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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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纠结了好几天的虞歌,还是怀里揣着一封信回了督司府。

    他站在督司府的大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进去。

    站在门口的守卫已经开始对他投来注目礼……

    虞歌抬手摸了摸放信的位置,觉得自己还是太草率了。如果有一天殿下知道了,肯定会以为自己在戏耍她,还是算了吧。

    虞歌心里下了决定,转身往回走,他军营中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出来的时间已经够长了。

    只是一转身,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他眼前。

    “师傅?”虞歌惊讶的看着这个腰间挂着酒葫芦的道姑,以及她肩膀上扛着的某位殿下。“您怎么在这儿?”

    虞歌把目光转向苏文清肩膀上的某人,眼角忍不住跳了跳,好歹也是王女啊,师傅你这样扛麻袋一样真的好吗?

    “师傅,这是怎么回事?”

    苏文清面上一喜,抬手就把肩膀上的“麻袋”丢给了虞歌,虞歌连忙接住,生怕言庭一个不好直接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

    “哎呀,你来的正好,人给你了,为师的酒还没喝够呢。把人弄回去睡一觉就没事儿了,为师先走了啊。记住,别说见过我。”

    “师傅,等等……”

    话还没说完,就只剩一角道袍的残影在眼前闪过。

    ……

    虞歌怀里抱着人不好去追,只好无奈的任人离去。

    言庭被人扛了一路,即便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也觉得十分难受。这会儿落到一个怀抱里,她自觉地调整姿势,让自己舒服些。

    虞歌无奈的看着怀里不安分的蠕动的某人,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蛋,不住的往自己怀里钻。

    让他想到了某种猫科动物,而且还是一只粘人的大猫。

    把人一路抱回言庭住的院子,李智李信早已听到人来报信,远远的迎了上来。

    “殿下?殿下这是怎么了?”李信看见言庭这个样子,顿时焦急起来,一张清秀的脸上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没事,只是醉酒了,睡一觉就好。”虞歌脚步不停,口中安抚道。

    “那我去准备解酒汤,殿下平常都不怎么饮酒的,今日怎么喝了这么多?”

    李信口中碎碎念叨了几句,可虞歌也不知道其中情由,自然给不出答案,李信自顾跑去厨房忙活去了。

    李智仍然在旁亦步亦趋的跟着,看虞歌抱着殿下忍不住开口道:“将军,要不让小的抱着殿下吧,您这一路也累了。”

    她并不知道虞歌是在门口才接手的,还以为虞歌抱了一路。她作为伺候言庭的人,怎么也要搭把手才是。

    “不用,就快到了。”虞歌摇头拒绝,心中却是不想言庭这幅样子让别人瞧见。

    很快就到了言庭的房间,把人放在床上,李智连忙拿了毛巾浸了水给言庭擦拭露在外面的皮肤。

    言庭被毛巾擦了手脸,浑身的燥热退去了些,迷迷糊糊的头脑也有了一瞬间的清醒。

    虞歌一直坐在一旁看着,这会儿只见床上的人睫毛颤了颤,睁开了一双猫一样的眸子。

    一双眸子水润的晶亮,只是里面的神色还是迷蒙的。

    “我这是在哪儿?”言庭眉毛皱了起来,忍不住拿手敲自己的脑袋,“头痛……”

    虞歌赶紧抓住她的手腕,“你喝醉了,这是在你自己房间呢,乖乖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他忍不住的把声音放温柔了些,好似生怕惊着了什么。

    言庭呆呆的看着他,脑子里还是很混沌,只是顺着他的话说:“唔,我喝醉了……嗯,对,我在酒馆来着……然后……”

    言庭又咕哝了几句什么,声音太低,虞歌也听不清她说的是什么。

    言庭清醒了这一会儿,又醉意上涌,眼皮沉重起来,正要睡去,外面李信端了醒酒汤进来。

    “殿下,先把这醒酒汤喝了吧,这样睡醒了不那么难受。”

    喝过酒的都知道,醉着的时候还不是最难受的时候,最难受的是一觉醒来,头痛欲裂,精神萎靡。

    言庭被李智扶着半坐起来,她喝醉了也不闹,很乖的任人侍候,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是醒酒汤送到嘴边喝了一口,便酸的她皱起眉来,她讨厌酸味,这醒酒汤又格外的酸涩。

    若是平时,她肯定眉都不皱就一口干了,这会儿却有了些任性。

    “好酸,可不可以不喝?”

    她一反常态,眼中带着软软的期盼望着李智李信,平常一贯冷静自持的人,一旦软萌起来,谁能遭得住啊?

    李智李信一瞬间都懵住了,如果形容一下她们的感觉,那大概就是萌一脸血吧。

    李智李信对视一眼,李信艰难开口:“这,殿下,您还是喝了吧,这是为您好啊……”

    言庭眼中露出委屈的神色,期期艾艾的:“不能不喝么,可是太难喝了……”

    李智李信缴械投降,遭不住啊……

    正要无奈的把醒酒汤端下去,一旁伸过来一只手,接过了汤碗。

    虞歌严肃着一张脸,丝毫不为某人的卖萌所动,铁面无情道:“不行,不喝的话你会更难受,乖乖的喝了。”

    言庭轻轻的“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但还是委委屈屈的一口一口的把醒酒汤喝完了。

    喝完醒酒汤,酸的她眼泪花都冒出来了,她要抬手揉眼睛,虞歌却先一步拿起帕子轻轻的给她擦拭。

    “怎么这么娇气了,平常不是很硬气的么,这会儿怎的喝碗醒酒汤,便哭鼻子了。”虞歌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心想难道真有这么难喝?

    言庭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反驳,伸手捉住虞歌的手,只觉得凉凉的,贴在被酒气熏得滚烫的脸颊上,很舒服,眯起眼睛一副餍足的模样。

    这样子更像只大猫儿了,虞歌心说。

    虽然想多看看言庭这副不可多见的软萌样子,但他心中还记挂着男女之防,最终只能缓慢却坚定的收回了手。

    言庭大写的委屈,难喝的汤也喝了,凉凉的手也不让她用,她攥着对方的衣袖不撒手,以显示自己最后的“倔强”。

    虞歌哭笑不得,心说这会儿到有了点少年人的任性,看她委屈的紧,也不把袖子扯出来了,便任由她抓着。

    “好了,躺下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

    言庭乖乖的躺下,但刚喝了醒酒汤却没那么容易睡着了,她鼻子里哼哼两声,一双眼睛迷迷蒙蒙的看着虞歌。

    虞歌无奈,“乖,闭上眼睛。”

    言庭听话的闭上眼睛,眼珠子却还在骨碌碌转,虞歌心知她一时半会儿睡不着,想起小的时候爹爹哄自己睡觉时哼唱的歌谣。

    “芦苇高,芦苇长,芦花似雪雪茫茫。芦苇最知风儿暴,芦苇最知雨儿狂……”

    低沉的,醇厚而温柔的嗓音,轻轻哼唱着。

    伴随着这温柔的歌儿,言庭好像看到了一丛丛飘荡的芦苇,芦苇花随风扬起,好似雪花……

    一首童谣还没有唱完,床上的人已经沉沉的睡去了。

    虞歌抽了抽袖子,某人攥的太紧,还用半边身子压着,虞歌又不敢太用力,怕把人惊醒。

    想了想,他转头以口型示意一旁的李智李信有没有剪子。

    李智会意,悄摸的去拿了剪子来。

    虞歌接过,然后扯起袖子,把被压的那截给剪了下来。

    总算是把人安顿好了,三人默不作声的出了房间,关好门,让言庭好好休息。

    虞歌顿了一下,还是把怀里的信拿了出来,捏在手心踟蹰了一下,交给了李智。

    “有人托我带给殿下的,她醒了……你记着给她。”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像是怕自己反悔似的。

    李智拿着信,看着虞歌的背影感叹道:“虞小将军对咱们殿下可真是关怀备至啊,不过咱们殿下对虞小将军也很看重。”

    李信在一旁点头:“是呢,毕竟咱们殿下可只有这一位伴读,虽然跟着殿下的时日不长,但有这个情分在,自然不一般。”

    “不过……”李信欲言又止,脸上露出一些隐忍的奇怪的神色。

    “不过什么?”李智与李信从七八岁入宫起,便在一处,这些年两人处的跟亲姊妹一般,几乎是无话不谈。

    李信凑过来,脸上露出一分促狭的笑容,跟李智咬了几句耳朵。

    李智面色从好奇转为震惊,又转为骇然。

    “你不要命了!连这种闲话也敢说!”说着便抬手往李信背上来了几记重拳,边打还边咬着牙低声数落。

    李信吃痛,又不敢叫喊出来惊动了屋里得人,只好无声的龇牙咧嘴。

    直打的李信抱头求饶,李智才悻悻然的收了手,末了还点着李信的脑袋告诫:“以后千万不要再与人说这种话,知不知道,传出去不知你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李信心知李智是为自己好,还是忍不住嘟囔几句:“哪是我说的,是宫里不知哪个小宫人写的画本子里这么说的……”

    “还敢说!”李智作势抬手又要打,李信这才连连认错,保证再也不说了。

    说起这话本子,还是言庭自己最先开了个头。

    她自己闲着无聊把金瓶梅默了出来,虽说只是写来玩儿,没有拿去给人传看。

    但宫里哪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怎么就在宫人之中传开了,当然是盗版的版本。

    后来竟有那机灵的宫人跟风,也弄出些话本子来,在宫人里私下买卖,竟然收入不菲。

    让言庭万万想不到的是,这宫里不仅有了各种话本子,还有了她本人的同人本。

    而且是不同版本、各种脑洞大开的同人本……

    虽然那些宫人不敢在话本子里写出姓名,但读的人大家心里都懂。

    于是关于荣安王的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已经在一部分宫人之中开始流传了。

    而这个“秘密”的本人,却还什么也不知道的睡得正香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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