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圩四章：三宫争宠雒姜归随（东皇篇）

    

    第圩四章：三宫争宠雒姜归随（东皇篇）

    【01】葛伯陵（嬴陵）被装进囚车，成汤（东皇）返回燧阳宫，令敖监丑（蛟魔王）押往斟鄩城。敖监丑（蛟魔王）见驾夏后氏（夏桀王），正逢宠妃琰姚歌舞于御前，其诗曰：

    一天春雨，如度春风；

    带日舞风，裙上玉楼。

    二八云鬟，发低揉乱；

    不禁恩爱，默泪交流。

    【02】夏后氏（夏桀王）赐酒一斝（jiā），欲看敖监丑（字朗馥）笑话，却不知敖监丑（字朗馥）蛟龙得道，一饮而尽。夏后氏（夏桀王）异之。

    【03】夏后氏（夏桀王）宠臣中大夫赵梁（姒梁）招抚有雒（洛）氏迁雍着归城，见葛伯陵（嬴陵）囚于车，面圣问之。夏后氏（夏桀王）封之上大夫，令押之往夏邑关押。

    【04】敖监丑（字朗馥）自有夏宫至伊挚（伊尹）宅院，伊挚（伊尹）早就鐎温杜康（黄酒），脍列鱼生，等候着敖监丑（字朗馥）。敖监丑（字朗馥）与伊挚（伊尹）各自落座，左右相对。“马上就要霜挂了，你这儿还能见到这么大的草鱼。看起来和末嬉的合作很愉快。”

    【05】伊挚（伊尹）：“还成吧，让末嬉与缗邑两姐妹斗来斗去，不管谁胜，都和夏履癸有灭国之仇。不过有深有浅而已。”

    【06】敖监丑（字朗馥）：“我见夏履癸时只见琰姚，她们姐妹不是形影不离的嘛，夏履癸也以此作为炫耀。”

    【07】伊挚（伊尹）：“其实，宫里来了新人，唤作雒姜。”

    【08】“南迁的有洛氏送来的吧。支持她的肯定是洛元妃的旧党。”

    【09】“正因如此，夏履癸颇为不喜。“伊挚（伊尹）道：”我已差使语于夏履癸乳媪雒氏，夏履癸一连与三妃为乐十余日，并不见雒姜。“

    【10】是日，斟鄩城斟寻宫，夏后氏履癸（夏桀王）避谏还宫，雒媪来视夏后氏履癸（夏桀王），于宴上乘间问说雒姜何不见共宴？夏后氏履癸（夏桀王）不应。末嬉趁机乃自求见雒姜。夏后氏履癸（夏桀王）不往，就命乳媪领妹喜，二十宫娥引从之往朝雒姜。乳媪先人启知，雒姜留之，命宫娥且合寝门。妺喜至正室不见乳媪，宫娥又合外门，知是有洛氏报复，乃将计就计，与随从彩娥在正室站立着等候，自午至申，饥困弊极，委身于地。

    【03】夏后氏履癸（夏桀王）那边半日不见回去，凄凉急躁起来，着人来即门召问，雒姜还不闻。直至酉分，方使宫娥及乳媪出内门，辞妹喜曰：“小君有疾，不能强起以见施妃也。”乃启外门，仍使乳媪引妹喜走来，到别宫归夏后氏履癸（夏桀王）。

    【04】夏后氏履癸（夏桀王）一闻妹喜来，扭身出接。本欲媚有温手而入，乃见妹喜俛首捧袂，宛转悲啼，拜伏不能起，伤情不能语矣。夏后氏履癸（夏桀王）大怪，叱退左右媪姬，独使幸娥二人掖入寝内。夏后氏履癸（夏桀王）手抱妹喜置怀，手拭其面，问曰：“爱妃有何苦情而至于斯？”妹喜跪抱夏后氏履癸（夏桀王）大腿，顿首于其膝，曰：“儿固谓君王骤宠，反令儿不能生全也。愿君王主张救全儿。”夏后氏履癸（夏桀王）愤懑曰：“岂洛氏为怪耶？”妹喜呜呜而不言，但求生求死，如怨如慕，以摇惑桀。

    【05】夏后氏履癸（夏桀王）召乳媪问之，乳媪百方遮盖，夏后氏履癸（夏桀王）不听。乃问同俘彩娥，彩娥同妹喜立受苦者，一一言其苦状，更增设雒姜傲狠处，以激怒夏后氏履癸（夏桀王）。夏后氏履癸（夏桀王）大怒，欲杀雒姜。妹喜则又抱膝泣谏曰：“君王为贱妾而伤雒姜，公子不服，朝臣多言。且万一后悔，又何可及？总非所以全儿也。惟愿赐贱妾一死为安。”言毕，又泣。夏后氏履癸（夏桀王）抱之，不能舍去，亦不欲逆一语也。又叱退诸媪娥，自和慰妹喜，妹喜方稍止悲。

    【06】夏后氏履癸（夏桀王）乃命保驾将军侯知心（姒知心）、御马监武罗氏能言（己/姜能言）二幸臣来，谓之曰：“雒姜逆子舅甥所进，尔二人之所知。今又妒我施妃末嬉，欲害之，是即害我也。尔往问众上大夫等，何以处之？速来回话。”二幸领命先问赵梁（姒梁）。赵梁（姒梁）曰：“此君王家内事，任从君王，不必问臣子也。”乃往问陶正昆吾氏己户（姜户）。己户（姜户）曰：“此在君王从容自处之。骨肉之间，臣等安得议哉？”乃往问于夷侯于辛。

    【07】于辛（于夷侯）自思：有施氏自山东迁于巴楚，过我于方，多有通婚，岂可舍末嬉而助雒姜。乃曰：“若雒姜立，则太子归，则我三人危矣！”于辛（于夷侯）此话出口，心中便有意教夏后氏履癸（夏桀王）赐死雒姜，与二侯密谋不题。

    【08】适值有下士黄图郎董陶（己陶）者，豢龙氏男子也，在于辛所，微闻此事。潜奔告关龙逢（己逄），曰：“君王不见群臣，君等虽忠，固无路谏诤矣！平时国事，尽决于赵、曹诸人，公等亦无与也。今日之事，有不可已者。其众为计，若君王为末嬉而杀雒姜，则太子何日而归，恐其子孙化入赤夷也。今坐视其死而不救，可乎？”

    【09】关龙逄（己逄）大惊，曰：“嗟乎！一至此哉！吾不意子之烈义如斯也！奈君王不得见吾辈，效死何从？”

    【10】董陶（己陶）曰：“君王之议，决之于赵、于、昆吾三人。公等时常守义，不往交见。今太子归国不成，岂人臣守义时哉？请辅公往，以极陈于三小人，稍回其良心，犹或可全雒姜之命也。”

    【11】关龙逄（己逄）急得冒汗，不待驾舆，同董陶（己陶）步行而见上大夫赵梁（姒梁）。赵梁（姒梁）曰：“噫！豢龙氏，何能至我哉？”关龙逄（己逄）、董陶（己陶）见赵梁（姒梁），拜而号泣。赵梁（姒梁）大惊曰：“夫子何谓也？”关龙逄（己逄）曰：“突者闻君王将杀雒姜。君王非下臣所得见也，惟公得而救之。且雒姜者太子之路也，公忍坐视其死而不救，子侄在外而不归？逄等有颈血溅公之门，重公之恶于天下耳！”董陶（己陶）又激烈涕曰佐辞。

    【12】赵梁（姒梁）虽狠戾，亦感动曰：“夫子无忧，但敢于何以全之？”关龙逄（己逄）曰：“妇得罪于夫，不过归宁母家，以从大意之间，全人伦也。士民且然，况天下之君乎？”赵梁（姒梁）曰：“先生天下士也，请以此言进矣！”惟是侯武二幸，正从于辛处回宫。赵梁（姒梁）使人邀之来，俱以此语道之。二幸亦感动，领辞而去。

    【13】原来赵梁（姒梁）、昆吾（己户）二人虽肆恶于外，内边大事只随桀自主示，不敢专。外边大事，亦待桀命，自己只行小恶，把大恶都留与桀自为之。所以桀谓二人忠，谨尽托以国。朝士虽恶二人，亦无能乘间以人也。关龙逄（己逄）、费侯昌（嬴昌）等平日羞见权奸，故一切不预闻政事。只此事被董陶（己陶）激动关龙逄（己逄），而费侯昌（嬴昌）犹未知。被关龙逄（己逄）说动赵梁（姒梁），而己、于二人犹未知。于夷侯（于辛）则操念，犹苟且鄙恶，而不能及二人之方员成样，故桀亦不专倚他二幸。

    【14】以豢龙氏关龙逄（己逄）、昆吾氏己户（姜户）、上大夫赵梁（姒梁）、于夷侯于辛等各议进。夏后氏履癸（夏桀王）愕然曰：“关龙逄安得知之？”二幸曰：“不知其何以知之？但流涕极言，如此如此。”夏后氏履癸（夏桀王）亦恻然曰：“从之。”遂命二幸，领宫监二十人，捧敕往正宫，追夺金章、玉册、诰命，削去宫妃之号令，自归随地。雒姜奉敕，将上项一一检付宫监。自命随身内使役婢，收拾车囊、自服、綀衣、布裳，携雒媪，遥拜夏后氏（夏桀王）而去。关龙逄（己逄）率费侯昌（嬴昌）、逢元（姜元）、黄图郞董陶（己陶）等臣士等侯在斟鄩城内，涕泣而朝于车下，请送之。

    【15】雒姜垂帷而泣，辞曰：“贱妾得罪于君，死其分也。赖诸贤之力，苟延其身。以归见父母、兄弟、姐妹、姑姨，其亦幸矣！嫌疑所在，无累诸贤远送。愿诸贤善事君王，以保国家。”泣止，命御叱驭而去。关龙逄（己逄）等众已命妻辈、具车侯送于城外。自己诸人仍泣，随车送至城外。乃视其妻辈朝雒姜，雒姜辞谢。关妻等固从送之郊关二十里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