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第圆五章:獯鬻生成汤归国（东皇篇）

    

    065第圆五章:獯鬻生成汤归国

    〖01〗是日夏后氏履癸（夏桀王）设朝，费昌（姒昌）使人从夏台来报，陈说：“商侯在囚，自悔罪过。每朝夕望阙朝君，祝寿于天，不敢衣食安处，惟自延命。初时二将在此，不许商侯饮食，商侯忧而阴雨不止。臣至后，日与商侯少许仅食，商侯喜而天霁。今夏台之地，大丰稔，不识王都何如？”

    〖02〗夏后氏履癸（夏桀王）乃笑谓商太子以跌（太丁）曰：“天下岂有怪物如此。若其饮食能止雨，便饱死他何妨？何少许为也？”乃召伊尹（姒挚），问曰：“子圣人也，是宜知天。今朕都中五六月而不霁，何也？”伊尹（姒挚）对曰：“臣闻钟山之阳，有烛龙之神。视则昼，瞑则夜。故天地之气化，亦以神物而移。圣人亦神之类也，是其忧为阴，乐为霁，血泪为雨，怒为雷霆。臣非圣人，而商侯圣人也。自奉王命之日泣血，故为雨；中愤，故为雷；忧心郁而不已，故为阴也。”

    〖03〗夏后氏履癸（夏桀王）笑曰：“是非商侯之故？商侯今在夏台，既喜矣！既霁矣！而吾都不霁者，盖子固圣人，是忧商侯之忧，故作阴也。朕将释商侯囚，乐子。”伊尹（姒挚）拜，稽首曰：“善哉！君王之圣神也。夫君王释商侯，是岂臣之乐？实君王之乐也。家有才子则父乐，国有贤臣则诸侯乐，天下有神圣之士则天子乐也。且天下未有神圣而害神圣，亦未有神圣而终不合于神圣者。今君王释商侯，是合商侯也，是必君王固神圣，乃合商侯之神圣也。君王全一圣神之臣，自成圣神之君，何乐如之？”

    〖04〗夏后氏履癸（夏桀王）曰：“虽然朕为子释商侯，子为朕霁可乎？”伊尹（姒挚）惶恐稽首谢曰：“君王者，天之子也。子圣自能回父，君王圣神自能回天。臣则安能？”夏后氏履癸（夏桀王）乃入宫。伊尹（姒挚）同商太子以跌（太丁）出，伊宅中夜祷于天：“愿君毋食言，天应朝而霁也。”

    〖05〗次日，夏后氏履癸（夏桀王）早朝。早气正蒙昧，重雾如羹，三步之外不相见。夏后氏履癸（夏桀王）特召伊尹（姒挚）至，近视之。伊尹（姒挚）犹然惨容，惟惧桀（夏桀王）言，不信天变不回。夏后氏履癸（夏桀王）既熟视尹（姒挚），乃曰：“子犹然不乐，是固为阴耶！”乃命元士育潜往夏台召费昌（姒昌）与商侯子履（东皇太一）来，回赦其罪，以祷霁，看何如？

    〖06〗育潜方拜命，而伊尹（姒挚）已喜，袖内手掐羊皮符箓。敖监丑（蛟魔王）跌坐于云朵之上，手中也拿着一张羊皮符箓，符箓忽然大放红光。敖监丑（蛟魔王）见之，入云化龙（斗牛蛟龙），红毛金鳞，弄起法来。

    〖07〗斟鄩城（偃师市二里头遗址）里，忽尔朝风微卷，重雾如扫。晶光晓日，似赤珠之出渊。划然青天，若明镜之去翳。半载霃霾，一朝顿豁。夏后氏履癸（夏桀王）大喜，视伊尹（姒挚）而曰：“果然子圣神也。子乐而天霁矣！”伊尹（姒挚）拜，稽首曰：“此君王合道于天，天眷君王有道，而复其常。此呈万世太平之征也。微臣者，草茅贱士也，何敢贪天功而掩君王之盛德乎？”夏后氏履癸（夏桀王）大喜。于是满朝皆喜。士忭跃于阶，民歌舞于巷。皆曰：“不图今日复见天日也。”虽赵梁（姒梁）、于辛（于夷侯）之阴狠，亦不觉信其异而倏喜矣！

    〖08〗却说夏后氏履癸（夏桀王）君臣同乐，有宫女上殿禀告，言说妺喜（末嬉）临盆。夏后氏履癸（夏桀王）实时罢朝入宫，时公子已生，妺喜（末嬉）躺于床榻，夏后氏履癸（夏桀王）取名獯（xun）鬻（yu），温语曰：“今赦商侯，乐伊尹，已得天霁。爱妃但保重，无复惊疑。”夏元妲妹喜（末嬉）曰：“今如何赦商侯？”夏后氏履癸（夏桀王）曰：“召来面赦之。”妹喜（末嬉）摇手曰：“莫莫惹他来。万一待他不到处，又惹他忧泣，复作天变。不如使人持敕于路，赦使归国，永勉祸患也。”夏后氏履癸（夏桀王）曰：“卿言甚善。”即日传命，使元士逢元（姜元）持敕，路赦商侯（子履/子天乙）归国。旨曰：“不必来都，速回本国，官封东伯侯，速伐。”伊尹（姒挚）闻之，益喜。使湟里且（嬴且）与逢元（姜元）俱往望日。

    〖09〗商侯履（东皇太一）与育潜等向北行，未百里，遇逢元（姜元）持符敕于路，赦商侯，即命归国。商侯履（东皇太一）望阙，稽首谢恩。自与庆辅（姜辅）、湟里且（嬴且）、商太子以跌（太丁）等归燧亳（商丘市睢阳区）。涕泣而别费昌（姒昌），天未尝雨也。费昌（姒昌）等洒泪，送侯十里。乃与育潜、逢元（姜元）等，自还都复命夏后氏履癸（夏桀王）。而桀在禁中，复于容台寻乐，不常出矣！

    〖10〗是春，商侯大乙（东皇太一）至老丘城（夏朝旧都）。司雨卿（螭龙王）、云中子等众乔装打扮，迎候商侯大乙（东皇太一）入城，而后商侯大乙（东皇太一）乔装打扮，乃归燧亳（商丘市睢阳区）。

    〖11〗商侯大乙（东皇太一）归国，即与三翮国会盟，打出东伯侯旗号。闻东伯侯商履（东皇太一）不伐陶丘城，伊尹（姒挚）水遁归商。夏后氏履癸（夏桀王）怒，又不得分兵，乃差使往河内，遍使诸侯。其中豕韦氏、顾氏应命伐商。豕韦氏，自孔甲世来，已霸行河内。在桀之世，畏桀之力，只得与之为党。吞并小国，三十地，方九百里。甲士九万，车九千乘。其余西国虽未灭者，唯唯从命，朝聘惟谨。顾氏亦霸河内，吞并小国，二十地，方四百里。甲士四万，车四千乘。其余东国虽未灭者，唯唯从命，朝聘惟谨。

    〖12〗豕韦氏彭冀（姬冀）新立，血气方刚，恃其国势，益暴横邪淫，而好色尤甚。既索东方众诸侯国货财、子女，供桀夜宫之需。实自享其半，犹以为未足，又自索于诸侯。诸侯力既尽于先，今皆不能应彭冀（姬冀）。彭冀（姬冀）遂首伐有鬲氏，灭其国。鬲君奔，各国皆畏豕韦而不敢容，遂奔豫州，来归东伯侯商履（东皇太一）。商履（东皇太一）纳之，欲送之还国。乃使大夫庆辅（姜辅）往告豕韦氏彭冀（姬冀）曰：“昔先王封国，地不过百里，不相并。其近者修睦，不相陵。今子新立于民，上将使民和而国安。乃遂兴兵，财色之是索。夫有鬲者，后夔之裔也。何罪而灭之？寡君惟是国小力微，馆其君则用不足，纳其国则力不能，敢请命于子，能复封之，则子之仁也。”

    〖13〗豕韦氏彭冀（姬冀）大怒，骂曰：“何老囚未死，乃敢狂言侮子？他头欲膏予长剑乎？”斥庆辅（姜辅）曰：“速归，教子履自来送命。”

    〖14〗庆辅（姜辅）从容进曰：“君息怒。商侯已饰国中美女五十人，具黄金五十镒，将把来与鬲君，送于君。故使下臣先来观君心，意何如耳？君怒，黄金美人不送来矣！且下臣慕君已久，国富兵强，可展其尺寸，以事君。若商，则国小不过自保而已。且以君之大英资，何惮不为天下主耶？”

    〖15〗豕韦氏彭冀（姬冀）大喜，留庆辅（姜辅）于国，曰：“子真贤才也！”厚待之。庆辅遂得于国中遍告诸侯之人，言商侯之盛德至仁，而河内东方诸侯之国尽思归汤。

    〖16〗庆辅居豕韦国，尽得豕韦国中要领。且结有腹心多人，而后私奔归商。豕韦氏彭冀（姬冀）当时夺取士民之妻五百人，穷淫极乐。更广索民间有可意者，悉取之。仍日发兵，取于诸侯。又甚则夺宗族大臣之女。有其大臣支机子来奔商。商侯厚待之，而豕韦国中臣士民人大半思归汤矣！

    065第圆五章:獯鬻生成汤归国

    〖01〗是日夏后氏履癸（夏桀王）设朝，费昌（姒昌）使人从夏台来报，陈说：“商侯在囚，自悔罪过。每朝夕望阙朝君，祝寿于天，不敢衣食安处，惟自延命。初时二将在此，不许商侯饮食，商侯忧而阴雨不止。臣至后，日与商侯少许仅食，商侯喜而天霁。今夏台之地，大丰稔，不识王都何如？”

    〖02〗夏后氏履癸（夏桀王）乃笑谓商太子以跌（太丁）曰：“天下岂有怪物如此。若其饮食能止雨，便饱死他何妨？何少许为也？”乃召伊尹（姒挚），问曰：“子圣人也，是宜知天。今朕都中五六月而不霁，何也？”伊尹（姒挚）对曰：“臣闻钟山之阳，有烛龙之神。视则昼，瞑则夜。故天地之气化，亦以神物而移。圣人亦神之类也，是其忧为阴，乐为霁，血泪为雨，怒为雷霆。臣非圣人，而商侯圣人也。自奉王命之日泣血，故为雨；中愤，故为雷；忧心郁而不已，故为阴也。”

    〖03〗夏后氏履癸（夏桀王）笑曰：“是非商侯之故？商侯今在夏台，既喜矣！既霁矣！而吾都不霁者，盖子固圣人，是忧商侯之忧，故作阴也。朕将释商侯囚，乐子。”伊尹（姒挚）拜，稽首曰：“善哉！君王之圣神也。夫君王释商侯，是岂臣之乐？实君王之乐也。家有才子则父乐，国有贤臣则诸侯乐，天下有神圣之士则天子乐也。且天下未有神圣而害神圣，亦未有神圣而终不合于神圣者。今君王释商侯，是合商侯也，是必君王固神圣，乃合商侯之神圣也。君王全一圣神之臣，自成圣神之君，何乐如之？”

    〖04〗夏后氏履癸（夏桀王）曰：“虽然朕为子释商侯，子为朕霁可乎？”伊尹（姒挚）惶恐稽首谢曰：“君王者，天之子也。子圣自能回父，君王圣神自能回天。臣则安能？”夏后氏履癸（夏桀王）乃入宫。伊尹（姒挚）同商太子以跌（太丁）出，伊宅中夜祷于天：“愿君毋食言，天应朝而霁也。”

    〖05〗次日，夏后氏履癸（夏桀王）早朝。早气正蒙昧，重雾如羹，三步之外不相见。夏后氏履癸（夏桀王）特召伊尹（姒挚）至，近视之。伊尹（姒挚）犹然惨容，惟惧桀（夏桀王）言，不信天变不回。夏后氏履癸（夏桀王）既熟视尹（姒挚），乃曰：“子犹然不乐，是固为阴耶！”乃命元士育潜往夏台召费昌（姒昌）与商侯子履（东皇太一）来，回赦其罪，以祷霁，看何如？

    〖06〗育潜方拜命，而伊尹（姒挚）已喜，袖内手掐羊皮符箓。敖监丑（蛟魔王）跌坐于云朵之上，手中也拿着一张羊皮符箓，符箓忽然大放红光。敖监丑（蛟魔王）见之，入云化龙（斗牛蛟龙），红毛金鳞，弄起法来。

    〖07〗斟鄩城（偃师市二里头遗址）里，忽尔朝风微卷，重雾如扫。晶光晓日，似赤珠之出渊。划然青天，若明镜之去翳。半载霃霾，一朝顿豁。夏后氏履癸（夏桀王）大喜，视伊尹（姒挚）而曰：“果然子圣神也。子乐而天霁矣！”伊尹（姒挚）拜，稽首曰：“此君王合道于天，天眷君王有道，而复其常。此呈万世太平之征也。微臣者，草茅贱士也，何敢贪天功而掩君王之盛德乎？”夏后氏履癸（夏桀王）大喜。于是满朝皆喜。士忭跃于阶，民歌舞于巷。皆曰：“不图今日复见天日也。”虽赵梁（姒梁）、于辛（于夷侯）之阴狠，亦不觉信其异而倏喜矣！

    〖08〗却说夏后氏履癸（夏桀王）君臣同乐，有宫女上殿禀告，言说妺喜（末嬉）临盆。夏后氏履癸（夏桀王）实时罢朝入宫，时公子已生，妺喜（末嬉）躺于床榻，夏后氏履癸（夏桀王）取名獯（xun）鬻（yu），温语曰：“今赦商侯，乐伊尹，已得天霁。爱妃但保重，无复惊疑。”夏元妲妹喜（末嬉）曰：“今如何赦商侯？”夏后氏履癸（夏桀王）曰：“召来面赦之。”妹喜（末嬉）摇手曰：“莫莫惹他来。万一待他不到处，又惹他忧泣，复作天变。不如使人持敕于路，赦使归国，永勉祸患也。”夏后氏履癸（夏桀王）曰：“卿言甚善。”即日传命，使元士逢元（姜元）持敕，路赦商侯（子履/子天乙）归国。旨曰：“不必来都，速回本国，官封东伯侯，速伐。”伊尹（姒挚）闻之，益喜。使湟里且（嬴且）与逢元（姜元）俱往望日。

    〖09〗商侯履（东皇太一）与育潜等向北行，未百里，遇逢元（姜元）持符敕于路，赦商侯，即命归国。商侯履（东皇太一）望阙，稽首谢恩。自与庆辅（姜辅）、湟里且（嬴且）、商太子以跌（太丁）等归燧亳（商丘市睢阳区）。涕泣而别费昌（姒昌），天未尝雨也。费昌（姒昌）等洒泪，送侯十里。乃与育潜、逢元（姜元）等，自还都复命夏后氏履癸（夏桀王）。而桀在禁中，复于容台寻乐，不常出矣！

    〖10〗是春，商侯大乙（东皇太一）至老丘城（夏朝旧都）。司雨卿（螭龙王）、云中子等众乔装打扮，迎候商侯大乙（东皇太一）入城，而后商侯大乙（东皇太一）乔装打扮，乃归燧亳（商丘市睢阳区）。

    〖11〗商侯大乙（东皇太一）归国，即与三翮国会盟，打出东伯侯旗号。闻东伯侯商履（东皇太一）不伐陶丘城，伊尹（姒挚）水遁归商。夏后氏履癸（夏桀王）怒，又不得分兵，乃差使往河内，遍使诸侯。其中豕韦氏、顾氏应命伐商。豕韦氏，自孔甲世来，已霸行河内。在桀之世，畏桀之力，只得与之为党。吞并小国，三十地，方九百里。甲士九万，车九千乘。其余西国虽未灭者，唯唯从命，朝聘惟谨。顾氏亦霸河内，吞并小国，二十地，方四百里。甲士四万，车四千乘。其余东国虽未灭者，唯唯从命，朝聘惟谨。

    〖12〗豕韦氏彭冀（姬冀）新立，血气方刚，恃其国势，益暴横邪淫，而好色尤甚。既索东方众诸侯国货财、子女，供桀夜宫之需。实自享其半，犹以为未足，又自索于诸侯。诸侯力既尽于先，今皆不能应彭冀（姬冀）。彭冀（姬冀）遂首伐有鬲氏，灭其国。鬲君奔，各国皆畏豕韦而不敢容，遂奔豫州，来归东伯侯商履（东皇太一）。商履（东皇太一）纳之，欲送之还国。乃使大夫庆辅（姜辅）往告豕韦氏彭冀（姬冀）曰：“昔先王封国，地不过百里，不相并。其近者修睦，不相陵。今子新立于民，上将使民和而国安。乃遂兴兵，财色之是索。夫有鬲者，后夔之裔也。何罪而灭之？寡君惟是国小力微，馆其君则用不足，纳其国则力不能，敢请命于子，能复封之，则子之仁也。”

    〖13〗豕韦氏彭冀（姬冀）大怒，骂曰：“何老囚未死，乃敢狂言侮子？他头欲膏予长剑乎？”斥庆辅（姜辅）曰：“速归，教子履自来送命。”

    〖14〗庆辅（姜辅）从容进曰：“君息怒。商侯已饰国中美女五十人，具黄金五十镒，将把来与鬲君，送于君。故使下臣先来观君心，意何如耳？君怒，黄金美人不送来矣！且下臣慕君已久，国富兵强，可展其尺寸，以事君。若商，则国小不过自保而已。且以君之大英资，何惮不为天下主耶？”

    〖15〗豕韦氏彭冀（姬冀）大喜，留庆辅（姜辅）于国，曰：“子真贤才也！”厚待之。庆辅遂得于国中遍告诸侯之人，言商侯之盛德至仁，而河内东方诸侯之国尽思归汤。

    〖16〗庆辅居豕韦国，尽得豕韦国中要领。且结有腹心多人，而后私奔归商。豕韦氏彭冀（姬冀）当时夺取士民之妻五百人，穷淫极乐。更广索民间有可意者，悉取之。仍日发兵，取于诸侯。又甚则夺宗族大臣之女。有其大臣支机子来奔商。商侯厚待之，而豕韦国中臣士民人大半思归汤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