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天使们并非来自天堂

    

    费列罗大叔可以猜出伽凛与耶尼尔来到塞壬的原因......绝对没她们所说的那么简单。应该是另有倪端，但更详细的事他却猜不出了。

    “构造体可以干的工作有很多，而外派采集工作只是中下阶级的。因为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构造体的精力，虽说报酬一般不低。可是作为周边地区之中小型矿山和废弃材料最多的感染区，冒着风险在感染外围中进行先行的材料采集，这也确实大都是能力较低是构造体们在塞壬生存出路中的下下策了。”

    费列罗这么说是因为伽凛和耶尼尔已经告诉了他有关于想去做一些外界材料采集的任务，但是才刚来到塞壬的她们根本基本不可能随随便便地找到相应的地点，以及之后能顺利的领取到任务。

    或许姜那边已经开始正在解决这件事了，但是时间不等人。指挥官和沐沐独自行动之中随时可能会出现危险。

    “简单来讲，我并不认为这种工作适合你们。如果由我来介绍工作的话，其实还会有更好的选择。”

    但结果却先是耶尼尔义正言辞地摇摇头，拒绝了费列罗大叔。

    “不了...我们有自己的准备。非常感谢您的好意......”伽凛还没说完，却马上被费列罗大叔打断了。

    “无论是谁也好，在来到塞壬的时候都以为自己能拥有着满满的准备，但是在亲自体验过这里的生活之后，他们都放弃了自己那幼稚同时肤浅的想法。”费列罗大叔的语气变得沉重，比起刚刚的建议这更像是在警告耶尼尔她们。

    “哈哈哈抱歉，可能是有点严肃了......在塞壬生活唯一的规矩就是不能过度的消极，无论生活再怎么差也必须好好面对。”

    听上去很积极向上的样子。

    在塞壬这种地方吗？就像是把虚假两个字写在了脸上来表露出自己的真实。

    耶尼尔和伽凛打开能源罐后都差不多使用完毕了。

    “总之，还是非常感谢您的。虽然我们抱有一些目的......”耶尼尔不太好意思的低声说着，费列罗大叔却依旧是和善地笑了笑。

    “没有自私目的的人在塞壬是活不下去的，哪怕是我的女儿我也会早点让她明白这个道理...我没法照顾他一辈子。”

    耶尼尔的眼神朝着远处瞄去，通往楼上的门开了一条缝，娇小可爱的德芙透过门缝偷偷的看着自己的爸爸和两个姐姐，眼神中蕴含着的是属于一个十多岁孩子满满的好奇心。

    耶尼尔努力地对着德芙挤出了个笑容，德芙发现自己被发现后，一下缩回了头。但是又慢慢地探出头，用试探性的眼光督了眼依旧在看着她的耶尼尔，两人都冲着对方轻轻地微笑着。

    伽凛虽然很不想打扰到这场对话，但是这件事应该马上和耶尼尔商量一下了。

    就在上一刻，伽凛的意识海传来了洛沐的声音......

    “耶尼尔姐，沐沐小姐的消息...你有收到吗？”

    “嗯...就在刚刚收到了，不过是指挥官的声音。虽然我感觉——可能是他们想要传达的信息比较混乱，但结果确实是顺利的和线人会面到了。接下来我们就只用等银星和姜那边的消息......”

    构造体之间的小声对话是不可能靠人类的耳蜗听到的，所以现在耶尼尔和伽凛在费列罗大叔看上去也只是在说着悄悄话，却完全听不清而已。

    “你们该走了对吧？”

    费列罗大叔叹了口气，像是有些无奈，但是很愿意接受当下的事实。

    耶尼尔感觉她和伽凛交流的距离也不算太近，窃窃私语大概算不上，这样一看费列罗大叔应该是直觉很准了，或者是他已经多少猜出她们的身份了？

    “没事，平时店里的客人都是遮头蒙脸的，更别说家里来什么客人了。你们能来坐一下我就很开心了。”

    ......

    “麻烦您了，费列罗大叔您对我们那么友好我们还误会到了你...实在抱歉。”

    伽凛道了声歉后，和耶尼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费列罗大叔也起身准备披上外套：“行吧，你们要去哪？我送送你们。”

    “不用了不用了，已经那么麻烦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不，如果我不跟着你们，不出多久绝对会出事。”

    费列罗大叔的语气非常坚定，听那口吻就像是他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耶尼尔看到了门缝中的德芙，她虽然还在那看着，但眼神却有些担心了起来。

    耶尼尔微微鞠了个躬：“请您告诉我们...”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把这种武器带进塞壬的，也不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不管怎么猜其实都没什么意义，重要的是......那帮可怕的塞壬管制者，如果被他们抓住的话，决定会当场毙命。”

    “您为什么...会知道我们带着武器？”

    伽凛的问题没什么问题，但在费列罗大叔的眼里似乎就很无知。

    “我是曾经是构造体研究学者。现在是黑市构造体零件版图制造设计贩卖商，只要你们是空中花园制造的构造体，我可以在简单的巡视下背出你全身零件的编号。可以容纳收缩臂刃的双手，单手安装了缩放型手弩的手臂，这都是我研究的轻巧并且可替换的构造体武器装载构想，在我和科学理事会产生矛盾后，我主动与空中花园脱离......而从现在看来，他们居然已经敢将其量产并投入使用了吗？”

    但实际上并没有投入量产。而这种特殊的武器，耶尼尔和伽凛却正好也是受实验者。

    不过比起这个，将自己曾经的背景完完整整暴露无遗的费列罗大叔才更让她们惊讶。

    “那些什么特殊管制者......又是什么？”耶尼尔从开始就没见过塞壬的治安管理者，作为一个环境如此苛刻的特殊城市，这里不可能没有相应的管制者。一但有那也自然不简单。

    “他们都是由城主特殊改造过的构造体......他们的实力已经超出了构造体的范畴。究竟是怎样的改造手法我不敢确定，但觉对和帕弥什病毒有关系。”

    帕弥什病毒......

    也就是说，塞壬确确实实是和旧罪修正者有关系，这一点虽然没有证据也基本坐实了......但接下来耶尼尔这边除了收集到激素的配方材料外，难道就没有别的事情好做了吗？

    要抓紧时间，保护指挥官......

    耶尼尔咬了咬牙。

    ......

    两个戴着银色面具的人，站在了集市区空气过滤塔的顶端，俯视着整个塞壬的集市。

    “天真......我们的炽天使大人原来也只会这些拙劣的计划，不管怎么去对待肥羊，它们早晚都会亲自落入我们的口中。”

    “如果你有本事你就亲自去找到她们，以你的实力解决她们应该不是问题吧？力天使”

    “你说得对能天使......或许我们不该让金祈大人和炽天使大人费心......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杀死她们的是我，那能天使的阶级说不定就要被我取代了呢...呵呵呵。”

    “你说什么！”

    力天使一边笑着，一边单手盖住面具上刻着「4」的优雅的纹路，被树叶和草木掩盖的面具上呈现出银木铜色的光芒，从半空中一跃而下。

    能天使紧紧地捏着拳头，机械关节开始被挤压出了奇怪的声音。

    “自大的蠢货，等着吧......”

    ——制裁之刃酒会——

    “撒拉弗呢？怎么不让他出来？”

    听到金祈说出撒拉弗这个名字时，银星的身体轻微的感受到了一阵颤抖，他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恐惧。

    而这恐惧来自自己脸上带着的这副面具.......

    姜摊摊手：“放他来做什么，在托罗努斯和基路伯装十三吗？”

    姜似乎认识很多奇怪的家伙，但最重要的是银星完全没听说过这些名字。不管是在空中花园还是执行者部队里或是其他地方。

    可这时那个声音又在银星的脑子中开始来回震荡了。

    ......

    “你和姜泽云不一样...虽然那家伙就是个婊子养的混蛋。可你只是个弱者......”

    弱者...？

    “你没有坚定的心境，早晚有一天你会死在自己的软弱上，又或者是你将彻底失去......你这辈子中其他最重要的人。”

    你...凭什么这么说？

    “凭什么？呵呵哈哈哈哈哈，凭我对你的身体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这点你就足以感到自己卑微了。软弱的心，浮躁的情绪，你曾经或许连自己是谁都不清楚吧......现在的你难道就认清你自己了吗？”

    姜不自觉的瞟了银星一眼，明白自己的拥有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凑到金祈的身边，语速开始变快了起来。

    “老金，你要小心他们......天使们开始走向欧德姆布拉她们了。撒拉弗的权能已经不再能和曾经那般相比了...”

    “我从来就没有担心过他们的事，再说了...不管是撒拉弗还是我们，都算是旧罪修正者的一员。不是吗？”

    金祈的面目表情却非常的镇静，安静的品尝着电子激素，甚至品的那么优雅。

    银星全部听得清清楚楚。

    什么叫作情理之中，意料之外，大概就是这样了。

    “你的感受如何？现在你正在和你们心心念念的敌人「旧罪修正者」面对面交流，感受如何？”

    说到这，银星却在心中偷偷的笑了笑。

    所以...你确实不知道，那我也就放心了——

    “你..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什么？快说啊！”

    随着酒会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一个同样穿着黑袍披衣和铠甲的长发男人走了进来。摘下了他脸上那副金色的面具，被钻石和白金镶嵌装饰的数字「3」刻在上方。

    “哟，我们的炽天使大人......您怎么回来了呢？”

    雾金色的长发耷拉在披风的两侧，男人的嘴角慢慢的上扬而起：“是空中花园的养老生活让您不自在了吗？”

    金祈一边喝着嘴边的东西，对着男人歪了歪头：“座天使...你似乎也不该来这吧？你可是打扰到我惬意的放松时间了。”

    整个酒会的气氛开始变得古怪了起来。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炽天使吗......塞壬管制者中第一位的构造体......！”

    “那个男人居然就是炽天使撒拉弗大人！怪不得能和金城主走那么近......”

    “欸，你看你看。那个是座天使托罗努斯大人哇！好帅啊！”

    “啧，今天居然能这么热闹，早知道要把其他几位老板也请来参观到这种上级天使聚会的盛景。”

    ......

    姜完全无视了酒会的叽叽喳喳，转身走了过去，先是给了银星一个眼神。接着便绕过了他。

    “托罗努斯...你这家伙。”

    姜狠狠的拍了下座天使的后背，给了他一个友人式的拥抱。

    “很久不见，最近怎么样？”

    本来还带着点笑颜的座天使听到姜这么一说，表情就开始变了。

    “天使们最近不对劲......我听说，欧德姆布拉要回来了。”

    座天使的神色很凝重，仿佛他口中的那个人就犹如撒旦......即将再次光临造访天堂。而这次她将亲自率领着上帝的万军，现已兵临城下。

    ————

    欧德姆布拉的背后是一望无尽，成千上万的帕弥什感染体。

    而视线的尽头，已经出现了塞壬城的外层墙体。

    「堤丰，丘比特。你们的任务，是拦下那些碍事的升格者......明白了吗。」

    声音传向了103区的方向。目前还没得到回应。

    “托米尼恩斯，普恩斯巴利提斯。”

    两个全副武装的天使，总共6只银光闪烁着用特制材料金属制成的羽毛片，将其实聚在一块的金属翅膀在空中上下不断的拍打着。随着一声呼唤立刻落地臣服。

    “主天使。”

    “权天使。”

    「在此听候欧德姆布拉大人的命令」

    “你们的任务很简单。去帮堤丰和丘比特，然后再把那三个升格者......”

    欧德姆布拉微微抬起手，逐渐握紧了拳头，来自拳心的压迫感时刻震撼着主天使和权天使。

    欧德姆布拉松手后接着抖了抖身上沾了点灰尘的黑色裙摆，眨了眨眼，对着两人温柔地笑笑。

    “那么，去吧。”

    ——punishing——

    《fallen angel》

    希望你会喜欢这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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