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前有狼后有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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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玉儿听到三姨娘这个消息的时候正由小丫头伺候着喝燕窝粥，直接气地摔了碗。
“她赵柔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与我平起平坐！”
洁白的瓷碗飞出屋外，砸在台阶上摔了个稀巴烂。
苏妍珊看着脚下的碎瓷片，眉头拧在了一起。
“大小姐！”
丫鬟看到苏妍珊到来，赶忙将她请了进去。
“夫人，您消消气，大小姐来了。”
“珊儿？”胡玉儿腾地起身冲过来，抓住苏妍珊的胳膊问道，“珊儿你听说了吗？你爹居然把赵柔抬为平妻！她不过是一个通房的丫鬟出身，如今却要与我平起平坐。我，我真是不想活了！”说到最后直接委屈地大哭起来。
苏妍珊也是心情烦躁，听她苦恼更是头疼不已，只能扶着她坐下。
“娘亲别哭了，赵柔性格懦弱造成不了什么大威胁，主要还是苏常恩！”
胡玉儿擦着眼泪抬头，“苏常恩？他又做了什么？”
苏妍珊又急又气，“娘亲！赵柔如今被抬成了平妻，苏常恩就成了嫡子！嫡子啊！”
这句话恍如晴天霹雳，把胡玉儿的眼泪都给轰回去了。她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最后变成了难看的青色。
“嫡子！？”
苏妍珊松开她的手，身上戾气十足。
“苏常恩本来就是长子，如今再摇身一变成了嫡子，地位一飞冲天。一个苏千瑶就已经很麻烦了，现在又来一个苏常恩！”
“那要怎么办！？”
胡玉儿吓懵了，六神无主地看着她。
苏妍珊深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在苏常恩本事不大，这些年来除了跟着爹爹做些跑腿的事情之外也没接触过别的事务，修为也一直停留在筑基期。实在不行，花点钱找人废了他。最麻烦的，还是苏千瑶……”
看着她脸上这股子狠厉的劲，胡玉儿只感觉心脏突突直跳。
“娘亲最近没出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苏千瑶居然放话出来，说从下个月起要在鸿涛药铺出售丹药。”
“丹药！？丹药不比药丸和药剂，是需要正经医修来炼制的。她哪里搞来这种东西？”
苏妍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说，她自己炼。”
“自己炼？苏千瑶会炼丹？开什么玩笑！”
这些胡玉儿也吓得弹了起来，苏千瑶会炼丹，这怎么可能！
苏妍珊也是既害怕又觉得可疑，“她什么时候学会炼丹的？难道是在书院里血的？不，不可能。书院的学业总共才三个月，不可能学会炼丹。”
胡玉儿猜测，“那就是东寒先生教的她？”
苏妍珊想了想，再次否定。
“自从绮山书院回来，苏千瑶一直留在家里医她那个废人娘亲，后来退婚之后又泡在了辰王的身边，几乎没有见她去过潇然药铺。众所周知，东寒先生每日从早到晚雷打不动守在店内。他们不可能见面。”
所有人都知道炼丹必须是由师傅亲自传授，且需要花上数年时间才会有所小成的技术。她们从来没想过，苏千瑶光凭看几遍就能悟出其中关窍。
苏妍珊整个人烦躁不安，机械性的啃着手指甲。
“那就奇了怪了，苏千瑶什么时候学会炼丹的？”
胡玉儿提醒道：“会不会，她是在撒谎？”
话一出，苏妍珊恍然大悟。
“娘亲说的对！苏千瑶很有可能是在撒谎！您被解了禁足，苏常恩变成了嫡子，她肯定也是慌了神了，才会想出这么个理由来引起爹爹和祖父的重视。”
她一边踱步一边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丹药的售价可是药丸与药剂的几十倍甚至百倍，苏千瑶却说鸿涛药铺一个月只出十颗丹药。她若是会炼丹，为何一个月只出十颗。肯定是东寒先生给她的，所以数量有限！”
胡玉儿闻言大喜，连连夸赞道：“还是我们珊儿聪明，肯定是这样！既然如此，那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拆穿她才行。”
苏妍珊攥紧拳头，似乎是将手中的空气当成了苏千瑶。
“我想到一个法子，还请娘亲配合我去说服祖母。”
……
鸿涛药铺，苏千瑶正忙着和白安然核定最近要交付的订单，苏府的小厮就急匆匆地找上门来。
“见过二小姐！”
苏千瑶认出他的身份，没来由眼皮一跳。
“怎么了？可是爹爹有什么吩咐？”
“回二小姐的话，不是老爷有事，而是老妇人突然身体不适，派小人来请您回府替她诊病。”
“祖母不舒服？”
苏千瑶放下手中的东西，转头看了白安然一眼。
“那我先回去一趟，有什么事情派人通知我一声。”
“你去吧，当心些。”
苏千瑶听出白安然的弦外之音，点了点头。
“放心。”
等她随着小厮来到老太爷和老妇人住的荣轩苑的时候，刚走进去就瞧见正厅中苏妍珊和胡玉儿两人正围着老妇人说话。祖孙三人你一言我一句，其乐融融。
“你这个孩子就是嘴甜，说来说去都是哄我这个老婆子高兴的。”
“哪有，珊儿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苏千瑶站在院内，看着小厮跑进去传话。
“启禀老妇人，二小姐到了。”
话音落下，原本热闹的厅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在苏千瑶以为对方要请她进屋的时候，却见老妇人抬手揉了揉额角。
“哎呀，我怎么突然又觉得不舒服，胸口紧得很。”
苏妍珊与胡玉儿对视一眼，一齐起身走到老妇人身边，倒茶的倒茶，捶肩的捶肩。
“祖母您还是前两日赶路太辛苦了，需要好好静养一些日子才行。”
“赶路辛苦是一方面，更重要还是被某人给气的。”
老妇人眉头紧锁，也不说话，安心由两人伺候起来。
她不发话，胡玉儿和苏妍珊也缄口不言，搞得传话的小厮不敢自作主张，只能仍由苏千瑶尴尬地站在厅外。
这一站就是一刻多钟，等老妇人重新睁眼的时候，发现苏千瑶依旧如雪松般站在原地，连姿势与神态都没变过。
她今日穿了一身翠纹长袍，外加了一层雪色织锦羽缎斗篷。巴掌大的小脸上眉如远黛凤眸微垂，气质沉稳淡定。
尽管早知道苏千瑶的模样生得好，但倏然再这么一瞧，依旧有被惊艳到的感觉。
人人都有爱美之心，老妇人静静打量了苏千瑶几眼，态度缓和了不少。
“让她进来吧。”
胡玉儿听到三姨娘这个消息的时候正由小丫头伺候着喝燕窝粥，直接气地摔了碗。
“她赵柔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与我平起平坐！”
洁白的瓷碗飞出屋外，砸在台阶上摔了个稀巴烂。
苏妍珊看着脚下的碎瓷片，眉头拧在了一起。
“大小姐！”
丫鬟看到苏妍珊到来，赶忙将她请了进去。
“夫人，您消消气，大小姐来了。”
“珊儿？”胡玉儿腾地起身冲过来，抓住苏妍珊的胳膊问道，“珊儿你听说了吗？你爹居然把赵柔抬为平妻！她不过是一个通房的丫鬟出身，如今却要与我平起平坐。我，我真是不想活了！”说到最后直接委屈地大哭起来。
苏妍珊也是心情烦躁，听她苦恼更是头疼不已，只能扶着她坐下。
“娘亲别哭了，赵柔性格懦弱造成不了什么大威胁，主要还是苏常恩！”
胡玉儿擦着眼泪抬头，“苏常恩？他又做了什么？”
苏妍珊又急又气，“娘亲！赵柔如今被抬成了平妻，苏常恩就成了嫡子！嫡子啊！”
这句话恍如晴天霹雳，把胡玉儿的眼泪都给轰回去了。她的脸色瞬间由红转白，最后变成了难看的青色。
“嫡子！？”
苏妍珊松开她的手，身上戾气十足。
“苏常恩本来就是长子，如今再摇身一变成了嫡子，地位一飞冲天。一个苏千瑶就已经很麻烦了，现在又来一个苏常恩！”
“那要怎么办！？”
胡玉儿吓懵了，六神无主地看着她。
苏妍珊深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在苏常恩本事不大，这些年来除了跟着爹爹做些跑腿的事情之外也没接触过别的事务，修为也一直停留在筑基期。实在不行，花点钱找人废了他。最麻烦的，还是苏千瑶……”
看着她脸上这股子狠厉的劲，胡玉儿只感觉心脏突突直跳。
“娘亲最近没出门，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苏千瑶居然放话出来，说从下个月起要在鸿涛药铺出售丹药。”
“丹药！？丹药不比药丸和药剂，是需要正经医修来炼制的。她哪里搞来这种东西？”
苏妍珊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说，她自己炼。”
“自己炼？苏千瑶会炼丹？开什么玩笑！”
这些胡玉儿也吓得弹了起来，苏千瑶会炼丹，这怎么可能！
苏妍珊也是既害怕又觉得可疑，“她什么时候学会炼丹的？难道是在书院里血的？不，不可能。书院的学业总共才三个月，不可能学会炼丹。”
胡玉儿猜测，“那就是东寒先生教的她？”
苏妍珊想了想，再次否定。
“自从绮山书院回来，苏千瑶一直留在家里医她那个废人娘亲，后来退婚之后又泡在了辰王的身边，几乎没有见她去过潇然药铺。众所周知，东寒先生每日从早到晚雷打不动守在店内。他们不可能见面。”
所有人都知道炼丹必须是由师傅亲自传授，且需要花上数年时间才会有所小成的技术。她们从来没想过，苏千瑶光凭看几遍就能悟出其中关窍。
苏妍珊整个人烦躁不安，机械性的啃着手指甲。
“那就奇了怪了，苏千瑶什么时候学会炼丹的？”
胡玉儿提醒道：“会不会，她是在撒谎？”
话一出，苏妍珊恍然大悟。
“娘亲说的对！苏千瑶很有可能是在撒谎！您被解了禁足，苏常恩变成了嫡子，她肯定也是慌了神了，才会想出这么个理由来引起爹爹和祖父的重视。”
她一边踱步一边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丹药的售价可是药丸与药剂的几十倍甚至百倍，苏千瑶却说鸿涛药铺一个月只出十颗丹药。她若是会炼丹，为何一个月只出十颗。肯定是东寒先生给她的，所以数量有限！”
胡玉儿闻言大喜，连连夸赞道：“还是我们珊儿聪明，肯定是这样！既然如此，那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拆穿她才行。”
苏妍珊攥紧拳头，似乎是将手中的空气当成了苏千瑶。
“我想到一个法子，还请娘亲配合我去说服祖母。”
……
鸿涛药铺，苏千瑶正忙着和白安然核定最近要交付的订单，苏府的小厮就急匆匆地找上门来。
“见过二小姐！”
苏千瑶认出他的身份，没来由眼皮一跳。
“怎么了？可是爹爹有什么吩咐？”
“回二小姐的话，不是老爷有事，而是老妇人突然身体不适，派小人来请您回府替她诊病。”
“祖母不舒服？”
苏千瑶放下手中的东西，转头看了白安然一眼。
“那我先回去一趟，有什么事情派人通知我一声。”
“你去吧，当心些。”
苏千瑶听出白安然的弦外之音，点了点头。
“放心。”
等她随着小厮来到老太爷和老妇人住的荣轩苑的时候，刚走进去就瞧见正厅中苏妍珊和胡玉儿两人正围着老妇人说话。祖孙三人你一言我一句，其乐融融。
“你这个孩子就是嘴甜，说来说去都是哄我这个老婆子高兴的。”
“哪有，珊儿说的可都是真心话。”
苏千瑶站在院内，看着小厮跑进去传话。
“启禀老妇人，二小姐到了。”
话音落下，原本热闹的厅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就在苏千瑶以为对方要请她进屋的时候，却见老妇人抬手揉了揉额角。
“哎呀，我怎么突然又觉得不舒服，胸口紧得很。”
苏妍珊与胡玉儿对视一眼，一齐起身走到老妇人身边，倒茶的倒茶，捶肩的捶肩。
“祖母您还是前两日赶路太辛苦了，需要好好静养一些日子才行。”
“赶路辛苦是一方面，更重要还是被某人给气的。”
老妇人眉头紧锁，也不说话，安心由两人伺候起来。
她不发话，胡玉儿和苏妍珊也缄口不言，搞得传话的小厮不敢自作主张，只能仍由苏千瑶尴尬地站在厅外。
这一站就是一刻多钟，等老妇人重新睁眼的时候，发现苏千瑶依旧如雪松般站在原地，连姿势与神态都没变过。
她今日穿了一身翠纹长袍，外加了一层雪色织锦羽缎斗篷。巴掌大的小脸上眉如远黛凤眸微垂，气质沉稳淡定。
尽管早知道苏千瑶的模样生得好，但倏然再这么一瞧，依旧有被惊艳到的感觉。
人人都有爱美之心，老妇人静静打量了苏千瑶几眼，态度缓和了不少。
“让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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