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3章 它是冲着你来的

    迷宫般的残骸遗迹里忽然冒出来一片灰暗的云雾，像是路面卷起的沙尘，远远望去就是一片能糊了视线的薄雾，走进去就能被迷得五迷三道。它涌动的范围有限，一直徘徊在下方那个界限里不往更远处挪一步，就像海浪拍打在沙滩上都有个极限位置一样；说到海浪，它是会涨潮的，所以，下方那片灰暗的云雾其实也正在慢慢“涨潮”，只不过速度非常慢，慢到它想要跨过它与他们之间的这几十米距离可能都要一两年的时间，所以现在来看，它就只会在一片固定区域内一蛄蛹一蛄蛹活动，不会越界。

    虽然是标准的混沌能量，但是老实说，这股混沌能量的反应实在是太——弱——了，弱到他可以拍着胸口说，如果那四百四十一个混沌概念体的混沌能量反应都是这么弱鸡，那他一人就能平了混沌虚空！

    ……呃，话好像说得太满了，丫们只要一天是混沌虚空的概念象征，估计就……概念级力量是吧，不跟他港道理的，估计丫们只用这种程度的混沌能量配合着完整的概念级力量就能轻松碾死他……嗯……是的，大概是——他能把刚刚那句话收回去不？不收回去感觉会被下面那个睡懒觉的货给碾死。

    他把脚底下的地面给卸了一块下来，然后原地用能量铸成一方平台，抬着大伙儿朝着下方的空间落下：“前方要命，各自注意安全。”

    辉当场哆嗦了一下，一股从灵魂深处冒出来的恶寒与惊悚让他莫名浑身打寒颤，毛都快竖起来了。他连忙朝周围看了看，最后低头望向越来越近的那团灰暗云雾，心里冒出来一股自己都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情绪让他瞬间犯怂，赶紧喊道：“我能不去了不？！”

    “快别闹了你。”云诺星翻了个白眼，看到辉这家伙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团抱头蹲防，他也忽然涌上一些兴趣：这是深埋在灵魂中的本能反应让他哆嗦着呢——大伙儿也是一样，一个个刚下来，灵魂清晰捕捉到了混沌概念体的气息，一瞬间就像见了克星一样，脸色煞白，浑身哆嗦，恨不得掉头就跑。

    这轮啊，这轮是深藏在灵魂中的本能的胜利——该说是莫名的恐惧呢，还是说，是因为“睡迷糊”了呢，虽然感觉到了那股气息，但却认不出来是什么，所以光在那里把自己吓得哆嗦：纯正的混沌能量，他已经说了。眼前的这团灰暗云雾除了强度与能量反应弱爆了之外，与混沌概念体的气息没有一星半点的差别。

    行了这是第二个证据，这个地方确实就是主舞台，就目前来看“剖面图”应该是……跑不了的结局了——倒不如说最好的结局就是像切蛋糕一样切成几份，更糟糕一点的情况就是：它和她一块强势登场，这个起源造物团成的残骸会在瞬间灰飞烟灭，上面驮着的无数生命自然也就变成灰灰了。

    当他们随着能量平台落在那股混沌能量面前时，他们忽然集体感觉到一股莫名的意志强行闯进了脑海里，仅是那一瞬间的接触就让他们一阵悸动，那一瞬，他们身上忽然浮现出一股灰暗气息，就好像是由心而生，从自己身体里钻出来的一般，让他们见了都大惊失色。正当他们准备动手做点什么的时候，那股灰暗气息便碰到了贴在他们身上的斑斓光芒，一下子退散开，化作烟尘瓦解，没能真的撞进他们体内，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嘘，收心，别乱想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云诺星的声音在大伙儿耳边回荡，刚刚还翻涌的心绪一下子就平静了不少。他们抬起头看去，见到他在嘴前竖起一根手指朝他们示意，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呃，这形象的动作，明白算是明白了，就是感觉怪怪的。

    就算是再弱的混沌能量也是混沌能量啊，他在下来的时候就提前在所有人灵魂里丢下了几百重防御，为的就是挡住可能会出现的意外——没想到只是刚刚靠近它就这么大反应；从这反应来看……唔，应该只是混沌能量的本能反应：本能地侵蚀一切

    靠近的东西，而且有几分迫不及待——当年那群深入七十八万里层面的小队，他们在见到混沌能量的时候就逃不了被侵蚀的命运了。

    “没有听到成形的碎碎念，只是无意义的疯言疯语……”云诺星呢喃着，在大伙儿惊恐的注视下伸出手，主动接触那团灰暗的云雾，看了一会不由得眯起眼睛，继续自言自语，“是接近梦呓的程度吗，也就是说，那团鬼东西现在还睡得好好的——活动全凭本能；只是本能就已经能做到非常夸张的程度……对秩序的执念吗……摧毁……”

    虽然现在就想真正“接触”一下，但是他怕随便碰一碰丫就一个哆嗦醒了过来，到时候就直接开仗了。这个小小的世界还没有做好能应付这种灾祸的准备，还是不要随便折腾……嗐，干仗的时候束手束脚确实是挺麻烦的，还是得先把该准备好的东西统统都先准备好，该疏散的疏散，该腾出位置的就腾出位置来，等到可以肆无忌惮动手的时候再铆足劲和那个鬼东西打上一仗——就算是迷迷糊糊的混沌概念体，就算它与那位传承者互殴得已经非常虚弱，他们也得做好万全准备将一切都发挥到极致才行：束手束脚跟它干仗，分分钟把自己玩死了都不知道。

    不过，不接触混沌能量，与起源能量稍稍接触一下还是可以的吧？那俩现在都沉睡着，只用起源能量应该是可以单独接触到那位传承者，如果能与她说上两句话让她配合配合，这一轮的干仗应该就能拿下了……

    “小星星？你要做什么？”

    忽然听到的冰冰凉凉的话让云诺星一怔，回过神看到自己手上蕴着斑斓的能量，只差一点就与面前那股灰暗浪潮接触了；回过神后他立刻就把手给抽了回来，摁住了涌动的起源能量，松了一口气，对一旁眸中噙着担忧看着自己的霜霜干笑了一下：“呃，稍稍有点急躁，差点干了要命的事情。”

    他挥挥手松了一口气，转过头看向圣师小姑娘：“那么，你看出点什么没有？”虽然重要的事儿都了解得差不多了，但，这个火药桶世界毕竟存在了不知道多少年——已知历史的极限是数千万年；未知历史部分不知道，指不定能追溯到十几二十个纪元前呢。说不定曾经还提到过什么他还不知道的，有关这个世界的事情。

    这个世界的谜团还没被拆开，现在知道的只是其中最要命的那一部分而已，要想解决这里的事情……“解开”这个世界的“规则”，很重要。

    小姑娘看着眼前的灰暗云雾，沉默良久，还是摇头了：“唔，不知道。这东西的外形确实与记载描述的一样，至于更多的信息就……不清楚，我知道的都和你说过了——不如说：你想我知道什么？”

    云诺星耸耸肩：“我要是知道我就不问你了——什么都好，能多知道一部分消息就是好事。所以，要不你再想想？看看你脑瓜子里装的那么多东西还有没有与它直接相关的？”

    “没有的东西再怎么想也还是没有的啦……”小姑娘苦笑了一下，从兜里摸出来一个小瓶子模样的造物，对着面前的灰暗云雾晃了几下，随后轻叹了一声，“记录一下画面和此时此刻的信息，剩下的就到时候再说吧——我们回去吧。”

    云诺星一怔：“这就完事了？我还以为你们费尽千辛万苦来到这里指定有什么出乎我意料的大动作。”

    “原本是有‘大动作’的啊——调查这个‘自然现象’的各种具体情况；调查有关它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事就再商讨怎么解决——只不过在路上的时候都已经了解完了：从留言上了解到了；从姐姐你这里也了解到了。”小姑娘吐舌摊手，“甚至，其实离开避难所就可以打道回府了，但是仔细想了想：既然都走到了这个位置，不如干脆继续深入去看一看它的真面目，所以就没有急着离开，就按照原本的计划过来看看——好了，现在已经看完了，该记载的也都记载好了。此行收获颇丰，还需要费点心思整

    理一下这些新获取的麻烦消息。”

    “回去吧，回去吧，我们回去商讨接下来……”

    “哐！”

    话音还没落下之时，遗迹内忽然响起了一阵怪异的声音，听着像是卡死的残骸互相摩擦发出的崩溃声效，紧接着，下方的灰暗云雾与四面八方的残骸堆忽然快速变形朝着他们挤了过来，就像站在一颗球型的牢笼里，此时正看着整个牢笼出现畸形变化朝着自己坍塌，好像有某股力量正在压迫牢笼的墙壁，快速缩小他们周围的空间。与此同时，一股微弱的混沌能量正在快速活动、流转着，其中带有的疯狂的敌意如尖刺般刺痛了所有人的灵魂。

    四面八方的空间“咣啷”一声砸下来的时候，灰暗云雾也跟着一同暴涨，在面前拔地而起，如同一个半球形在刹那间就封锁了他们四周的空间，吓得辉顿时怪叫起来，铭刻在灵魂中的冲动与条件反应让他抬手挤出了一团灿烂金光，一面大盾轰然砸在了面前空间里，撑起的金色屏障立刻挡住了扑脸冲来的混沌能量，直到这会儿辉才猛地大喊：“卧槽！这发生什么了？！”

    “咣啷——哗啦——！”

    震耳欲聋的坍塌声从四周再次震响，那些坚硬的残骸这会儿好像成了泥巴一样，在某种力量的影响下快速变形，变成了一只只狰狞的鬼爪朝着他们抓下。在混沌能量那疯狂气息的影响下，众人脸色都是一片苍白，但是辉他们全都条件反射一样汇聚起力量进入了战斗状态，灵魂中似有一点点光芒正在疯狂闪烁……

    “轰隆！”

    一道斑斓之光骤然闪过，能量爆发产生的巨大冲击与破坏将四周砸下来的东西全都一扫而空，顺便终止了大伙儿即将爆发的垂死反击。他们急忙转过头，正好看到云诺星手上的斑斓之光消散，随后赶紧挥手将面前正要进行二三四五段后续爆发的能量给倾泻干净，免得在这里炸出一个地下大空洞。

    “我们走。”云诺星往前抬手一挥，一层斑斓的能量屏障笼罩在这一方平台周围，能量平台在霎那间化作一支利箭冲天而起，变作一道模糊的影子直直撞碎了上层的造物残骸，撞出一个空洞——好像莫名其妙吵醒了某个沉睡中的鬼东西。这时候就别管破坏不破坏的事了，赶紧跑路要紧！

    在他们赶着跑路的时候，挨了一记能量爆发的灰暗云雾也急速涌动起来，在顷刻间从一团云雾炸毛变成一颗海胆，能量化作数以千计的尖刺骤然延伸出去，又像是一条条朝着他们追过去的长鞭，不断舞动扭曲，轻而易举就将残骸铸造的一层层“天花板”给捅得粉碎，整个遗迹开始大面积坍塌。

    司雨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巨响，看着潜伏在遗迹“墙壁”里与她们速度一样，甚至比她们速度更快的那些灰暗长鞭，看着它们不断贴近，好像再过几秒钟就会触及她们，吓得立刻抱着青凰惊慌大喊：“哇！追上来了追上来了！”

    “趴下！把周围的人都扶好了！等会儿的路程可能有点颠簸，都别说话小心咬到舌头！”

    云诺星手一抖就把墟冥剑、光之韵律、暗灁之诗给激活了塞到青凰、辉和燧风他们手中，再次猛地抬手让能量平台骤然加速，紧接着右手紧握成拳，斑斓之光与白光快速涌动……他看着快要追上来的那些混沌能量，深吸一口气在心里给这一片残骸堆祈祷了一下，然后一拳头砸在了平台中心！

    “轰嘭！”

    轰然爆发的源初之光从平台底下喷涌而出，呈现一片扇形向下方扩散开，浩荡的能量爆发吞噬了无数造物的残骸，在整个遗迹内轰鸣炸响，源初与起源能量的冲击与气浪只在瞬间就把数千里、数万里宽敞的画面都给吞噬了进去，那股疯狂的气息也在眨眼间就从众人的感应中消失了去。但是他们压根就没心思去管什么能量感应不感应的，刚刚某个神经病一拳头凿在能量平台上，在平台下方爆发的能量正化作无比强大的推力顶着他们往地面上冲去！

    荒无人烟

    的遗迹·大地表面突然被下方释放的灿烂白光给点亮，没过一会儿，一道斑斓的光柱从大地下方爆发出来，冲到了不知几万里高的天空上，将这片夜晚都映照得亮如白昼。灿烂之光闪耀了数秒钟便迅速消失了去；也是在光芒消失的时候，刚刚被凿开的万丈宽敞的空洞内忽然冲出来一团斑斓的光球，那速度如果不带减弱，它能在半分钟内冲到天顶上与月亮肩并肩。然后，它就在下一秒毫无任何变化过程，瞬间停在了大坑的半空。

    斑斓的能量屏障留存了一会儿，稍作感应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便慢慢打开，将外部的月光迎进了内部，里面的几十号人统统都趴在地上双手抱头，紧绷的面部表情看着绷得非常用力，五官都挤成一团了；不过也有一个人不怎么狼狈，比如某个习惯性放烟花还没什么感觉的家伙，他这会儿正单膝半蹲在平台边缘往下眺望。

    “没有追出来，看来只是忽然受了点微弱的刺激哆嗦了一下而已。”没见到混沌能量追上来，云诺星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向或趴着或卷成一团的大伙儿，沉默了片刻，挠着脸颊小声嘀咕，“好吧，我有点反应过敏了，理论上刚刚只要轻轻拍一下应该就行。”

    都是混沌能量的锅，让他神经有点紧绷，上头之后下起手来没轻没重——毕竟是混沌能量，被丫打到心理阴影都冒出来了，以至于反击都下意识用了“源初崩坏”，都忘了这边的混沌能量有点儿弱弱的……得亏刚刚下意识动手前先把墟冥剑扔进了青凰怀里保护她们，不然刚刚可能就不是“源初崩坏”了，那可能就是砸了一发“起源·混沌”出来，到时候这颗直径几百万里的球球恐怕连渣都……嘶。

    辉哆哆嗦嗦撑起身子转过身，把手中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大盾和冒着光芒的“棒子”给搁在一旁，看着那一轮银灰色还崩了三分之一、周围被碎片环绕着的月亮，一下子沉默了，失神呢喃自语：“……我们跑下去用了好几天时间，你倒好，把我们送回来前后就只用了十几秒，而且还是一路撞穿遗迹冲上来……”

    “小天使”浑身轻颤着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一步一哆嗦朝着小星星走了过去，张开翅膀，用最习惯的动作把他裹成一团茧，顺便还下嘴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晕乎……晕乎……咬你！——遗迹沉了……唔，迷糊。”

    云诺星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干笑：“那种情况下咋可能还有那么多顾忌——慌不择路什么的，自然是怎么方便怎么来。万一真的打起来了，在地底下也完全施展不开。”

    圣师小姑娘连滚带爬趴在平台边缘，看着下方那直径有万丈的大坑，听着大坑里回响着雷鸣般的轰动，一时间沉默了：那是遗迹结构被破坏后，内部各种平衡打乱，正在发生一连串倒塌与无序的变动引起的声音。刚刚这姐姐用的能量爆发不知道砸出来多大一个坑，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倒塌填补完毕……这片遗迹怕是有很长时间都没办法恢复稳定了，她们还得把这个坑周围几百万里的人给疏散了，以免到时候地面坍塌下去，把其他人给埋进了遗迹里。

    赶紧吩咐了一下傅炎峰让他带人疏散这周围的人，随后她才松了一口气，一脸大汗看向云诺星：“这位姐姐，我虽然没怎么怀疑你一本正经说出来的‘剖面图’的话，但还是没有想到你能制造出这么大的动静……下次能请您在遗迹里自缚双手不要乱来吗？”

    “……呃这个，不能。”云诺星干笑了一声，双手叉腰理直气壮，“刚刚被追赶的时候就你喊得最大声。都被追着碾了，动手咋可能不使点劲。”

    圣师小姑娘想了想觉得也是，于是放弃了争辩，叹了一声扭头看回那个大坑：它现在已经正在崩溃了，直径没一会儿就扩大了三分之一，听这动静……算了，不去估测什么了，总之很要命。

    她略感肝疼又叹了一声，揉了揉额头正想着后面事情的时候，忽然打了个寒颤

    ，望向大坑的视线捕捉到了黑暗中……有某种东西正在急速活动……

    “咻！”

    灰暗的能量，其形似是一支利箭洞穿了鬼爪与其嵌在一起，正朝着她的脑袋疾驰而来，只是短短半秒钟时间，那股气息就贴到了她脸上！

    “这都要追上来吗？”比她更快感应到混沌能量的云诺星一闪就来到了她身旁，斑斓之光涌动的手掌抓住了那团混沌能量，微微使劲就将其捏成了一团云雾，随手抹消了。他转过头看向小脸煞白，不断拍着小胸脯、惊魂未定的小姑娘，歪了歪头，“那股能量是冲着你来的。实际上，刚刚跑路的时候我也感觉到，那些忽然被惊醒的能量与刚刚这股能量一样：优先级好像都在你身上——它们是冲着你来的，打我们好像只是顺便而为。”

    “我？”圣师小姑娘跌坐在地急促喘着气，脑子发麻，好一阵子都觉得思考不能。等静坐了一分钟后才用双手揉了揉脑袋，回应起刚刚的话题，“可是……为什么是我？我刚刚在下面什么都没做啊？”

    云诺星对着四周感应了一阵，让能量感知沿着大坑钻进去，摸索了片刻确认混沌能量已经退去了，这才坐在小姑娘面前，捋了捋身上的羽翼，淡定道：“要么，就是你身上有什么引起了它的注意；要么……你足够倒霉。”

    “啊？”

    “不过，以我个人经验来判断，应该是前者——我刚刚发出的能量对它们来说有莫大的吸引力，差不多是能引得它们飞蛾扑火的那种程度；它在这种程度的吸引下还无视了我直接跑过去找你……”云诺星双手环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表情古怪又复杂的小丫头，叹了一声，“我虽不想多问什么，但是现在的情况确实就是这样：很严肃的情况，我建议你把一些事儿交代清楚方便安排后续的事情——如果是什么不好说的话题，就趁着现在你们家的人都不在附近赶紧说说，咱不会把你捅出去的。”

    “……你这么说我很感动但也很迷糊。”圣师小姑娘满脸都是迷糊，挠了挠脸颊，“可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对，除了知道自己的寿命与其他人不一样之外，我也不知道更多的情况了——远超寻常人程度的寿命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我也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就……唔，说不定就能弄出另外几个人了，也不至于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熬这两千年的岁月。”

    这小姑娘露出了一半落寞一半无奈的表情，没有作假成分在里面，但是判断不好有没有更多的成分没有暴露出来。反正他看了也是有几分迷糊：“那你之前在下面要说的话是什么？”

    “……让你等我说完吧。”小姑娘白了他一眼，扭过头看向那轮破碎的月亮，慢慢把那句没说出来的话复述出来，“这事儿有关圣国的一些隐藏事宜，是我一手处理、耗尽心血的大事，一时半会说不清，得花点时间坐下来，静下心慢慢说——那会儿太仓促了，又在看留言，忽然另开一个漫长的话题会扰乱当时的情况。”

    “……你这个答案，对应的是哪个问题？”云诺星愣了愣，听着感觉有点不大对劲！

    小姑娘挠挠头，表情更加奇怪了：“你不是想问我活这么久做了什么特殊的事情吗？——千年执念、千年变化……重复着失败又重新开始……好多回了，每每想到就感觉特别扎心。你当时不是因为好奇我做了什么才那样看着我的吗？”

    她说完，看到这位姐姐一脸懵摇头的样子，忍不住嘀咕：“看样子你我的交流略有点小出入——那你那个时候是想问我什么？”

    云诺星愣愣地开口：“……你是怎么突破寿命极限的？”

    “……我就说让你等我把话说完吧，结果你不听我说完就算了，事后还直接扭过头去一副不想听的样子，让我都没办法把话补全。”小姑娘翻着白眼：交流障碍，很有障碍。光看表情和眼神谁能完全看懂啊，想问什么不能老老实实开口么。

    云诺星：“呃这个……”

    （本章完）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