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不一定是下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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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苏元柏真的醒了，胡氏脸色登时煞白。不仅是胡氏，二姨娘与苏雪儿更是膝盖一软，差点没直接跪下来。
苏妍珊眼疾手快的扶了胡氏一把，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先别慌！烧了这么多日，醒了也未必会清醒。”
胡氏定了定神，朝身后站着的丫鬟下令。
“快，悄悄去通知陈大夫，让他马上离开太元镇！”
丫鬟点了点头，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苏元柏身上的时候溜出门去。
胡氏母女与二姨娘母女面面相觑，双方如今能做的就是希望苏元柏醒来之后变成傻子，她们才有可能逃过一劫。
四姨娘还握着苏元柏的手哭得梨花带雨，她因为情绪激动不自觉手劲过大，把苏元柏的手掌都攥成了青白色。
奈何苏元柏又是孝顺孩子，知道自己娘亲关心自己，硬是忍着不吭声。
最后还是苏千瑶叹了口气吩咐道，“四姨娘，我箱子里有个红色瓶子的药水，你去拿来给元柏服下。”
四姨娘得令不敢不从，这才万般不舍的松开了苏元柏的小手。
苏千瑶一边帮他把手放回被子里，一边摸了摸他的脸颊。
“别怕，姐姐在这。”
苏元柏对上苏千瑶的眼神，当日在水中挣扎被救的记忆徐徐回笼。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四姨娘已经拿着药瓶挤了回来。
“是这个吗？”
苏千瑶颔首，接过来给苏元柏喂下。
清凉的药水入腹，原本干涩发痛的喉咙得到滋养舒缓。
修养片刻后，苏洪轩接替了四姨娘的位置，亲自将苏元柏抱在怀中。
“元柏，你可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说出来，屋子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大家都紧张的看着苏元柏，屏气凝神的等着他的答案。
苏元柏眉头皱起，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余光却是悄然的瞄向四姨娘的方向。
这是他们母子两人多年养成的默契，如果四姨娘不说话，那苏元柏也就不能说实话。
要么推脱说自己没听清看清，要么就说不记得了。反正他一个小孩子，大人也不小较真。
然而这次四姨娘却点了点头，上前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脸。
“元柏别怕，把你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得到自己姨娘的首肯，苏元柏又转头看了苏洪轩一眼。
苏洪轩尽量放轻声音鼓励，“元柏告诉爹爹，究竟是谁推你入水的。”
站在人群最外侧的大夫人与二姨娘等人心都揪紧了，生怕从苏元柏口中听到不能出现的名字。
然而隔了好一会儿，苏元柏才瞪着无辜大眼摇了摇头。
“回父亲，姨娘的话，孩儿没看清楚。”
此话一出，胡氏等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苏洪轩拧眉追问，“当真没看清？你千瑶姐姐说她赶到的时候，恰好看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在莲池边徘徊。你可注意到那两人？”
苏元柏想了想，再次摇头。
“推我入水的人是从后面抱住我的，所以儿子真的没看清。”
四姨娘追问，“那你可知道是谁救你上的岸？”
苏元柏这次点了点头，“知道。”他伸出一根手指，直端端的指向苏千瑶，“是二姐姐跳下水救的我。”
由他亲口承认，苏千瑶害人的嫌疑算是彻底洗清了。
然而苏洪轩依旧唇角紧抿，低沉的气压彰显出他此刻不悦的情绪。
原本以为只要苏元柏醒了，这事就能水落石出，没想到他却没看清凶手的脸。
见苏洪轩即失望又恼怒，苏千瑶只能柔声安慰。
“算了爹爹，只要元柏没事就好了。”
孩子本来就小，苏千瑶听他说没看清凶手的脸，也不甚失望。只要能证明药渣有问题，大夫人依旧跑不了。
苏元柏滴溜溜的转着眼睛，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就在大家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却再次开口。
“爹爹，姨娘，儿子虽然没看清凶手的脸，但却在挣扎的时候咬了对方一口。”
他伸出手来，指了指自己虎口的位置。
“就咬在这里。”
一听这个消息，苏洪轩再次打起精神。
“元柏你可记清了？当真咬了对方一口？”
苏元柏重重颔首，“不会错，儿子咬的极重，定会留疤。”
苏洪轩当即起身对苏常恩下令。
“你立刻传命下去，将府内下人召集起来一一查验。凡是发现虎口上有压印之人，绑来见我！”
“是！”
就在苏洪轩发怒之际，坐在床上的苏元柏轻轻扯了扯苏千瑶的衣袖，然后冲她眨了眨眼。
苏千瑶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
这个小鬼！
苏常恩常年跟随苏洪轩身边，办事效率极高。不过三刻钟的功夫，就带领管家将全府的人检查了一遍。
等他匆匆赶回的时候，苏千瑶正在喂苏元柏喝药。
“最后一口。”
“二姐姐，这药好苦。”
苏千瑶变戏法似得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牛乳糖，塞进他的口中。
“良药苦口，吃了这药就好了。”
见苏常恩进屋，众人的目光都聚焦过去。
“如何？”
“回父亲的话，儿子检查了所有下人的手，却没发现牙印。”
苏洪轩再次露出不满的表情，“一个都没有！？”
苏常恩顶着压力回禀，“一个也无。”
“哼，照你的意思，是元柏撒谎不成？”
苏常恩被训的不敢说话，倒是二姨娘吃了定心丸，假装好人劝说道。
“老爷别生气了。元柏还小，又烧了这么多天，怕是糊涂了。这说出来的话未必可信。”
谁知苏元柏一听这话，当即马下脸来反驳。
“父亲，儿子没说谎。儿子当时咬的极重，都尝到了血腥味！”
苏洪轩再次瞪向苏常恩，“再查！不仅是虎口，胳膊也要验！”
“是。”
苏常恩领命就要退下，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等等。”
苏千瑶把空了的药碗递给四姨娘，徐徐站起身来。
“爹爹，人越是在紧张的时刻，记住的事情才越深刻。虽然元柏收了惊吓又发过烧，但我不认为他会记错。”
“那你如何认为？”
苏千瑶的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胡氏与二姨娘等人身上。
“谁说推元柏下水的，就一定是个下人呢。”
看到苏元柏真的醒了，胡氏脸色登时煞白。不仅是胡氏，二姨娘与苏雪儿更是膝盖一软，差点没直接跪下来。
苏妍珊眼疾手快的扶了胡氏一把，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先别慌！烧了这么多日，醒了也未必会清醒。”
胡氏定了定神，朝身后站着的丫鬟下令。
“快，悄悄去通知陈大夫，让他马上离开太元镇！”
丫鬟点了点头，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苏元柏身上的时候溜出门去。
胡氏母女与二姨娘母女面面相觑，双方如今能做的就是希望苏元柏醒来之后变成傻子，她们才有可能逃过一劫。
四姨娘还握着苏元柏的手哭得梨花带雨，她因为情绪激动不自觉手劲过大，把苏元柏的手掌都攥成了青白色。
奈何苏元柏又是孝顺孩子，知道自己娘亲关心自己，硬是忍着不吭声。
最后还是苏千瑶叹了口气吩咐道，“四姨娘，我箱子里有个红色瓶子的药水，你去拿来给元柏服下。”
四姨娘得令不敢不从，这才万般不舍的松开了苏元柏的小手。
苏千瑶一边帮他把手放回被子里，一边摸了摸他的脸颊。
“别怕，姐姐在这。”
苏元柏对上苏千瑶的眼神，当日在水中挣扎被救的记忆徐徐回笼。他张开嘴想说什么，四姨娘已经拿着药瓶挤了回来。
“是这个吗？”
苏千瑶颔首，接过来给苏元柏喂下。
清凉的药水入腹，原本干涩发痛的喉咙得到滋养舒缓。
修养片刻后，苏洪轩接替了四姨娘的位置，亲自将苏元柏抱在怀中。
“元柏，你可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这个问题说出来，屋子里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大家都紧张的看着苏元柏，屏气凝神的等着他的答案。
苏元柏眉头皱起，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余光却是悄然的瞄向四姨娘的方向。
这是他们母子两人多年养成的默契，如果四姨娘不说话，那苏元柏也就不能说实话。
要么推脱说自己没听清看清，要么就说不记得了。反正他一个小孩子，大人也不小较真。
然而这次四姨娘却点了点头，上前安抚性的摸了摸他的脸。
“元柏别怕，把你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得到自己姨娘的首肯，苏元柏又转头看了苏洪轩一眼。
苏洪轩尽量放轻声音鼓励，“元柏告诉爹爹，究竟是谁推你入水的。”
站在人群最外侧的大夫人与二姨娘等人心都揪紧了，生怕从苏元柏口中听到不能出现的名字。
然而隔了好一会儿，苏元柏才瞪着无辜大眼摇了摇头。
“回父亲，姨娘的话，孩儿没看清楚。”
此话一出，胡氏等人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苏洪轩拧眉追问，“当真没看清？你千瑶姐姐说她赶到的时候，恰好看到有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在莲池边徘徊。你可注意到那两人？”
苏元柏想了想，再次摇头。
“推我入水的人是从后面抱住我的，所以儿子真的没看清。”
四姨娘追问，“那你可知道是谁救你上的岸？”
苏元柏这次点了点头，“知道。”他伸出一根手指，直端端的指向苏千瑶，“是二姐姐跳下水救的我。”
由他亲口承认，苏千瑶害人的嫌疑算是彻底洗清了。
然而苏洪轩依旧唇角紧抿，低沉的气压彰显出他此刻不悦的情绪。
原本以为只要苏元柏醒了，这事就能水落石出，没想到他却没看清凶手的脸。
见苏洪轩即失望又恼怒，苏千瑶只能柔声安慰。
“算了爹爹，只要元柏没事就好了。”
孩子本来就小，苏千瑶听他说没看清凶手的脸，也不甚失望。只要能证明药渣有问题，大夫人依旧跑不了。
苏元柏滴溜溜的转着眼睛，将众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就在大家准备放弃的时候，他却再次开口。
“爹爹，姨娘，儿子虽然没看清凶手的脸，但却在挣扎的时候咬了对方一口。”
他伸出手来，指了指自己虎口的位置。
“就咬在这里。”
一听这个消息，苏洪轩再次打起精神。
“元柏你可记清了？当真咬了对方一口？”
苏元柏重重颔首，“不会错，儿子咬的极重，定会留疤。”
苏洪轩当即起身对苏常恩下令。
“你立刻传命下去，将府内下人召集起来一一查验。凡是发现虎口上有压印之人，绑来见我！”
“是！”
就在苏洪轩发怒之际，坐在床上的苏元柏轻轻扯了扯苏千瑶的衣袖，然后冲她眨了眨眼。
苏千瑶先是一愣，随即眼睛一亮。
这个小鬼！
苏常恩常年跟随苏洪轩身边，办事效率极高。不过三刻钟的功夫，就带领管家将全府的人检查了一遍。
等他匆匆赶回的时候，苏千瑶正在喂苏元柏喝药。
“最后一口。”
“二姐姐，这药好苦。”
苏千瑶变戏法似得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颗牛乳糖，塞进他的口中。
“良药苦口，吃了这药就好了。”
见苏常恩进屋，众人的目光都聚焦过去。
“如何？”
“回父亲的话，儿子检查了所有下人的手，却没发现牙印。”
苏洪轩再次露出不满的表情，“一个都没有！？”
苏常恩顶着压力回禀，“一个也无。”
“哼，照你的意思，是元柏撒谎不成？”
苏常恩被训的不敢说话，倒是二姨娘吃了定心丸，假装好人劝说道。
“老爷别生气了。元柏还小，又烧了这么多天，怕是糊涂了。这说出来的话未必可信。”
谁知苏元柏一听这话，当即马下脸来反驳。
“父亲，儿子没说谎。儿子当时咬的极重，都尝到了血腥味！”
苏洪轩再次瞪向苏常恩，“再查！不仅是虎口，胳膊也要验！”
“是。”
苏常恩领命就要退下，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等等。”
苏千瑶把空了的药碗递给四姨娘，徐徐站起身来。
“爹爹，人越是在紧张的时刻，记住的事情才越深刻。虽然元柏收了惊吓又发过烧，但我不认为他会记错。”
“那你如何认为？”
苏千瑶的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胡氏与二姨娘等人身上。
“谁说推元柏下水的，就一定是个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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