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3章 每一次的相遇都是一份幸运
“类虚无与源初衍生物”，这两天好像把这个词儿挂在嘴边和挂在脑子里挂了好久，反反复复说来说去，思来想去，想来思去，绞尽脑汁，把这几个字翻来覆去折腾，结果么呃，结果还是这几个字。
目前而言，虚空里用得上这几个字的“东西”就他一个，这个称呼算是一个种族，而且是大种族的称呼，不算上支族的：比如人族、兽族这种很明显划分出个体形态的统称，尽管这两个统称下面有十几万种支族，更准确的说其实可以划分为人族与不是人一族，没错，整个虚空不是人族就是不是人一族，他就是后者，而且是全虚空仅此一个，还是刚刚被摘出去自成一纲的玩意儿。
不过要往实在的方面来说呃，其实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和自己这一个“族”到底算是嘛玩意儿——忽然朝别人脸上冲过去问“人族是什么”，这个，如果下一秒开始回答生物方面的问题，开始唠嗑人族属于啥形态有啥特性有分类有啥啥啥的就可以丢到一边去了，是的那不是他要的答案，他就是问一个很纯粹的问题“人族是什么”，是什么？是个种族啊，废话，所以说他不是想要这个答案
嘛，这个词解答到种族这个地步也并不能再往下细分了。应该可以算是基于常识性认知而存在的一个词，提起人族，脑子里都是一大群飞天遁地的两脚兽在跑来跑去共同组成的一副嘈杂画面，再继续让本质往下细分什么的，好像并不能找到更多答案，横向来说倒是有其他很多说法，不过那算是拓展话题这里并不谈。
他只是借这个话题一用，不同于“人族”这种已经成了基于常识性提起就会冒出相应的常规认知的虚空大族，“类虚无与源初衍生物”什么的，这明显只有一百四十几号人知道一些。往上划分或者往下划分都找不到路径，总之就是知道有这么一个玩意存在，总之就啊，就是有这么一号东西，其他方面的信息与情报全都是空白，他的本体，因为找不到更多线索，被她认定为可能就是在源初中形成的一团初始的云雾，也不知道是先从这种混沌态的状态凝聚成形再去到虚空，还是先去了虚空接触到什么东西再结束了混沌态的衍化从而改变了自己的生命形态——不知道，这个话题太复杂了，作为一个“新生物种”中仅此一个的存在，莫得同类，所以莫得进行更多观察，所以也没法子研究这个到底是否能当成种族存在他感觉到鸭梨山大，而且他这个物种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十个纪元应该灭绝了不知道几十万次，或是几百万次也可能是几亿次。
总而言之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非人之物吧，不知道具体的诞生地点，也不知道具体的诞生时间。甚至不知道诞生条件，但是从推测上来说他就是这一类“东西”，只不过要想继续探讨根源的话比如往下是否有分支，比如就像刚刚说的，“类虚无与源初衍生物”这是作为一个族还是说只是一类“东西”的统称其实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啥共同点——呃，想太多了，目前整个虚空样本数就只有一个。
等他把这些繁琐的事情自己一边捋一边告诉在场的所有人的时候，很显然，全部人都表示了最大程度的懵逼与晕乎，这表情跟他刚开始被她定义为这一类玩意的时候就露出来过，往后更是懵逼到有点发麻就不再蒙圈了，反正常年被震撼，都已经习惯了，啊完全习惯了。
反正说完这话后在场没几个人能做除了呼吸以外的事情，云诺星还刻意、有点小在意往“小天使”那里看了一眼，这丫头也是瞪着一双金色的大眼睛，微微蹙着柳眉表示困惑，但好像又不是特别地在意，在大伙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手在他身上捏了几下，好像在确认什么。
“好像没什么不同？”她小声说道：“虽然被定义成了一个奇怪的物种，但没有感觉到与原来有什么不同之处？”
“啊，这个她解释了一下。”云诺星瞄了一眼还在懵逼瞪着眼睛的辉他们，单独小声给她解释起来：“说是基于灵魂、概念、秩序上的认知，给我糊了一层‘泥巴’，把本质给我掩盖下去了，我暂时而言是被那层‘泥巴’给同化成了这个样子——嘛原话肯定不是这样的原话，我用自己的话来说方便你理解——也就是说，不管我最初到底是个什么，我降临在众神界之后，是做了一段时间的人族，后来基于生命形式的变化变成了能量生命体，根源上来说暂时也还算是个人族，直到后面用一大堆能量给我整得乱七八糟，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已经变成了纯粹的能量生命体，不是生命形式的能量生命体，而是生命形态、种族就是能量生命体，与人族有关的那层‘泥巴’据说是被冲刷得差不多了，但又还未到本质马上就暴露出来的程度。”
“小天使”用玉手扶额一阵头痛：“没听明白。”
“咳咳，简单而言，我当了一段时间的人，那段时间就算我是个能量生命体，也是个人，你看辉他们的样子，种族是人族，但是本体是个能量生命体，其规则形态还是人族的形态——以眼下的认知来说，是规则形态决定了生命形态，辉他们的构成规则，规则根源仍然是人族的规则形态，所以无论生命形式是物质生命体还是能量生命体甚至变成了元素生命体，他们本质仍然是个人族。”云诺星顿住，让“小天使”思索了一会儿朝他点头表示听明白之后才继续道：“而我的那层根源、规则根源、构造规则，是假的，那就是一层‘泥巴’，用以‘伪装’，把自己装得人模人样，然后，从我变成能量生命体之后。用能量不断改变、‘更新’自我的规则时，那一层用以伪装的构造规则，在我自己不太清楚的情况下被冲刷掉了一部分，而我那时候是以为，我接触了太多的起源能量，能量生命体的规则过于强大甚至掩盖住了生命形态的规则。”
眼看又要把“小天使”给说晕，云诺星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开始用不正经的说法来解释：“规则形态确认种族、生命形式的规则确认自身属于某类生命体，它们本来是两颗球，而且是前者包裹着后者的两颗球球，而我以前认为，属于我的这两颗球，是后者把前者笼罩住，但本质没有变化，而实际上，是后面那颗球把前面那颗球给吃掉了，没了，融掉了，没完全融化，至少融化了一半啊就这个意思。”
“能量生命体不只是生命形式，也是一类种族，这样说应该就能分清楚了吧。”云诺星挠着头，这些玩意说起来真绕口，不过其实也很好判断嘛，就是两个不同的判断机制，一个划分种族一个划分生命形式，涉及到规则根源的玩意确实挺麻烦的，但是说通了就没啥问题了，理解了一次就不会觉得复杂。
“倒是能理解了。”“小天使”略迷糊地点了点头算是理解了这前因后果，他自己的那层认知反倒是误导。被起源天神给崩了后就清楚很多了，整体流程基本就是：深信不疑自己是个人——接触太多起源能量感觉自己成了能量生命体不当个人来看了——实际上从始至终都不是个人——没错了，就是这么个意思。
“不过为什么降临在众神界之后会以‘好像是人族’的形态出现？”
“人族乃虚空第一大族，无论是外观还是生命形态上，人形态与人族都是占更大数量的，这点是根据起源天神他们来定的，毕竟秩序虚空是他们稳定造出来的嘛，这是秩序虚空的趋向，虽然他们本身也不是人族——啊，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人族的支族在虚空里衍化得非常多。”
“小天使”哦了一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不过还是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呃，毕竟是这个样子，我现在属于‘类虚无与源初衍生物’的本质还没暴露出来，还被刚刚说的那一层‘泥巴’给糊着，目前的本质算是个能量生命体，是以起源能量与起源规则加以构造的能量生命体，除了没法让这两一同衍化成构造根源把我的规则根源变成由它们来组成之外，我的表面看起来就是它们拼凑组成的能量生命体，以秩序规则与起源规则为骨架，起源能量为本质。”
说着说着云诺星就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所以说我已经变得奇奇怪怪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末了到现在发现其实我连能量生命体这个框架都是临时定下来的，本质到底是个啥子还没挖掘清楚，想要去挖掘也挺麻烦。”
“麻烦的意思是能摸清楚自身本质？”“小天使”眨了眨眼睛：“要怎么做？”
“啊，这个啊，她让我裸奔冲去源初环境中。”
“小天使”：“”
“咳咳只是修饰说法，意思是让我灵魂与意识前往源初环境中去尝试感知一下，不过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是让我切身去感知源初环境到底呃。就是呃我也说不好，反正看样子挺麻烦的。”云诺星苦恼地挠头：“但是听说很有必要，如果可以让我尽快去摸清楚自己到底算个啥，以免我的构造根源反过来被影响——树根反过来被树冠影响了，差不多那么个意思。”
“咳咳！”那边辉忽的干咳一声把一直在说悄悄话的两人都吓了一跳，扭过头就看到他已经凑在一米前笑嘻嘻地看着他两，虽然脸色有点发黑：“能不当着咱的面用说悄悄话的方式说这些重要的事情么？”
云诺星摊手：“这不是看你们还懵逼着，又不想等你们懵逼完再说，就只好咳咳，嗯，那个意思——所以你们回过神了？”
“哦听好像是听明白了，但是就很有点儿纠结，枫小哥你现在到底算是什么？”燧风挠着头半脸懵逼半脸龇牙咧嘴。
“刚说了啊，‘类虚无与源初衍生物’。”
“哦我知道，但是这是一个大种族的说法，往下细分有没有更具体一点的啥之类的？”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总之不是个人，从头到脚其实都不是人。”云诺星摇头耸肩：“诞生于源初环境什么的就足够让我头大了，现在我还得回去摸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嗐。好歹是一条路嘛。”
“其实能摸到这条路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他忽的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无奈又纠结的淡笑：“漫长漫长的追溯之旅，能在近段时间里有飞跃般的突破，也许还能真正摸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其实已经很满足了，接下来既然已经有路，就只需要一步步走下去，把藏在眼前的东西揭开就行了。”
“呃，你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自己有点怪异就一直在寻找自己的源头？”辉好奇地看着他：“没听你说过啊。”
“因为完全没头绪啊，再说了，光凭我最初在众神界那段时间就知道自己是个奇怪的玩意儿了，只是没有头绪所以没去在意过——我又不是人他妈给生出来的，没有那个过程，就是活生生‘降临’在众神界，降临的那段记忆还迷迷糊糊不甚清楚，往后知晓了那部分‘人生道理’后，自然就会对自己古怪的登场的方式感到怀疑。”
众人：“”很强大的说辞。
“所以，那之后你一直满众神界游荡，偶尔会忽然找我谈一谈种族上的事情，其实也是因为”辉忽的想起众神界往昔的时光，那时候没想明白的谈话内容，此时好像能想明白了，枫接下来的回答也让他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你毕竟是守护者嘛，跟我的认知方面不一样，找你谈谈看看你晓不晓得一些奇怪的生命，不过那些时候还是没有摸到头绪就是了。”
听着他的叹息，“小天使”捏了捏他的手掌也在心里轻叹息了一声：辉他们可能不太清楚，以为他追寻这一份自我只是这“短短”十几个纪元的事情，实际上来说她们不知晓黑暗时代真正的历史中有没有过这一段事情发生，但是对于忘却了黑暗时代一切事宜的他而言，他其实是追寻着自我长达数十个纪元——没错。哪怕“真实的”黑暗时代就已经知道了也没有影响，毕竟他后面确实没有残留关于黑暗时代的记忆，哪怕是一缕片段也没有，如果这个时代就已经知道了，后面又忘了个精光也只能算自己倒霉了，毕竟从太上古时代开始他就一直在寻找自我，一直去到一百三十九纪元才反过来重探有关黑暗时代的事。
就挺倒霉的。
“如此来说，倒是可以解释为何你的气息会与尊神们那么相似了”雷老哥捏着下巴，目光盯着枫小哥上下打量，看到他毛骨悚然的时候才缓缓开口：“正如你自己所说。你此时算是‘伪装态’的能量生命体，还基于尊神们的力量与规则对自身进行了变更但是枫小哥，这事情其实是其实是做不到的啦。”
云诺星眼睛一抬，马上感觉到了不对劲的事项：“怎么说？莫非你们？”
“我们都是能量生命体，是在尊神们的指导下从物质生命体转化成的能量生命体，构造根源的规则形态么，依旧还是人族，这点没有进行更换，也是还没到更换的时候，连规则形态都转化为能量生命体的。也只有艾大哥他们那些一代传承者做到了，而且是基于尊神们的指导转变成的更高一级的能量生命体。”
“寻常能量生命体是以规则为骨架、框架，然后，以此身的能量作为本质的构造进行填充，所以，能量的层级直接与能量生命体的强弱挂钩，但是啊”雷老哥顿了一下，双手环抱：“就算是艾大哥他们那类更高一级的能量生命体，也是在自身的框架上进行了调整所以能成为更高一级，即是说是更改了作为自身框架的规则，也许是用了更高级的规则之力，也许是掺上了微弱的秩序的力量，总之挺费劲的。”
能量生命体本身过于高规格的生命层级让他们保持在相当稳定的状态，而众所周知，越是稳定的状态，想要让它发生点变化就越是费劲，能量生命体间的层级也会因为各自成型时达到的不同程度的稳固形态而给自己套上一层枷锁，往后想要挣脱这层枷锁再往上提一提就不是那么简单。
“但是你可是一天一个样的在变化啊。”燧风接上了雷老哥的话对着枫小哥苦笑：“你没发现你自己变来变去一天一个模样么？从接触了尊神们的力量开始，接触得越多就变得越多，越来越朝着尊神们的方向进行变化，还用起源规则当成了自身的框架这个是做不到的啊，是被尊神们给否定的，说我们贸贸然这样做要把自己给弄死什么的不到元始巅峰，不等起源能量转化程度达到百分百都别贸贸然去折腾就算到了那个程度想要尝试的时候也要他们在旁才能一点点尝试”
雷老哥双手捂脸：“虽然我们把你身上的异常全都归类为‘啊毕竟是枫小哥，想想就没什么诧异的感觉了呢’就没怎么管，但是我们私底下其实呃，讨论了好多次，没得出个结果。”
云诺星：“我在你们的认知里到底是个怎样奇怪的玩意？”
“就”燧风他们对视一眼，齐刷刷扭过头去：“就离谱”
喂！你们转头的动作统一得跟他们完全一样啊！能不能看着他的眼睛说这话！
能量生命体的转变什么的他们还真的知道得不多，放眼虚空前线，能量生命体，光是众神界的战士就占了九成有多，其他的能量生命体都呃，都半桶水的样子。
“毕竟是这个时代啊。”雷老哥摊手摇头，用相当无奈的语气说道：“以往秩序与混沌的战场上都是人均能量生命体的，而且就像此时虚空前线的战士们对于秩序世界的战士们而言普遍都是‘特殊型号’一样，我们那时所遇所见的能量生命体，都不是普通层级的能量生命体，冥界那边肯定也是一样的，所以我觉得有点必要说出来。”
“咱这个‘落魄时代’是吧。能有东西用都要窃喜了。”辉闻言扒拉着自己的脸庞苦笑：“哪还能管到那么多呢。”
“呃倒也是这样，不过我们就是说说情况而已，说说能量生命体往后的路，说说枫小哥身上过于异常的异常的异常的异常。”
云诺星：“”总结一下刚刚的话就是：贸贸然用起源规则当成能量生命体的框架，那简直是找死的最高境界，而他在全然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这么做了，还一丁点破事都没有
“所以说，枫小哥你本身、本质就是特殊的啊，现在我们也算是摸到一个答案了。”燧风苦笑：“我还说你怎么本源境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拿起源规则折腾自己了，不要命也不是到这种程度的问题是你还成功了，搞得我们都不自信了，都在轮流讨论是不是要轮流玩一波命给提前折腾一下什么的”
“妈耶幸好这个提议给搁置了，不然我们除了常年挂在起源神殿里之外其他啥事都不用做了。”雷老哥哆嗦了一下，露出了一脸的后怕。
云诺星听得冷汗涔涔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就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请不要对标我，要出大事。”
“而且当初进行转化也没那么简单，那都是死去活来好几次才弄好的——把正常的规则转化为起源规则，我是在挂掉的那一千亿年里折腾了好些次才摸了个标准，后面用了整整两三个纪元才一步步堆砌一步步摸索，直到五个纪元过去才正式宣布完成的。”云诺星苦笑：“而且虽然确实很难顶，是的。我是趁着自己挂掉的时机迷迷糊糊做出来的抉择，虽然有点迷糊但是能感觉到自己很难顶，但居然有那么危险么？”
“能量生命体更换自身规则的框架啊，就约等于把自己身上的每一根筋、血管、骨头啥的，一根根给挑出来然后在空缺的位置上以现在进行时进行升级与重组，那光听听就觉得要昏过去。”雷老哥说着说着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大伙儿听着听着也都在冒汗了，就算能量生命体在极限状态下连痛觉都莫得，但是光听就觉得很惹。
燧风苦笑抹了把额头的汗：“现在想来，其实应当是与枫小哥你自己的本质有关，是你的本质允许了你把自己伪装成能量生命体的时候，也能遵循能量生命体所允许达到的极限这一条路前进，虽然前路遍布荆棘与障碍，路也是坑坑洼洼的鬼路，但是好歹是有一条路，就算不合时宜但是硬要闯也能闯过去，不过要付出非常多的代价，而我们现在么嗯路中心站着一个尊神，正摩拳擦掌等着我们。”
辉：“意思是想要过去就要做好被起源天神教育的准备么？”
看到他们点头辉苦笑更甚：这是秩序虚空里最难的条件。
辉忽然看向一脸呆滞的枫，拍了他一下，叹道：“枫啊，平时让你不要经常玩命，你看看现在，你瞅瞅你这‘鬼样子’有啥想说的么——嗐，也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断了自己的路，又凭借自己的本质艰难地走到了这个地步。”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打住，我是爬过来的，四肢着地手脚并用蛄蛹蛄蛹爬到这里来的，至于你说幸运你回过头去看看我的生命历程，你摁着良心，你能单独摘出几件算是幸运的事情吗？来你告诉我，你摘出来告诉我一件，我就就我就再玩一次命。”
辉沉默了一会，翻一翻以前的事儿其实就能发现：那其实是一条用鲜血编织的路，一步一个血脚印，不同的是，别人家的血路都是走别人流的鞋，踩的血脚印是敌人鲜血铸成的，但是枫丫的，他是自己一路飙血一路淌血往前走，一步步走过去的血脚印都是自己流出来的血，那是真的吓人得离谱
不过硬要说摘出来几件说是幸运的事情，辉这就有话可说了，他双手叉腰理直气壮：“你瞅瞅你身旁的一大家子哪个不是幸运‘捡’回来的？”末了还扔了个挑衅的目光：来来，你给我否定看看？
云诺星：“”这他妈是耍无赖，瞧瞧“小天使”盯着自己看的目光，这话能应吗？这他妈不能应——不过话说回来唔，好像人生里唯一能算得上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身旁的一大群人，是的，好像没有了。
行吧，遇上正确的人，确实是生命里最大的事情了，他遇上的破事已经够多了，唯有遇上的人确实，这是他生命中最大的幸运。
云诺星翻白眼大手一挥霸气回应：“不就是玩命吗？三四五六七八次？来来我分分钟就玩给你看！我这就”
辉大惊失色：“别！别！你就算是强行应了这话也别真的去玩命啊你个大笨蛋！”
幻世彼岸
目前而言，虚空里用得上这几个字的“东西”就他一个，这个称呼算是一个种族，而且是大种族的称呼，不算上支族的：比如人族、兽族这种很明显划分出个体形态的统称，尽管这两个统称下面有十几万种支族，更准确的说其实可以划分为人族与不是人一族，没错，整个虚空不是人族就是不是人一族，他就是后者，而且是全虚空仅此一个，还是刚刚被摘出去自成一纲的玩意儿。
不过要往实在的方面来说呃，其实他仍然不知道自己和自己这一个“族”到底算是嘛玩意儿——忽然朝别人脸上冲过去问“人族是什么”，这个，如果下一秒开始回答生物方面的问题，开始唠嗑人族属于啥形态有啥特性有分类有啥啥啥的就可以丢到一边去了，是的那不是他要的答案，他就是问一个很纯粹的问题“人族是什么”，是什么？是个种族啊，废话，所以说他不是想要这个答案
嘛，这个词解答到种族这个地步也并不能再往下细分了。应该可以算是基于常识性认知而存在的一个词，提起人族，脑子里都是一大群飞天遁地的两脚兽在跑来跑去共同组成的一副嘈杂画面，再继续让本质往下细分什么的，好像并不能找到更多答案，横向来说倒是有其他很多说法，不过那算是拓展话题这里并不谈。
他只是借这个话题一用，不同于“人族”这种已经成了基于常识性提起就会冒出相应的常规认知的虚空大族，“类虚无与源初衍生物”什么的，这明显只有一百四十几号人知道一些。往上划分或者往下划分都找不到路径，总之就是知道有这么一个玩意存在，总之就啊，就是有这么一号东西，其他方面的信息与情报全都是空白，他的本体，因为找不到更多线索，被她认定为可能就是在源初中形成的一团初始的云雾，也不知道是先从这种混沌态的状态凝聚成形再去到虚空，还是先去了虚空接触到什么东西再结束了混沌态的衍化从而改变了自己的生命形态——不知道，这个话题太复杂了，作为一个“新生物种”中仅此一个的存在，莫得同类，所以莫得进行更多观察，所以也没法子研究这个到底是否能当成种族存在他感觉到鸭梨山大，而且他这个物种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十个纪元应该灭绝了不知道几十万次，或是几百万次也可能是几亿次。
总而言之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非人之物吧，不知道具体的诞生地点，也不知道具体的诞生时间。甚至不知道诞生条件，但是从推测上来说他就是这一类“东西”，只不过要想继续探讨根源的话比如往下是否有分支，比如就像刚刚说的，“类虚无与源初衍生物”这是作为一个族还是说只是一类“东西”的统称其实他们之间根本就没有啥共同点——呃，想太多了，目前整个虚空样本数就只有一个。
等他把这些繁琐的事情自己一边捋一边告诉在场的所有人的时候，很显然，全部人都表示了最大程度的懵逼与晕乎，这表情跟他刚开始被她定义为这一类玩意的时候就露出来过，往后更是懵逼到有点发麻就不再蒙圈了，反正常年被震撼，都已经习惯了，啊完全习惯了。
反正说完这话后在场没几个人能做除了呼吸以外的事情，云诺星还刻意、有点小在意往“小天使”那里看了一眼，这丫头也是瞪着一双金色的大眼睛，微微蹙着柳眉表示困惑，但好像又不是特别地在意，在大伙儿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手在他身上捏了几下，好像在确认什么。
“好像没什么不同？”她小声说道：“虽然被定义成了一个奇怪的物种，但没有感觉到与原来有什么不同之处？”
“啊，这个她解释了一下。”云诺星瞄了一眼还在懵逼瞪着眼睛的辉他们，单独小声给她解释起来：“说是基于灵魂、概念、秩序上的认知，给我糊了一层‘泥巴’，把本质给我掩盖下去了，我暂时而言是被那层‘泥巴’给同化成了这个样子——嘛原话肯定不是这样的原话，我用自己的话来说方便你理解——也就是说，不管我最初到底是个什么，我降临在众神界之后，是做了一段时间的人族，后来基于生命形式的变化变成了能量生命体，根源上来说暂时也还算是个人族，直到后面用一大堆能量给我整得乱七八糟，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已经变成了纯粹的能量生命体，不是生命形式的能量生命体，而是生命形态、种族就是能量生命体，与人族有关的那层‘泥巴’据说是被冲刷得差不多了，但又还未到本质马上就暴露出来的程度。”
“小天使”用玉手扶额一阵头痛：“没听明白。”
“咳咳，简单而言，我当了一段时间的人，那段时间就算我是个能量生命体，也是个人，你看辉他们的样子，种族是人族，但是本体是个能量生命体，其规则形态还是人族的形态——以眼下的认知来说，是规则形态决定了生命形态，辉他们的构成规则，规则根源仍然是人族的规则形态，所以无论生命形式是物质生命体还是能量生命体甚至变成了元素生命体，他们本质仍然是个人族。”云诺星顿住，让“小天使”思索了一会儿朝他点头表示听明白之后才继续道：“而我的那层根源、规则根源、构造规则，是假的，那就是一层‘泥巴’，用以‘伪装’，把自己装得人模人样，然后，从我变成能量生命体之后。用能量不断改变、‘更新’自我的规则时，那一层用以伪装的构造规则，在我自己不太清楚的情况下被冲刷掉了一部分，而我那时候是以为，我接触了太多的起源能量，能量生命体的规则过于强大甚至掩盖住了生命形态的规则。”
眼看又要把“小天使”给说晕，云诺星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开始用不正经的说法来解释：“规则形态确认种族、生命形式的规则确认自身属于某类生命体，它们本来是两颗球，而且是前者包裹着后者的两颗球球，而我以前认为，属于我的这两颗球，是后者把前者笼罩住，但本质没有变化，而实际上，是后面那颗球把前面那颗球给吃掉了，没了，融掉了，没完全融化，至少融化了一半啊就这个意思。”
“能量生命体不只是生命形式，也是一类种族，这样说应该就能分清楚了吧。”云诺星挠着头，这些玩意说起来真绕口，不过其实也很好判断嘛，就是两个不同的判断机制，一个划分种族一个划分生命形式，涉及到规则根源的玩意确实挺麻烦的，但是说通了就没啥问题了，理解了一次就不会觉得复杂。
“倒是能理解了。”“小天使”略迷糊地点了点头算是理解了这前因后果，他自己的那层认知反倒是误导。被起源天神给崩了后就清楚很多了，整体流程基本就是：深信不疑自己是个人——接触太多起源能量感觉自己成了能量生命体不当个人来看了——实际上从始至终都不是个人——没错了，就是这么个意思。
“不过为什么降临在众神界之后会以‘好像是人族’的形态出现？”
“人族乃虚空第一大族，无论是外观还是生命形态上，人形态与人族都是占更大数量的，这点是根据起源天神他们来定的，毕竟秩序虚空是他们稳定造出来的嘛，这是秩序虚空的趋向，虽然他们本身也不是人族——啊，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人族的支族在虚空里衍化得非常多。”
“小天使”哦了一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不过还是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
“呃，毕竟是这个样子，我现在属于‘类虚无与源初衍生物’的本质还没暴露出来，还被刚刚说的那一层‘泥巴’给糊着，目前的本质算是个能量生命体，是以起源能量与起源规则加以构造的能量生命体，除了没法让这两一同衍化成构造根源把我的规则根源变成由它们来组成之外，我的表面看起来就是它们拼凑组成的能量生命体，以秩序规则与起源规则为骨架，起源能量为本质。”
说着说着云诺星就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所以说我已经变得奇奇怪怪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末了到现在发现其实我连能量生命体这个框架都是临时定下来的，本质到底是个啥子还没挖掘清楚，想要去挖掘也挺麻烦。”
“麻烦的意思是能摸清楚自身本质？”“小天使”眨了眨眼睛：“要怎么做？”
“啊，这个啊，她让我裸奔冲去源初环境中。”
“小天使”：“”
“咳咳只是修饰说法，意思是让我灵魂与意识前往源初环境中去尝试感知一下，不过估计要好长一段时间，是让我切身去感知源初环境到底呃。就是呃我也说不好，反正看样子挺麻烦的。”云诺星苦恼地挠头：“但是听说很有必要，如果可以让我尽快去摸清楚自己到底算个啥，以免我的构造根源反过来被影响——树根反过来被树冠影响了，差不多那么个意思。”
“咳咳！”那边辉忽的干咳一声把一直在说悄悄话的两人都吓了一跳，扭过头就看到他已经凑在一米前笑嘻嘻地看着他两，虽然脸色有点发黑：“能不当着咱的面用说悄悄话的方式说这些重要的事情么？”
云诺星摊手：“这不是看你们还懵逼着，又不想等你们懵逼完再说，就只好咳咳，嗯，那个意思——所以你们回过神了？”
“哦听好像是听明白了，但是就很有点儿纠结，枫小哥你现在到底算是什么？”燧风挠着头半脸懵逼半脸龇牙咧嘴。
“刚说了啊，‘类虚无与源初衍生物’。”
“哦我知道，但是这是一个大种族的说法，往下细分有没有更具体一点的啥之类的？”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总之不是个人，从头到脚其实都不是人。”云诺星摇头耸肩：“诞生于源初环境什么的就足够让我头大了，现在我还得回去摸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嗐。好歹是一条路嘛。”
“其实能摸到这条路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他忽的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了无奈又纠结的淡笑：“漫长漫长的追溯之旅，能在近段时间里有飞跃般的突破，也许还能真正摸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其实已经很满足了，接下来既然已经有路，就只需要一步步走下去，把藏在眼前的东西揭开就行了。”
“呃，你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你自己有点怪异就一直在寻找自己的源头？”辉好奇地看着他：“没听你说过啊。”
“因为完全没头绪啊，再说了，光凭我最初在众神界那段时间就知道自己是个奇怪的玩意儿了，只是没有头绪所以没去在意过——我又不是人他妈给生出来的，没有那个过程，就是活生生‘降临’在众神界，降临的那段记忆还迷迷糊糊不甚清楚，往后知晓了那部分‘人生道理’后，自然就会对自己古怪的登场的方式感到怀疑。”
众人：“”很强大的说辞。
“所以，那之后你一直满众神界游荡，偶尔会忽然找我谈一谈种族上的事情，其实也是因为”辉忽的想起众神界往昔的时光，那时候没想明白的谈话内容，此时好像能想明白了，枫接下来的回答也让他确认了自己的想法：“你毕竟是守护者嘛，跟我的认知方面不一样，找你谈谈看看你晓不晓得一些奇怪的生命，不过那些时候还是没有摸到头绪就是了。”
听着他的叹息，“小天使”捏了捏他的手掌也在心里轻叹息了一声：辉他们可能不太清楚，以为他追寻这一份自我只是这“短短”十几个纪元的事情，实际上来说她们不知晓黑暗时代真正的历史中有没有过这一段事情发生，但是对于忘却了黑暗时代一切事宜的他而言，他其实是追寻着自我长达数十个纪元——没错。哪怕“真实的”黑暗时代就已经知道了也没有影响，毕竟他后面确实没有残留关于黑暗时代的记忆，哪怕是一缕片段也没有，如果这个时代就已经知道了，后面又忘了个精光也只能算自己倒霉了，毕竟从太上古时代开始他就一直在寻找自我，一直去到一百三十九纪元才反过来重探有关黑暗时代的事。
就挺倒霉的。
“如此来说，倒是可以解释为何你的气息会与尊神们那么相似了”雷老哥捏着下巴，目光盯着枫小哥上下打量，看到他毛骨悚然的时候才缓缓开口：“正如你自己所说。你此时算是‘伪装态’的能量生命体，还基于尊神们的力量与规则对自身进行了变更但是枫小哥，这事情其实是其实是做不到的啦。”
云诺星眼睛一抬，马上感觉到了不对劲的事项：“怎么说？莫非你们？”
“我们都是能量生命体，是在尊神们的指导下从物质生命体转化成的能量生命体，构造根源的规则形态么，依旧还是人族，这点没有进行更换，也是还没到更换的时候，连规则形态都转化为能量生命体的。也只有艾大哥他们那些一代传承者做到了，而且是基于尊神们的指导转变成的更高一级的能量生命体。”
“寻常能量生命体是以规则为骨架、框架，然后，以此身的能量作为本质的构造进行填充，所以，能量的层级直接与能量生命体的强弱挂钩，但是啊”雷老哥顿了一下，双手环抱：“就算是艾大哥他们那类更高一级的能量生命体，也是在自身的框架上进行了调整所以能成为更高一级，即是说是更改了作为自身框架的规则，也许是用了更高级的规则之力，也许是掺上了微弱的秩序的力量，总之挺费劲的。”
能量生命体本身过于高规格的生命层级让他们保持在相当稳定的状态，而众所周知，越是稳定的状态，想要让它发生点变化就越是费劲，能量生命体间的层级也会因为各自成型时达到的不同程度的稳固形态而给自己套上一层枷锁，往后想要挣脱这层枷锁再往上提一提就不是那么简单。
“但是你可是一天一个样的在变化啊。”燧风接上了雷老哥的话对着枫小哥苦笑：“你没发现你自己变来变去一天一个模样么？从接触了尊神们的力量开始，接触得越多就变得越多，越来越朝着尊神们的方向进行变化，还用起源规则当成了自身的框架这个是做不到的啊，是被尊神们给否定的，说我们贸贸然这样做要把自己给弄死什么的不到元始巅峰，不等起源能量转化程度达到百分百都别贸贸然去折腾就算到了那个程度想要尝试的时候也要他们在旁才能一点点尝试”
雷老哥双手捂脸：“虽然我们把你身上的异常全都归类为‘啊毕竟是枫小哥，想想就没什么诧异的感觉了呢’就没怎么管，但是我们私底下其实呃，讨论了好多次，没得出个结果。”
云诺星：“我在你们的认知里到底是个怎样奇怪的玩意？”
“就”燧风他们对视一眼，齐刷刷扭过头去：“就离谱”
喂！你们转头的动作统一得跟他们完全一样啊！能不能看着他的眼睛说这话！
能量生命体的转变什么的他们还真的知道得不多，放眼虚空前线，能量生命体，光是众神界的战士就占了九成有多，其他的能量生命体都呃，都半桶水的样子。
“毕竟是这个时代啊。”雷老哥摊手摇头，用相当无奈的语气说道：“以往秩序与混沌的战场上都是人均能量生命体的，而且就像此时虚空前线的战士们对于秩序世界的战士们而言普遍都是‘特殊型号’一样，我们那时所遇所见的能量生命体，都不是普通层级的能量生命体，冥界那边肯定也是一样的，所以我觉得有点必要说出来。”
“咱这个‘落魄时代’是吧。能有东西用都要窃喜了。”辉闻言扒拉着自己的脸庞苦笑：“哪还能管到那么多呢。”
“呃倒也是这样，不过我们就是说说情况而已，说说能量生命体往后的路，说说枫小哥身上过于异常的异常的异常的异常。”
云诺星：“”总结一下刚刚的话就是：贸贸然用起源规则当成能量生命体的框架，那简直是找死的最高境界，而他在全然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这么做了，还一丁点破事都没有
“所以说，枫小哥你本身、本质就是特殊的啊，现在我们也算是摸到一个答案了。”燧风苦笑：“我还说你怎么本源境界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拿起源规则折腾自己了，不要命也不是到这种程度的问题是你还成功了，搞得我们都不自信了，都在轮流讨论是不是要轮流玩一波命给提前折腾一下什么的”
“妈耶幸好这个提议给搁置了，不然我们除了常年挂在起源神殿里之外其他啥事都不用做了。”雷老哥哆嗦了一下，露出了一脸的后怕。
云诺星听得冷汗涔涔连忙摆手：“不不不我就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玩意请不要对标我，要出大事。”
“而且当初进行转化也没那么简单，那都是死去活来好几次才弄好的——把正常的规则转化为起源规则，我是在挂掉的那一千亿年里折腾了好些次才摸了个标准，后面用了整整两三个纪元才一步步堆砌一步步摸索，直到五个纪元过去才正式宣布完成的。”云诺星苦笑：“而且虽然确实很难顶，是的。我是趁着自己挂掉的时机迷迷糊糊做出来的抉择，虽然有点迷糊但是能感觉到自己很难顶，但居然有那么危险么？”
“能量生命体更换自身规则的框架啊，就约等于把自己身上的每一根筋、血管、骨头啥的，一根根给挑出来然后在空缺的位置上以现在进行时进行升级与重组，那光听听就觉得要昏过去。”雷老哥说着说着额头都开始冒汗了，大伙儿听着听着也都在冒汗了，就算能量生命体在极限状态下连痛觉都莫得，但是光听就觉得很惹。
燧风苦笑抹了把额头的汗：“现在想来，其实应当是与枫小哥你自己的本质有关，是你的本质允许了你把自己伪装成能量生命体的时候，也能遵循能量生命体所允许达到的极限这一条路前进，虽然前路遍布荆棘与障碍，路也是坑坑洼洼的鬼路，但是好歹是有一条路，就算不合时宜但是硬要闯也能闯过去，不过要付出非常多的代价，而我们现在么嗯路中心站着一个尊神，正摩拳擦掌等着我们。”
辉：“意思是想要过去就要做好被起源天神教育的准备么？”
看到他们点头辉苦笑更甚：这是秩序虚空里最难的条件。
辉忽然看向一脸呆滞的枫，拍了他一下，叹道：“枫啊，平时让你不要经常玩命，你看看现在，你瞅瞅你这‘鬼样子’有啥想说的么——嗐，也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运，断了自己的路，又凭借自己的本质艰难地走到了这个地步。”
云诺星翻了个白眼：“打住，我是爬过来的，四肢着地手脚并用蛄蛹蛄蛹爬到这里来的，至于你说幸运你回过头去看看我的生命历程，你摁着良心，你能单独摘出几件算是幸运的事情吗？来你告诉我，你摘出来告诉我一件，我就就我就再玩一次命。”
辉沉默了一会，翻一翻以前的事儿其实就能发现：那其实是一条用鲜血编织的路，一步一个血脚印，不同的是，别人家的血路都是走别人流的鞋，踩的血脚印是敌人鲜血铸成的，但是枫丫的，他是自己一路飙血一路淌血往前走，一步步走过去的血脚印都是自己流出来的血，那是真的吓人得离谱
不过硬要说摘出来几件说是幸运的事情，辉这就有话可说了，他双手叉腰理直气壮：“你瞅瞅你身旁的一大家子哪个不是幸运‘捡’回来的？”末了还扔了个挑衅的目光：来来，你给我否定看看？
云诺星：“”这他妈是耍无赖，瞧瞧“小天使”盯着自己看的目光，这话能应吗？这他妈不能应——不过话说回来唔，好像人生里唯一能算得上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身旁的一大群人，是的，好像没有了。
行吧，遇上正确的人，确实是生命里最大的事情了，他遇上的破事已经够多了，唯有遇上的人确实，这是他生命中最大的幸运。
云诺星翻白眼大手一挥霸气回应：“不就是玩命吗？三四五六七八次？来来我分分钟就玩给你看！我这就”
辉大惊失色：“别！别！你就算是强行应了这话也别真的去玩命啊你个大笨蛋！”
幻世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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