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8章 就揍一拳！

    然提起的时候说说，刻意说就感觉怪累的。

    偶尔也会回众神界上逛逛，去他们沉睡了一个纪元的那片“圣境”内走走。那片茂盛的山脉林地真的被称为了“圣境”——大概是因为傍着圣城的缘故吧，不过也有可能是有人猜到了此处为何而存在所以才给了这个名字——在名字确定下来之前，“圣境”还只是一个大多数人对此地的奇迹与不可思议之处感觉到几分敬畏而说出来的名字而已，那大概就是最初说出“圣境”的那些人对这个地方的第一印象了吧。

    他们一群人残留在此的神圣气息已经不会消散了，整片“圣境”的存在成了铭刻于规则概念层中的“理所当然的事情”。那是一百多位传承者栖息了一个纪元的地方，他们无意中泄露出来的能量、规则、秩序等，足以永久改变一方地域的情况——高位生命都能做到这样的事，只不过对于他们起源一系的人而言，这算是被动技能，而且效果还……极强。

    哪天哪个鸟不生蛋的凶险之地忽然在一夜之间变得四季如春，生命气息如海啸般淹没四面八方，不用感到惊慌，那要么是高位生命改造了那方天地，要么就是有个起源一系的人在这里睡懒觉。如果是后者，还请趁早退去：打扰到人家睡觉是一件非常缺德的事儿，会被扔出去的。

    总之他们没去理会那片圣境，偶尔也会回到小屋前喝喝茶聊聊天。看着无数年岁月过去而出现了巨大变化的圣城，再看看此方天地，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以前的众神界地图都派不上用场了，只有一小部分城市与景观还与一个纪元前的位置一样，其他的，早就被岁月带来的变化给覆盖了。

    除了在零号节点城市与众神界内闲逛，他们也会组团去虚空中溜一圈——检查检查秩序的防御；看看秩序虚空的变动；跑到“虚空动荡·毁灭浪潮”前吹一吹风看一看这看不见的风景；或者去那方打了一个纪元有多还在无休止干仗的地域转一圈，看丫们继续打个来来回回像是在跳舞一样……

    “轰！”

    激烈的战斗在一方特制的，特巨大的世界光团内爆发，战火燃遍这片只为了战斗而存在的世界，无数战斗的人、吃瓜的人、卖瓜的人聚在此，关注着，讨论着，顺带感叹两声。他们这群“戏外之人”在这里驻足，观看，也忍不住想要感叹：哪个混蛋的“流矢”砸到他们脸上来了？

    “这地方人真多。”隐匿于星空中的起源神殿门前，辉踮起脚尖，手搭凉棚眺望这一方星空，顺带也望一望周围的虚空，“好几千……唔，几十万亿个世界光团汇聚在这里，暗中甚至还有隐藏呢——到底有多少世界聚在这里了？”

    “我们按照‘世界集团’为单位去衡量，记录了此方虚空地域里大大小小的所有世界集团，一共有……”易青说着说着开始侧头翻看以前的记录，“一十……哦，二十一个世界集团，平均下来，每个世界集团有十三万亿个世界光团——都是这些年不断合并得出来的结果，聚在这里属实是二十一个规模吓人的庞然大物——聚集在这一方虚空地域的生命，已经占据了目前可观测秩序虚空的八成，而且这个数字还在以缓慢的速度不断上升。”

    “汇聚于此的世界光团量级太大了，这一方虚空地域成了一个‘引力区’，不断牵引随着虚空漫无目的漂流的那些世界光团，让它们加入到这一方地域里。”川云站在辉君身旁用同样的姿势远眺，“再加上，上位面存在的世界本身就经过了量级上的增长——这里有不少原本存在于中下位面的世界呢，看情况都是一路搬家搬到这里来的。从‘无限’的概念上来说，少说有以亿为量级单位的世界光团跑了过来，最后因为种种原因聚在了这里。”

    燧风也用这两人的动作，尝试混进其中，并提出了另一个话题：“唔唔，不知道在我们刻意不

    去干涉的情况下，秩序虚空会保持这种状态多久——与当年强制干涉对比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况，这个好像可以当成一个话题讨论讨论？”

    “其实当年强制干涉的时候也不是由我们亲自执行的，都是交给了……呃，那个谁，交给了天玄界那丫头——也是当年没有‘战斗种族’这个大炸弹搞事的缘故，所以不需要我们分太多心思。现在如果要分出心思去处理，只能一劳永逸咯，而且是彻头彻尾一劳永逸：你看这地方，多少生命啊，一颗烟花下去就嘛都没了。”辉摇着头发出叹息。

    大伙儿：“……”你别是被咱家启明星给影响了。

    “好吧我只是开个玩笑，实际解决的方法肯定很多的，不过都犯不着真的去研究，毕竟每一种方法都费心费力——咱们只是出来逛逛放松放松心情的，不是来找麻烦的。”

    辉干咳一声转过头看向身穿隆重衣服的尉礼他们，笑了起来：“你们这些年都在这片虚空地域里玩啊？”

    “其实只是顺便而已。”尉礼耸耸肩，“本来只是在这片虚空地域内布置防御，布置着布置着，看到这里闹腾就顺带住下来了而已。偶尔看看这个地方的闹腾……怎么说呢……嗯，总之感慨万分。”

    “感慨？哦，知晓了虚空的‘所有事情’后，对于发生在

    此处的事情，忽然就有了新的看法对吧？”见到尉礼他们点头，辉也来了点精神，也很好奇他们这些成为秩序战士一个纪元左右的人对此时的秩序虚空有何看法，“有什么想法，说来听听？”

    “那种大道理远大看法之类的，我可能就说不出来咯。”尉礼耸耸肩笑了起来，望着前方的战场，深呼吸，长舒了一口气，“就是，知道的多了，有点分不清楚，到底哪边才是名为‘真实’之物——对于虚空、大元界而言，到底是眼前闹腾的场面是真实，还是说，‘秩序与混沌的存在’才是真实……”

    “哦，这种感慨吗，倒也是很正常——至少对你们而言的正常，嗯嗯。”辉双手环抱点点头，“其实不用纠结那么多，我来告诉你最简单的辨别方法：哪边出事了哪边就是真实。”

    尉礼等人：“蛤？”

    “简而言之，你看现在面前这场面，闹得厉害吧，这很真实。”辉指了指前方，又抬手指了指上方，“然后，就你们现在知道的秩序与混沌的战争，之前也闹得很厉害对吧，到时候闹腾的劲儿就更能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真实。”

    尉礼苦笑着挠了挠头：“感觉说了好像等于没说——哦，是这样……那就约等于我想了一件好像等于自寻苦恼的事儿。”

    辉继续严肃道：“我再简单一说：哪个更要命，哪个就更真实。”

    尉礼他们苦笑不已：这很真实。

    辉耸耸肩：“嘛，不说那些，我们就是来这片地域逛一逛、放松放松、玩一玩的——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就对于这片虚空地域而言。”

    “好玩的……呃，说实话其实没有。”百熙晃着手中的扇子摇摇头，“这地域内发生的事……比如人的事？也就人之间的那些事比较值得一提了吧？但是说实在的，那二十一个世界集团的人与对应的大小战斗的事情，我觉得没什么特别值得说的。”

    “嗐，出来玩而已，就随便说呗，反正都无所谓的。”辉摆摆手，声音平淡而发懒，“出来玩而已嘛，偶尔也不需要那么正经的——说说那个战斗种族‘那家伙’到底咋样了也行啊：丫到底死没死？”

    “呃，还没死。”尉礼耸耸肩，“在我们没有强制介入的情况下，只靠这各怀鬼胎的二十个世界集团的力量，想要干掉那家伙，还真……勉强——力量内部分散太严重了，再加上他也滑溜得紧，都跑掉好多次了。”

    “哦，说起这个，我倒有一部分消息，辉大人你们可能会感兴趣。”易青在兜里掏了一会，拿出来一个水晶球，“有关这方地域的事儿……自从源初规则覆盖各地后，距今已经过去了一个纪元有多，这片虚空地域多了不少高阶元始，近段时间甚至出现了巅峰之境，比我们速度都还快些。”

    “蛤？”辉当场尬住，“我们从高阶之境过渡到巅峰之境的时间，他们就从初阶元始顶峰飙到巅峰之境了？开啥虚空玩笑啊？丫们本质与秩序的路真的就一点都不打算走是吗？”

    “从收集来的数据上分析……”易青一会儿就掏出来一大堆水晶球，翻来覆去看了几秒钟，对愣神的大伙儿点点头以表确认，“对，还真就是这样。”

    “我们闲着没事找了

    几个巅峰之境调查，目前所见，最高境界巅峰四转，本源本质之路约等于自身境界……四成。”他多看了一眼，更正，“四成一——少了个倔强的零点一。”

    大伙儿：“……”

    严欣掐指一算，表情认真点点头：“这家伙再捣鼓两次禁封估计就能站在元始顶峰了——源初规则太不讲理了，禁封解除的速度受它影响快了很多很多。”

    辉看着她们：“对了，你们是不是也可以趁现在解除禁封爬到元始顶峰去？”

    “确实，再来小半个纪元就能解除这一次的禁封了。”川云算了算，认真点点头大笑出声，“共计再解除三次禁封就到元始顶峰啦，哈哈哈哈！”

    辉等人：“……”巅峰六转爬到巅峰九转，居然是一次禁封爬一转吗？！这他娘要爬到猴年马月去？！还是说，真的是到了那个层级之后，境界的大道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概念’的本质成型之后，禁封的时间就会暴涨，这个已经知道了。”辉哆嗦着一脸绿抬起手，“但是为什么破一次禁封之后能走出去的路也就一小截？！这压根就是只走了一个线头的程度吧？！”

    “因为路难走啊。”川云耸耸肩，“假设，巅峰六转突破禁封获得的‘前进精力’都是一样的，有些人能凭借这部分精力一口气走出去三转，而我们却只能走出去一转……那是因为，咱们的本源本质已经变得‘太厚了’——境界的大道还在往前延伸，然而，我们自己筑起的道路、台阶，已经结实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大路还想要继续往前延伸、拓宽，就需要更加巨量的‘精力’。明白了吧？”

    “简而言之别人的路都是‘沙铸的’，咱们的是用‘起源能量结晶铸造的’——拆一颗结晶的功夫都够把沙漠来来回回推平不知道多少次了。”

    “‘精力’这种东西吧，要用个比较‘平衡’的说法来说

    就是，‘都是差不多的’——这话其实只能囊括秩序虚空里七八成的生命，不过倒也差不多就是了——在无尽的时间中所使用的那部分‘精力’，总会在某些方面得以体现。”

    辉双手环抱点点头：“简而言之就是：不朽者时间多到蛋疼。”

    “……”大伙儿一头大汗：总觉得这两句话应该不是同一个意思……

    川云干笑擦脸：“嘛……就……就是个非常粗糙的说法而已，听着明白那个大概意思就行了，不能完全当真——‘经过漫长时间的沉淀’，这算是我们最常听到的话了。我相信你们也是一样：这话中，也有一部分这个意思在里面。嗯，一部分。”

    “就算时间多到蛋疼，但是有些事就是特费时间。”辉继续双手环抱使劲点头，“有些事不只费时间，还费命——本源本质的路本身就是要命的。”

    川云脸颊和嘴角哆嗦了一下，忽略了辉君前半句话，回应了后半句：“确实如此就是了，本源本质的路……复杂、漫长、多变、不确定、因人而异——对这一时代的秩序虚空而言，绝大部分生命不会去走本源本质的路：因为要命。还只是基础的本源本质之路就已经要命了，何况是更复杂的处理方法。”

    辉忽然神情严肃：“比如‘规则·秩序·能量形态’这种处理方法。”

    川云浑身一哆嗦，脸色一白：“……他妈的要命……”

    大伙儿听着这极致简单的话语都哭笑不得捂着脸：他们三个人看了某神经病启明星折腾出来的这玩意儿后，当天都愣得吃不下饭——那毕竟是连尊神们看了都要大喊一声“你个大神经病”的玩意儿啊。

    这东西一直就摆在虚空前线的记载里，是谁都能去看的东西，甚至，他们了解过后，也已经能帮人处理这个东西了；但是，漫长的七个多纪元过去，虚空前线就只有两人拥有“规则·秩序·能量形态”——对，一个是他们家启明星，一个是启明星他媳妇……俩疯蛋。

    也是因此的原因，那个小凤凰在虚空前线里其实也是特有名望——那座塔里，小凤凰的影子也被不少人挑战过呢，目前没有单人通过的记录。一群人合力打过去的记录倒是有，不过那真是拉起了一大票人给堆过去的，而且战况极度惨烈，人均被烤了个九成熟。小凤凰版的“起源·混沌”砸下来的时候，那真是……全场没一个人的脸和身体还能是白的。

    说起这个，挑战他们家启明星的影子的人依然很多，这在老兵与新兵里仍然是一个热门活动，平均算下来每个人都挑战过少说一万次——一群肝帝拿着本砖头那么厚的攻略对

    着丫的影子冲来冲去推来推去，就愣是一次通关记录都没有，看着也是让人哭笑不得。

    啊，他说的是满载状态的枫的那个影子——理论而言，不请一个起源天神或者混沌概念体上场，应该是弄不死丫的……不过好像可以试试别的方法……

    决定了，等文姐姐她们完事了之后，怎么着也要拖着她们去塔里面一起揍枫的影子——他和秦哥两人顶盾，就不信枫能秒破他们的盾：两个“守护”的传承者、九个起源领域怎么输？顶多打个平手，对不对？！

    “轰嘭！”

    忽然的能量爆发声让他们一群吃瓜看风景群众都愣住了，愣着的时候，这个保持着静默状态的起源神殿的隐匿屏障忽然被捅了个窟窿，两道狼狈的身影伴着诸多复杂的能量气息忽然冲进了这片空间里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后者俩人看到眼前忽然多了个庞然的建筑，建筑前还有一群吃瓜群众，也是不由得一怔，愣在了原地有点懵然。

    “站住！纳命来！”

    在他们愣神的时候，身后的窟窿里跟着冲进来一大票人，一大堆巅峰之境的气息在此处扩散开，震得虚空都摇摇欲坠。当他们冲进此方空间看着眼前两人愣住，又看到眼前多了个东西的时候，也都跟着一愣，一时半会闹不明白眼前是什么情况。

    辉手里秒变出一个大西瓜，掰开数十瓣分给大伙儿，一边啃一边清楚吐槽：“好家伙啊好家伙，咱们站在这么边缘的地方看戏都能跑进来一群人——起源神殿的静默形态防御力好像有点低？”

    “哦，你都说了是静默形态了，防御力低点不是很正常嘛——咱们起源一系的东西都是在最大动静的时候效果最大的，你看弦音她哥就晓得了。”川云把脸埋在瓜里清楚回应。

    “那个神经病闹大动静的时候就要命咯。”燧风咂咂嘴，看到冲进来的两伙人愣着，不由得举着瓜对他们喊道，“打啊？继续啊，别愣着啊，看我们做什么？看我们也没西瓜给你们吃。”

    大伙儿：“……”

    乱入的两群人：“……”

    辉新弄出来个西瓜，赶紧提醒了一声：“瞄准点打啊，打到我们，我们马上就躺下了。”

    “轰嘭！”

    后进来的一群人登时齐刷刷抬手对着起源神殿扔了一大堆能量洪流，能量爆发的冲击瞬间淹没了整片空间，不断迸发的能量之光让先一步进来的两个人脸色发白。

    后来那群人中，领头的人神色

    冷漠甩手：“唧唧歪歪的宵小之徒，躲藏在我方领地的边缘，怕是哪方的探子，杀了便杀了——现在，该你们了。”

    已经伤痕累累的俩人立刻转过身将兵刃对准他们，咬着牙挤出所有能量，就要拼死一搏。

    就在这时，一股风暴忽然从能量爆发的地方席卷开，让两拨人都是一惊，猛地转过头去，只见那极其辉煌宏伟的建筑毫发无损从爆发的能量风暴中出现，站在门口的那群人也一样毫无损伤，他们抬头看着他们两拨人，慢慢撸起袖子，面露“有趣”、“有点意思”、“很好玩”等神情，从他们身上席卷开的风暴，还有这方空间徐徐修复、合拢的情况，都让他们神情一颤，一股谜一样的心绪在心中不断翻涌，立刻让他们感觉，情况好像……不大对！

    “虽说打你们这群‘虫子’连活动热个身都不算。”辉摁着右肩甩了几下胳膊，一脸“核善”的笑容，“不过嘛，反正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嘿嘿嘿嘿，你们可别……轻易倒下了……嘿嘿嘿嘿。”

    “辉君啊，你这笑得跟个混沌概念体似的……嘿嘿嘿嘿……咱们现在是有光明正大插手的理由了吗？能直接杀出去吗？嘿嘿……嘿嘿嘿……我们闲着一个纪元有多了……嘿嘿……嘿嘿嘿……”燧风说着说着就绷不住神情，笑容逐渐放肆与“火力覆盖”。

    青君带着一脸“饱和能量轰炸”的扭曲笑容，忽然疯笑一声冲了出去：“以他娘起源与源初之名！过来让我揍一拳！就一拳！”

    “喂！不带偷跑的啊！你一拳头砸翻一群人我们还打个锤……喂！你住手！”

    “留两个给我们！！”

    “他娘的起源的光辉啊！吔我神圣震荡啦！”

    “这才几个人啊？！你他娘放大范围攻击？！”

    “你们不要过来啊啊啊！！我们是……咳噗……！”

    刚闯入此地的那俩人，望着把他们往死里打的那群人被这里的一群人往死里打，立刻两脸懵逼，听着回响此处的狂笑与惨叫声，都狠狠地打了个寒颤——总感觉，是误入什么龙潭虎穴里了。

    （本章完）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