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针对
赵助从屋里冲出来的时候，大脑还没有恢复思考。
她最后还是没有躲过，脸上沾到带着恶心气味的油污，精致的妆容完全花掉，眼线化开，两道黑色的污迹划过脸颊，是极度惊恐下流下的眼泪。
太狼狈了！狼狈得她完全没有勇气回去报复，直接冲到山下搬运钢琴的货车上，把自己团成鸵鸟。
几个搬运工和西装男面面相觑，最终决定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真是，女人之间的战争太可怕了！
他们至今以为是两败俱伤，不知道嚣张跋扈的赵助是完败。
姜玲目送他们离开，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门板。
啧，得找人来修门了。
回到屋里，把仍在运转的录音机按下停止。
"这个……你真要寄给你霍叔叔？”
姜母已经听过她的打算，之前就想要劝阻，现在更是觉得没必要，左右她们也没有吃亏，这样闹开来大家面子上不好看。
"放心，丢人的是她，不是我们。”姜玲知道母亲在想什么，耐心劝道："总要让霍叔叔知道自己的助理是什么德性，现在她得罪我们不要紧，将来得罪了比我们厉害的人物，给霍叔叔添麻烦才是坏事。”其实现在添的麻烦也不小，她是不打算善了。
姜玲打算把录音复制1份，先看霍云天怎么处理。
满意的话，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满意，那就把对方的面子扔到地上踩了。
赵助闹完这出就没了消息，也不知道她回去怎么说的，总之，再没有人来打扰，周围平静得可怕。
姜玲觉得这种平静是带着危险的，果然，在过完年的第七天，街上的店铺开始营业，她的鸡重新开卖的时候，这预感成真了。
先是有店铺开始拒绝合作，然后像病毒扩散般，拒绝合作的店铺越来越多，给的理由都很没有说服力，什么赚的钱够多了，不想再费心思做这个——宁愿卖几分钱毛利的打火机，也不愿意帮忙卖利润数十倍的活鸡，都不用自己承担进货成本！
王燕母女愁得头发都抓断好多。
最后还是姜玲出马，找口风不严的店主攀谈踩找出原因。
原来是有人出钱在破坏她们的生意，方法简单粗暴，就是只要原本和她们合作的店铺放弃合作，就给双倍利润的报酬。
还真的就是"钱赚得够多了”，什么也不用干，赚双倍，谁不想呢？
"怎么办？我们的鸡到了出笼的时间，不卖掉，每天都要吃饲料，肉也长不了多少。”
王燕急得在屋里打转，"而且，也不能光吃饲料，我们的两种鸡对养殖的场地都有要求，但是场地毕竟有限……”
"之前不是让你在没有店铺合作的小区找热情的大爷大妈么？”
姜玲拉住转得她头晕的人，把她按到面前的座椅上。
"那个找了……啊！说起来这次没有影响的小区就是这几个了！”
王燕说到这个眼睛亮起来，但是算了算仍在合作的小区，又泄下气来，"可是总共只有3个小区是这种合作形式，这个根本不够啊！”
"别的小区就没有热情的大爷大妈么？”
姜玲奇怪地看着她，后者先是愣住，随后用力拍了下脑门。
"你说的对！我怎么没有想到！那些店铺，不合作就不合作了呗，又不是没人买我们的鸡！哈哈哈，我待会儿就拜访那些放弃合作的小区……”
王燕如梦初醒，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充满干劲。
姜玲看着她，笑着摇头，其实思路很简单，针对她们的人掐断的是她们的渠道，但需求还在，要买鸡的人还在，就不怕。
她真正怕的是对方从别处高价进来品质差不多的鸡，然后低价卖出，把市场都占了，那她就没有办法了。
价格战，她是打不起的，现在看，对方也不愿打，这就很好。
王燕完全坐不住，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跑。
房门打开，裹着寒气的风吹入室内。
姜玲无奈地拉紧外套，追过去，把人拉回来。
"先吃饭，吃饱饭，我和你们一起去，我们分散开，争取多跑几个小区。”
"那怎么行，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老实在家看书！”
王燕拒绝她的提议，"这件事交给我们去办就好了，你负责出主意，我们负责干活！”
"不行……”姜玲拒绝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
"我说行就行！”王燕难得态度强硬，"我们分散走访，你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外面拐子那么多！”
姜玲原本轻松的表情因为这句话绷紧，最近过于放松，差点忘了，上辈子发生的事，王燕原本的命运……是被人拐子，而她的母亲也因此变得疯颠，早早去世。
她自从来到这里，改变了很多事情，但属于她的命运真的已经完全改变了么？
如果……危险还没有消失呢？
这段时间，她能感觉到针对自己的恶意，觉得兵来将挡，也没太放在心上，现在却真实地有些怕了。
"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王燕的声音传入耳中，唤回她的思绪。
"没什么，听我的话，让我跟你们去。”
姜玲见她又要拒绝，连忙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我们不分散，就一起去，我也想看看我们的生意发展得怎么样了。”
"这个，发展得怎么样你不是知道么？我天天和你说……”
"那现在不是遇到难题了，谁知道在小区那边会不会遇到新的问题，有我在还可以出出主意么。”
姜玲的话让她的表情有些动摇，最后犹豫再三，迟疑着问："你的作业都做完了？”
"做完了！就当是带我出去逛逛，在家里都闷死了！姐姐？”
姜玲抓着她的手摇晃，放下老脸撒娇，终于让她松口。
"好好好，那你多穿点衣服，待会儿觉得冷了就提前回家。”
王燕说着不放心，从里屋找出自己的围巾给她戴上，又找到双厚实的针织手套给她戴上才松口气。
姜玲看着手上绣着花猫的手套，眼泪忽然流下来。
她最后还是没有躲过，脸上沾到带着恶心气味的油污，精致的妆容完全花掉，眼线化开，两道黑色的污迹划过脸颊，是极度惊恐下流下的眼泪。
太狼狈了！狼狈得她完全没有勇气回去报复，直接冲到山下搬运钢琴的货车上，把自己团成鸵鸟。
几个搬运工和西装男面面相觑，最终决定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快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真是，女人之间的战争太可怕了！
他们至今以为是两败俱伤，不知道嚣张跋扈的赵助是完败。
姜玲目送他们离开，低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门板。
啧，得找人来修门了。
回到屋里，把仍在运转的录音机按下停止。
"这个……你真要寄给你霍叔叔？”
姜母已经听过她的打算，之前就想要劝阻，现在更是觉得没必要，左右她们也没有吃亏，这样闹开来大家面子上不好看。
"放心，丢人的是她，不是我们。”姜玲知道母亲在想什么，耐心劝道："总要让霍叔叔知道自己的助理是什么德性，现在她得罪我们不要紧，将来得罪了比我们厉害的人物，给霍叔叔添麻烦才是坏事。”其实现在添的麻烦也不小，她是不打算善了。
姜玲打算把录音复制1份，先看霍云天怎么处理。
满意的话，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满意，那就把对方的面子扔到地上踩了。
赵助闹完这出就没了消息，也不知道她回去怎么说的，总之，再没有人来打扰，周围平静得可怕。
姜玲觉得这种平静是带着危险的，果然，在过完年的第七天，街上的店铺开始营业，她的鸡重新开卖的时候，这预感成真了。
先是有店铺开始拒绝合作，然后像病毒扩散般，拒绝合作的店铺越来越多，给的理由都很没有说服力，什么赚的钱够多了，不想再费心思做这个——宁愿卖几分钱毛利的打火机，也不愿意帮忙卖利润数十倍的活鸡，都不用自己承担进货成本！
王燕母女愁得头发都抓断好多。
最后还是姜玲出马，找口风不严的店主攀谈踩找出原因。
原来是有人出钱在破坏她们的生意，方法简单粗暴，就是只要原本和她们合作的店铺放弃合作，就给双倍利润的报酬。
还真的就是"钱赚得够多了”，什么也不用干，赚双倍，谁不想呢？
"怎么办？我们的鸡到了出笼的时间，不卖掉，每天都要吃饲料，肉也长不了多少。”
王燕急得在屋里打转，"而且，也不能光吃饲料，我们的两种鸡对养殖的场地都有要求，但是场地毕竟有限……”
"之前不是让你在没有店铺合作的小区找热情的大爷大妈么？”
姜玲拉住转得她头晕的人，把她按到面前的座椅上。
"那个找了……啊！说起来这次没有影响的小区就是这几个了！”
王燕说到这个眼睛亮起来，但是算了算仍在合作的小区，又泄下气来，"可是总共只有3个小区是这种合作形式，这个根本不够啊！”
"别的小区就没有热情的大爷大妈么？”
姜玲奇怪地看着她，后者先是愣住，随后用力拍了下脑门。
"你说的对！我怎么没有想到！那些店铺，不合作就不合作了呗，又不是没人买我们的鸡！哈哈哈，我待会儿就拜访那些放弃合作的小区……”
王燕如梦初醒，整个人都精神起来，充满干劲。
姜玲看着她，笑着摇头，其实思路很简单，针对她们的人掐断的是她们的渠道，但需求还在，要买鸡的人还在，就不怕。
她真正怕的是对方从别处高价进来品质差不多的鸡，然后低价卖出，把市场都占了，那她就没有办法了。
价格战，她是打不起的，现在看，对方也不愿打，这就很好。
王燕完全坐不住，站起身就要往外面跑。
房门打开，裹着寒气的风吹入室内。
姜玲无奈地拉紧外套，追过去，把人拉回来。
"先吃饭，吃饱饭，我和你们一起去，我们分散开，争取多跑几个小区。”
"那怎么行，外面天寒地冻的，你老实在家看书！”
王燕拒绝她的提议，"这件事交给我们去办就好了，你负责出主意，我们负责干活！”
"不行……”姜玲拒绝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她打断。
"我说行就行！”王燕难得态度强硬，"我们分散走访，你要是遇到危险怎么办？外面拐子那么多！”
姜玲原本轻松的表情因为这句话绷紧，最近过于放松，差点忘了，上辈子发生的事，王燕原本的命运……是被人拐子，而她的母亲也因此变得疯颠，早早去世。
她自从来到这里，改变了很多事情，但属于她的命运真的已经完全改变了么？
如果……危险还没有消失呢？
这段时间，她能感觉到针对自己的恶意，觉得兵来将挡，也没太放在心上，现在却真实地有些怕了。
"你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王燕的声音传入耳中，唤回她的思绪。
"没什么，听我的话，让我跟你们去。”
姜玲见她又要拒绝，连忙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我们不分散，就一起去，我也想看看我们的生意发展得怎么样了。”
"这个，发展得怎么样你不是知道么？我天天和你说……”
"那现在不是遇到难题了，谁知道在小区那边会不会遇到新的问题，有我在还可以出出主意么。”
姜玲的话让她的表情有些动摇，最后犹豫再三，迟疑着问："你的作业都做完了？”
"做完了！就当是带我出去逛逛，在家里都闷死了！姐姐？”
姜玲抓着她的手摇晃，放下老脸撒娇，终于让她松口。
"好好好，那你多穿点衣服，待会儿觉得冷了就提前回家。”
王燕说着不放心，从里屋找出自己的围巾给她戴上，又找到双厚实的针织手套给她戴上才松口气。
姜玲看着手上绣着花猫的手套，眼泪忽然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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