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1章 至死方休的决心

    

    “总有人跟我说，秩序世界最后会毁于混沌的冲击，那几团墨水块的黑影也肯定总在半夜碎碎念‘虚空终将回归于无尽的混沌’，就如那混沌纪元……”

    零号节点城市外的虚空封锁圈前，辉哆哆嗦嗦的抬起头：那股浩瀚的能量新星将这片虚空彻底归零了，干净得就像……唔，总之就是非常干净，视线够得着的地方只能看到一道巨大的金色圆环，看着跟甜甜圈似得，那大概是方才的能量新星轰炸虚空过后残留下来的一些残存能量，亦或是某种能量现象，反正神魂在金色圆环附近扫了一圈，所获的都是无法清楚分辨的信息，虚空的规则圈成了一个环结把自己的脖子给缠住了，然后玩命的勒紧，这要不是虚空打算干掉自己那就只能证明是某个动起手来不知轻重的观察者造成的——丫刚刚不是都说“带着这虚空一起去死”的话了么，明显是打算把这片虚空地域给一块干掉。

    “我觉得任由枫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总有一天他会在对付混沌的时候顺便把秩序给一同干掉，最后把秩序摧毁的就不是混沌了，而是秩序本身。”

    景韵在一旁听了由衷地表示赞同，看这眼前干净得……好吧反正就那个意思，目力所及之处连深渊死雾衍化体都看不见了。

    “可惜啊，刚刚好像听到衍化体从旁边的节点跑过来打算支援来着，枫要是能多憋一会儿。说不定能把更多的衍化体给干掉。”辉盯着这片干净到暂时看不到深渊死雾的虚空，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敬元姬在旁边听着，神情忽的变得有些古怪：“辉大人，您听听现在的灵魂传讯吧。”

    “嗯？灵魂传讯怎么了？”辉微微一愣，这会儿才发现方才自己急着防御把灵魂传讯都给屏蔽了，这会儿不慌不忙的打开，然后……

    “枫大人清场完毕，范围内不见任何深渊死雾——先锋小队赶紧去深处观察。它们不可能那么快退兵，其他人抓紧时间收拾秩序领域，把下一战的能量塔给准备好！”

    “后勤后勤，能……”

    “憋催了啊！普通能量塔这边我们能搞定，谁去起源神殿里把起源能量塔给搬过来准备一下？！这边库存快要……再说起源能量塔你们能不能省点用啊？！只用它们来打那些完蛋的元始不行吗？！为什么非要用这么珍贵的装备横扫那些杂碎？！”

    “因为爽！”

    后勤：“！@&……￥”

    “即刻起调动半数秩序力量进入灵魂圣殿，让阵亡的战士们抓紧时间恢复过来——新兵蛋子看到没有？！这些就是丝毫不打算动脑子直接冲进深渊死雾大军里学枫大人开无双的后果，给我烙印在灵魂中狠狠的给我记住！”

    “大人……阵亡的八成都是新兵蛋子，剩下两成都是为了去救新兵蛋子而把自己给拖上了。”

    “啊这……看什么看，都去修复秩序领域去，你们是不是觉得仗打完了啊？！闲得慌的都给我滚去后勤帮忙别站在这里给我发呆！再愣在原地我等会就给你空个节点的位置把你塞进去当能量塔来用！”

    “节点破坏程度百分之二十六，尚可，进入正常修复状态。”

    “三百三十三号节点向你们汇报，咱们的老朋友这会儿在虚空深处窝着，哦，它们看起来好像愣住了，那些元始衍化体与元始生命体也都……唔。它们退回去了，衍化体正在缓速前进，诸君还是注意防御，我们这边留下监视节点就先撤了。”

    “很好，三三三节点的兄弟赶紧回来，注意安全——虚空前线其他地方，汇报一下此刻情况！一句话！”

    “范围内不见深渊死雾，加紧恢复秩序力量，完毕。”

    “很好！”

    辉与景韵：“……”

    天呐个撸的，刚刚他是一口气把围攻整个虚空前线的深渊死雾衍化体给全干掉了？他们还以为这就是一次寻常的对这边节点战线释放的能量新星而已，没想到还通过节点的能量传递把能量新星给炸到那边去了！

    “辉大人，监测到深渊死雾衍化体大军行进，但是……”一个秩序战士忽的从虚空中蹦到面前，拱手恭敬的道：“行军不知为何速度很慢，而且也看不到多少恢复的动静。”

    “看不到恢复很正常，它们有的是办法一点点的恢复而且是绝不会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辉摆手：“至于行军缓慢……呼，不知道它们搞什么鬼，不过现在强行争取到了喘息的时间，抓紧时间恢复。”

    景韵摸着下巴沉吟，目光闪烁着一直盯着虚空深处，与深渊死雾遥遥相对，身旁弥漫的低气压告诉众人他丝毫没有因为这一点喘口气的时间而感觉到轻松，看得辉也是一怔：“还是感觉到不对妥么？”

    景韵看着他，点点头：“心有不安，上次这种感觉浓郁到这种程度的时候……我就听到了战场中心出现起源天神陨落的消息，此次……”

    他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让起源神殿出来，当做节点的桥头堡，尽可能加强这里的防御力量，你们想办法让零号节点的力量提升到最大化。”

    众人面面相觑对视一眼，随后都点点头，四散落在节点城市中去调整此处节点的秩序领域与秩序能量。

    辉目光闪烁：“我去看看枫。”

    “也好，那我去调整起源……”

    两人忽的一怔，还在这里的众人都猛的转过头看向那一道击穿虚空的巨大光柱，那一道金色的光柱还在不断的增强能量，而且其气息，其能量已经……

    “起源以及混沌的气息……小哥开始慢慢动用‘最初之光’的力量了。”景韵神情凝重。

    辉正要跳出去硬是愣住了：“刚刚那一次攻击还不算是么？”

    “那只是小哥经过源初混沌与‘最初之光’衍化后进行一次类似‘蜕变’的变化后，释放出来的比较强大的攻击，他应该逐渐摸清楚自己这会儿是个什么情况了。”

    “比……比较强大。”辉脸颊使劲的*，刚刚那一击不说别的，他要是全力全开全力加持防御力，估计也只能非常勉强的扛住，事后还会非常狼狈。

    “先别过去，小哥好像要……”

    留在虚空中那似是甜甜圈的金色圆环骤然收缩，化作一团浓郁的金色星光，在几次剧颤后，凝聚成一颗超浓缩的巨型星辰高高的挂在虚空中，真如一颗太阳般朝四面八方释放无穷的秩序力量。

    景韵眉头轻跳，挥手下令：“打开抗秩序冲击的能量领域。小规模就行了，那道光的目标不是指向此处，只有微弱的影响，别长时间正面被那道光照射到就可以了。”

    司雨不解的歪歪头：“会晒黑吗？”

    众人：“……”那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本来应该是非常严肃的话题，愣是让这丫头一句话给破了功，景韵忍不住苦笑，摇摇头：“那是‘最初之光’，同时蕴含着秩序与混沌的能量气息，即便我们都是秩序，但在那道光芒的长时间照射下也会出现秩序被秩序侵蚀的情况。”

    “被更强大的力量替换自身。”辉随意的说了一句。

    此处的虚空地域忽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让他们都转过了注意力，目力所见那片虚空忽然出现了一阵扭曲，连带着那颗巨大的金色星辰都扭曲闪烁了一下，片刻后那片虚空仿佛一块碎玻璃忽然披上无数裂缝在下一刻骤然炸开，混合着秩序与混沌的能量伴着虚无的气息涌进这片虚空中，那颗金色的星辰开始剧烈翻涌，空前的能量反应在瞬间让零号节点的秩序领域都一阵颤动。

    金色的星辰翻涌，表面卷起数百万里高的巨浪，仿佛巨型星辰喷发一样，不过它所喷发出来的并不是纯粹的能量光柱，而是一座座几乎化作结晶体的巨大法阵阵列，以及相伴在法阵阵列旁无以计数的更多大大小小的法阵，就跟堡垒的大门洞开，将军带着一大批士兵出门迎战。

    用起源符文与初代神语的文字编织成的斑斓法阵在巨星的轨道上凝成数道巨大的能量环带。层层叠叠的能量领域与能量屏障将它裹成一座无坚不摧的堡垒，随后缓缓的朝着虚空深处，深渊死雾所在的方向行驶而去。

    这一幕被虚空前线的节点传到了整个前线中，景韵觉得，哪怕是深渊死雾哪边也肯定有人看到了这一幕，那巨星巍峨庞然的姿态绝对足以令人窒息，尤其是它是由无数秩序与规则能量辅以一颗用“最初之光”的能量做核心凝聚成的，绝对不是一颗寻常的能量球那么简单，它还带着千军万马，那全都是武装到指甲盖上的兵器，一个移动的战争要塞，约等于小哥自己的分身。

    “我怎么看……枫都好像准备要玩命了。”辉脸色一阵苦恼，他一直透过那层光看着枫，后者这会儿把自己染得五彩斑斓全身金光大绽跟广场上摆着的一尊雕像似得，他脸上那毅然决然的表情自己只见过寥寥可数的几次：一次是长空兵临众神界，虚空前线告急的时候，一次是他要正面与那尊魔影做个了解的时候，还有一次就是此次，每一次他摆出这种置之虚空万物为虚无，唯有此身一往无前的表情时他就知道，要出大事。

    深渊死雾那边有没有激动到哆嗦他不清楚，但他知道对面也是异常激动，原本缓慢的行军这会儿已经有相当一部分的衍化体按捺不住这边过于浓郁的秩序力量准备冲过来率先与枫进行决战，全都变成了疾行。半路就开始冲锋，一道道混沌能量隔着虚空而来，朝着那一个庞然大物倾泻出无尽的攻击。

    “这附近近百个节点的深渊死雾衍化体全朝着这边过来了。”景韵看了眼从灵魂传讯里递上来的情报，忍不住抹了把汗：“不管小哥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我们这边先做好准备——幸好早有预防让起源神殿先一步进入了战斗状态，先让秩序领域的节点全部就位，这次小哥是打算先行进……”

    “轰！”

    震荡虚空的浩荡秩序能量冲击爆发，整片虚空都回荡着秩序轰鸣拍打虚空的滚滚巨响回音，隔着一小段距离都感觉到灵魂与身体不自然的在哆嗦。

    那颗巨大的星辰伴着无数能量法阵来了一次万阵齐鸣，海量的秩序能量伴着虚无的气息在一瞬息的功夫冲进了虚空深处，那迎头冲来的深渊死雾衍化体还有无数混沌冲击还没到需要他们警戒的距离就灰飞烟灭了。

    景韵苦笑：“进……进攻……呃，好吧，小哥已经先开打了，我们继续集结，集结好了再冲过去！”

    深渊死雾衍化体凝成的大军也成建制的蜂拥而至，一开始还只是零零散散的散兵游勇一边奔袭过来一边在路上集合。后来是大后方的深渊死雾中出现了一开始见到的那些巨大混沌构造物，经过几次虚空跳跃，轰然屹立在那颗巨大星辰的前方，二者照面，那些构造物小的跟一颗花生米一样，高下立判，一缕光芒横扫而过，连齑粉都没剩下。

    “那玩意可真带劲。”隔着一片地域遥望虚空的动静，辉忍不住赞叹了一声，使劲的咧嘴，那些混沌构造体，每一个都是亿万个衍化体所组成的，一照面就被一道光给湮灭了，真是赶上去送头……

    “那边的指挥官急眼了，就这么一个大块头忽然朝着脸上冲上来，还有小哥刚刚的突然清场，它们要能不急眼才怪。”景韵一边整理上前来的起源神殿，一边跟着整理好的辉他们走上前：“走吧！继续打他们丫的！”

    “你们退后，在后方就可以了，不要上前来。”

    在他们准备冲上前支援某个一马当先的家伙时，脑海里忽然响起一道声音让他们都是一愣，偏头看向那道光柱，云诺星对他们轻点头，随后淡淡的盯着虚空深处。神魂指挥着那一颗星辰堡垒不停的冲向虚空深处。

    “哦豁，枫这表情，这可以算是最高级状态了。”辉抹了一把额头：“建议先交代遗言。”

    众人：“……”

    就在辉与景韵他们准备继续往前一点，贴在后边掠阵的时候，神情忽的一变，虚空中，那股混沌的，破坏的气息忽然再次降临。堆满整个虚空的深渊死雾再次逼近到这个距离，然而方才看它们缓慢行军的样子应该不至于这么快来到这里。

    无以计数的黑暗阴影伴随着灰暗的能量从虚空中挣脱出来，在此间地域快速凝聚成一道道体态庞大的个体，化作一个个令人一眼望去就头皮发麻、反胃、头晕恶心的扭曲之物——无数堆成一块的混沌扭曲构造物，体态庞大从头到脚都不像人唯独有个人族躯体模样的莫名生物，还有身上喷涌着灰暗能量烟雾光是一团烂肉垒成的肉山，或者就是一团凝聚而成的深渊死雾，而且它们身上的混沌气息更加浓郁了。比起方才被击退的那一拨深渊死雾衍化体，此时出现在眼前的衍化体的混沌气息更加浓郁，早已脱离了神灭之力的范畴，将其当成一个趋势的话，深渊死雾衍化体似乎正一点点的朝着混沌秩序的顶点衍化……

    “混沌秩序更浓郁了，它们的秩序性已经快要贴近混沌虚空的秩序了，而且深渊死雾衍化体血肉化的程度似乎也……更靠前了许多。”景韵神情凝重，挥手让起源神殿张开了带有比寻常秩序领域拥有更强大起源能量的领域：“也不知道等它们衍化到后面，这座古老的神殿还能不能撑住……”

    “起源天神的造物，没问题的。”辉长舒一口气，挥手大喝一声：“除起源能量塔，其他能量塔随意攻击，所有人坚守秩序领域原地攻击！”

    伴着金色巨星一同喷涌而秩序洪流在虚空中划出一道道如水波震荡的涟漪反射着虚空的光辉，无以计数的能量洪流划破虚空冲向远处正不断涌来的深渊死雾衍化体以及正排阵行军的那一片横竖看着不大对劲的衍化体大军。

    云诺星也看到了那一片衍化体，表情依旧淡然没有任何动静，只是随意的挥手，让能量聚焦，让法阵转个圈儿，那颗金色的星辰也忽的膨胀了一下，随后，无以计数的能量轰鸣着朝发起“冲钅”与忽然出现在前方还没动静的衍化体大军发起攻击。

    辉他们也盯着这一次攻击，随着那浩荡的能量之光迸发，仅是一瞬间就冲到了那片大军面前，随后神情忽的凝固。

    “嘭！”

    巨大的灰暗能量屏障，将那宛如瀚海翻涌的能量尽数抵御下来，其后所跟随的无数一往无前的能量亦是在那片灰暗的混沌屏障面前折戟沉沙，那颗金色的星辰也因此顿住了前行的脚步，云诺星缓缓的抬起双眼，凝视着那片虚空，淡金色的瞳孔微微缩小。

    “哟哟，真闹腾呐，把我们的‘工具’当成玩具闹得天翻地覆的。”

    深渊死雾中忽的凝聚起一股庞大的风暴。从中传出来的一股带着秩序味道的浩瀚气息忽的传出，让辉与景韵他们都忽的瞪直了眼睛，呼吸凝固，这气息，这浩荡若天威压顶的气势……

    席卷虚空的金色秩序之光因为这股气势的降临骤然缩小了侵蚀的领地，缩回到金色星辰身旁，在那深渊死雾中，云诺星轻而易举的找到了宛若风暴汇聚的地方，一股浩浩荡荡的澎湃能量，无法用此间认知去辨认的能量从那个地方传出，压制了他们凝聚起来的所有秩序之力。

    不过，它没有办法对抗起源能量，所以只是压住了，并没能直接凭借这股气势击溃他们。

    “唔……真是心急的小家伙们，乖乖的坐在该待的地方，等我们慢慢到来岂不美哉。非要这么急切的……送上门来。”

    凝聚成形的风暴骤然消散，金色星辰的光芒也因此黯淡了一点，稍稍的退后了一段距离，辉也连忙撑起守护者壁垒带人退后，面沉如水：“那股气息……那股能量……该不会……”

    “高阶元始。”

    淡淡的声音，却如雷贯耳，让众人狠狠的打了个寒颤，回头看向说话的景韵，他背负着双手凝视那道忽然出现在深渊死雾中拥有秩序气息的异常显眼的身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终究是……留下了这个境界的生命吗，虽然一直警惕这一天的到来，但是没想到他们还是……”

    “打算出来清场么？呵呵……我们也自有办法应对。”景韵发出低沉的笑声：不过，成功率待定就是了。

    那道伴着风暴汇聚的身影在深渊死雾大军前浮现，宛如散步般从大军中走出，抬起头让金色的阳光落在自己的脸庞上，微微眯起双眼：“这光……”

    “是他，上次才见过一面。”辉忽的眼神一凝：“上次出来阻止了我们进攻的那个元始天神……”

    “那次只是他的神性分身，此次……便是真身前来。”景韵拂袖：“所有起源能量塔做好准备，与起源神殿的能量相融，想办法把他的神性领域与神权领域给动摇一瞬，后面……”

    云诺星盯着那道身影，却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终于出来了，缩在后方鬼鬼祟祟的家伙。”

    辉他们一愣：“你早就知道？”

    “有所感觉，不过……现在刚刚确定。”云诺星点头，正如景韵所感觉到的不对劲一样，他也在俯瞰整个虚空战场的时候感觉到了深渊死雾那边有不同寻常的气息：“所以，我尝试把它赶回去，或者……逼出来。”

    “别告诉我你已经想到办法可以应对……你不会可以干掉一个高阶元始吧？”辉忍不住苦笑，虽然他确实如此祈祷，看看他身旁的人吧，这会儿是凭借起源神殿与起源能量的支撑才勉强没有倒下去……那可是一尊正儿八经的高阶元始天神，如一座山一样横在面前，这该怎么打——对了，难怪景韵想要他们动用众神界的力量啊，但是即便有那股力量也……

    这么想着的时候，辉叹息一声转过头，随后一愣：又看到了，又看到枫那毅然决然，毫不向世间任何事物妥协，毫不退后的……决心。

    “敬告秩序世界的蝼蚁们。”那个青年忽的张开着双臂看向他们，笑呵呵的声音传遍整个秩序虚空：“即便没有同等的力量我也允许此次将你们摆在同一地位上说话——屈服，亦或是死亡，只此一次哦，呵呵。”

    云诺星缓缓的将藏在衣襟下的吊坠取出，一道光芒顺着灵魂涌进吊坠中，随后用力一甩，将其扔到了敬元姬手中，让后者一愣：“枫大人？”

    云诺星直视那道身影：“零号节点所有人听令。”

    “执行第九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