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询问柳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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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风岩的手机呜呜响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是微信里来的消息，点开微信，原来是小柯发来的。
果然，她不是去帮孙慕晴的，而是去质问张雨兰的。
顾风岩立刻回复了：没事，你别怪奶奶，是我自己不会弄，以后应该学着自己生活才是，我要是被解剖的话，身体里都是速食产生的化学物质，肯定知道我是个宅男了，我也知道不健康，我以后会慢慢改的。
小柯收到顾风岩的信息，看了好几遍，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最后索性还是没回，走出了卫生间。
回到会议室的时候，孙慕晴已经在了，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顾风岩，似乎有些心虚，然后闷着头回到了座位上。
当然，之前大家见到孙慕晴过来的时候，问小柯呢，她没有拆穿小柯其实根本没去自己那里的事情，只是表示小柯去了卫生间。
“化验结果出来了，血迹不是属于死者的，我们的资料库里没有查到这个人的信息，但是皮屑组织是柳佳生的。”
“也就是说，这个血迹，可能是凶手的，对于树枝上的皮屑组织，我们可以很直观的判断，死者的确是在别的地方被投毒杀害，然后等到尸僵最高峰，全身僵硬的时候，再将他插进土里的。”
孙慕晴直接说明。
“还有一点挺奇怪的，尸僵高峰期的时候，凶手将受害人搬来河岸边的泥坑里，让他立在那里，并且脱掉了他的衣服，是为了羞辱他，但是如果没人及时的发现，等到超过24小时之后，甚至是几天都没人发现受害人的话，尸僵缓解了，软了，不久倒下了？”商睿忽然提出了这么一个疑问，大家忽然沉默了。
随即，晏寒笙开口了——
“也许凶手从昨天晚上杀害了柳佳生到搬运尸体期间，都没有离开过，一直留在案发地，然后算好了时间，可能那个时间段，会有人经过，便将尸体给搬了过去，这样的话，凶手可能就是北光村的人，熟悉当地的环境，甚至是认识受害人的。”
“受害人的爸爸还在局里吧，叫他来问一下情况吧。”商睿对季末诚挑了一下眉，顺便又看了一下江鹏，“谁去走访当地村民？”
“你看我不就是叫我去的意思吗，我觉得，这还真不应该叫我去，应该派一个熟悉这里的人，大家都认识的，这样村民们也都可以放松警惕，瞎扯闲聊，可不要小看了这个闲聊和瞎扯淡啊，很多的时候啊……是有用的……”
江鹏见商睿转过身子去了，末尾的话提高了声音。
显然的，商睿不想搭理他的意思。
“你看你，叫我说又不理我。”
“江鹏你去吧，你自来熟，季警官一起陪同吧？”晏寒笙看向季末诚，他立刻点头。
“好，我带路。”
“我也去，我和鹏哥旧相识，这一次又能一起共事，缘分，必须一起走。”一米八六也立刻站了起来。
“行，那就你们三个过去，我们先见一下柳佳生的父亲。”晏寒笙吩咐了起来，大家的工作也明确了。
“那我回解剖室，看看之前的一些照片和证物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孙慕晴起身。
“嗯，思铭一起走吧。”韩泠悦对应思铭努了努下巴。
“遵命……”
应思铭求之不得，也立刻起身，屁颠的跟在了孙慕晴的身后，这一次，高冷女法医可不像之前那样的要躲开应思铭，反而是将手机还给了应思铭，出了会议室，居然还一只手臂挽上了应思铭的胳膊。
他立刻男友力爆棚了，心理美滋滋的。
“老大，韩老师，我和风岩去一下医院，你们先询问吧。”
小柯见自己也没什么事儿了，自己的工作都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刑警们的事情了。
“去医院干嘛？你不舒服？”顾风岩还在纳闷的时候，小柯已经走到他跟前，将他拉了起来，还顺手拿走了桌上的车钥匙。
“额……干嘛……”
“看手……”小柯拉着顾风岩出去了，她将顾风岩安排在了副驾驶，自己准备开车了。
“你会开车吗？去医院干嘛？”
“我开车技术肯定比你好，不是说了看手嘛，要是你的手出了问题，我以后可不会养你的，所以现在，先去看清楚再说。”
小柯立刻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离开了警局。
……
会议室里，季末诚有些不解小柯的行为，但是又不好多问，显得自己有点不礼貌。
但韩泠悦是干什么的，一眼看穿天机。
“季警官和小柯之前认识？”
韩泠悦见季末诚起身准备要带着江鹏出外勤，便立刻问道。
“嗯，对，我们以前是同学，一年级的时候，同桌，后来她转学了，算是认识的……”
季末诚抓了抓后脑勺，点了点头，稍显局促。
“奥……是这样啊，对了，柳佳生的父亲，柳玄在休息室吗？”
“对对对，在的，之前见到柳佳生尸体的时候，一下子晕倒了，我们的同事便安排在了休息室，先让他休息一下，等他醒了，准备给他做一下心理辅导的。”
“小唐，你带他们去一下吧，我们也准备出去了，马上天就要黑了，都快六点了。”
北光村天黑的比市里要快，乡下一到了晚上，可是做什么都不方便了。
“好嘞，马上带二位警官去……”小唐听见吩咐，立刻起身，然后对着晏寒笙和韩泠悦以及商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真的不跟我不起去？十万瓦的电灯泡……”江鹏对着商睿的背影喊了一声。
他立刻扭头，瞪了一眼江鹏。
“我就是要搅黄他们，行不行……”
商睿说完，居然一手直接搂住了韩泠悦的肩膀，另外一手又搂住了晏寒笙的肩膀。
韩泠悦眯起双眼，看着身边的商睿，给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
晏寒笙倒是稍显大方，但也许是面子上的，内心里的燃烧，别人也看不见。
他伸手，推开商睿的手，然后和商睿换了一个位置。
换成了他，一手搂着韩泠悦，一手搂着商睿。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身后立刻传来了江鹏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
“我出外勤。”
商睿立刻甩开了晏寒笙的手，然后转身，站在了江鹏的身边，感情他们一对一对的，自己是个多余的对吗？
“小气……”
最后，他还冲着晏寒笙的背影喊了一声，晏寒笙头也没回的对着商睿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
“呵……”商睿差点竖中指了。
韩泠悦和晏寒笙到了休息室的时候，柳玄已经醒了，看他坐在床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韩泠悦知道，肯定是醒了有一会儿了，也接受事实了。
“让我们来吧，你先出去吧。”小唐对着看守柳玄的警员说道。
他离开的时候，关上了门。
“柳玄，这二位是市里来的刑警，特地来调查你儿子柳佳生案子的。”
“等一下他们问什么，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知道吗？一定要如实的说，绝对不能有所隐瞒。”
小唐对柳玄说道。
柳玄抬头，看了一下面前的韩泠悦和晏寒笙，缓缓地开口了。
“你们和小柯是同事？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的语气不像之前那么激动了，显得平和了很多。
“对，我们是小柯的同事，柳佳生是中毒死的，氟乙酰胺，一种类似碱面，或者糖和盐的一种物体。”韩泠悦也语气平和的回答着，尽可能的用语气来缓解受害人家属的情绪，以免造成他的激动，从而影响了正确的判断。
只有家属配合，说出一些关键的东西，他们便会省去很多的麻烦。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都是个啥，我都没听说过，为什么会这样？”柳玄心中的疑惑，其实也是大家的疑惑。
如果按照之前晏寒笙的推断，凶手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且和受害人认识，一般人都不知道氟乙酰胺是什么东西，那么这个村子里的老弱妇孺又怎么会知道呢，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这也不是农药，家里都可以放着也不奇怪的。
一般人家里放了氟乙酰胺，那就不是明摆着承认自己是凶手了吗？
“暂时我们还不知道，因为刚刚开始着手调查，不过我们需要你的配合，我们想知道，柳佳生的性格脾气，平时有没有和人结怨，甚至是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注意，你必须如实的回答我，因为这对找出杀害你儿子的凶手，至关重要。”
韩泠悦的话说的很清楚，她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面前的柳玄。
“我……我配合啊，我一定配合的，我也想知道是谁杀了我儿子的，我家佳生，性格内向，平时就是家里，学校，两点一线，放假了也不出去玩，他成绩还算不错的，喜欢看书。”
“你要说结怨的话……应该没有吧，孩子学校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他平时不和我说学校里的事情。”
“不过真的要说仇家的话，我觉得最恨我们家佳生的还是我们的邻居白梦兰了，这个事情呢，该怎么说呢，其实就是个误会，那个白梦兰，就是个乡下的妇女，不讲道理，她家女儿夏云，和我家佳生一样大，都是同班同学，那也是邻居，放学一起回家，有个伴也正常的。”
“邻居们看见了，就开玩笑说，他们两处对象呢，我开始知道了也挺生气的，孩子还小，还是希望他可以好好读书的，我就问他什么情况，他跟我说，自己没有喜欢夏云，更没有勾搭，就是一起回家，说了几句话。”
“这村子里的人你们也懂的，喜欢乱嚼舌根自，这把孩子都弄蒙了，对他的心理也产生了影响，后来那段时间，他就不和夏云一起回家了，夏云还以为自己怎么了，就特地来家里找佳生，问他为什么不和自己说话了，这不，被她妈妈白梦兰看见了。”
“她也听说了那个什么谈朋友的事情，就生气的不管不顾了，冲到我家里，那天还是个大晚上的，她就指着佳生的鼻子大骂，叫他不要靠近夏云，有多远滚多远，反正什么我家夏云是不会看的上你这样的穷小子的，反正就是一些不好听的话。”
柳玄想起那天的事情，就心理堵得慌。
韩泠悦和晏寒笙的脑海里也开始脑补农村妇女骂人的样子。
“后来呢？”韩泠悦又接着问道。
“后来就也没什么了，白梦兰被夏云拉回家了，那孩子挺好的，就是这个妈不好，我家佳生又内向，哪里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读书，别的什么都不想，却……遭遇横祸啊……”柳玄说着，伸手开始抹起了眼泪。
老泪纵横的说着：“这几天孩子不舒服，我想着不吵他休息，也给他请了两天的假，昨天晚上我以为他睡了，直到今天中午，我才发现他不见的。”
“谁成想，居然昨晚上就死了，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要杀一个孩子啊？”
“那这几天，柳佳生有没有什么很奇怪的举动，白梦兰骂了他之后，他有什么反应吗？平时他有朋友吗？学校里的事情是不是从来不和你说？你有去关注过吗？”韩泠悦又问了起来。
“我倒是没怎么关注他学校里的事情，这孩子不会和人家结怨的，朋友的话……没听他说什么，那天晚上白梦兰骂了他，他也没怎么样，就说了句自己不喜欢夏云。”
“白梦兰反正一直喋喋不休的骂着，我看孩子也没啥反应啊，也就没多想，打发着白梦兰回去了。”
听见柳玄那么说，韩泠悦沉默了，晏寒笙看了她一眼。
被人大骂却丝毫没有反应，也没有朋友，性格内向不爱说话……
她开始怀疑，柳佳生是不是有社交障碍。
“柳佳生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会不会紧张，脸红，出汗这样的情况呢？”韩泠悦又继续问道。
“这个我倒是没注意，家里就我和他，平时他也不出去的。”看来，柳玄对柳佳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个还是要去问一下学校那边的情况。
顾风岩的手机呜呜响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是微信里来的消息，点开微信，原来是小柯发来的。
果然，她不是去帮孙慕晴的，而是去质问张雨兰的。
顾风岩立刻回复了：没事，你别怪奶奶，是我自己不会弄，以后应该学着自己生活才是，我要是被解剖的话，身体里都是速食产生的化学物质，肯定知道我是个宅男了，我也知道不健康，我以后会慢慢改的。
小柯收到顾风岩的信息，看了好几遍，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了，最后索性还是没回，走出了卫生间。
回到会议室的时候，孙慕晴已经在了，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顾风岩，似乎有些心虚，然后闷着头回到了座位上。
当然，之前大家见到孙慕晴过来的时候，问小柯呢，她没有拆穿小柯其实根本没去自己那里的事情，只是表示小柯去了卫生间。
“化验结果出来了，血迹不是属于死者的，我们的资料库里没有查到这个人的信息，但是皮屑组织是柳佳生的。”
“也就是说，这个血迹，可能是凶手的，对于树枝上的皮屑组织，我们可以很直观的判断，死者的确是在别的地方被投毒杀害，然后等到尸僵最高峰，全身僵硬的时候，再将他插进土里的。”
孙慕晴直接说明。
“还有一点挺奇怪的，尸僵高峰期的时候，凶手将受害人搬来河岸边的泥坑里，让他立在那里，并且脱掉了他的衣服，是为了羞辱他，但是如果没人及时的发现，等到超过24小时之后，甚至是几天都没人发现受害人的话，尸僵缓解了，软了，不久倒下了？”商睿忽然提出了这么一个疑问，大家忽然沉默了。
随即，晏寒笙开口了——
“也许凶手从昨天晚上杀害了柳佳生到搬运尸体期间，都没有离开过，一直留在案发地，然后算好了时间，可能那个时间段，会有人经过，便将尸体给搬了过去，这样的话，凶手可能就是北光村的人，熟悉当地的环境，甚至是认识受害人的。”
“受害人的爸爸还在局里吧，叫他来问一下情况吧。”商睿对季末诚挑了一下眉，顺便又看了一下江鹏，“谁去走访当地村民？”
“你看我不就是叫我去的意思吗，我觉得，这还真不应该叫我去，应该派一个熟悉这里的人，大家都认识的，这样村民们也都可以放松警惕，瞎扯闲聊，可不要小看了这个闲聊和瞎扯淡啊，很多的时候啊……是有用的……”
江鹏见商睿转过身子去了，末尾的话提高了声音。
显然的，商睿不想搭理他的意思。
“你看你，叫我说又不理我。”
“江鹏你去吧，你自来熟，季警官一起陪同吧？”晏寒笙看向季末诚，他立刻点头。
“好，我带路。”
“我也去，我和鹏哥旧相识，这一次又能一起共事，缘分，必须一起走。”一米八六也立刻站了起来。
“行，那就你们三个过去，我们先见一下柳佳生的父亲。”晏寒笙吩咐了起来，大家的工作也明确了。
“那我回解剖室，看看之前的一些照片和证物能不能有什么新的发现。”孙慕晴起身。
“嗯，思铭一起走吧。”韩泠悦对应思铭努了努下巴。
“遵命……”
应思铭求之不得，也立刻起身，屁颠的跟在了孙慕晴的身后，这一次，高冷女法医可不像之前那样的要躲开应思铭，反而是将手机还给了应思铭，出了会议室，居然还一只手臂挽上了应思铭的胳膊。
他立刻男友力爆棚了，心理美滋滋的。
“老大，韩老师，我和风岩去一下医院，你们先询问吧。”
小柯见自己也没什么事儿了，自己的工作都已经结束了，剩下的就是刑警们的事情了。
“去医院干嘛？你不舒服？”顾风岩还在纳闷的时候，小柯已经走到他跟前，将他拉了起来，还顺手拿走了桌上的车钥匙。
“额……干嘛……”
“看手……”小柯拉着顾风岩出去了，她将顾风岩安排在了副驾驶，自己准备开车了。
“你会开车吗？去医院干嘛？”
“我开车技术肯定比你好，不是说了看手嘛，要是你的手出了问题，我以后可不会养你的，所以现在，先去看清楚再说。”
小柯立刻系好安全带，发动车子，离开了警局。
……
会议室里，季末诚有些不解小柯的行为，但是又不好多问，显得自己有点不礼貌。
但韩泠悦是干什么的，一眼看穿天机。
“季警官和小柯之前认识？”
韩泠悦见季末诚起身准备要带着江鹏出外勤，便立刻问道。
“嗯，对，我们以前是同学，一年级的时候，同桌，后来她转学了，算是认识的……”
季末诚抓了抓后脑勺，点了点头，稍显局促。
“奥……是这样啊，对了，柳佳生的父亲，柳玄在休息室吗？”
“对对对，在的，之前见到柳佳生尸体的时候，一下子晕倒了，我们的同事便安排在了休息室，先让他休息一下，等他醒了，准备给他做一下心理辅导的。”
“小唐，你带他们去一下吧，我们也准备出去了，马上天就要黑了，都快六点了。”
北光村天黑的比市里要快，乡下一到了晚上，可是做什么都不方便了。
“好嘞，马上带二位警官去……”小唐听见吩咐，立刻起身，然后对着晏寒笙和韩泠悦以及商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真的不跟我不起去？十万瓦的电灯泡……”江鹏对着商睿的背影喊了一声。
他立刻扭头，瞪了一眼江鹏。
“我就是要搅黄他们，行不行……”
商睿说完，居然一手直接搂住了韩泠悦的肩膀，另外一手又搂住了晏寒笙的肩膀。
韩泠悦眯起双眼，看着身边的商睿，给了他一记大大的白眼。
晏寒笙倒是稍显大方，但也许是面子上的，内心里的燃烧，别人也看不见。
他伸手，推开商睿的手，然后和商睿换了一个位置。
换成了他，一手搂着韩泠悦，一手搂着商睿。
“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身后立刻传来了江鹏上气不接下气的笑声。
“我出外勤。”
商睿立刻甩开了晏寒笙的手，然后转身，站在了江鹏的身边，感情他们一对一对的，自己是个多余的对吗？
“小气……”
最后，他还冲着晏寒笙的背影喊了一声，晏寒笙头也没回的对着商睿做了一个拜拜的手势。
“呵……”商睿差点竖中指了。
韩泠悦和晏寒笙到了休息室的时候，柳玄已经醒了，看他坐在床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韩泠悦知道，肯定是醒了有一会儿了，也接受事实了。
“让我们来吧，你先出去吧。”小唐对着看守柳玄的警员说道。
他离开的时候，关上了门。
“柳玄，这二位是市里来的刑警，特地来调查你儿子柳佳生案子的。”
“等一下他们问什么，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知道吗？一定要如实的说，绝对不能有所隐瞒。”
小唐对柳玄说道。
柳玄抬头，看了一下面前的韩泠悦和晏寒笙，缓缓地开口了。
“你们和小柯是同事？我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他的语气不像之前那么激动了，显得平和了很多。
“对，我们是小柯的同事，柳佳生是中毒死的，氟乙酰胺，一种类似碱面，或者糖和盐的一种物体。”韩泠悦也语气平和的回答着，尽可能的用语气来缓解受害人家属的情绪，以免造成他的激动，从而影响了正确的判断。
只有家属配合，说出一些关键的东西，他们便会省去很多的麻烦。
“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这都是个啥，我都没听说过，为什么会这样？”柳玄心中的疑惑，其实也是大家的疑惑。
如果按照之前晏寒笙的推断，凶手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且和受害人认识，一般人都不知道氟乙酰胺是什么东西，那么这个村子里的老弱妇孺又怎么会知道呢，又是从哪里弄来的呢？
这也不是农药，家里都可以放着也不奇怪的。
一般人家里放了氟乙酰胺，那就不是明摆着承认自己是凶手了吗？
“暂时我们还不知道，因为刚刚开始着手调查，不过我们需要你的配合，我们想知道，柳佳生的性格脾气，平时有没有和人结怨，甚至是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注意，你必须如实的回答我，因为这对找出杀害你儿子的凶手，至关重要。”
韩泠悦的话说的很清楚，她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面前的柳玄。
“我……我配合啊，我一定配合的，我也想知道是谁杀了我儿子的，我家佳生，性格内向，平时就是家里，学校，两点一线，放假了也不出去玩，他成绩还算不错的，喜欢看书。”
“你要说结怨的话……应该没有吧，孩子学校的事情我也不是很了解，他平时不和我说学校里的事情。”
“不过真的要说仇家的话，我觉得最恨我们家佳生的还是我们的邻居白梦兰了，这个事情呢，该怎么说呢，其实就是个误会，那个白梦兰，就是个乡下的妇女，不讲道理，她家女儿夏云，和我家佳生一样大，都是同班同学，那也是邻居，放学一起回家，有个伴也正常的。”
“邻居们看见了，就开玩笑说，他们两处对象呢，我开始知道了也挺生气的，孩子还小，还是希望他可以好好读书的，我就问他什么情况，他跟我说，自己没有喜欢夏云，更没有勾搭，就是一起回家，说了几句话。”
“这村子里的人你们也懂的，喜欢乱嚼舌根自，这把孩子都弄蒙了，对他的心理也产生了影响，后来那段时间，他就不和夏云一起回家了，夏云还以为自己怎么了，就特地来家里找佳生，问他为什么不和自己说话了，这不，被她妈妈白梦兰看见了。”
“她也听说了那个什么谈朋友的事情，就生气的不管不顾了，冲到我家里，那天还是个大晚上的，她就指着佳生的鼻子大骂，叫他不要靠近夏云，有多远滚多远，反正什么我家夏云是不会看的上你这样的穷小子的，反正就是一些不好听的话。”
柳玄想起那天的事情，就心理堵得慌。
韩泠悦和晏寒笙的脑海里也开始脑补农村妇女骂人的样子。
“后来呢？”韩泠悦又接着问道。
“后来就也没什么了，白梦兰被夏云拉回家了，那孩子挺好的，就是这个妈不好，我家佳生又内向，哪里有什么坏心思，他只是读书，别的什么都不想，却……遭遇横祸啊……”柳玄说着，伸手开始抹起了眼泪。
老泪纵横的说着：“这几天孩子不舒服，我想着不吵他休息，也给他请了两天的假，昨天晚上我以为他睡了，直到今天中午，我才发现他不见的。”
“谁成想，居然昨晚上就死了，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要杀一个孩子啊？”
“那这几天，柳佳生有没有什么很奇怪的举动，白梦兰骂了他之后，他有什么反应吗？平时他有朋友吗？学校里的事情是不是从来不和你说？你有去关注过吗？”韩泠悦又问了起来。
“我倒是没怎么关注他学校里的事情，这孩子不会和人家结怨的，朋友的话……没听他说什么，那天晚上白梦兰骂了他，他也没怎么样，就说了句自己不喜欢夏云。”
“白梦兰反正一直喋喋不休的骂着，我看孩子也没啥反应啊，也就没多想，打发着白梦兰回去了。”
听见柳玄那么说，韩泠悦沉默了，晏寒笙看了她一眼。
被人大骂却丝毫没有反应，也没有朋友，性格内向不爱说话……
她开始怀疑，柳佳生是不是有社交障碍。
“柳佳生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会不会紧张，脸红，出汗这样的情况呢？”韩泠悦又继续问道。
“这个我倒是没注意，家里就我和他，平时他也不出去的。”看来，柳玄对柳佳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这个还是要去问一下学校那边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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