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靠不住啊
吃完团圆饭，转眼就是过年。
这个时候大家都不出门，准确地说是过年前三天就没什么人出门了，所有的商店关门，路边的小贩都没了，姜玲的养鸡场比别人多坚持两天。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没有那么多亲戚要走。”王燕的母亲守寡多年，早和夫家断了来往，娘家也没有多少人，能找到事做还挺开心。
不过，她们的鸡之前是通过小区周边的商店代订的方式，现在靠自己……倒是发现不少问题。
比如有的小区实际售价比她们定的高，还有学着她们的定价方式另外加什么包装费、预订费、宰杀费的，这些在姜玲这里都是免费项目，到合作的店铺就变成收费项，导致原本的价格优势荡然无存。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过分的是有的商店明明答应帮她们带货，转头却告诉想要下订的客户说没货，然后推荐别家的利润更高的货。
"太过分了！！”王燕回来气得连喝几杯茶，她本来是个好脾气的，现在也变得脸红脖子粗。
"我们不如直接自己卖！”
她的提议刚冒出来就被大家按下去。
"不行，我们没有那么多精力，今天累死累活才跑了三个小区，还有……带的鸡也不够卖……”
王燕的母亲考虑得比较多，说话时脸上满是疲惫，姜玲表示认同，"现在的情况在我的预期内。”
"那怎么办？就由着他们这样？”王燕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越想越生气，脸颊都鼓成河豚了。
"当然不，他们不行，我们可以换人。”
姜玲笑着戳戳她的脸。
"可是有的小区没有别的店铺可选……”所以他们才那么有恃无恐，敢把她们的订单改给别的供货商。
王燕担忧地皱着眉头，看她的样子，不说清楚，今天觉都要睡不好了。
"谁说我们必须和店铺合作？”姜玲说到这里想起不久后在家电圈发生的大事，当时有两家大型商场崛起，占据市场后开始挟渠道以令厂商，靠着挤压厂商的利润空间迅速扩张自己，许多季节性的厂商因为利润少、回款慢，最后被拖得纷纷倒闭。
记得当时有家空调厂商拒绝了入驻邀请，哪怕对方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开出500万的高价也被断然拒绝，宁愿自己辛苦开辟市场。最后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那个年代留存下来最后发展壮大的好像就只有她，后来甚至有底气去和人打10亿的赌。
前人已经探好路，她又怎么会再掉入坑里。渠道就像枷锁，被套上后等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付对方，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那……我们要和谁合作？”王燕隐隐有些期待地看着她，认识这么久，已经有种盲目的信任。
"你们这次去的几个小区门口有遇到人么？”姜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个看似没有关联的问题。
"人？当然有遇到，有几单生意还是门口聊天的大妈帮忙牵线的呢！”王燕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认真地回答："小区门口，还有花坛附近聊天下棋的人很多，都很热情，帮了我们不少忙。”
"就是他们了。
"什、什么他们？”
王燕心里有个猜测，但不敢确认，"你不会是想……”让那些老头老太太帮忙卖鸡？
万万没想到，她还真的猜对了！
姜玲让她过完年带着鸡去拜访这些人，"就找最热情最主动的，他们可能无法理解这种模式，需要耐心解释……哎，不行，还是我去吧，反正作业都写完了。”
姜玲想到整整齐齐码在窗台边，已经全部完成的寒假作业，就觉得心里舒坦。
"你不是还要养牛么？”王燕还记得她之前弄回来的牛，觉得她这样真是太忙了。
谁家小学生像她这么忙碌，学业都不搞专搞这些？也亏得她母亲能同意！
姜玲听她说到牛不由得拍了拍额头："你不说这个我都忘记了。”
其实，她有点故意忘记的心态。
经过这些天，他们在岛国买的牛已经运达，霍云天的地也买好了，牛棚搭好了。
姜玲有意从这件事脱身出来，但是因为前期投资有她的份——当初在公海赢的钱全部算在买牛的成本里，霍云天后来还给她补了份合同，把她谈判杀价的功劳也算进去，直接折算成50%的干股，如果不是她坚持拒绝，他还想折算成90%——那简直和白送没差了。
不过很快，姜玲就开始庆幸当初接受了50%的干股。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这句话果然正确。
虽然霍云天本人非常优秀，但是架不住他的家人拖后腿。
姜玲的担忧最后还是成真了。
事情要从她收到霍云天寄来的新年礼物说起。
他们在岛国大采购的时候有提到钢琴，原本以为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还真的买了。
那不是普通的钢琴，是可以传家的名品，随着时间的增长会不断升值那种，价格当然也不低，保守估计能在市区买两套房。
姜玲收到这件礼物的时候还在庆幸，幸好母亲不知道它真正的价值，不然铁定要睡不着觉。
而且，这么重的钢琴想寄回去都付不起邮费，简直要愁死。
在岛国买的东西已经堆满半个屋子，被碎碎念了好多天，现在多了架钢琴，不知道又要念多久。
姜玲的手指在琴键上随意按动，发出不成调的音节，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天赋，这东西给她就是暴殄天物。
"等他回来，就让他找人把这东西拖走。”
姜母怕她舍不得，还特意加了句，"你要是喜欢，等我们赚了钱自己买。”
"不，我不喜欢，还是让他拖走吧！”
姜玲觉得母亲的提议真的不错，当下赞成。
这东西放在这除了让屋子变得逼仄，没有别的用处。
结果，她们没有等到霍云天，倒是等到霍家来人，在钢琴送达的第三天，专门过来把东西重新打包，又运了回去。
带人过来的还是老熟人，以前在霍云天身边见过几次的长发女，赵助。
这个时候大家都不出门，准确地说是过年前三天就没什么人出门了，所有的商店关门，路边的小贩都没了，姜玲的养鸡场比别人多坚持两天。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也没有那么多亲戚要走。”王燕的母亲守寡多年，早和夫家断了来往，娘家也没有多少人，能找到事做还挺开心。
不过，她们的鸡之前是通过小区周边的商店代订的方式，现在靠自己……倒是发现不少问题。
比如有的小区实际售价比她们定的高，还有学着她们的定价方式另外加什么包装费、预订费、宰杀费的，这些在姜玲这里都是免费项目，到合作的店铺就变成收费项，导致原本的价格优势荡然无存。
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过分的是有的商店明明答应帮她们带货，转头却告诉想要下订的客户说没货，然后推荐别家的利润更高的货。
"太过分了！！”王燕回来气得连喝几杯茶，她本来是个好脾气的，现在也变得脸红脖子粗。
"我们不如直接自己卖！”
她的提议刚冒出来就被大家按下去。
"不行，我们没有那么多精力，今天累死累活才跑了三个小区，还有……带的鸡也不够卖……”
王燕的母亲考虑得比较多，说话时脸上满是疲惫，姜玲表示认同，"现在的情况在我的预期内。”
"那怎么办？就由着他们这样？”王燕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越想越生气，脸颊都鼓成河豚了。
"当然不，他们不行，我们可以换人。”
姜玲笑着戳戳她的脸。
"可是有的小区没有别的店铺可选……”所以他们才那么有恃无恐，敢把她们的订单改给别的供货商。
王燕担忧地皱着眉头，看她的样子，不说清楚，今天觉都要睡不好了。
"谁说我们必须和店铺合作？”姜玲说到这里想起不久后在家电圈发生的大事，当时有两家大型商场崛起，占据市场后开始挟渠道以令厂商，靠着挤压厂商的利润空间迅速扩张自己，许多季节性的厂商因为利润少、回款慢，最后被拖得纷纷倒闭。
记得当时有家空调厂商拒绝了入驻邀请，哪怕对方在她最困难的时候开出500万的高价也被断然拒绝，宁愿自己辛苦开辟市场。最后证明她的选择是正确的，那个年代留存下来最后发展壮大的好像就只有她，后来甚至有底气去和人打10亿的赌。
前人已经探好路，她又怎么会再掉入坑里。渠道就像枷锁，被套上后等于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付对方，她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那……我们要和谁合作？”王燕隐隐有些期待地看着她，认识这么久，已经有种盲目的信任。
"你们这次去的几个小区门口有遇到人么？”姜玲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个看似没有关联的问题。
"人？当然有遇到，有几单生意还是门口聊天的大妈帮忙牵线的呢！”王燕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这个，但还是认真地回答："小区门口，还有花坛附近聊天下棋的人很多，都很热情，帮了我们不少忙。”
"就是他们了。
"什、什么他们？”
王燕心里有个猜测，但不敢确认，"你不会是想……”让那些老头老太太帮忙卖鸡？
万万没想到，她还真的猜对了！
姜玲让她过完年带着鸡去拜访这些人，"就找最热情最主动的，他们可能无法理解这种模式，需要耐心解释……哎，不行，还是我去吧，反正作业都写完了。”
姜玲想到整整齐齐码在窗台边，已经全部完成的寒假作业，就觉得心里舒坦。
"你不是还要养牛么？”王燕还记得她之前弄回来的牛，觉得她这样真是太忙了。
谁家小学生像她这么忙碌，学业都不搞专搞这些？也亏得她母亲能同意！
姜玲听她说到牛不由得拍了拍额头："你不说这个我都忘记了。”
其实，她有点故意忘记的心态。
经过这些天，他们在岛国买的牛已经运达，霍云天的地也买好了，牛棚搭好了。
姜玲有意从这件事脱身出来，但是因为前期投资有她的份——当初在公海赢的钱全部算在买牛的成本里，霍云天后来还给她补了份合同，把她谈判杀价的功劳也算进去，直接折算成50%的干股，如果不是她坚持拒绝，他还想折算成90%——那简直和白送没差了。
不过很快，姜玲就开始庆幸当初接受了50%的干股。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这句话果然正确。
虽然霍云天本人非常优秀，但是架不住他的家人拖后腿。
姜玲的担忧最后还是成真了。
事情要从她收到霍云天寄来的新年礼物说起。
他们在岛国大采购的时候有提到钢琴，原本以为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他还真的买了。
那不是普通的钢琴，是可以传家的名品，随着时间的增长会不断升值那种，价格当然也不低，保守估计能在市区买两套房。
姜玲收到这件礼物的时候还在庆幸，幸好母亲不知道它真正的价值，不然铁定要睡不着觉。
而且，这么重的钢琴想寄回去都付不起邮费，简直要愁死。
在岛国买的东西已经堆满半个屋子，被碎碎念了好多天，现在多了架钢琴，不知道又要念多久。
姜玲的手指在琴键上随意按动，发出不成调的音节，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天赋，这东西给她就是暴殄天物。
"等他回来，就让他找人把这东西拖走。”
姜母怕她舍不得，还特意加了句，"你要是喜欢，等我们赚了钱自己买。”
"不，我不喜欢，还是让他拖走吧！”
姜玲觉得母亲的提议真的不错，当下赞成。
这东西放在这除了让屋子变得逼仄，没有别的用处。
结果，她们没有等到霍云天，倒是等到霍家来人，在钢琴送达的第三天，专门过来把东西重新打包，又运了回去。
带人过来的还是老熟人，以前在霍云天身边见过几次的长发女，赵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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