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0章 不是很……习惯

    废墟中的“平地”忽然变得空旷，连带着视野都变得开阔了许多，一座似是小镇的聚集地毫无征兆出现在眼前的空地上，画面与视线的瞬间切换让感官里有一股割裂感油然而生，就好像前面几步还走在绿意盎然的森林里，也就两三秒的功夫忽然就出现在了一个暴躁的火山口附近，带毒的气浪扑面而来，炎热让生机退散，眼前只剩一片焦土，令人感官切换不过来。

    说起前沿阵地，思绪不由得又飘了一下：遥想曾经众神界某些作大死的地方，那些地方也——不过此处其实有些不同，因为眼前这个，并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落脚点”，它是一个经历过阶段转换的小镇子。

    此前也说过，对遗迹的探索，是这个世界的生命躲不开的一个必然选项，这是他们的目光唯一能触及的地方，别无选择，也是理所当然之事，如此的情况下，这世界可以说是绕着下方这片遗迹·大地来转圈的：探索未知的领域，并从中获取所有能用得上的东西，最直接的便是物资，其次便是……知识？

    他很好奇这里的人能不能从这堆起源造物·报废品里摸索到有用的消息。摸不到是正常的，毕竟是与起源有关的东西，信息量庞大到能让他们这群高阶元始……呃这个……能让高位生命都表示头痛牙疼浑身疼，这些只比普通人强点有限的生命就算连番上阵几百万年都不一定能摸清楚一块砖瓦上的信息——他其实反倒是担心这里的生命真的摸出了点什么东西，那其实问题更大：起步就直接摸索与起源有关之物，不亚于一脚走上六层楼，走不走得上去不慌说，但是尝试过程中一定会扯到蛋……咳咳。

    万了个一真的是瞎猫逮着死耗子，真的让他们折腾出了什么玩意儿……那就真糟糕了，那不亚于他们刚在沙滩上学会堆沙雕，下一秒就要捏一座只用能量结晶铸造的大号建筑出来，而且，这个“从沙雕瞬间到能量造物”的条件，将会成为所有打算踏上这一条路的后来者的标准——先驱者开了一条老奇怪的路，没法子只能先照着走走看，除非后来人重新开一条稍微正经点的路，不然这一歪就歪到头了。

    暂时来说还没有见到被硬拽上起源这一条路的情况，不过，他们已经多多少少提前接触到能量造物的道路了，但是仍然是悬空的道路：他们走的这条路是以这些遗迹为开头的。说得更直白点就是，他们只会二次加工——没错，这些已经破破烂烂的起源造物、能量造物，被卸下来后，是可以回收后进行二次加工用来做一点别的事情的。它们因此理所当然的成为了这个世界里不可或缺的一种特殊的物资，被这里的无数生命回收，用尽最后的价值。

    不过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这个世界与这片遗迹·大地伴生，在这一个大环境、大条件的影响下，注定了这世界的前进与发展肯定没法与它脱离开——来的路上不还看到有人坐着一块充能后会飞的门板……嘶，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只是这样一来，这条路就真的走得怪怪的了，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到起源那么严重的程度，但……相差不大吧——没有一步迈六楼，但是一步走了三楼，并在三楼铸了一片规模还过得去的悬空平台。在他们闹明白这片平台为什么会悬空之前，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在刀尖上不断奔跑罢了。

    总之，也是因此原因，有关遗迹的物资就变得相当重要。曾经被发现过的遗迹并不会停止探索——其实也没有“探索完毕”、“废弃遗迹”等说法：在遗迹内部那么大片的范围内，怎么着都能找到可以回收的、需要用上的物资：它本身就是重要物资，只不过也有方不方便利用的说法在其中，毕竟，有些过于巨大的碎片可能还得自己动手去拆，而且基本上还拆不掉，这就只能在遗迹内兜兜转转去捡一些现成的，或是找一两块方便拆的地方。

    唔，是不是把话给扯远了？

    总而言之，这世界的遗迹他用一句话说白就是：其实这里只有一个遗迹，就是脚下这片被团成一团球的起源造物残骸，无论是在哪里发现了什么遗迹，不过都只是找到了它的又一个入口

    而已。

    所以，其实对脚下这片遗迹的划分收束到最后其实只有两种：安全的遗迹入口，指的是基本不怎么活动、整体趋于稳定的区域；无法验证安全不安全的入口，即是说活动非常频繁的区域——而无论从哪个入口进去，只要真的想，其实可以一直往下探索。虽然走到后面的路上可能会用上爆破、拆墙、横冲直撞等令人不忍直视的，按理来说不允许使用的方法咳咳咳……好孩子还是老老实实走到尽头就往回走找别的路吧，千万别拆墙，不然会把自己给埋了的。

    收束话题：他想说的是，类似的“废品堆小镇”其实在很多个地方都有，只要存在遗迹入口的地方就肯定存在着这类聚集地，只不过，入口不大稳定的区域一般更吸引人一些，那边的客流量更大一些。原因也很简单，活动频繁的遗迹基本都是新出现的，不过也有个别遗迹存在了很久还常年都哆哆嗦嗦活动着。

    活动的遗迹……这里打个比方，就像是喷发的火山一样，会把地底下的东西给倒腾出来。它也是一样的，

    不过它倒腾出来的，具体来说就是深埋在三百米以下的东西。

    遗迹的活动具体情况稍加想象，就当成是在地下溶洞里走着走着，然后忽然塌了……呃，但是没全塌，不是说塌了就把前后的路给堵了，有时候可能会不经意间哆嗦出一两条新路，会指引去往新的地方，或者就是单纯改变一下地形，让内部的倒霉家伙迷个路什么的——深入遗迹，三百米之前是一个安全程度还过得去的区域；三百米之后就不大好说了，变数极大，而且也不是说想去就能去的，通道也不是说恒定存在的，毕竟遗迹还会哆嗦着活动嘛，就像是一个可能随时会倒塌的山洞一样，什么时候把老路给埋了都是正常的。

    啊，差不多能猜到了吧，越过三百米这个界限的方法……对，就是靠遗迹自身活动给哆嗦出一条通道来——看概率、可能性、运气，是他最讨厌的环节——说白了就是：遗迹频繁活动的区域，很大概率能找到通往三百米以后区域的路。

    反正这情况在他看来就是赌命，也得亏这遗迹·大地不是严丝合缝得像是一层层岩层一样的存在，下地纵然困难但往遗迹内部走却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残骸堆起来的大地，它们之间的空隙很大，只要不是真的倒霉到一整片区域都以自己为中心倒塌下来，那就算在内部遇到遗迹忽然活动的情况，忽然塌方了，也仍然是有挺大的生还可能性，费点功夫总能从地底下爬出来。

    ……话说刚刚在说什么来着？哦哦客流量。

    总之，这就是那些频繁活动的遗迹与其入口小镇客流量更大的原因。

    那么，一般正常情况的遗迹呢？那边的小镇对应的遗迹，其实曾经可能也是一个不大稳定的遗迹，只不过后来不动弹了，然后，就像被挖空的矿山对应的矿山小镇一样，这个地方也将面临废弃……但那个是，并没有，这些地方没有废弃，其实还保留着。稳定的、安全的遗迹也会有人光顾的——就像他们后面隐退了安定下来了一样，基本只去比较稳定的地方——只不过来的人不算太多。

    遗迹内部情况的复杂程度绝不是区区一个探索度就能说明的，那仅仅只能用来表示已经去了什么地方。就算是稳定的遗迹，可能也存在通往更下方的道路，只不过一直都没有人找到——运气嘛，总得碰一碰的，万一哪一次眼神好一些真的就见到了一条路呢？

    ……呃，他还记得最开始是在说这些小镇子来着，是的，又跑题了，已经跑到世界另一端去了。

    其实吧，这些傍着遗迹入口的小镇，其实还有另一种情况……

    “小天使”小心翼翼贴着他牵着他的手，金色的双眸略带点复杂表情打量热闹的小镇内部，打量那些在大街上随便找个地方蹲着就是半天的，污头垢面的人，小心收拢着翅膀，不断侧身躲开迎面走来的人，在他耳畔轻轻响起的声音带着几分害怕：“好久……没来过贫民窟了。”

    嘛，这就是经过阶段转换的小镇的情况了：忽然活动起来的遗迹，吸引了无数人快速聚集于此，因此而建起了一个临时又

    热闹的“矿山小镇”，而在这里的遗迹恢复平静后，原本消耗了物资搭建起来的小镇，没有被直接废弃和拆除，反而是保留了下来，只保留着最基本的功能继续“接待”来这一个稳定遗迹的人——他觉得用“发展落后的小镇”来形容可能更好，但是……怎么说呢，这名字也不是他们喊着喊着就喊起来的，算是这个世界的一个共识：一个急速发展又急速消退的小镇，各方面的功能不完善，只要还打算继续留存、还继续使用，久而久之就会暴露出很多方面的问题。还有就是，这里是贴近遗迹入口的地方，会来这里的——会来贫民窟的——不一定真的就是贫民，也导致这地方乱得很：只要没有人打算插手，不打算在此常驻，它就一直都会是贫民窟。

    这座小镇曾经辉煌过，事后就被“废弃”了，过了好一段时间发现这里的遗迹再次活跃了起来，又……不过也恢复不到一开始那么辉煌的程度，这次它引起的动静远没有第一次那么巨大。再加上，它确实是半废弃半放置处理了好些年，所以，这里仍然算是半个贫民窟。

    至于为什么明明空白的土地、无主的土地、没利用的土地还很多——只要自己想，在上面搭个遮风挡雨的小房子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却还有人选择在这遗迹·大地上面搭窝……呼，总之就各种原因吧，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太多了。

    对了，“小天使”忽然害怕是因为，曾经在贫民窟里遇上了一点事儿……这丫头本身的特质倒没有因为深陷于梦境里而消失：一个布灵布灵闪，不染人间烟火又飘来飘去的小天使忽然出现在贫民窟里，遇上了一些稍稍有点过激的事情：好像是被当成了与遗迹有关的什么特殊东西，被贫民窟里的人疯狂追了一路，后面甚至引来了圣国的人……特殊案例，特殊案例，他之后带这丫头去过别的地方，倒也没遇上这些事了，只不过就是恰到好处的那一件事给她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亿点点——即便过去了很久也没忘记，以至于她每次来这些地方都心里发怵。

    唔，那是他们在这个世界里相识的场景呢：

    闹哄哄的相识场景，后面赶在圣国凑上热闹之前，他就先把“小天使”给带走了，这事儿就此不了了之。

    总感觉话题延伸了好远，他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来着？

    按了按还有点安心不下来的“小天使”的脑袋，他忽然想起来要做什么，连忙环视四周，片刻后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杂物堆，看着从那旁边急急忙忙小跑过来的人，率先迎上去：“辉他人呢？”

    “枫大人。”那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身上脏兮兮的青年挠头苦笑了一声，“他那边的伙计不是说您昨天才出门，怎么今天就到了，若不是我远远看到了您的飞行船估计都来不及……咳咳，辉大人他们在遗迹里有好些天没出来了，在五个小时前失去了联系，大概是进入了能量动静比较大的地方吧，内部涌动的能量把传讯用造物的能量都给挡住了。”

    “对了，您这么匆忙赶来这里，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云诺星看着着眼前这蓬头垢面的秩序战士，一脸别扭苦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事，当然是天大的事情，不是大事我何至于全速飙船飙过来，船都给飙坏了——带我们去遗迹里找辉吧。”

    “这个恐怕……”这位“睡梦中”的秩序战士马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目光隐晦地指向“街道”尽头之处，“两天前遗迹就爆发过一次小规模的灾难，已经是这处遗迹第三次影响到地面了，所以圣国的人下令将此处进行了封锁，现在想进去恐怕……”

    霜霜听了，立刻转过视线，望着街上聚在这里哪也不去好像在等待什么的人，忍不住道：“难怪那么多人聚在这里。”

    那位秩序战士挠了挠头：“我们平日里与圣国的交流不多，办事也尽可能避着，所以就……唔了——说起来，最近圣国闹出来的动静好像越来越大了，两天前过来封锁的人也很多，看着不像是一般队伍，难道是这里遇上什么事儿了吗？”

    一听这话云诺星就深吸了一口气，二话不说伸手拎……犹豫了一下，先在这位秩序

    战士身上拍了个净化给他洗干净，这才拎着他的衣领往前走去：“别管他们了，这边的事算是百万火急的程度，圣国不圣国什么的统统都不管，我有的是方法绕过去，你带我们下去就好。”

    “呃，可是辉大人说避开圣国什么的……好吧，您说不管那我们就不管了吧——欸枫大人您这是什么清洁小妙招吗？还挺方便嘿！”

    云诺星：“……你……你就当是吧……”妈个鸡的割裂感……啊！好怪啊！他还是再加个速吧！再这么搞下去，还没见到混沌概念体他就先神经衰弱了！——集体“智降”和束手束脚的大伙儿什么的……不！他不接受！好怪啊！他已经习惯了那个走到哪莽到哪的虚空前线了怎么办？！

    遗迹的入口是一个巨大的坑洞，一个从半空俯瞰这片垃圾堆都能清晰看出来的，一个又灰白又黑的坑，直径约莫二十米，往下眺望好像看不到尽头。他实际感应了一下，这地方垂直落差可能有两百多米，是一个合适深入遗迹的入口——当然！只有他这么认为而已，事实上就算这个世界的生命勉强会飞、会开船，但也没有人敢在遗迹门口玩两百米的蹦极，内部的能量涌动传来的动静还挺强烈，一不小心爆发出能量也许能把不少人给淹死。就这么两眼一抹黑往下跳，天知道会跳到什么地方去，万一回不来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真正的出入口另有他处，他们没费多少功夫就在聚集了不少人的地方找到了真正的入口：一个正面三十五度角对准天空，半截都埋进了废墟里的两面墙，一左一右两面墙的底端则是一条狭长的斜坡，一看就知道能沿着斜坡直接滚到底端。

    “这个入口好大哦。”司雨踮起脚望着最前端，忍不住说道。

    云诺星望着那相距四五米，埋在地下的两面破墙，忽然就沉默了。

    “小星星，小星星，你说这里的遗迹门为什么会这么大呀？”

    云诺星一脸苦恼捂着脸：他能说……这不是门，这就是不知道哪个结构的缝隙么？它的本体指定要比这个玩意儿大多了，说不定刚刚降落时见到的门板才是真的门，毕竟在同一个区域内嘛。

    眼前勉强算是宽敞的“街上”堆着不少人，有很多人略微处在不耐的状态里，在街上徘徊着，不断扫视四周，去留没个准——想留下来，是因为好奇，因为这里被圣国的人给封锁了；想进去同样是因为这里被圣国的人给封锁了，让他们认为里面绝对有什么猫腻，但是又不敢直接冲到圣国的人的脸上。

    圣国的人……他瞄了一眼以身做墙横在那两扇墙前阻挡其他人进入的那群人：一群身穿简约短白袍的人，看上去比这条街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穿得要略微得体一些——制式衣服，而且还挺完整，不像是街上其他人，三五个人竟找不出一套完整衣服，全都带着程度不同的破损，看着略惨——双手背负在身后，统一摆着冷肃的表情，光看那站位就晓得他们的意思。

    话说圣国，他好像还没提到这个“家伙”，他想想啊，他需要用一个最最最简单的形容来说明……啊，它

    就是……报废品回收中心，加个后缀：这个世界最大的。

    好吧好吧，这个说法太简洁了一点，但他一时半会好像不大想说这玩意儿，就先略过吧……

    被他拎过来的秩序战士看着眼前这一幕，思索了一会，转过头看向枫大人，表情凝重得像是要让他冲锋混沌概念体似的：“枫大人，等会我在这边轰隆一声引起点动静，你们就趁机冲进去！”

    云诺星：“……”他收回前话，这确实是他家虚空前线的人，这一开口就轰隆一声，这不假思索的话语，除了他们家的秩序战士以外估计没谁能这么顺口。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拽着他和自家女孩往一旁走去，朝着远离“入口”的地方走去，直到走到了没有人敢靠近的那个大坑前才停下。而当他一脸严肃看着面前的坑时，大伙儿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小天使”探头探脑往下看了看，刚一探头，从下方吹来的风就将她的长发与翅膀都吹得摇摆不定，一股不安分的能量气息混杂在风中扑面而来，更是让

    她心里冒出寒意，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她转过头看着面色严肃但好像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的小星星，打了个寒颤：“小星星，你该不会是想……跳……”

    小时忍不住道：“乱来，从此处进入遗迹，位置情况无法确定，贸然进入只会……呀！”

    他翻了个白眼二话不说拽着所有人一头扎进了坑里，忍不住嚷嚷：“跳坑是常事！是常事！不要慌乱！我都带你们跳坑跳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两百米左右的距离也就够大伙儿在那边尖叫飙高音一阵子，还没等他们从跳坑的道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带着大伙儿稳稳当当落在了大坑的底部，随后立刻抬起头通过这个坑看天空：银色的天空，暂无异样。看来没有遮蔽等什么额外的事件发生。

    落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让感应扩散出去了，顺便还进入了战斗状态，不断打量四周：这里看上去是一条躺着的走廊，通体依旧是灰白与暗色调的色泽，光源来自造物本身所以此处不会显得特别昏暗，至少把东西看清楚是没问题的。他们落脚点是在走廊的墙壁上，前后都有可行走的方向，不过感应显示：后方的路走没一会儿就到尽头了，尽头处会看到一大堆残骸堵住了去路；前方的路倒是没有堵住，但是越过这一段破碎的走廊之后，就会进入没有说得上是真正的地面的道路了，就像是在没有山道的山里走一样，走两步就要手脚并用去攀爬，一步一哆嗦。

    他低头看着像是树懒一样挂在怀里，还扯着嗓子不停尖叫的司雨，翻了个白眼抬手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别喊了，到地方了。”

    “啊啊！……欸？”司雨愣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看到霜霜她们都一副后怕、劫后余生但是完好无损的模样不由得一怔，再看了看自己这树懒般的姿势，忽然就不好意思干笑了起来，磨磨蹭蹭从小星星身上爬了下去，“太……太刺激了。”

    跟着他们的秩序战士落下来后也顾不上干嚎了，立刻掏出了一个五角星模样的造物对着四周扫来扫去，等到枫大人安顿好一行人后，他才开口道：“枫大人，这地下的情况出来了，是未探索过的区域，不过往前走三四百米，往右的岔道口是可以与那边正常入口的地方汇合的，不过真要汇合还得走很远一段路。”

    “稳定程度……此处的能量翻涌程度大，但是还算稳定，暂时应该不会引起意外出现，遇到遗迹黑兽的概率也不高。至于结构稳定就……唔，不能打包票，有三成可能性会出现一些动静。”

    “三成概率在这里遇上遗迹活动吗。”敬元姬打量四周，点点头，“结构还算结实，有这一根‘支柱’存在，就算坍塌或者活动，也不会引起大乱，准备好防御就可以了——看它保存得如此完整的模样，有个万一我们也可以退回此处进行防御。”

    “既来之则安之！”司雨忽然单手叉腰嘿嘿地笑起来，立刻伸手拉着小星星，在他略感懵逼的时候拽着他大踏步往前走，完全看不出刚刚跳下来还吓得半死的模样，“遇到‘支柱’是好事，代表这附近的区域有一个安全点，只要记住这个安全点，就算遇上天大的事情都不用怕！”

    也就刚下来刚站稳的程度司雨就开始往前走了，大伙儿也只好匆匆摁住心里的惊慌跟上去。小时还记得绫来此的目的，转过头看着那位青年问道：“要怎么找到辉君？”

    “用它就行了。”青年指了指粗布麻衣的胸口位置上别着的一个像是十字星芒般的徽章，“如果意外在能量屏蔽的区域内走丢了，都是靠它来引导该去哪里的——只要辉大人他们出现在范围内，它就会指引……”

    “嗡——”他话音还没落下，这颗灰白色的十字星芒忽然就亮起了光芒，有一道白色的能量丝线从其中心射出，在前方一丈处顿住，然后……忽然拐弯指向了正下方，让他们看了都呃了一声：这看样子是在更下方……而且是刚好来到他们下方的位置。

    云诺星看着这一条线下意识就掏出了墟冥剑……但是想一想这一剑下去可能会把这块地区的剖面图给打出来，还可

    能会误伤点什么，就老老实实把墟冥给收了回去。

    （本章完）

    幻世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