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打了一手好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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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尔阳眯了眯眼，惊堂木“啪”的一声砸在桌上。
“把人带上来！”
“是！”
胡震由两名官差左右架着上了堂。还没等他给赵尔阳见礼，就被胆小怕事的胡浩抱住了大腿。
“大伯，大伯！您可要救救侄儿，救救我！”
胡玉儿与胡明志也眼巴巴地望着他。
“父亲！”
“爹爹！”
“啪！”
惊堂木再次落下，赵尔阳沉声呵斥。
“肃静！”
胡震看着胡浩红肿的脸颊和残留着血丝的嘴角，狠了狠心将他推开，然后恭敬地朝赵尔阳磕头见礼。
“草民胡震，参见县令大人！”
赵尔阳“嗯”了一声，“胡震，关于胡明志与胡浩二人勾结胡玉儿偷窃苏府药材一事，你都知道了吧？”
“是，草民已经听闻了此事。现在赶来堂上便是来赔罪的。”
“赔罪？这么说来，你是要承认罪行了？”
胡震点头，转身看向站在原告方的苏洪轩，苍老的双眸中逐渐蓄满了泪水。
“洪轩，我胡某教子无方。明志与浩儿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我深感惭愧！胡府愿以南城仓库以及城外仅有的二十亩良田作为赔偿，只求你能够网开一面，饶过明志与浩儿的罪过。”
此话一出，堂外听审的百姓们瞬间炸了锅。按照赤阳国的国法，除杀人放火之类的重罪外，被告之人如果能够想办法得到原告的谅解，是能够免去牢狱之灾的。
但胡老太爷提出的条件未免太过丰厚，这让大家都很是惊讶。
“胡家老爷居然要用胡府的产业来赔罪，真的舍得啊！”
“是啊，我听说胡府的良田总共有三十亩，全给了苏府，那他们以后怎么过？”
“看来胡老爷认错之心很是真诚啊。”
“也不知苏老爷会怎么做？”
不仅百姓们惊讶，就连断案的赵尔阳与苏洪轩本人也是惊了一跳。
若说他刚才还在因为胡明志的行为而大发雷霆的话，此刻看到自己岳父跪在自己面前泪眼婆娑的模样，又难免生出些许怜悯之心。
“胡老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然而只有苏千瑶注意到胡震的措辞，他说胡明志与胡浩是一时糊涂才犯了错，却丝毫不提胡玉儿的罪行。难不成是想保胡玉儿？
正疑惑着，视财如命的胡浩一听这话却急了。
“大伯，您当真要将胡府所有的良田赔给苏府？”
“住口！若不是你们二人鬼迷心窍惹出如此大的祸事，我会倾家荡产来替你们赔罪吗！？”
胡震的一声怒吼吓得胡浩禁了声，一旁的胡明志却是用余光瞄了眼跪着的胡玉儿，明白了胡震的用意。
“父亲说的是，我与胡浩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犯下大错，只要苏老爷肯消气，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大哥？”
胡浩不解的看向胡明志，却收到胡明志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
“二弟，快向苏老爷赔罪。”
无论是胡震还是胡明志都叫自己赔罪，胡浩犹豫了片刻之后，总算向苏洪轩磕了个头。
“是我错了，请姐夫原谅则个。”
见到自己的儿子与侄儿都谢了罪，胡震再次恳求道。
“洪轩啊，还请洪轩你能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饶恕他们二人的罪行吧。”
“这……”
就在苏洪轩即将答应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苏千瑶清亮的嗓音。
“胡老爷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难怪胡府的公子与小姐都如此精于算计。”
胡震猛地抬头看去，且见公堂的偏厅里走出一位模样清丽脱俗，风姿绰约的少女。
“你是……”
苏千瑶微微福身，“见过胡老太爷，小女苏千瑶。”
“苏千瑶”三字一出，胡震的眼中倏然爆发出精光。
“你就是苏二小姐。”
“看来胡老太爷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且慢！”胡震瞥了苏千瑶一眼，朝赵尔阳拱起双手，“现在是县令大人在断案，岂有你一个苏府小辈插嘴的道理。”
苏洪轩瞄了眼赵尔阳的脸色，赶忙拉住她的胳膊。
“千瑶，这里是公堂，且莫坏了规矩。”
苏千瑶微微一笑，“爹爹放心，我作为苏府的一员，也是本案的原告之一，有权在堂上与被告辩驳。想必县令大人也不会介怀的，对吧？”
赵尔阳用余光扫了一眼依旧坐在偏厅内喝茶的英招，战战兢兢点头。
“苏姑娘作为本案的关键人物，的确有权说话。”
得了首肯，苏千瑶再次看向胡震。
“胡老太爷，胡明志与胡浩是在胡玉儿的帮助下偷盗了苏府的财物，罪犯一共三人。怎么听您的意思，似乎只愿意替胡明志与胡浩赎罪？”
胡震被苏千瑶这番话气得直咳嗽。
“你，你……”
“父亲，您没事吧？”
胡震喘了片刻后怒瞪苏千瑶，“胡玉儿再怎么说也是你的母亲，你口口声声要治她得罪，可有丁点儿孝道可言？”
“孝道？”苏千瑶不屑挑眉，“胡老太爷可知‘母慈子孝’这个说法？胡玉儿三番五次陷害于我，恨不得我从苏府消失。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作我苏千瑶的母亲？”
“玉儿她才不会……”
不等胡震解释，苏千瑶毫不留情打断他的话。
“再说，胡玉儿损害了苏府的利益，要追究她罪责的人不单是我，更有我爹。”
话音落下，胡震十分忐忑地望向苏洪轩，后者果然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洪轩，洪轩你听我解释。老夫知道玉儿与苏千瑶关系不睦，但她绝没有损害苏府利益的意思。”
苏洪轩叹气，“岳父大人，事实摆在眼前，您又何必强辩。”
胡震急了，胡玉儿若是因为此事被苏洪轩休弃，连带苏妍珊的身份地位也会受损。苏妍珊无法继承苏府家主之位，那他们胡府以后还能靠谁？
“洪轩啊，明志与浩儿虽然偷了你们的药材，但却以另外的名义送回到了苏府。玉儿至始至终只是想得到你的重视，不愿被一个目无尊长的小辈凌驾于头上罢了！”
胡玉儿也哭着跪行到了苏洪轩的跟前，抱着他的脚面忏悔道。
“老爷，妾身已经知错了。妾身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真的谋害苏府利益啊！只要老爷肯原谅妾身，妾身不要什么管家权了，妾身下半辈子都留在自己的院子里吃斋念佛，替老爷祈福祷告！”
看着胡玉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苏洪轩心中难免有些动摇。
胡震趁胜追击道：“洪轩，看在苏府并无实际损失，看在老夫薄面，看在玉儿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的份上，请你收下我们胡府的赔偿，原谅他们吧！”
赵尔阳眯了眯眼，惊堂木“啪”的一声砸在桌上。
“把人带上来！”
“是！”
胡震由两名官差左右架着上了堂。还没等他给赵尔阳见礼，就被胆小怕事的胡浩抱住了大腿。
“大伯，大伯！您可要救救侄儿，救救我！”
胡玉儿与胡明志也眼巴巴地望着他。
“父亲！”
“爹爹！”
“啪！”
惊堂木再次落下，赵尔阳沉声呵斥。
“肃静！”
胡震看着胡浩红肿的脸颊和残留着血丝的嘴角，狠了狠心将他推开，然后恭敬地朝赵尔阳磕头见礼。
“草民胡震，参见县令大人！”
赵尔阳“嗯”了一声，“胡震，关于胡明志与胡浩二人勾结胡玉儿偷窃苏府药材一事，你都知道了吧？”
“是，草民已经听闻了此事。现在赶来堂上便是来赔罪的。”
“赔罪？这么说来，你是要承认罪行了？”
胡震点头，转身看向站在原告方的苏洪轩，苍老的双眸中逐渐蓄满了泪水。
“洪轩，我胡某教子无方。明志与浩儿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我深感惭愧！胡府愿以南城仓库以及城外仅有的二十亩良田作为赔偿，只求你能够网开一面，饶过明志与浩儿的罪过。”
此话一出，堂外听审的百姓们瞬间炸了锅。按照赤阳国的国法，除杀人放火之类的重罪外，被告之人如果能够想办法得到原告的谅解，是能够免去牢狱之灾的。
但胡老太爷提出的条件未免太过丰厚，这让大家都很是惊讶。
“胡家老爷居然要用胡府的产业来赔罪，真的舍得啊！”
“是啊，我听说胡府的良田总共有三十亩，全给了苏府，那他们以后怎么过？”
“看来胡老爷认错之心很是真诚啊。”
“也不知苏老爷会怎么做？”
不仅百姓们惊讶，就连断案的赵尔阳与苏洪轩本人也是惊了一跳。
若说他刚才还在因为胡明志的行为而大发雷霆的话，此刻看到自己岳父跪在自己面前泪眼婆娑的模样，又难免生出些许怜悯之心。
“胡老爷，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然而只有苏千瑶注意到胡震的措辞，他说胡明志与胡浩是一时糊涂才犯了错，却丝毫不提胡玉儿的罪行。难不成是想保胡玉儿？
正疑惑着，视财如命的胡浩一听这话却急了。
“大伯，您当真要将胡府所有的良田赔给苏府？”
“住口！若不是你们二人鬼迷心窍惹出如此大的祸事，我会倾家荡产来替你们赔罪吗！？”
胡震的一声怒吼吓得胡浩禁了声，一旁的胡明志却是用余光瞄了眼跪着的胡玉儿，明白了胡震的用意。
“父亲说的是，我与胡浩是被猪油蒙了心才会犯下大错，只要苏老爷肯消气，让我们做什么都行。”
“大哥？”
胡浩不解的看向胡明志，却收到胡明志一个颇有深意的眼神。
“二弟，快向苏老爷赔罪。”
无论是胡震还是胡明志都叫自己赔罪，胡浩犹豫了片刻之后，总算向苏洪轩磕了个头。
“是我错了，请姐夫原谅则个。”
见到自己的儿子与侄儿都谢了罪，胡震再次恳求道。
“洪轩啊，还请洪轩你能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饶恕他们二人的罪行吧。”
“这……”
就在苏洪轩即将答应的时候，却听到身后传来苏千瑶清亮的嗓音。
“胡老爷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难怪胡府的公子与小姐都如此精于算计。”
胡震猛地抬头看去，且见公堂的偏厅里走出一位模样清丽脱俗，风姿绰约的少女。
“你是……”
苏千瑶微微福身，“见过胡老太爷，小女苏千瑶。”
“苏千瑶”三字一出，胡震的眼中倏然爆发出精光。
“你就是苏二小姐。”
“看来胡老太爷知道我的身份，那我就有话直说了。”
“且慢！”胡震瞥了苏千瑶一眼，朝赵尔阳拱起双手，“现在是县令大人在断案，岂有你一个苏府小辈插嘴的道理。”
苏洪轩瞄了眼赵尔阳的脸色，赶忙拉住她的胳膊。
“千瑶，这里是公堂，且莫坏了规矩。”
苏千瑶微微一笑，“爹爹放心，我作为苏府的一员，也是本案的原告之一，有权在堂上与被告辩驳。想必县令大人也不会介怀的，对吧？”
赵尔阳用余光扫了一眼依旧坐在偏厅内喝茶的英招，战战兢兢点头。
“苏姑娘作为本案的关键人物，的确有权说话。”
得了首肯，苏千瑶再次看向胡震。
“胡老太爷，胡明志与胡浩是在胡玉儿的帮助下偷盗了苏府的财物，罪犯一共三人。怎么听您的意思，似乎只愿意替胡明志与胡浩赎罪？”
胡震被苏千瑶这番话气得直咳嗽。
“你，你……”
“父亲，您没事吧？”
胡震喘了片刻后怒瞪苏千瑶，“胡玉儿再怎么说也是你的母亲，你口口声声要治她得罪，可有丁点儿孝道可言？”
“孝道？”苏千瑶不屑挑眉，“胡老太爷可知‘母慈子孝’这个说法？胡玉儿三番五次陷害于我，恨不得我从苏府消失。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作我苏千瑶的母亲？”
“玉儿她才不会……”
不等胡震解释，苏千瑶毫不留情打断他的话。
“再说，胡玉儿损害了苏府的利益，要追究她罪责的人不单是我，更有我爹。”
话音落下，胡震十分忐忑地望向苏洪轩，后者果然露出了失望的神情。
“洪轩，洪轩你听我解释。老夫知道玉儿与苏千瑶关系不睦，但她绝没有损害苏府利益的意思。”
苏洪轩叹气，“岳父大人，事实摆在眼前，您又何必强辩。”
胡震急了，胡玉儿若是因为此事被苏洪轩休弃，连带苏妍珊的身份地位也会受损。苏妍珊无法继承苏府家主之位，那他们胡府以后还能靠谁？
“洪轩啊，明志与浩儿虽然偷了你们的药材，但却以另外的名义送回到了苏府。玉儿至始至终只是想得到你的重视，不愿被一个目无尊长的小辈凌驾于头上罢了！”
胡玉儿也哭着跪行到了苏洪轩的跟前，抱着他的脚面忏悔道。
“老爷，妾身已经知错了。妾身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真的谋害苏府利益啊！只要老爷肯原谅妾身，妾身不要什么管家权了，妾身下半辈子都留在自己的院子里吃斋念佛，替老爷祈福祷告！”
看着胡玉儿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苏洪轩心中难免有些动摇。
胡震趁胜追击道：“洪轩，看在苏府并无实际损失，看在老夫薄面，看在玉儿这么多年为你生儿育女的份上，请你收下我们胡府的赔偿，原谅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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