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记忆偏差

    

    楼上，南宫和木西边吃着炸鸡排，边听着楼下的队内会议。

    “听来听去，和热身赛有关的没几句。”南宫却是淡淡表情。

    “为什么大家都不关心热身赛呢？”木西纳闷，“热身赛尚且如此，还谈什么秋季联赛。”

    “如果是三年前的我，或许会生气，介意很多事情，我是说对篮球的一丝不苟，对队友们也要求严格。”

    “现在的你为什么不一样了呢？”

    南宫自己也不知道，“现在的心态真的不一样了，就算曾经几般又怎样，所以无论是加入辩论社还是篮球社，最重要是过的开心，紧凑的高中生活也要留下开心的记忆才对。”

    木西的心里忽然被谁戳了一下，不至于痛，但是不舒服，问说：“你的高中生活过的不开心吗？”

    南宫低垂的目光，终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曾经的开心与不开心，都是拜木西所赐。

    木西看着南宫的沉默，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会这样，突然就陷入的某种沉默。

    她没有再追问，因为她的心里有隐隐不安的感觉，担心南宫的沉默，和自己有关。

    所以木西打了一个哈欠，说：“酒足饭饱，我困了。”

    “吃完饭就睡觉，不容易消化。”南宫说着，但是看着木西已经起身往他的卧室走去了。

    他毕竟和唐米琪同间卧室，所以南宫赶紧追了过去，问木西：“你还要睡在这里？”

    “唐米琪在楼下开会又不会上来。”木西看起来眼皮都快睁不开了。

    南宫无奈，看着木西在他的地铺上，熟门熟路的躺了下来，他也只好退出去，轻轻关了房门。

    回到小客厅，南宫忽然听着楼下没了动静，他从楼梯下来，看见客厅里只剩餐桌了，厨房里有声响，他走过去看，是宣思意在刷碗。

    “他们人呢？”南宫问。

    “叶子去辩论社了，明天热身赛，今天辩手们要再聚一聚，准备一下，唐米琪跟着去了。”宣思意告诉：“其他人回宿舍走了。”

    “那些放那里吧，我来刷就可以了。”南宫挽起袖子。

    “我们过来你们公寓吃饭开会，怎么好意思把家务再留给你，没关系的，很快就刷好了，都是外卖，需要刷的筷子、碗不多。”

    南宫于是拿了垃圾袋和抹布去收拾桌子，片刻，宣思意从厨房出来，问说：“我想问一件事，关于木西的，不知道能不能问？”

    “你问，我知道的也不多。”南宫的意思是，问归问，他也未必答。

    宣思意寻思说：“你还记得我们一起去家具店买衣柜的那天吗，木西说要买八个，她说有八个房间，但是我数来数去也不是八个房间？”

    南宫的抹布停顿下来，他看着朝阳的三个房间，算着楼上的三间，“是不是把客厅算上了？”

    “我以前还以为是四个房间，后来叶子说是三室两厅一厨一卫，楼上也一样，所以如果算上厅，只算大客厅？”

    南宫原地站着，想了想，的确是有些说不通。

    “我也是昨天打扫卫生，无意之间发现的，”宣思意说：“我还以为是你们的公寓和我们的不一样，但是后来过来吃饭，看了之后觉得是一模一样的？”

    “可能是木西说错了，她或许和你一样，以为是四个房间，楼上楼下，八个房间。”南宫些许敷衍的口吻。

    宣思意点点头，然后端了一个餐盘，盘里是没吃完的中午饭，她告诉说：“我在厨房找了一个最大的餐盘，这些我端走了，给晓茜吃。”

    宣思意往对面回去了，南宫暂停了抹布，在桌边坐了下来。

    木西怎么可能搞错几个房间？

    除非她所指的并非是这套公寓，是记忆中的某个地方，有八个房间，所以她脱口而出。

    南宫如此怀疑着，直到木西睡醒了从楼上下来，她看着南宫已经把客厅恢复了原样，“他们都已经走了？”

    “早就走了。”南宫看了看手机，“你也没睡多长时间？”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木西觉得。

    南宫没有提八个房间的事，他正在翻找一些打包好的箱子。

    “找什么呢？”木西问。

    “蓝晓茜总是睡到日上三竿，赶不上中午饭，也赶不上晚饭，我记得把微波炉给带来了。”

    南宫说着，终于找到了，“我们用不上，你带回去吧，让宣思意方便给蓝晓茜热饭菜，等天凉了就要用上了。”

    “我还没打算回去，为什么总是赶我走呢？”木西在一个椅子里坐下来。

    “我只是让你把微波炉送回去。”南宫无奈，自己拎着箱子往对面去了。

    宣思意从猫眼看见是南宫，赶紧给开了门，她刚打扫完，准备出门，去辩论社找叶子。

    南宫把微波炉放在了玄关的鞋柜上，“热饭菜用的。”

    “谢谢。”

    南宫转身要回去，但是慢了半步，又转回身来，问宣思意：“木西晚上睡的好吗？”

    宣思意看见两间公寓的门都敞开着，虽然对门之间还有一个两三米的通道，但是她依然降低了声音。

    告诉说：“应该是不好，晚上起来的时候，楼上的灯都是开着的，偶尔也听得见有脚步声走来走去的。”

    “每天晚上都如此吗？”南宫问。

    “好像每天晚上都这样。”

    南宫点点头，转身回去了。

    宣思意站在门边，只顾着目光好奇，片刻才想起来自己是要出门。

    回到公寓，南宫看着木西，趴在餐桌上又要睡着的样子，他估计，她晚上是不睡的，白天才会如此困顿。

    南宫在旁边坐下来，看着木西，半晌，他拿起手机，从网店订了几张舒适的沙发床，打算摆在两套公寓的各个角落里，方便木西随时困了躺下就睡。

    南宫正浏览着沙发，木西的手机响了，她看似睡着了，但又好像醒着，拿出手机放在桌面上，且开了免提。

    “木西？”电话里传来陆卿越的温柔声音。

    “什么事？”木西则是半梦半醒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