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都变了呀
"你刚才喊我老师，可把我激动坏了，还以为你是我当年的学生，想到往事，不禁泪满襟啊。”驴得水靠在柜台上，一脸悲伤，"这一旦老了呀，总是容易回忆往事。”
"那你和王贞洁女士认识有多久了？”高素人看着柜台上摆放工整的照片，那是王贞洁和驴得水的合照。
照片上的两位憨态可掬，脸上流露着青春鲜活的气息，他们靠的很近，像是一个男人在呵护着最爱的女人一样，驴得水站的稍微靠后，高大的身影像是一道强有力的保护墙，永远的守护着对方，为她遮风挡雨。
驴得水一愣："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看到了你们的合影想要问一下。”高素人指着柜台上的照片，"你的房间里落满了灰尘你都没有清理过，但唯独这个相框十分干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这说明这张照片里的女士对你很重要吧？”
"是的。”驴得水认真的点头，"她和我是青梅竹马，如果真要仔细算得话，大概认识有六百来年了，这六百年来，我一直都很喜欢她，从未变过，她一共结了二十次婚，每次离婚我都会去找她，希望她可以考虑一下我，可她一直对我爱搭不理，这成为了我的执念，也是我一直过不去的坎，为了忘掉她，我开始学酿酒，酿整座城最烈的酒，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大醉，也只有大醉的时候才能忘掉她。”
"那你醉酒之后，有没有做过什么呢？”高素人摸着嘴巴问。
"我不知道，都记不清楚了，老了记性也不好了。”驴得水从酒坛子里掏出一个木瓢，挖一瓢酒痛饮起来，咕咚咕咚喝个不停，不多会脸色涨红，整个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了。
"王贞洁最近遇到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高素人试探性的问。
驴得水摆着手，摇头晃脑的说："听说了，她的所有信息我都在关注，基本上每天我都会去她家那里瞧上一眼。”
"那请问事发那天晚上你在哪？”
"我吗？”驴得水有些站不稳，差点跌倒，他靠在柜台边，打了个饱嗝，略有难过的絮叨着，"我当时就在她的窗口，那天晚上喝多了，想着和她聊聊天来着。”
"可那天晚上王女士发出了尖叫声，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高素人提醒，"比如做出什么不雅污祟的动作啊，偷她衣服啊，把她衣服扔到别人家中毁坏她名声啊。”
驴得水没有说话，大概是身体太沉重了，已经无法继续靠在柜台上，他蹲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略有绝望的看着门外，手里的木瓢也被他扔到了一边。
高素人伸着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王女士的声誉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如果是你做的，希望你可以承认，也好还她清白。”
驴得水抬起头，一时间泪流满面，又红又胀的眼睛填满了悲愤和哀怨，血丝密布了瞳孔，等了许久，驴得水无力的开口："是我做的，你们公开吧。”
"我就猜是你。”高素人拍了拍手，得意道，"我就知道我的推测没错，因爱生恨，人家拒绝了你，所以你得不到她，就想要毁掉她，这种事情我见多了。”
驴得水低下头，无助的哽咽着，他是那么的瘦弱，那么的无力，常年饮酒已经掏空了他的身体，日夜操劳酿酒更加速了他的苍老。
他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和王贞洁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王贞洁皮肤白嫩身材苗条，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此刻两位若是站在一起，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对。
所以至始至终这一切不过是驴得水一厢情愿罢了，这世间种种，爱恨痴嗔，实在太多了，他只不过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妖怪，仅此而已。
"你还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高素人拍了拍驴得水的肩膀，"接下来的日子好好过吧。”
溏心一愣："驴先生还，还有不到一年的寿命？”
驴得水苦涩一笑，像是看淡了一般，从容说道："癌症晚期，我没有接受化疗，确实不到一年活头了，这个世界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可留念的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贞贞，我希望她可以一直幸福快乐下去，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高素人摊开手："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该伤害她。”
驴得水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说话，很快鼾声大震，他已经睡着了，眼角边滑落无声的水珠。
灰暗的光线下，整个房间里有点沉重，四处弥漫着浓烈的酒精气味。
高素人情不自禁走到了一旁的酒坛子边，拿起木瓢挖酒，浅尝了口，顿时老脸涨红，辣的他直咧嘴，这酒大概有七八十多度，以他的酒量，怕是喝二两就会醉的不醒人事。
"好辣啊。”高素人不停地朝着嘴边扇风，辣的他眼泪都快出来了，走起路来，竟然都有点虚飘了。
"大叔，你喝的这坛酒好像不是闷倒驴。”
高素人俯下身一看，只见酒坛子上写着："醉生梦死。”
"这坛子酒叫做醉生梦死，好名字。”高素人咧着嘴，感叹着，"好名字啊。”
溏心激动的指着酒坛另一侧："这旁边还有一首诗呢。”
每日梦忆经年月，往事不堪转回中。
但愿醉生寻梦死，不教痴心负此生。
"好诗好诗啊，不愧是驴得水老师。”高素人兴奋的鼓掌，而另一边驴得水正在酣睡，根本没有看到这边小弟崇拜的眼神。
高素人微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他盯着柜台上那个相框，照片里面的两位热情含笑，是那么的开心快乐，眼神里似乎没有一丝杂质，可如今世事轮转，高素人觉得他们两个都变了，王贞洁的眼神没那么纯粹了，驴得水的眼神没那么明亮有神了，空洞的可怕。
也许他们以前应该是好朋友，是最美好的青梅竹马，是无话不谈的最佳闺蜜，可如今，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
"那你和王贞洁女士认识有多久了？”高素人看着柜台上摆放工整的照片，那是王贞洁和驴得水的合照。
照片上的两位憨态可掬，脸上流露着青春鲜活的气息，他们靠的很近，像是一个男人在呵护着最爱的女人一样，驴得水站的稍微靠后，高大的身影像是一道强有力的保护墙，永远的守护着对方，为她遮风挡雨。
驴得水一愣："你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看到了你们的合影想要问一下。”高素人指着柜台上的照片，"你的房间里落满了灰尘你都没有清理过，但唯独这个相框十分干净，可以说是一尘不染，这说明这张照片里的女士对你很重要吧？”
"是的。”驴得水认真的点头，"她和我是青梅竹马，如果真要仔细算得话，大概认识有六百来年了，这六百年来，我一直都很喜欢她，从未变过，她一共结了二十次婚，每次离婚我都会去找她，希望她可以考虑一下我，可她一直对我爱搭不理，这成为了我的执念，也是我一直过不去的坎，为了忘掉她，我开始学酿酒，酿整座城最烈的酒，只有这样我才可以大醉，也只有大醉的时候才能忘掉她。”
"那你醉酒之后，有没有做过什么呢？”高素人摸着嘴巴问。
"我不知道，都记不清楚了，老了记性也不好了。”驴得水从酒坛子里掏出一个木瓢，挖一瓢酒痛饮起来，咕咚咕咚喝个不停，不多会脸色涨红，整个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了。
"王贞洁最近遇到的事情你都听说了吧？”高素人试探性的问。
驴得水摆着手，摇头晃脑的说："听说了，她的所有信息我都在关注，基本上每天我都会去她家那里瞧上一眼。”
"那请问事发那天晚上你在哪？”
"我吗？”驴得水有些站不稳，差点跌倒，他靠在柜台边，打了个饱嗝，略有难过的絮叨着，"我当时就在她的窗口，那天晚上喝多了，想着和她聊聊天来着。”
"可那天晚上王女士发出了尖叫声，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高素人提醒，"比如做出什么不雅污祟的动作啊，偷她衣服啊，把她衣服扔到别人家中毁坏她名声啊。”
驴得水没有说话，大概是身体太沉重了，已经无法继续靠在柜台上，他蹲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略有绝望的看着门外，手里的木瓢也被他扔到了一边。
高素人伸着头，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王女士的声誉受到了严重的影响，如果是你做的，希望你可以承认，也好还她清白。”
驴得水抬起头，一时间泪流满面，又红又胀的眼睛填满了悲愤和哀怨，血丝密布了瞳孔，等了许久，驴得水无力的开口："是我做的，你们公开吧。”
"我就猜是你。”高素人拍了拍手，得意道，"我就知道我的推测没错，因爱生恨，人家拒绝了你，所以你得不到她，就想要毁掉她，这种事情我见多了。”
驴得水低下头，无助的哽咽着，他是那么的瘦弱，那么的无力，常年饮酒已经掏空了他的身体，日夜操劳酿酒更加速了他的苍老。
他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和王贞洁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王贞洁皮肤白嫩身材苗条，像是十七八岁的少女，此刻两位若是站在一起，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对。
所以至始至终这一切不过是驴得水一厢情愿罢了，这世间种种，爱恨痴嗔，实在太多了，他只不过是一个爱而不得的妖怪，仅此而已。
"你还有不到一年的寿命了。”高素人拍了拍驴得水的肩膀，"接下来的日子好好过吧。”
溏心一愣："驴先生还，还有不到一年的寿命？”
驴得水苦涩一笑，像是看淡了一般，从容说道："癌症晚期，我没有接受化疗，确实不到一年活头了，这个世界对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可留念的了，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贞贞，我希望她可以一直幸福快乐下去，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高素人摊开手："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该伤害她。”
驴得水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说话，很快鼾声大震，他已经睡着了，眼角边滑落无声的水珠。
灰暗的光线下，整个房间里有点沉重，四处弥漫着浓烈的酒精气味。
高素人情不自禁走到了一旁的酒坛子边，拿起木瓢挖酒，浅尝了口，顿时老脸涨红，辣的他直咧嘴，这酒大概有七八十多度，以他的酒量，怕是喝二两就会醉的不醒人事。
"好辣啊。”高素人不停地朝着嘴边扇风，辣的他眼泪都快出来了，走起路来，竟然都有点虚飘了。
"大叔，你喝的这坛酒好像不是闷倒驴。”
高素人俯下身一看，只见酒坛子上写着："醉生梦死。”
"这坛子酒叫做醉生梦死，好名字。”高素人咧着嘴，感叹着，"好名字啊。”
溏心激动的指着酒坛另一侧："这旁边还有一首诗呢。”
每日梦忆经年月，往事不堪转回中。
但愿醉生寻梦死，不教痴心负此生。
"好诗好诗啊，不愧是驴得水老师。”高素人兴奋的鼓掌，而另一边驴得水正在酣睡，根本没有看到这边小弟崇拜的眼神。
高素人微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他盯着柜台上那个相框，照片里面的两位热情含笑，是那么的开心快乐，眼神里似乎没有一丝杂质，可如今世事轮转，高素人觉得他们两个都变了，王贞洁的眼神没那么纯粹了，驴得水的眼神没那么明亮有神了，空洞的可怕。
也许他们以前应该是好朋友，是最美好的青梅竹马，是无话不谈的最佳闺蜜，可如今，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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