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大失所望

    最初秦家父子虽然为官清廉，但家中累世为官的又有朝廷的倚重，仅所得官俸赏已极丰厚，钱财从不缺。于是，在逃亡期间，李靖倒还带着金银财宝的细软。谁知宁氏夫人出身书香门第，从未有过谋略，李靖本人一直与秦彝在军中争斗，也是不通理财的。而程咬金的母亲莫氏，却是一脸茫然，更是指望不上。财产虽多，但这几年来坐享的钱财，已经是山穷水尽了。

    东边的天空破晓了，而李靖的房间隐约透出一丝亮光。

    台面上堆着乱七八糟的纸条，上面写满了潦草的字迹，依稀可以看到"炼钢”、"玻璃”、"水泥”、"酿酒”、"香水”等字样，但是在这些字的后面总是打着大大的"x”或"？

    无助的扔掉手中几乎磨秃的毛笔，李靖*出了一个指头在右边太阳穴上用力揉揉，只感到头痛欲裂。本来听宁氏说起家里发生经济危机的事，他还以为凭自己以前的见识，完全有能力轻而易举地为家里找一条财路。可是一夜的沉思之后，他悲痛地意识到，自己的前世毕竟只是个战士，也许全国甚至全世界都是最优秀的战士。

    但他除了打杀之外，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来聚敛财富。前生闲暇时上网，他还看过几部时下流行的yy小说，其中的主人公似乎都有一种百科全书式的头脑风暴，无论是炼钢、酿酒、造水泥、制玻璃，还是香水……每一件工作，即使现代都有好几个复杂的程序，需要许多专业人才多方合作才能完成，他们似乎都能记住每个细节，而且能够单枪匹马甚至徒手完成。

    但是现在轮到自己了，李靖却沮丧地发现，不管做什么工作，至少做不到他现在能做的，不是缺乏对细节的知识记忆，就是现代科技水平根本不能满足他的条件。经过一夜的苦思，结果是一事无成。

    大门从外面推开，宁氏轻轻地进了一个盘子。望着李靖仍然端坐案前沉思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又心疼又责骂道："靖儿，你怎当真整夜没睡？替娘不是说了么，你只管潜心修道，家里的事自有为娘的份，什么时候需要你一个人操心呢！”

    李靖忙亲自接过义母手中的托盘，又请义母坐下来，才苦笑道："义母，孩子虽然是男人，但总归是我的男丁，为我的家庭分忧乃是理所当然。

    不仅如此，从今天起孩儿将授以太平郎阿丑都将正式修习师傅所传的武艺，他的老所传的内家功夫大不寻常，修习道人因炼精气神的关系，不但食量会大大增加，还需要经常服用各种珍稀药材来滋补调养身体。那是一笔巨大的开支，我们现在的处境无论如何也无法承受。”

    宁家闻言，也是愁眉苦脸。片刻之后，才勉强镇定下来，劝慰道："俗话说‘车水马龙’，总会有办法的。嗯，靖儿你也想了一晚上，现在是时候休息一下了。昨天晚上心里有事吃得不多，现在再熬个通宵，早点饿吧。为了义母亲自下厨为您煮了一碗瘦肉粥，趁热赶紧喝吧。”说着，把托盘上的一碗热气腾腾的瘦肉粥端到义子面前。

    在享受义母的关怀下，李靖心中充溢着一股洋洋自得的暖意，将粥接过来，吞了下去。数口将整碗粥干掉，抹上一抹*巴，李靖一指大拇指说："义母您的烹调技艺却愈加精湛，这简单明了的一碗瘦粥煮得色香味俱全，丝毫不带一点山珍海味。师父曾经说过武学的至高无上是大巧若拙，返璞归真。依靖儿看来，义母您在厨艺上的造诣和这个境界比起来也差不了多少。”

    尽管是满腹经纶的人，宁氏还是被义子那夸张的言辞逗乐了一番。得知义子有意解除自己的苦恼，不由得为有这么一个知事的义子而心生大慰。

    李靖一边闻粥味，一边笑道："过两天靖儿一定要到市集去买几个松花蛋回来，到时再让义母你为我们煮一碗皮蛋瘦肉粥。”

    宁氏愣了一下，摇头笑道："你这孩子又胡说八道，义母只听过鸡蛋、鸭蛋、鹅蛋，那松花蛋是什么？”

    李靖一咬*头，这才想起松花蛋要到明代才会出现，暗骂自己一不小心又泄露了一个超时代的名词，幸好这几年来的情况对他来说，已经是前科累累，驾轻就熟，眼皮都不眨半下，胡诌道："前几天师傅还在这儿偶尔谈起这件事，他老人家是云游天下时听过的一种奇闻，道是吴越国境有个富户，其子为老母造棺木一口，放在家里，供后用。因为南潮*。

    遂命家人把石灰、草木灰撒到棺材里，并在棺盖上留有大孔供通风。我知道在老母去世后，想把棺材移入棺材的时候，棺材里的灰烬里竟有鸡蛋一百多个。这名男子怒气冲冲，将鸡蛋尽数取出来扔到地上，却见蛋壳破裂后内部中已结成深褐色透明晶体，表面有白花。众人大惑不解，有善人胆战心惊地品尝，嫩滑爽口，极是鲜美。一位见多识广的人后来也效法了，也把新鲜的鸡蛋放在石灰、草木灰中，果成此物，称为"变色蛋”。日久天长，此方流传于江浙一带，又名"松花蛋”。靖儿一时忘了，我们齐州还没有这东西呢。”

    说得李靖好笑，宁氏也听得津津有味，道："既然知道了做法，那就简单了。等待义母准备一些鸡蛋如法炮制，保证让你们兄弟吃上这‘皮蛋瘦肉粥’！

    但是，却是满怀喜悦地欢呼起来："我想到了！想起来了！」兴高采烈地把义母从座位上拉起来，在屋里转了几圈，高兴地笑着说："义母，这次真的要靠你了。最后我想起来了！

    宁氏又惊又笑，笑骂道："这孩子犯了什么癔症，为娘却吓得半死！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而李靖却是迫不及待的解释，于是撒手人寰，口中喊道："等靖儿回来再跟义母详细解释，我去找义弟，请他陪我去齐州城。”

    一个月后，在齐州城。

    在完全丧失了一代高手的风范之后，李靖站在一座门可罗雀的酒店门前，一只右脚终于艰难地踏上了面前的石阶。

    你好，两位客爷！"一直到二人走进大厅，一位老兄迎面而来，面无表情地问好后，道："不知二位要用什么东西？”

    李靖四下打量，看见在午餐时间却是冷清的大厅，还有几个坐在柜台后打盹的掌柜等人，不由皱眉。

    最后李靖忍无可忍，向前一步道："不知贵主在哪，我们兄弟却又有一桩大买卖要和他谈已谈！”

    看说话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那人心里已经存了三分轻视，懒洋洋地问："我们店老板人现在虽然在楼上，可是到底有什么事要谈，还是交代清楚，小的才好回话！”

    为使这件事尽快得到解决，于是摆出一副傲态道："既然这样，你就去通知一下，说我们兄弟有意买下这座酒店，请他下来定个价吧！”

    「什麽？听到这番话，不惟面前的伙计瞪大了眼睛，甚至连在柜台那边睡着的那个掌柜也猛然抬起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惊讶神情。而以李靖的眼力，他看得清清楚楚，他们望向自己和义弟的眼睛里，无比清清楚楚地写着"傻瓜”二字！

    齐州城东，有一座酒楼，名叫"会宾楼”，因老主顾王员外一年多前去世，继承酒楼的王小员外经营不善，导致酒楼全年亏损。本月前王小员外终于苦恼不已，将酒楼低价转让，并卖给了一家姓秦的人家。而且秦家将这座酒楼盘下之后便开始闭门整修，整修了整整一年没有开业。

    过了一个月，秦家酒楼开业了，改名为"四海聚”。

    开张时，"四海聚”办得非常低调，并不像其它店一样广邀宾朋，锣鼓喧天。但是这并没有阻止人们去了解它，因为在这个月里，齐州城的成百上千的流浪汉聚集在一起，向街上路过的行人散发"传单”。一个比较粗糙，一看就知道是便宜的纸片，上面印着几行简明易懂的文字："‘四海聚’酒店预定今年三月初六开业。本店菜式新颖，*务周到，敬请父老乡亲光临。另外，为了感谢来捧场的老爸老妈，我店开张一个月内半价酬宾，请你们不要错过机会。”这是一种新颖的宣传形式，使大家对这一仍处于紧锣密鼓准备中的"四海聚”大感兴趣。在开业的那天，不管是出于好奇还是被那半价的奖品吸引，总算是有不少人聚集在"海聚”门口。

    立于楼前，抬头望去，只见大门上方一面乌光闪闪的巨匾上写着三个金字"四海聚”。观赏者中不乏识货之人，登时喝得正欢。望着这三个字竟不是古往今来任何一本书的体例，倒似合千古之韵，融百家于一炉，字形如大泽*蛇腾空，隐约可见天肝地胆，风雷电，气势磅礴，豪放酣畅。

    周灭齐后，江北遂为一体。杨忠胜班师，周主宇大喜过望，封杨忠为隋国公。很快杨忠病逝，他的儿子杨坚继承了父亲的职位，成为隋国公。杨坚长得魁奇，曾经有相者云其"面有日月河海，赤*自通，天角洪大，双上权骨，抱背抱目，口如四字，声如玉鼓，手内有王文，乃受九锡。天启皇帝命，就是有道理的”，所以周主猜忌。

    自己也自知周主相疑，一面用韬光养晦来躲避疑团，一面把女儿杨丽华送到太子宇文赟那里作妃以固宠。宣政元年六月，周武帝晏驾，宇文赟被立为宣帝。宣帝大怒，行为怪异荒谬。因纵欲过度，年仅22岁的他便突然发病，悲痛欲绝。静帝宇文阐尊杨丽华为皇太后，宣帝去世后。这段时间，羽翼已成的杨坚又"受命”辅政，进而操纵朝政，不久便篡周而立隋朝，改年号为开皇年。

    他即位后，被称为隋文帝。他的长子杨勇为太子，次子杨广为晋王，他的靠山王杨林为王后。因若弼，韩擒虎。君明臣良，渐有拓土开疆，并吞南陈之意。

    陈后主叔宝，聪慧颖异，奈何生在南朝，沿袭文弱艳丽之气，只得作诗，不通政事。当权的时候大建宫室，每天只与妃嫔、文臣游宴，造出艳词。陈后主曾亲作《玉树*庭花》："丽宇芳林对高阁，新装艳丽，倾城一色；映户凝娇乍不入，出帷含态笑迎。鬼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后庭；花开花落不长，落红满地归寂！」

    「玉树*庭，百花盛开不复」，此曲是南陈亡国之音。消息传到长安，隋朝群臣争先恐后，劝文帝伐陈。文帝下诏数落陈后主二十大罪，下诏发令二十万份，遍谕江外，将在京城设*，为武状元，为平南陈前卫官。

    话说李靖听后，思从军，安排家事，前前后后，义子母借酒作乐，虽然不是亲母子，却日日夜夜相伴，因为道德伦理，两人并无矛盾之处，但李靖要从军，当晚两人醉，发生一些事情，第二天，也发生一些事情，其中就有李蓉蓉。话虽如此，但话虽如此，李靖却成了武将，被隋文帝、亲政的先贤、几后的太子杨勇、晋王杨广、杨素为军马将军，杨素为军马将军，高颎为军马将军，李渊为军马将军，李靖为军马将军，大兵五十一万八千，分道直取江南。

    隋兵南下，而南陈君臣自恃长江天险，全无志气，上下歌妓纵酒，如诗赋。隋兵渡江，如入无人区。沿江守将，望风而行。隋军队百战百胜，此时后主才开始畏惧，召萧摩诃、任忠等拒敌。萧摩诃深恶痛绝后主的荒淫，私通了他的妻子，故而全然不战，被擒降为隋。隋军破朱雀门，直入陈宫，在景阳殿外的枯井中擒了隐藏其中的死神陈后主与张丽华、孔贵嫔二女，南陈遂灭，数年后，文帝派各路大军攻占各处未定州郡，幽燕、川蜀、荆楚、吴赵、云贵，相继并入大隋版图，自汉末割据以来，天下大乱，又重新回到一统。

    江山初定，文帝内修制，外抚四夷，崇尚节俭，勤政勤政，经历过三百余年战乱的天下渐呈承平之象。

    杨勇想要赢得假张丽华的心，假张丽华却自杀了，但没能成功.萧妃、杨广二人都有窥探太子之位的野心.杨广，萧妃想要拉拢李靖在府里设宴款待人.如意拿着猫戏弄李靖，李靖对如意颇有好感。杨勇宠幸了假张丽华，并决定开始为自己网罗漂亮的嫔妃.李靖假意谏，未能成功，结果更是被杨勇鞭打.红拂女悉心照料李靖，并力劝他不要再这样以死相谏。

    话刚说完，李靖就走了，娘，你来找我？”战神李玄霸走进屋子问妈妈。现在全家人都搬到齐州去了，就住在"海聚”的后院里。

    宁氏招呼儿子坐下，温言道："太平郎，听下人说，近几天酒楼的生意已经渐渐正规化了，应该不用你再操心了。替娘却有什么事要和您商量？”

    战神李玄霸笑道："怎么娘你只管吩咐就是了，孩子们自是俯首听命了！

    宁氏道："这样就好了，你可以把酒店的一切事务都交给下人处理。替娘给你找了个书塾，从明天起你就好好读书吧！”

    看书？一听到这两个字，战神李玄霸的头立刻就疼了起来。自从他"病”好了以后，全家又定居到斑鸠镇，宁氏便把他和程咬金一起带到一个书塾里，让他学习。由那些一听便头晕眼花、头晕眼花的"子曰诗云”"不亦乐乎”开始，更使他头大如斗。对于程咬金来说，却是根本没有长出读书这个筋骨，在课堂上，他唯一知道做的事就是埋伏起来大睡。长久以来，逃学便成了两个男孩最喜欢做的事之一。

    一开始，书塾里的先生们也都怀着身为人师的神圣使命，想要用一把戒尺、一把满腹经纶来"改造”这两块顽石。直至有一次，程咬金这个愣小子在战神李玄霸的授意下，把夫子挥舞的那把又宽又厚的熟铜戒尺抢到手里，两手用力掰成了弓形；而战神李玄霸却适时站了出来，严刑拷打着夫子，一面似乎恭敬地向他道歉，一面却运劲把那把弯着的铜戒尺拉回笔直的原形，甚至硬生生地把戒尺拉长了三寸多！从此，夫子便将这两个小子直接归为不可雕刻的"腐朽”一类，对两人的逃课也没有再做丝毫的干涉。

    妈，这事，是不是……”看着母亲的脸，战神李玄霸小心地试探着问。

    好吧？宁氏的脸一沉，"怎么，你对娘的安排有意见吗？”

    "不！"战神李玄霸脖子一缩，急忙陪笑道，"孩子们只是觉得明天就去有点匆忙而已。”

    宁氏瞪了他一眼，脸色沉沉的道："你休要认为你这两年在书斋里做的事是你娘不知的。替娘知道你聪明，精力又多放在武艺上，但也要注意学无止境，多读书，懂得一些为人处世的道理也是好的。也就是你父，虽然当年是武将，每天却也是手不释卷，他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不读经史，不通先哲之大义，便是武比霸王也只有一个莽夫！”

    战神李玄霸只连连点头，忙不迭地应承道："娘说得很好，孩子一定记得娘的教导，这次进了书塾，一定要刻苦读书，决不让娘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