间，距离夜宵多少又还有点距离。不过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就和他预料的一样，大伙儿都已经开始闹腾了——管他时间不时间的——就算只有他们这一拨人，也能推杯换盏闹个痛快。
啊，他和“小被子”、姝寒、小时是坚定的“老年养生组”，不喝，不喝。而除了他们四个，双子姐姐、铸星姐姐她们也都跟着小饮一杯，或者说，屋子里不喝的也就他们四个了，其他人那真是……一边玩一边闹一边吨吨吨吨吨，尤其是那几个已经上头的家伙……
“来辉大人走一个！”小青子高举手中的大杯子，气势如虹把整个杯子摁进了嘴里。
完事了他又拎起旁边满上的酒杯凑了过来：“来枫大人走一个！”
云诺星举着杯果汁使劲干笑，跟着豪气冲天一饮而尽，还打了个饱嗝：西瓜味的。
“来文姐姐走一……嗝——！”
小青子一个酒嗝打得震天响，人直接瘫坐在了沙发上，捂着眼睛使劲摆手：“嗝……不行了不行了……晕乎了。”
“这才几个啊？！”青君大声嚷嚷，正要走过去把小青子给提起来，自己也是忽然眼前一黑，立刻瘫坐在了椅子上，在桌上埋着脑袋，抬手朝大伙儿摇晃，“……呃……奇怪……有点……上头……晕乎……缓一会缓一会……我暂时退出战场……嗝……”
文姐姐嗅到一股有些熟悉的酒香，感觉不大对劲，表情古怪拿起小青子的杯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一脸懵：“……尊神们酿的酒你们也敢一口气豪饮啊？”
辉刚把新的酒桶抱出来，听了这话一怔，直接掀开盖子往里一看，然后长长的嗷了一声：“糟了，拿错了，这是枫上次让我装着的……本来打算就拿一桶出来就算了，现在……得，好像全都拿错了。”
云诺星偏头瞄了眼客厅角落摆着的五个空酒桶，沉默了——丫们都是真·水桶，那几个酒桶可不只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小，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给干完了？难怪要晕。
“你们可别喝太上头了。”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捋着天使丫头的翅膀提醒道，“喝醉了把你们抬回去还好；但是，你们要是耍酒疯，闹腾起来要控制你们还是挺麻烦的——控制不好力度。”
“嗐！问题不大！我来收拾！”他话音刚落，洛缨就“咚”一声把被她一口气喝光的空酒桶给搁在了地上，俏脸微红对他竖起大拇指，“今天不要管麻烦不麻烦的！都闹起来！”
云诺星：“……”昨儿也是这样闹的……算了，不说扫兴的话。
话说她这一桶酒下肚，怎么的肚子看上去一点动静都没有，看不到鼓起来……都塞到哪里去了？直接分解成能量了？
他看着大伙儿可劲闹腾，叹息着摇摇头，和“小天使”以及文姐姐她们专心吃菜，难得餐桌上人少，可以慢慢吃。
然后，弦音忽然就扑了过来，倒在了他和“小天使”的腿上把他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扶起来，看到弦音俏脸一副迷糊糊醉醺醺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啥。
“丫头？呃，醉死了。”云诺星摁着她的肩膀晃了两下，喊她一声发现毫无反应，她已经醉得完全睡着了，只好把她抱起来，对“小天使”她们说道，“我先把这丫头丢回去安顿。”
等他把弦音带回海螺屋安置好，再回到小青子家里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一群人东倒西歪在打醉拳了，这群魔乱舞办的场面看得他浑身一震。
“……我才回去不到五分钟吧？”云诺星指着面前“鬼怪横行”的画面，扭头对姝寒问道，“咋的就这样了。”
一个个开局的时候都冲得贼猛，现在酒劲上来了，迷糊了，捋不直舌头了，打了一会儿醉拳都扶着墙壁、桌椅板凳滑倒在地……
“就说了别喝上头了这这这这这……”云诺星看着满地“尸体”的客厅，俏脸顿时皱成了苦瓜模样。
“尊神们的酒是这样的，而且看样子还喝了好几桶不一样的。”姝寒蹲在那里检查空桶，对他说道。
“啥？这还有分？”
“哦，刚刚被喝掉的酒里，一种叫做‘入口醉’、一种是‘入肚迷糊’、也有个最干脆的是叫‘倒地不起’——尊神们自己随便取的名字，真不是我随便说的。”姝寒对他干笑摆摆手，“而且，你也知道尊神们的性子，他们整出来的，都是旨在放倒自己人……是的，都是尊神们之间互坑用的……呃，所以你明白了吧，为什么他们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全都被放倒了……”
云诺星：“……”假酒害人呐……
姝寒收拾好空桶，用脚踢了踢靠着墙瘫倒的洛缨：“嘿，醒醒，你刚不还信誓旦旦说问题不大全交给你吗？这时候怎么就瘫了？”
洛缨迷迷糊糊举起酒杯：“……歇会……再来一杯！——区区墨水……嗝……看我……”
云诺星四人：“……”这个已经醉到开始说胡话了。
所以，这天晚上的事儿果然还是变成了在满地收人，得亏他们四个都不喝，不然最后怕是要无一生还。
把小青子和郁涵搁进房间关好门——这俩都醉得不省人事，今晚洞房都没洞成——随后开始一个接一个扔到观察者空间里，他和“小天使”一边收人一边收拾乱糟糟的大厅。
当他弯腰把霜霜抱起来的时候，这丫头身上一股带着酒气的冰寒气息瞬间扑面而来，让他一个哆嗦脸就青了，而这还没完，当他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好像在迷糊中醒了一点点，二话不说伸手使劲搂着他脖子，用力将红唇印在他嘴巴上，让他顿时一阵气短，差点被这混合着酒味、寒气、体香的气息给迷晕过去……
看来以后得让这丫头少喝酒才行，她这会儿都开始动手动脚了——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丫头要么没全醉，要么就是装醉在搞事情——得亏这衣服厚重，这丫头胡乱扒两下休想把他给扒了。这还是第一次觉得这衣服原来也是有好处的。
等他脚不沾地飘着把这丫头抬进海螺屋里的时候，她才卸去了力气松开了手和嘴，表情从始至终都是一副稀里糊涂的样子，看样子确实是醉得迷糊得紧，刚刚搂着他只是本能动作。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把所有人都给安顿好之后，他们四个搬运工站在冰原上面面相觑，都苦笑了一声：今晚也是闹腾得很累的一晚，可能比昨晚更累。
“行了，我也找个房间歇会儿去。”姝寒挠着头发打哈欠说着，“闹了两天，总感觉闹得有点迷糊了。等到明天到来，就又得开始忙活咯，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啊，是啊，找着这样那样的理由欢聚完，最后还是要回归于日常的“平静”之中——平静地研究烟花、平静地放烟花、平静的一板儿砖开别人脑阔——他们也是早已经习惯了上一秒喊打喊杀高呼起源与秩序的名义横冲直撞，下一秒端着饭碗酒杯化身干饭人在那里吃吃喝喝打打闹闹，生活在安逸与战不休两种状态中反复切换，似乎永远看不到头。
说个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事：这两天闹腾过度，整得脑子空了一段时间，让他恍惚中把这部分的喧闹与喧嚣当成了另一种平静的日常，过着过着，就心生出倒也不错的想法，差点就忘却了虚空中还有那些要命的破事要处理。
一件件事过去了、结束了，就像湖泊溅起的涟漪，总会归于平静，然后，静静等候下一次涟漪再起之时——嗯，从明天算起，今晚嘛，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暂时不算，趁着今晚还有点时间，出去荡几圈也不错。
“你们要出去吗？”他牵着“小被子”拉开传送门的时候，小时见了好奇凑过来问了一声。
“哦，大晚上出去转两圈。”云诺星与天使丫头扭过头看着她，异口同声：“要来吗？”
小时歪歪头，看着他俩人，想了一会，摇摇头：“灯泡，尴尬。”
“……你在我的灵魂世界里住了一个半纪元怎么不说尴尬。”云诺星脸颊抽了抽，朝她抬起手，“不来我们就走了哦。”
小时呆然看了他片刻才抬起脚跟上去，牵着他的手跟着走进传送门，随后忍不住说了一句话：“看来条件已经可以了？——生孩子？”
“……你换句话呗。”
“那，下崽？”
“……不不，不是让你换个说法，而是……算了。”
这丫头也是常年面瘫，说这话的时候也只有微弱的变化，他也极其勉强从她一丢丢的变化里看出了她只是在开玩笑，并没有当真，也就干脆不再提这事儿——所以拉着他下崽这个话题，从此就可以放下了是吧？总不能还有第二轮计划什么的吧？
众神界，圣城，如节点城市一样，都是全天不休的不夜城，仅有小半座城市熄了灯火尝试与黑夜相融，另外的部分则负责把夜空点得明亮如白昼。在如此夜晚领着漂亮的天使丫头和某个美丽的面瘫丫头在街上漫无目的逛着，看看人生百态，再看看天上的璀璨繁星，倒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
“小星星那天晚上登场引起的风波还没淡去呢。”“小天使”听着街上的人把“观察者大人登场”的事儿掺杂在日常交流中，忍不住用翅膀搓了搓他的脑袋，掩嘴轻笑，“你也不怕走在街上忽然被人认出来？”
“没事儿，认知模糊都开到最大效果了，绝对认不出来。而且我都被你们拖着去换了身衣服了，与那天晚上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不会问题的。”云诺星咧咧嘴。
“但是，”小时这时候给他提了一声，“观察者存在的气息，若不隐蔽，只靠认知模糊不一定能完全消除——这一个半纪元，我了解了不少有关观察者与众神界的事情。嗯，通过你去了解的，挺有意思。”
云诺星：“……呃这个……应该没人这么丧病，能闻着气息就直直对着我冲过来吧？我又不是锦鲤又不是吉祥物，逮着我也获得不了什么幸运。”
至于那什么通过他了解了啥，总感觉深究下去，节操就会当场掉空，就当做没听见吧，嗯嗯。
不过这丫头这句话还真是渗人，搞得他现在杯弓蛇影的，看周围窃窃私语的人都觉得有人会在下一秒二话不说扑上来，让他没走两步就打消了在外头逛到天亮的想法，转悠了一阵子就带她们回海螺屋洗洗睡了。
说起睡觉……由于那张大床被几个醉丫头给占据了，四仰八叉占满了整张床，他只好抱着自己的“小被子”睡沙发……啊对了，是这个丫头表示要睡沙发的，不是他提起来的，本来他都打算随便捏张床出来凑合一下，结果她提出想睡沙发就……就只好奉陪了——就好像六人一个房间，一张床怎么算都不够位置，但是司雨偏要打地铺，那就……呃那就只好让两个人打地铺，轮着睡床……
结果一晚上下来睡得腰疼脖子疼，某为了增加体验的丫头也睡到翅膀都抽筋了，起床花了十分钟折腾才把那双大翅膀给折腾好，就是还留下了短时间的后遗症，一时半会还耷拉着，挂在身后没精打采的，好像不敢把翅膀给抬起来。他想了想，觉得这大概和腿肚子抽筋后，短时间里不敢把脚伸直一样吧。
他俩洗漱干净把周围围了一圈的屏风搬开，按照正常状态黏在一块准备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时，却在楼梯口的位置意外看到了某道橘粉色的倩影，看得他和“小被子”皆是一怔，俩人脑子里下意识就脑补出了“宿醉少女跌落楼梯不幸身亡”的情节，都赶紧凑了过去。
“……摔下来的呢。”天使丫头上下打量了一会，小声嘀咕。
云诺星看了看洛缨双脚搭在楼梯上，头抵在一楼地板上的模样，表情特凝重地点了点头：“摔下来的呢……脸怕是摔肿咯……”
他弯下腰拽了拽洛缨，她立刻蛄蛹了一下，彻底从楼梯上滑了下去，蜷缩着躺在了一楼地板上，看得他和天使丫头皆是脸颊一抽。摔成这样都没有醒过来，只是蛄蛹了两下调整睡姿，他估计一时半会应该是醒不来了，只好把人给抱起来往二楼上送。
就在他抱着洛缨刚走到二楼的时候，文姐姐正好从三楼走下来，看到洛缨缩在他怀里，衣衫不整还说着胡话，脸上留着一大块红印——自己摔下去砸红的——不由得一怔，微微瞪大了红褐色的双眼。
云诺星也注意到这情况，冷汗当即就下来了，不过，该说发现者幸好是明察秋毫的文姐姐吗，她丝毫没想歪，看两眼就明白了：“这家伙摔哪去了？”
“楼梯口……呃，你怎么知道她摔了？”
姝寒耸耸肩：“当年在起源大陆内有过同样的经历：喝醉之后，明明送回房间里了，第二天一早却看到她正面朝下趴在房子外的路中间，或是躺在花丛里被花瓣给埋了，而且趴得直挺挺的，像是忽然那啥了似的。”
“有一次还躺在我的房间门口，我大早上迷糊出门被她绊了个跟头，差点摔死我。”她说着翻了个白眼，又补充说明，“明明我的房间和她的房间都不在同一座房子里，谁知道她怎么找过来的。”
云诺星与“小天使”皆是一阵无言：“这家伙醉酒后还会梦游呐？”
“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姝寒点点头，从云弟弟手里接过洛缨，仨人一块给她安顿好了，“她只要睡着了就会‘梦游’。不过，单纯将此事认定为‘梦游’不太好，毕竟那个情况嘛……嗯，算是‘思念型生命体’特有的情况：睡着之后，意识会暂时性消散开，就像变成了天地间的空气一样，可以扩散出去很远，而且并不会受什么影响，也不会影响到什么，也不会被谁察觉到。这只是……她的一种本能情况。”
“意识……消散？然后扩散出去……”“小天使”听完歪歪头，俏脸挂满疑惑，“好神奇的状态——为什么会表现出这种情况？”
“听尊神们分析的说法，好像是因为她本就是从‘无数个地方’一点一滴汇聚起来最后才诞生的，所以在睡眠状态下，会下意识回归到那种原本的状态：就是再飘散开。”
云诺星嗷了一声：“和我的意识或者灵魂飘回源初之地时的情况很像。”
“哦，差不多吧，都是处在睡觉状态下出现的本能。”姝寒点点头，侧目看了看酣睡中的洛缨，耸耸肩，“一般来说只是意识飘散也没什么，并不会真的出现‘梦游’的情况，但是……呃，对，特殊的情况就不一样了。比如这丫头昨晚喝醉酒了，控制力下降，迷糊中的身体就会跟着自己飘散出去的意识乱逛……大概是意识不小心拖着身体跑了。”
“……所以她醉酒后第二天摔在哪都不足为奇。”
云诺星与“小天使”：“……”这家伙活见鬼的成分也不小！跟个游魂似的！
姝寒捂着额头，略感头疼出了一口气：“昨晚你把她带回来的，我忘了跟你吱一声让你用绳子把她捆住……我的问题。”
“那现在不再加根绳子吗？”天使丫头指着床上搂着被子睡得迷糊的洛缨。
“不用了，她刚都摔过一次了——行动中途忽然‘醒了一点’，意识把身体给‘扔了’，或是说……总之，是梦游途中，意识与身体间残留的联系彻底消散，变成了正常的‘意识飘散’状态，导致活动中的身体突然失去控制，摔在地上不再动弹。”
“倒下之后就不会再活动了，就一直留在原地。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反正她也不会摔死，有危险也会触发能量的自动防御，所以就算放在那里不管也没什么，过阵子自己就会醒了。”
云诺星脸颊抽了几下：“听着像是发条没上够的玩偶一样，走到一半就不会动了，得让人收拾收拾抬回去。”
姝寒干笑一声：“‘守护’尊神说过同样的话……”
离开房间的时候，云诺星好奇问道：“这种‘回归于某种状态’的情况难道很常见吗？我是指对一些‘奇奇怪怪’的生命来说。”
“这个倒不好回答，不过我可以给你另一个答案。”姝寒摇摇头，“‘回归状态’其实就是……就相当于正常生命的深度睡眠的状态，自然是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你睡着睡着会跑回源初之地，也是因为自己感觉那样最舒适没错吧？”
看到云弟弟点头，她便继续说道：“对洛缨来说也是一样——这就是答案咯：怎么舒服怎么睡。对你们来说，‘回归于原本状态’最舒服，那就自然会进入‘回归状态’。除非是自己刻意控制着。”
“呃……”云诺星挠了挠脸颊，“真是通俗易懂的解释方法。”他想了想，扭头看向天使丫头，“所以你睡着的时候玩命缠着我也是怎么舒服怎么睡的表现吗？”
“小天使”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嘀咕咕：“大概也许可能……嘿嘿。”
安顿好洛缨后，他们又在海螺屋三层楼里转了一圈，看到大伙儿统统都熟睡着，估计还得一天半天才能酒醒，也就没去打扰他们，从屋子里溜了出去。等到走到大门口的位置时他才看到，辉和秦哥他们正坐在门口的茶桌前，有点微微小迷糊的样子，似乎酒醒了又没全醒。
“早。”云诺星抬手打了个招呼，拉着“小天使”坐下，“你们这么早就醒来了？不是醉死了么？”
“我们昨天喝得比较少。”秦哥耸耸肩，顺便偏头看了眼一直捂着脑袋的辉弟弟，听他在那里干嚎：“脑袋……疼……有点涨涨的——我明明没有脑子为什么会头疼？”
燕哥提醒道：“其实是灵魂传来的疼痛。听尊神说，为了能顺利把人灌醉，会先让你的灵魂活动变得很剧烈，玩命压榨你的精力，等你剧烈活动过后，就会迎来爆发后的虚脱什么的……概意如此。”
“没事，疼一小会儿，顶多一个上午的功夫就好了。”
云诺星：“……”这玩意儿真的只是互坑这么简单吗？他怎么听着觉得，还具备对敌用的方法？——灌醉丫们，第二天就算吊儿郎当走进敌营都能把他们一个个给收拾了。而且起源天神酿的酒，秩序里估计也没几个能免疫的。
不过这招对对岸那群鬼统统都没用哦……那没事了，那没什么用。
“对了。”辉捂着脑袋晃了晃，看向慢慢坐下的枫，说道，“小青子说，他和郁涵请个假，大概出去溜达一个月半个月，事情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不需要担心。”
“他俩昨晚也喝得不少吧？”云诺星疑惑挠了挠头，“为什么今天就能像个没事人一样跑出去活动了——屋里还睡着一群人呢。”
“这大概……”辉勉强坐直了，仰头看天，幽幽叹息，“可能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云诺星：“……”爱……好吧好吧。
嘛，放假就放假吧，别说一个月半个月，放个百八十年短假也没什么，现在他们也醒过来了，能看好虚空前线，他们俩有的是时间慢慢出去溜达——新婚度蜜月，挺好。
虽然想和小青子这样说，但是，想到小青子那认真的性子，他觉得说和不说效果都差不多，就算强制命令他休假一百年，他也会每天都偷偷摸摸回到零号节点城市的中心高塔顶上打个卡，然后再回去睡回笼觉。既然如此，那说与不说都行了，从安排事儿上减少小青子要处理的事就行。
“结婚后的小青子，感觉心态都变了好多——从前天晚上开始就有感觉了。”“小天使”在他耳边轻声开口，对大伙儿说道。
“诞生变化所需要的‘积累’早已经充足了，只需要满足让变化发生的条件，发生转变、迎来如大彻大悟般的变化，其实，真的就只需要一瞬间。”辉趴在桌上，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嘟囔，“有时候就是一句话的功夫；有时候就是睡个觉的时间；有时候就是忽然喘一口气想开了；也可能是看到了某个画面忽然就啊了一声顿悟了——那一瞬的功夫，就是一个开闸放水的过程而已，得来的，其实是准备已久的结果。”
他扭过头看向好像不计较他的事儿了的枫，对天使丫头说道：“你家小星星也是，如果结婚了，心态也会在事实尘埃落定的一瞬发生转变——走个流程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啊，如果不重要为什么还要走流程？”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到真的发生的时候，与其相伴的‘变化’就永远都不会出现——对，我说的还是你家小星星。”
云诺星瞥了他一眼，看向若有所思望着自己的“小被子”，轻叹了一声：现在……还太早了。现在……也不具备那种条件。
幻世彼岸
走完流程后就该闹腾继续闹腾，该吃吃喝喝就继续，反正这都是聚一块的固定节目了；聚一块欢乐，除了吃吃喝喝一块玩闹好像也没别的了。总不能商讨干仗……那对现在来说算是题外话。
走了一趟流程下来，现在的时间其实不早不晚：过了吃晚饭的时间，距离夜宵多少又还有点距离。不过这完全不是一回事，就和他预料的一样，大伙儿都已经开始闹腾了——管他时间不时间的——就算只有他们这一拨人，也能推杯换盏闹个痛快。
啊，他和“小被子”、姝寒、小时是坚定的“老年养生组”，不喝，不喝。而除了他们四个，双子姐姐、铸星姐姐她们也都跟着小饮一杯，或者说，屋子里不喝的也就他们四个了，其他人那真是……一边玩一边闹一边吨吨吨吨吨，尤其是那几个已经上头的家伙……
“来辉大人走一个！”小青子高举手中的大杯子，气势如虹把整个杯子摁进了嘴里。
完事了他又拎起旁边满上的酒杯凑了过来：“来枫大人走一个！”
云诺星举着杯果汁使劲干笑，跟着豪气冲天一饮而尽，还打了个饱嗝：西瓜味的。
“来文姐姐走一……嗝——！”
小青子一个酒嗝打得震天响，人直接瘫坐在了沙发上，捂着眼睛使劲摆手：“嗝……不行了不行了……晕乎了。”
“这才几个啊？！”青君大声嚷嚷，正要走过去把小青子给提起来，自己也是忽然眼前一黑，立刻瘫坐在了椅子上，在桌上埋着脑袋，抬手朝大伙儿摇晃，“……呃……奇怪……有点……上头……晕乎……缓一会缓一会……我暂时退出战场……嗝……”
文姐姐嗅到一股有些熟悉的酒香，感觉不大对劲，表情古怪拿起小青子的杯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一脸懵：“……尊神们酿的酒你们也敢一口气豪饮啊？”
辉刚把新的酒桶抱出来，听了这话一怔，直接掀开盖子往里一看，然后长长的嗷了一声：“糟了，拿错了，这是枫上次让我装着的……本来打算就拿一桶出来就算了，现在……得，好像全都拿错了。”
云诺星偏头瞄了眼客厅角落摆着的五个空酒桶，沉默了——丫们都是真·水桶，那几个酒桶可不只是表面上看的那么小，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给干完了？难怪要晕。
“你们可别喝太上头了。”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捋着天使丫头的翅膀提醒道，“喝醉了把你们抬回去还好；但是，你们要是耍酒疯，闹腾起来要控制你们还是挺麻烦的——控制不好力度。”
“嗐！问题不大！我来收拾！”他话音刚落，洛缨就“咚”一声把被她一口气喝光的空酒桶给搁在了地上，俏脸微红对他竖起大拇指，“今天不要管麻烦不麻烦的！都闹起来！”
云诺星：“……”昨儿也是这样闹的……算了，不说扫兴的话。
话说她这一桶酒下肚，怎么的肚子看上去一点动静都没有，看不到鼓起来……都塞到哪里去了？直接分解成能量了？
他看着大伙儿可劲闹腾，叹息着摇摇头，和“小天使”以及文姐姐她们专心吃菜，难得餐桌上人少，可以慢慢吃。
然后，弦音忽然就扑了过来，倒在了他和“小天使”的腿上把他吓了一跳，赶紧把人扶起来，看到弦音俏脸一副迷糊糊醉醺醺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啥。
“丫头？呃，醉死了。”云诺星摁着她的肩膀晃了两下，喊她一声发现毫无反应，她已经醉得完全睡着了，只好把她抱起来，对“小天使”她们说道，“我先把这丫头丢回去安顿。”
等他把弦音带回海螺屋安置好，再回到小青子家里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一群人东倒西歪在打醉拳了，这群魔乱舞办的场面看得他浑身一震。
“……我才回去不到五分钟吧？”云诺星指着面前“鬼怪横行”的画面，扭头对姝寒问道，“咋的就这样了。”
一个个开局的时候都冲得贼猛，现在酒劲上来了，迷糊了，捋不直舌头了，打了一会儿醉拳都扶着墙壁、桌椅板凳滑倒在地……
“就说了别喝上头了这这这这这……”云诺星看着满地“尸体”的客厅，俏脸顿时皱成了苦瓜模样。
“尊神们的酒是这样的，而且看样子还喝了好几桶不一样的。”姝寒蹲在那里检查空桶，对他说道。
“啥？这还有分？”
“哦，刚刚被喝掉的酒里，一种叫做‘入口醉’、一种是‘入肚迷糊’、也有个最干脆的是叫‘倒地不起’——尊神们自己随便取的名字，真不是我随便说的。”姝寒对他干笑摆摆手，“而且，你也知道尊神们的性子，他们整出来的，都是旨在放倒自己人……是的，都是尊神们之间互坑用的……呃，所以你明白了吧，为什么他们只用了一个小时就全都被放倒了……”
云诺星：“……”假酒害人呐……
姝寒收拾好空桶，用脚踢了踢靠着墙瘫倒的洛缨：“嘿，醒醒，你刚不还信誓旦旦说问题不大全交给你吗？这时候怎么就瘫了？”
洛缨迷迷糊糊举起酒杯：“……歇会……再来一杯！——区区墨水……嗝……看我……”
云诺星四人：“……”这个已经醉到开始说胡话了。
所以，这天晚上的事儿果然还是变成了在满地收人，得亏他们四个都不喝，不然最后怕是要无一生还。
把小青子和郁涵搁进房间关好门——这俩都醉得不省人事，今晚洞房都没洞成——随后开始一个接一个扔到观察者空间里，他和“小天使”一边收人一边收拾乱糟糟的大厅。
当他弯腰把霜霜抱起来的时候，这丫头身上一股带着酒气的冰寒气息瞬间扑面而来，让他一个哆嗦脸就青了，而这还没完，当他把她抱起来的时候，她好像在迷糊中醒了一点点，二话不说伸手使劲搂着他脖子，用力将红唇印在他嘴巴上，让他顿时一阵气短，差点被这混合着酒味、寒气、体香的气息给迷晕过去……
看来以后得让这丫头少喝酒才行，她这会儿都开始动手动脚了——他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丫头要么没全醉，要么就是装醉在搞事情——得亏这衣服厚重，这丫头胡乱扒两下休想把他给扒了。这还是第一次觉得这衣服原来也是有好处的。
等他脚不沾地飘着把这丫头抬进海螺屋里的时候，她才卸去了力气松开了手和嘴，表情从始至终都是一副稀里糊涂的样子，看样子确实是醉得迷糊得紧，刚刚搂着他只是本能动作。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把所有人都给安顿好之后，他们四个搬运工站在冰原上面面相觑，都苦笑了一声：今晚也是闹腾得很累的一晚，可能比昨晚更累。
“行了，我也找个房间歇会儿去。”姝寒挠着头发打哈欠说着，“闹了两天，总感觉闹得有点迷糊了。等到明天到来，就又得开始忙活咯，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啊，是啊，找着这样那样的理由欢聚完，最后还是要回归于日常的“平静”之中——平静地研究烟花、平静地放烟花、平静的一板儿砖开别人脑阔——他们也是早已经习惯了上一秒喊打喊杀高呼起源与秩序的名义横冲直撞，下一秒端着饭碗酒杯化身干饭人在那里吃吃喝喝打打闹闹，生活在安逸与战不休两种状态中反复切换，似乎永远看不到头。
说个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的事：这两天闹腾过度，整得脑子空了一段时间，让他恍惚中把这部分的喧闹与喧嚣当成了另一种平静的日常，过着过着，就心生出倒也不错的想法，差点就忘却了虚空中还有那些要命的破事要处理。
一件件事过去了、结束了，就像湖泊溅起的涟漪，总会归于平静，然后，静静等候下一次涟漪再起之时——嗯，从明天算起，今晚嘛，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暂时不算，趁着今晚还有点时间，出去荡几圈也不错。
“你们要出去吗？”他牵着“小被子”拉开传送门的时候，小时见了好奇凑过来问了一声。
“哦，大晚上出去转两圈。”云诺星与天使丫头扭过头看着她，异口同声：“要来吗？”
小时歪歪头，看着他俩人，想了一会，摇摇头：“灯泡，尴尬。”
“……你在我的灵魂世界里住了一个半纪元怎么不说尴尬。”云诺星脸颊抽了抽，朝她抬起手，“不来我们就走了哦。”
小时呆然看了他片刻才抬起脚跟上去，牵着他的手跟着走进传送门，随后忍不住说了一句话：“看来条件已经可以了？——生孩子？”
“……你换句话呗。”
“那，下崽？”
“……不不，不是让你换个说法，而是……算了。”
这丫头也是常年面瘫，说这话的时候也只有微弱的变化，他也极其勉强从她一丢丢的变化里看出了她只是在开玩笑，并没有当真，也就干脆不再提这事儿——所以拉着他下崽这个话题，从此就可以放下了是吧？总不能还有第二轮计划什么的吧？
众神界，圣城，如节点城市一样，都是全天不休的不夜城，仅有小半座城市熄了灯火尝试与黑夜相融，另外的部分则负责把夜空点得明亮如白昼。在如此夜晚领着漂亮的天使丫头和某个美丽的面瘫丫头在街上漫无目的逛着，看看人生百态，再看看天上的璀璨繁星，倒也是一件挺不错的事情。
“小星星那天晚上登场引起的风波还没淡去呢。”“小天使”听着街上的人把“观察者大人登场”的事儿掺杂在日常交流中，忍不住用翅膀搓了搓他的脑袋，掩嘴轻笑，“你也不怕走在街上忽然被人认出来？”
“没事儿，认知模糊都开到最大效果了，绝对认不出来。而且我都被你们拖着去换了身衣服了，与那天晚上是完全不同的风格，不会问题的。”云诺星咧咧嘴。
“但是，”小时这时候给他提了一声，“观察者存在的气息，若不隐蔽，只靠认知模糊不一定能完全消除——这一个半纪元，我了解了不少有关观察者与众神界的事情。嗯，通过你去了解的，挺有意思。”
云诺星：“……呃这个……应该没人这么丧病，能闻着气息就直直对着我冲过来吧？我又不是锦鲤又不是吉祥物，逮着我也获得不了什么幸运。”
至于那什么通过他了解了啥，总感觉深究下去，节操就会当场掉空，就当做没听见吧，嗯嗯。
不过这丫头这句话还真是渗人，搞得他现在杯弓蛇影的，看周围窃窃私语的人都觉得有人会在下一秒二话不说扑上来，让他没走两步就打消了在外头逛到天亮的想法，转悠了一阵子就带她们回海螺屋洗洗睡了。
说起睡觉……由于那张大床被几个醉丫头给占据了，四仰八叉占满了整张床，他只好抱着自己的“小被子”睡沙发……啊对了，是这个丫头表示要睡沙发的，不是他提起来的，本来他都打算随便捏张床出来凑合一下，结果她提出想睡沙发就……就只好奉陪了——就好像六人一个房间，一张床怎么算都不够位置，但是司雨偏要打地铺，那就……呃那就只好让两个人打地铺，轮着睡床……
结果一晚上下来睡得腰疼脖子疼，某为了增加体验的丫头也睡到翅膀都抽筋了，起床花了十分钟折腾才把那双大翅膀给折腾好，就是还留下了短时间的后遗症，一时半会还耷拉着，挂在身后没精打采的，好像不敢把翅膀给抬起来。他想了想，觉得这大概和腿肚子抽筋后，短时间里不敢把脚伸直一样吧。
他俩洗漱干净把周围围了一圈的屏风搬开，按照正常状态黏在一块准备去看看其他人的情况时，却在楼梯口的位置意外看到了某道橘粉色的倩影，看得他和“小被子”皆是一怔，俩人脑子里下意识就脑补出了“宿醉少女跌落楼梯不幸身亡”的情节，都赶紧凑了过去。
“……摔下来的呢。”天使丫头上下打量了一会，小声嘀咕。
云诺星看了看洛缨双脚搭在楼梯上，头抵在一楼地板上的模样，表情特凝重地点了点头：“摔下来的呢……脸怕是摔肿咯……”
他弯下腰拽了拽洛缨，她立刻蛄蛹了一下，彻底从楼梯上滑了下去，蜷缩着躺在了一楼地板上，看得他和天使丫头皆是脸颊一抽。摔成这样都没有醒过来，只是蛄蛹了两下调整睡姿，他估计一时半会应该是醒不来了，只好把人给抱起来往二楼上送。
就在他抱着洛缨刚走到二楼的时候，文姐姐正好从三楼走下来，看到洛缨缩在他怀里，衣衫不整还说着胡话，脸上留着一大块红印——自己摔下去砸红的——不由得一怔，微微瞪大了红褐色的双眼。
云诺星也注意到这情况，冷汗当即就下来了，不过，该说发现者幸好是明察秋毫的文姐姐吗，她丝毫没想歪，看两眼就明白了：“这家伙摔哪去了？”
“楼梯口……呃，你怎么知道她摔了？”
姝寒耸耸肩：“当年在起源大陆内有过同样的经历：喝醉之后，明明送回房间里了，第二天一早却看到她正面朝下趴在房子外的路中间，或是躺在花丛里被花瓣给埋了，而且趴得直挺挺的，像是忽然那啥了似的。”
“有一次还躺在我的房间门口，我大早上迷糊出门被她绊了个跟头，差点摔死我。”她说着翻了个白眼，又补充说明，“明明我的房间和她的房间都不在同一座房子里，谁知道她怎么找过来的。”
云诺星与“小天使”皆是一阵无言：“这家伙醉酒后还会梦游呐？”
“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姝寒点点头，从云弟弟手里接过洛缨，仨人一块给她安顿好了，“她只要睡着了就会‘梦游’。不过，单纯将此事认定为‘梦游’不太好，毕竟那个情况嘛……嗯，算是‘思念型生命体’特有的情况：睡着之后，意识会暂时性消散开，就像变成了天地间的空气一样，可以扩散出去很远，而且并不会受什么影响，也不会影响到什么，也不会被谁察觉到。这只是……她的一种本能情况。”
“意识……消散？然后扩散出去……”“小天使”听完歪歪头，俏脸挂满疑惑，“好神奇的状态——为什么会表现出这种情况？”
“听尊神们分析的说法，好像是因为她本就是从‘无数个地方’一点一滴汇聚起来最后才诞生的，所以在睡眠状态下，会下意识回归到那种原本的状态：就是再飘散开。”
云诺星嗷了一声：“和我的意识或者灵魂飘回源初之地时的情况很像。”
“哦，差不多吧，都是处在睡觉状态下出现的本能。”姝寒点点头，侧目看了看酣睡中的洛缨，耸耸肩，“一般来说只是意识飘散也没什么，并不会真的出现‘梦游’的情况，但是……呃，对，特殊的情况就不一样了。比如这丫头昨晚喝醉酒了，控制力下降，迷糊中的身体就会跟着自己飘散出去的意识乱逛……大概是意识不小心拖着身体跑了。”
“……所以她醉酒后第二天摔在哪都不足为奇。”
云诺星与“小天使”：“……”这家伙活见鬼的成分也不小！跟个游魂似的！
姝寒捂着额头，略感头疼出了一口气：“昨晚你把她带回来的，我忘了跟你吱一声让你用绳子把她捆住……我的问题。”
“那现在不再加根绳子吗？”天使丫头指着床上搂着被子睡得迷糊的洛缨。
“不用了，她刚都摔过一次了——行动中途忽然‘醒了一点’，意识把身体给‘扔了’，或是说……总之，是梦游途中，意识与身体间残留的联系彻底消散，变成了正常的‘意识飘散’状态，导致活动中的身体突然失去控制，摔在地上不再动弹。”
“倒下之后就不会再活动了，就一直留在原地。不过也没什么大碍，反正她也不会摔死，有危险也会触发能量的自动防御，所以就算放在那里不管也没什么，过阵子自己就会醒了。”
云诺星脸颊抽了几下：“听着像是发条没上够的玩偶一样，走到一半就不会动了，得让人收拾收拾抬回去。”
姝寒干笑一声：“‘守护’尊神说过同样的话……”
离开房间的时候，云诺星好奇问道：“这种‘回归于某种状态’的情况难道很常见吗？我是指对一些‘奇奇怪怪’的生命来说。”
“这个倒不好回答，不过我可以给你另一个答案。”姝寒摇摇头，“‘回归状态’其实就是……就相当于正常生命的深度睡眠的状态，自然是怎么舒服就怎么来——你睡着睡着会跑回源初之地，也是因为自己感觉那样最舒适没错吧？”
看到云弟弟点头，她便继续说道：“对洛缨来说也是一样——这就是答案咯：怎么舒服怎么睡。对你们来说，‘回归于原本状态’最舒服，那就自然会进入‘回归状态’。除非是自己刻意控制着。”
“呃……”云诺星挠了挠脸颊，“真是通俗易懂的解释方法。”他想了想，扭头看向天使丫头，“所以你睡着的时候玩命缠着我也是怎么舒服怎么睡的表现吗？”
“小天使”缩着脖子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嘀咕咕：“大概也许可能……嘿嘿。”
安顿好洛缨后，他们又在海螺屋三层楼里转了一圈，看到大伙儿统统都熟睡着，估计还得一天半天才能酒醒，也就没去打扰他们，从屋子里溜了出去。等到走到大门口的位置时他才看到，辉和秦哥他们正坐在门口的茶桌前，有点微微小迷糊的样子，似乎酒醒了又没全醒。
“早。”云诺星抬手打了个招呼，拉着“小天使”坐下，“你们这么早就醒来了？不是醉死了么？”
“我们昨天喝得比较少。”秦哥耸耸肩，顺便偏头看了眼一直捂着脑袋的辉弟弟，听他在那里干嚎：“脑袋……疼……有点涨涨的——我明明没有脑子为什么会头疼？”
燕哥提醒道：“其实是灵魂传来的疼痛。听尊神说，为了能顺利把人灌醉，会先让你的灵魂活动变得很剧烈，玩命压榨你的精力，等你剧烈活动过后，就会迎来爆发后的虚脱什么的……概意如此。”
“没事，疼一小会儿，顶多一个上午的功夫就好了。”
云诺星：“……”这玩意儿真的只是互坑这么简单吗？他怎么听着觉得，还具备对敌用的方法？——灌醉丫们，第二天就算吊儿郎当走进敌营都能把他们一个个给收拾了。而且起源天神酿的酒，秩序里估计也没几个能免疫的。
不过这招对对岸那群鬼统统都没用哦……那没事了，那没什么用。
“对了。”辉捂着脑袋晃了晃，看向慢慢坐下的枫，说道，“小青子说，他和郁涵请个假，大概出去溜达一个月半个月，事情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不需要担心。”
“他俩昨晚也喝得不少吧？”云诺星疑惑挠了挠头，“为什么今天就能像个没事人一样跑出去活动了——屋里还睡着一群人呢。”
“这大概……”辉勉强坐直了，仰头看天，幽幽叹息，“可能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云诺星：“……”爱……好吧好吧。
嘛，放假就放假吧，别说一个月半个月，放个百八十年短假也没什么，现在他们也醒过来了，能看好虚空前线，他们俩有的是时间慢慢出去溜达——新婚度蜜月，挺好。
虽然想和小青子这样说，但是，想到小青子那认真的性子，他觉得说和不说效果都差不多，就算强制命令他休假一百年，他也会每天都偷偷摸摸回到零号节点城市的中心高塔顶上打个卡，然后再回去睡回笼觉。既然如此，那说与不说都行了，从安排事儿上减少小青子要处理的事就行。
“结婚后的小青子，感觉心态都变了好多——从前天晚上开始就有感觉了。”“小天使”在他耳边轻声开口，对大伙儿说道。
“诞生变化所需要的‘积累’早已经充足了，只需要满足让变化发生的条件，发生转变、迎来如大彻大悟般的变化，其实，真的就只需要一瞬间。”辉趴在桌上，用有气无力的声音嘟囔，“有时候就是一句话的功夫；有时候就是睡个觉的时间；有时候就是忽然喘一口气想开了；也可能是看到了某个画面忽然就啊了一声顿悟了——那一瞬的功夫，就是一个开闸放水的过程而已，得来的，其实是准备已久的结果。”
他扭过头看向好像不计较他的事儿了的枫，对天使丫头说道：“你家小星星也是，如果结婚了，心态也会在事实尘埃落定的一瞬发生转变——走个流程也是很重要的事情啊，如果不重要为什么还要走流程？”
“有些时候有些事情，不到真的发生的时候，与其相伴的‘变化’就永远都不会出现——对，我说的还是你家小星星。”
云诺星瞥了他一眼，看向若有所思望着自己的“小被子”，轻叹了一声：现在……还太早了。现在……也不具备那种条件。
幻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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