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以性命做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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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娘与周嬷嬷哭个没完，苏洪轩皱眉敲了敲桌子，这才令两人闭嘴。
“周嬷嬷，把你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不可有半点错漏。”
“是！”
周嬷嬷擦了擦眼泪，跪在地上回忆道。
“二姨娘与四姨娘饮茶时不小心打翻了茶杯，两人的手被烫伤。二姨娘带四姨娘回去擦药，我便带着小少爷留在亭中等候。那时地上全是碎片，老奴怕伤着小少爷，便让他退到一旁，等老奴把碎片清理了再进来。谁知还没收拾完，就感觉后颈一痛，随即便没了意识。”
苏洪轩听得直皱眉，“没瞧见打晕你的人长什么模样？”
“未曾瞧见。”
为了验证她说话是否为真，苏洪轩亲自走过来低头瞧了眼周嬷嬷后颈，果然有一块拳头大小的淤青。
苏雪儿意有所指的说道：“这么大的痕迹，若不是手劲极大不可能造成。听闻苏千瑶在书院刚突破了筑基四层……”
她话只说了一半，却十分引人联想。
的确，整间屋子里除了苏洪轩修为最高之外，剩下的便是苏千瑶和苏妍珊了。而苏妍珊事发时并不在场，所以唯一的嫌疑就落在了苏千瑶的身上。若真是她动的手，放倒一个嬷嬷只是动一动手指的事情。
谁知这次还没等到苏千瑶开口，绿竹就先一步驳斥了她的话。
“我们小姐修为虽高，三小姐的力气也不小。之前您冲到西苑殴打我与秦嬷嬷的时候，奴婢身上的淤青也是隔了大半个月才消退。”
“住口！”苏雪儿脸色涨红，又羞又恼的瞪了她一眼，“主子在说话，你一个奴婢插什么嘴。还有没有规矩了！”
苏千瑶上前一步挡在了绿竹身前，“绿竹有没有规矩我都会管教，但她说的话却是事实。光凭一个淤青的痕迹，是无法锁定嫌犯的。不过嘛……”
苏千瑶徐徐转身看向苏洪轩，目光真诚。
“我若当真要加害一个十岁的孩子，还需要搞得这么复杂吗？直接敲晕了扔到水里便是，何须亲自下水。”
苏雪儿噎住，一时竟是想不到反驳的理由。
没能从周嬷嬷口中得到有用信息，苏千瑶又与苏雪儿相互指证又没证据，这个案子再次陷入了死胡同里。
大夫人见苏洪轩迟迟不给苏千瑶定罪，便朝身边的苏妍珊递了个眼神。
苏妍珊接受到信息，便悄然退出了屋外。片刻之后，她亲自端着盛放药碗的托盘走了进来。
“爹爹，娘亲，大夫给元柏开的药熬好了。”
一看药来了，四姨娘立刻站了起来。
“我来。”
苏妍珊却避了避，笑眯眯的说道：“姨娘瞧着脸都白了，还是我来吧。”说着她看向苏洪轩与大夫人，“爹爹，娘亲，我先与四姨娘进去给元柏喂药。”
大夫人点头，“你们先进去吧，千万别耽搁了元柏用药。”
苏洪轩也没意见，挥了挥手就让两人退下了。
就在苏妍珊与四姨娘来到里屋之后，她也懒得再装，直接把托盘塞到了对方手中。
四姨娘顾不得这些细枝末节，赶忙端着碗坐了下来。
苏妍珊环视四周，对屋内丫鬟下令。
“你们都退下吧，有我与姨娘在这就够了。”
丫鬟们面面相觑，但还是依言退了出去。
四姨娘正在尝试给苏元柏喂药，只可惜孩子意识不清，一直张不开嘴。
“元柏，你醒醒。把药喝了，咱们就能好了。”
看着褐色的药汁顺着苏元柏的嘴角流出来，苏妍珊压低声音淡淡说了一句。
“怕是醒不过来了。”
四姨娘端着药丸的手一哆嗦，差点把药水洒出来。
“你什么意思？”
苏妍珊扫了眼她手中的汤药，意有所指的说道：“四姨娘如此聪慧，怎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四姨娘瞬间会意，颤抖着嘴唇问道：“你，你们在药里下毒？”
“下毒倒是不至于，只是元柏要想苏醒，光靠这些药可不够。”
四姨娘崩溃，“元柏他可是老爷的亲生儿子！你们不能这样！”
苏妍珊嗤笑一声，伸出手指向门外的方向一指。
“苏千瑶还是爹爹亲生女儿呢，但她和苏元柏只能留一个。要怎么选，姨娘自己定夺。”
……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苏妍珊与四姨娘就返回了正厅。
苏洪轩急切的问道：“元柏如何了？”
四姨娘红着眼睛摇头，“昏迷不醒，根本吃不进药。”
苏洪轩的眉头都快皱成了川字。
大夫人悄悄朝苏妍珊挑了挑眉，后者不着痕迹的点头回应。
“老爷。”大夫人突然开口，“如今苏千瑶与二姨娘母女各执一词，难辨真假。据苏千瑶与苏雪儿所言，她们两人到时元柏已经落水。看来重点还是应该放在落水之后。”
苏洪轩挑眉，“你觉得应该如何查？”
大夫人微微福身，踱步走到了正厅中间。她环顾四周，目光最后竟是落在了四姨娘的身上。
“四姨娘，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且要想好了仔细回答。”
四姨娘抖了抖身子，低头称是。
大夫人想了想开口问道：“首先，你与二姨娘离开莲池时，是否发现有可疑之人？”
四姨娘摇了摇头，“并未发现，当时凉亭里只剩下周嬷嬷与元柏二人，再无其他人员。”
大夫人颔首，“这么说来，二姨娘并未留下丫鬟婆子在场，那么她的嫌疑便可排除。”
一听这话，苏千瑶当即开口反驳。
“我在莲池边瞧见的两人还未找到，如何就能排除不是二姨娘的人。”
苏雪儿撑起身子嚷道：“那你可有证据证明那两人就是我姨娘派去的。若是不能，自然可以排除我姨娘嫌疑！”
苏洪轩想了想，抬手示意苏千瑶住口。
“别急，听你母亲说完。”
大夫人得意的勾唇，继续说道：“其次，刚才二姨娘说了，她知道苏雪儿邀请苏千瑶来莲池相聚一事，并且还想促成他们姐弟三人小聚。这事，四姨娘可提前知晓？”
四姨娘垂着眼眸不敢抬头，双手紧紧的搅在一起。
“妾身……”
就在她犹豫的一瞬，苏千瑶心中陡然升起不祥预感。
四姨娘与周嬷嬷哭个没完，苏洪轩皱眉敲了敲桌子，这才令两人闭嘴。
“周嬷嬷，把你晕倒之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不可有半点错漏。”
“是！”
周嬷嬷擦了擦眼泪，跪在地上回忆道。
“二姨娘与四姨娘饮茶时不小心打翻了茶杯，两人的手被烫伤。二姨娘带四姨娘回去擦药，我便带着小少爷留在亭中等候。那时地上全是碎片，老奴怕伤着小少爷，便让他退到一旁，等老奴把碎片清理了再进来。谁知还没收拾完，就感觉后颈一痛，随即便没了意识。”
苏洪轩听得直皱眉，“没瞧见打晕你的人长什么模样？”
“未曾瞧见。”
为了验证她说话是否为真，苏洪轩亲自走过来低头瞧了眼周嬷嬷后颈，果然有一块拳头大小的淤青。
苏雪儿意有所指的说道：“这么大的痕迹，若不是手劲极大不可能造成。听闻苏千瑶在书院刚突破了筑基四层……”
她话只说了一半，却十分引人联想。
的确，整间屋子里除了苏洪轩修为最高之外，剩下的便是苏千瑶和苏妍珊了。而苏妍珊事发时并不在场，所以唯一的嫌疑就落在了苏千瑶的身上。若真是她动的手，放倒一个嬷嬷只是动一动手指的事情。
谁知这次还没等到苏千瑶开口，绿竹就先一步驳斥了她的话。
“我们小姐修为虽高，三小姐的力气也不小。之前您冲到西苑殴打我与秦嬷嬷的时候，奴婢身上的淤青也是隔了大半个月才消退。”
“住口！”苏雪儿脸色涨红，又羞又恼的瞪了她一眼，“主子在说话，你一个奴婢插什么嘴。还有没有规矩了！”
苏千瑶上前一步挡在了绿竹身前，“绿竹有没有规矩我都会管教，但她说的话却是事实。光凭一个淤青的痕迹，是无法锁定嫌犯的。不过嘛……”
苏千瑶徐徐转身看向苏洪轩，目光真诚。
“我若当真要加害一个十岁的孩子，还需要搞得这么复杂吗？直接敲晕了扔到水里便是，何须亲自下水。”
苏雪儿噎住，一时竟是想不到反驳的理由。
没能从周嬷嬷口中得到有用信息，苏千瑶又与苏雪儿相互指证又没证据，这个案子再次陷入了死胡同里。
大夫人见苏洪轩迟迟不给苏千瑶定罪，便朝身边的苏妍珊递了个眼神。
苏妍珊接受到信息，便悄然退出了屋外。片刻之后，她亲自端着盛放药碗的托盘走了进来。
“爹爹，娘亲，大夫给元柏开的药熬好了。”
一看药来了，四姨娘立刻站了起来。
“我来。”
苏妍珊却避了避，笑眯眯的说道：“姨娘瞧着脸都白了，还是我来吧。”说着她看向苏洪轩与大夫人，“爹爹，娘亲，我先与四姨娘进去给元柏喂药。”
大夫人点头，“你们先进去吧，千万别耽搁了元柏用药。”
苏洪轩也没意见，挥了挥手就让两人退下了。
就在苏妍珊与四姨娘来到里屋之后，她也懒得再装，直接把托盘塞到了对方手中。
四姨娘顾不得这些细枝末节，赶忙端着碗坐了下来。
苏妍珊环视四周，对屋内丫鬟下令。
“你们都退下吧，有我与姨娘在这就够了。”
丫鬟们面面相觑，但还是依言退了出去。
四姨娘正在尝试给苏元柏喂药，只可惜孩子意识不清，一直张不开嘴。
“元柏，你醒醒。把药喝了，咱们就能好了。”
看着褐色的药汁顺着苏元柏的嘴角流出来，苏妍珊压低声音淡淡说了一句。
“怕是醒不过来了。”
四姨娘端着药丸的手一哆嗦，差点把药水洒出来。
“你什么意思？”
苏妍珊扫了眼她手中的汤药，意有所指的说道：“四姨娘如此聪慧，怎会不明白我的意思？”
四姨娘瞬间会意，颤抖着嘴唇问道：“你，你们在药里下毒？”
“下毒倒是不至于，只是元柏要想苏醒，光靠这些药可不够。”
四姨娘崩溃，“元柏他可是老爷的亲生儿子！你们不能这样！”
苏妍珊嗤笑一声，伸出手指向门外的方向一指。
“苏千瑶还是爹爹亲生女儿呢，但她和苏元柏只能留一个。要怎么选，姨娘自己定夺。”
……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苏妍珊与四姨娘就返回了正厅。
苏洪轩急切的问道：“元柏如何了？”
四姨娘红着眼睛摇头，“昏迷不醒，根本吃不进药。”
苏洪轩的眉头都快皱成了川字。
大夫人悄悄朝苏妍珊挑了挑眉，后者不着痕迹的点头回应。
“老爷。”大夫人突然开口，“如今苏千瑶与二姨娘母女各执一词，难辨真假。据苏千瑶与苏雪儿所言，她们两人到时元柏已经落水。看来重点还是应该放在落水之后。”
苏洪轩挑眉，“你觉得应该如何查？”
大夫人微微福身，踱步走到了正厅中间。她环顾四周，目光最后竟是落在了四姨娘的身上。
“四姨娘，我有几个问题问你，你且要想好了仔细回答。”
四姨娘抖了抖身子，低头称是。
大夫人想了想开口问道：“首先，你与二姨娘离开莲池时，是否发现有可疑之人？”
四姨娘摇了摇头，“并未发现，当时凉亭里只剩下周嬷嬷与元柏二人，再无其他人员。”
大夫人颔首，“这么说来，二姨娘并未留下丫鬟婆子在场，那么她的嫌疑便可排除。”
一听这话，苏千瑶当即开口反驳。
“我在莲池边瞧见的两人还未找到，如何就能排除不是二姨娘的人。”
苏雪儿撑起身子嚷道：“那你可有证据证明那两人就是我姨娘派去的。若是不能，自然可以排除我姨娘嫌疑！”
苏洪轩想了想，抬手示意苏千瑶住口。
“别急，听你母亲说完。”
大夫人得意的勾唇，继续说道：“其次，刚才二姨娘说了，她知道苏雪儿邀请苏千瑶来莲池相聚一事，并且还想促成他们姐弟三人小聚。这事，四姨娘可提前知晓？”
四姨娘垂着眼眸不敢抬头，双手紧紧的搅在一起。
“妾身……”
就在她犹豫的一瞬，苏千瑶心中陡然升起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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