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昔日线人

    吃完饭，大家回各自房间。

    成天打了宝丽莎的电话，把刚刚餐桌上发生的事情，告诉对方。

    "成先生，我接到穆总的电话，决定对应氏家族的支持力度增大两倍，凭着这种商业利润，这个项目跑不到别人家里去，只会在穆氏集团的手中，请不要着急。”

    成天相信宝丽莎的公关天分，一定能够化险为夷，让这件事重新站在对穆氏集团更有利的位置上。

    "两天没见面你好吗？”

    "我很好，天天跟应公子在一起，有些事情提前知道，只不过事态不明朗，没有向你汇报。”

    成天松了口气，他和宝丽莎联手，控制应公子，这一点非常重要。

    戴氏集团只来了戴诗曼，一个人独木难支，孤掌难鸣，就算草签协议也只是先声夺人而已，无法最终定准。

    "好好保重。”

    "你也是，跟戴小姐这样，一同旅行的机会千万要抓住，爱情专家说，旅行中的女孩子最容易吐露深情，以身相许，呵呵呵呵……”

    宝丽莎的话总是充满挑逗性，三句话不离本行。

    成天笑着摇头，他从来不奢望戴诗曼以身相许，只希望两个人的关系超越普通朋友。

    当然，这种关系也是表面现象，最终图穷匕见，戴诗曼知道他是戴氏集团的仇人，为了复仇而来，两人之间就算再甜蜜，也绝对一刀两断，水火不容。

    只有成天自己知道，将来要干什么，其他人只看他的表面，以为他是穆星辰的赘婿走狗而已。

    "宝小姐说话，总是如此直指人心！”

    "哈哈，成先生，男女之间的事，你不主动，难道让女孩子反过来倒追，然后倒贴你？除了我，谁会对你用情如此之深？”

    电话那头，宝丽莎一直在笑。

    她说了很多露骨的话，但成天没有在意。

    他心里知道，未来应该做什么，不做什么。

    电话中，宝丽莎春风得意。

    应公子应该已经对她许诺很多，甚至让她当应氏家族未来的女掌门，所以她才如此快乐洒脱。

    "成先生，我的一生中，永远给你机会，等待你来叩门！”宝丽莎笑得更开怀。

    这些话，成天都当成耳边风。

    参观进行到第四天，下午回来，成天稍事休息，就接到线人电话，两个人约在两条街以外的酒吧里见面。

    成天悄悄出去，到了那家名为稻草人的酒吧，在阴暗角落里，见到了一名拎着公文包的公司白领。

    那当然是一种伪装，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真实身份是江湖杀手，并且手上有十几件命案，至今没有侦破。

    成天曾经在一次复杂事件中帮助他，助他从西南小国逃亡，所以他对成天，感恩涕零，发誓要报答他。

    "成先生，你所有的猜测，我都找到了关键证据，证明背后的逻辑性完全符合要求。”

    线人给出了厚厚的一摞资料，全都来自于国家档案馆内部头等机密卷宗。

    里面详述了应氏家族的建立传承和发展，以及历朝历代对于应氏家族财富的规定。

    到了现在，最后一份规定签署于1940年，上面虽然使用了100年的字样，但后面括号中注明"权利期限永久”。

    "谢谢。”

    "能为成先生服务，点滴小事，只要陈先生能够满意，我就高兴极了。”

    在西南小国，应氏家族原本一手遮天，后来受到几大家族联合抵制，其中发生过好几次激烈的暗战，应氏家族落败才逐步凋零，在领袖面前失去了地位。

    这一次如果水电站建立，应氏家族逐步控制全国百分之百电力，那就是这个国家最大的资本家。

    成天看到了，长远的未来，如果应氏家族重新造成垄断，仍然会被其他家族联合破坏。

    最正确的做法是，偃旗息鼓，联合共赢，所有家族在一条船上，就会相安无事。

    当然，那是软弱的做法，英雄人物往往非常激进，按照自己的想法大刀阔斧去做，让普通人叹为观止。

    唯有这样，才能一夜成功。

    从这一点上看，应公子是一个赌徒。

    按照他的聪明与资历，到华尔街谋得一席之地，再寻求发展，将来成为金融界的精英，那才是一条普通人愿意选择的路。

    如今回来，面对波诡云谲的西南小国形势，他必须付出数倍努力，才能达成想要的结果。

    "成先生，我在调查过程中注意到，你们的同伴宝丽莎小姐已经跟应公子，密不可分，从她身上，绝对能得到更多。”

    线人话里有话，成天立刻察觉。

    "你的意思是，她私下里，也在搜索资料线？”

    线人点头："我发现了苗头，不得不向你报告，有一次我观察，她正在拷贝应公子的手机通讯录，这就是商业间谍的行为，值得注意。”

    跟线人的见面，让成天觉得，西南小国，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那些大国家争夺的是天下，这里的人争夺的是小国的江山。

    战争无处不在，正如古人所说，有江湖就有战争，有人的地方永远有江湖。

    走在西南小国的街道上，成天明显感觉到，这里的生活节奏缓慢，应公子能够适应外国大城市，内地大城市又能适应这里，可谓是多变的人才、

    很可惜，穆小月没有应公子这样的头脑，假如他们智慧相当，小月学成归来，就能成为穆氏集团的领袖，领导集团走向光明。

    回到酒店，他持续翻阅线人送来的资料，对应公子的疑虑，一条一条全部打消。

    成天的心情终于放松下来，确信这是一个安全的商业项目，只要按照商业规则来处理也就够了。

    仍然像上次一样，他把资料拍照传给穆星辰。

    穆星辰及时回电："成天，你做的很好，这些资料，我手里有一部分，但是非常简要，不够详细。有了这些资料，我们就能了解完完全全的应公子，有的放矢，完成我们的事。”

    "那是当然。”成天微笑。

    他能听到，穆星辰在电话里明显的松了口气，再也没有之前的焦虑口气。

    看完资料，两人再度通话。

    正如成天所说，一切事件背后的逻辑性非常合理，证明应公子说的大致是实情。

    谈到戴诗曼跟应公子签订的草签协议，穆星辰非常淡定："我已经安排宝丽莎缠住应公子，任何时候，只要戴氏集团开价，我们就能知道底价，报价时多出百分之十，就能打动对方。”

    百分之十已经是商业利润中的极限，毕竟是在对方有利可图的基础上另外加出来的。

    投资100亿，瞬间就会多出1亿，对方当然会大方笑纳。可是，穆氏集团就会白白损失这一个亿，等于是集团两三年的利润。

    成天不知不觉有些沉默，因为他想到的是，盲目追求这个项目，穆星辰恐怕要付出更多，而且并不讨好。

    他把自己的商业计划告诉对方，当戴氏集团以全部力量追求水电站项目，穆氏集团趁机获得所有商业领域里的胜利，把戴氏集团赶出去，这种收益也是巨大的。

    穆星辰立刻否定："成天，我们寻求的是最轰动性的效果，如果只是小打小闹，收获一些物业或者公司，根本无法引起世界震动，这是一个契机，但是集团之所以冒险激进，也是这个原因。”

    市场需要这样轰动性的消息，只有这样才能刺激消费者的信心，认为穆氏集团，一定能够成长为世界级的大公司，所有的业内投资商也会对穆氏集团青睐有加。

    成天明白穆星辰的意思，而他的本意只是不想过于激进，带来风险。

    "成天，按我的话去做吧！”穆星辰十分笃定。

    "还是应该做好抗风险准备？”

    "我已经决定了！”穆星辰斩钉截铁的说、

    到了这时候，她才恢复霸道女总裁的本色，电话中的语气不容置疑。

    成天笑了，既然对方如此有把握，那就暂且走一步看一步。

    考察到了最后几天，应公子有了时间，每天陪同，形影不离。

    成天发现，应公子和宝丽莎关系的确已经如火如荼，在一起手挽手，肩并肩，如胶似漆，吸引了很多记者的镜头。

    应公子行事如此高调，也出乎他的预料。

    当成天想到，穆星辰说的，要让水电站项目成为举世瞩目的大新闻，这就容易理解应公子的做法了。

    只有引起媒体的注意，才能持续引爆话题，造成全世界关注。

    戴氏集团这边连续发布消息，证明自己跟西南小国水电站项目拉上关系，即将投入大项目。

    这样做的效果很明显，当天晚上戴诗曼来找成天，面带微笑，满目喜色："成天，有一个好消息，脸书的总裁扎克伯格，刚刚致电要求参与投资，投资数额好说，因为他看好了这个项目的发展前景，另外，谷歌投资公司，即将派人洽谈电子邮件，已经在我的邮箱里面。”

    成天顺应对方的积极性，任凭戴诗曼激动的叙述。

    "我爸那边非常满意，对于我们在西南小国的工作，大加赞扬，已经准备了两瓶绝世好酒，等我们回去一起庆祝。”

    在戴诗曼的言谈当中已经把成天纳入到戴氏集团这边，成为一家人，完全忽略了他是穆氏集团特使的这个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