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死者——柳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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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车停在路边上，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立刻就传开了。
警戒线也很快就拉好了。
这时候，有一个村民路过，便好奇的驻足这里不肯走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两个的村民，接着就开始变成了围观。
还有的人，听见了动静，奔跑来看热闹的。
一时间，大家都叽叽喳喳的开始小声的讨论了起来。
“什么情况啊，有警察来了，是不是死人了？”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老阿姨问了起来。
“看样子是的，不然那么多警察来干嘛？”另外一个妇女也说了起来。
“听说张奶奶家的孙女回来了，那个是不是她啊，她好像是在市里当法医的。”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也说了起来。
“是吧？那肯定有人死了。诶，你们最近经过这里的时候，听没听到过歌声啊？”那个老阿姨又问了起来。
“我听见了，有一回，我接我儿子放学路过这里，一直唱着茉莉花，把我给吓得，拉着孩子赶紧跑啊。”一个年纪轻一点的小声的说了起来，还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
“对啊，这不是快到清明节了吗？不是个好兆头，我晚上都不敢出来散步了。”老爷爷一直有饭后散步的习惯，自从这段时间听见了歌声，就不敢出来了。
尤其是到了清明节这样的特殊时间，迷信的人都会觉得，是远处山头上的坟墓里的孤魂野鬼出来吃人了。
“这莫不是什么鬼魂出来抓人了，也不知道是谁死了?是不是咱们村子的。”老妇女又说了起来。
“哎……”老阿姨又叹了一口气。
季末诚站在靠近他们一点的位置，还是听见了他们的议论声。
歌声吗？
他立刻朝着小柯他们走了过去。
小柯戴好手套，然后起身，走到了尸体的边上，伸手捏了一下他的手臂，查看尸斑情况。
死者手臂上的尸斑呈暗紫红色，大片状。
小柯生手按压了一下皮肤，稍微有一点褪色。
她蹲下身，又摸了摸尸体腿上的尸僵情况，此时已经是尸僵微微明显的时候。
也就是之前她判断的，死亡时间在12到16个小时左右。
“麻烦你们替我把那个担架放过来，然后把尸体搬过来平躺着。”
“好的。”
小柯让协警们帮忙，他们立刻走到尸体旁边，将尸体从泥里面拔了出来，他的双脚也是光着的，泥陷的挺深的。
看样子，是凶手为了固定住他，不让他的身子倒下去。
但是为何要杀完人还这样摆弄，有什么意喻吗？
小柯看着平躺在那里的男孩子，他的脸立刻就呈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凌法医，你们之前在这儿，有听见什么歌声吗？”季末诚问了起来。
“听见了，茉莉花……发现尸体的时候，戛然而止。”
小柯淡淡的说着，面对尸体的时候，她从容了起来。
“我听见那些村民说……”
小柯忽然蹲下身，没等季末诚说完，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打扰人家工作的意思。
顾风岩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他们，撇撇嘴笑了起来。
“季警官，你可帮我做下记录吗？”小柯伸手摸了一下死者的眼睛，看了看瞳孔，又伸手掰开他的嘴看了看。
随即对站在自己身边的季末诚说道。
“奥，可以当然可以。”
季末诚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立刻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纸和笔。
“受害人处于扩散期尸斑，尸僵也达到了高峰期，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在十三小时左右，也就是昨天夜里的十一点半左右，身体有明显抽搐的现象，死因初步判断是中毒身亡。”
“是哪种毒？”季末诚立刻问了起来。
“这个要进一步解剖才知道。”顾风岩拿着相机过来了，悠悠的说了那么一句。
这是肯定的，熟悉流程的人都知道，一般法医都会那么说，什么叫初步判断，就只是个大概，很多的时候，是需要全面解剖才可以知道详细的情况。
“一看你就是外行，没事，多接触接触尸体就知道了。”顾风岩居然有种见不得小柯和季末诚单独说话的感觉，稍微带点讽刺的说了起来。
“没错，如果是中毒的话，肯定要经过解剖才能知道，除非一些特征非常明显的，比如嘴里有苦杏仁味的，那多半是氰化物中毒，还有的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一定要解剖，看到里面才知道情况。”
“反正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自杀。”
小柯起身，伸手指了指附近的那一片林子。
“可以派人去那边到处看看，是否有发现，因为我发现，尸体是在死后被搬动过的，你们看他的脚踝这里。”
小柯伸手指了指。
大家看了过去。
“他的腿部有擦痕，多半是凶手搬运尸体的时候留下的，而且从尸斑来看，新的低下部位形成颜色较浅的尸斑，也是搬动了尸体造成的，但是原有的尸斑不会消失。”
顾风岩弯下腰，拍下了那个擦痕的照片。
“过去四十分钟了，老大他们估计还要有一会儿，这个尸体怎么办？”顾风岩看着小柯问道。
“要不我先安排你们回我们派出所吧，我们也有解剖室，只是小了点，设备没你们那么好。”
“也好，把尸体拖回局里也不现实，就近安排，配合办案。”小柯点头笑了笑。
“那行，我马上安排。”
季末诚立刻安排人将尸体给抬了起来，然后朝着坡上的水泥路上停着的一辆面包车过去了。
“不好意思让一下，警方办案。”
路上已经给围观的村民给围得水泄不通了，办案的警察也是见怪不怪了，这些村民竟是如此。
他们喜欢看热闹，不管是什么。
“让开让开。”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老爷爷说了起来，大家立刻往后退了起来。
尸体的身上盖着白布，走上来的时候，因为有风，掀起了一块，刚好别一个眼尖的妇女看见了。
“哟，这不是柳玄家的那小子嘛，柳佳生……”
忽然，妇女喊了一声，大家齐齐的朝着他们看了过去。
小柯也走了过来，她立刻问道：“阿姨，村里有几家人姓柳？”
小柯记得，之前奶奶叫来带路的大叔不就是姓柳嘛，难道是他的儿子，中午还说要出去给孩子做饭的。
“就那么一户，诺，就住在那边，诶，你是小柯吧？张奶奶家的？”白胡子的老爷爷眯起双眼，看着小柯问道。
“对，是我。”小柯点头，心中也明白了。
“就是给我们带路的大叔，没错的话，是他儿子。”小柯侧头，对着身边的顾风岩小声的说着。
“这是男朋友吧，也是警察吗？长的真俊那……呵呵呵……”大妈忽然说着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们要办案，请你们退后一点看热闹，别伤着你们……”
小柯也知道这些人是个什么德行，便脸上带着笑容说了起来。
随后对顾风岩做了一个快走的眼神，接着就一溜烟的上了车。
扬长而去了。
……
柳玄还在白梦兰的家门口和她讲道理，可她这个女人就是油盐不进，一口咬定就是柳佳生勾搭了她家的夏云。
“我说白梦兰，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我儿子什么人村里都知道，他那么内向，能撒谎吗？真替夏云感到可悲，有你这样势利眼的妈……”
柳玄激动了起来，指着白梦兰就骂了起来。
“诶……我说你这个姓柳的，你要吵架是不是……”白梦兰的声音也提高了起来，拿着手中的钥匙就对着柳玄晃了起来。
恨不得甩他脸上。
柳玄也知道白梦兰的性格脾气，出了名的泼妇，立刻后退了几步。
“你……”
“哎呦，柳玄啊，你在这里啊。”忽然，一个和柳玄差不多年纪的中年大叔跑了过来。
“怎么了李哥？”柳玄见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好像很着急一样。
“你快去，快去看看吧，你儿子，出事了……”李哥伸手抓住了柳玄的手，就要拉他走。
“出什么事儿了那小子……”白梦兰立刻问道。
柳玄看了她一眼，随后点头。
“死了……”
“什么？”
“什么？”
白梦兰和柳玄异口同声的问道。
白梦兰有些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咋死的啊？”
“就是啊，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死了呢？在哪里啊？李哥，你是不是弄错了？”柳玄有那么一阵的眩晕，还好李哥扶住了他。
“没错，是你孩子，就死在那个小河边，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懂，奥，那个遗体已经被张奶奶家那个当法医的孙女带走了，说是送去派出所了，要解剖……”
李哥说着也浑身颤抖了一下，觉得把人切开什么的，那画面不敢看。
“什么……天哪，不……我的儿子啊……”柳玄一下子瘫软了下去，还好李哥接住了他。
“我的妈呀，是不是遇鬼了，柳玄啊，你儿子前几天是不是去给你爸妈上过坟，我可是听见了，他回来之后，管你叫儿子，那不是你爸上身了？”
白梦兰松开捂着嘴巴的手，然后说道，疑神疑鬼的样子。
“你……你不要在这里乱说了，没有的事儿。”
柳玄瞪了一眼白梦兰。
“梦兰，怎么回事？怎么又和老爷子有关系了，柳玄，是不是真的啊？”李哥显然相信了。
“李哥我跟你说，可不是我白梦兰嘴上没门乱说话，我亲耳听见的，我们是邻居，那住的多近啊，我就知道他们提前去给老人家上坟的，那小子回来，大半夜的，管柳玄叫儿子，说自己饿了，快去弄点吃的，再叫你妈给我炒个花生米之类的话。柳玄，你自己说是不是，别不承认，我看啊，就是你爸回来了。”
白梦兰说完，浑身一哆嗦，立刻转身了。
“我要回去了，怪吓人的。”
她说完，就进屋了。
李哥又问了一句，柳玄点头了
“是啊，那孩子当晚就发烧了，这两天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以为是压力大，说胡话呢。这……”
“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呢，昨天一直没出门，都在屋里睡着，我也就没喊他吃完饭，中午我说喊他吧，怕他几顿没吃饿着了，没想到不见了，我就来白梦兰家问问，看看她见没见着，原来是……”
“啊……我的儿子啊，怎么就……”
柳玄大哭了起来。
李哥也不知道如何劝了。
“你赶紧去派出所吧，问问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孩子遇鬼的事儿你也要和警察说，他们才好调查啊……”
“李哥，你糊涂啊，这世上哪里来的什么鬼，再说那是警察，他们会相信这些吗？”柳玄伸手扶住了一边的木头桩子，驼着背，好像也一下子老了不少。
“诶，我说你这个柳玄，我也是好心来告诉你孩子的事儿，你那么说的，不管什么，你要去看的啊，你想你儿子被切的四分五裂的，没有全尸吗？我可是听说了，那当法医的，心可狠着呢，能给一个好好地人，给切成好几块呢。”
李哥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样子，对柳玄说着，还挺玄乎的。
“不能吧，会切块？那岂不是……”柳玄吓得一哆嗦，差一点摔下去。
“是啊，你还不快去，晚了可来不及了……”李哥立刻催促了起来。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柳玄说着，立刻扭头跑回了自己的家，然后骑上那辆自行车就朝着派出所去了。
他也不记得自己之前来白梦兰家是为了什么，现在一心只是想快些见到柳佳生，知道情况。
一双腿用力的蹬着……
“哎，可怜啊……老婆孩子都没了，全家就剩下这么一个了，也一把年纪了。”李哥说着，摇着头，叹着气，也从白梦兰家离开了。
白梦兰听不见动静了，偷偷的掀开屋子里的窗帘看了一下，随即又拉上，好似松了一口气。
兴许是因为柳佳生死了，再也没人会勾搭她家的夏云了吧，也再也不用和柳玄吵架了。
“哎……可怜人……”白梦兰默默的嘀咕了那么一句，然后转身去厨房了……
警车停在路边上，在这个小小的村子里，立刻就传开了。
警戒线也很快就拉好了。
这时候，有一个村民路过，便好奇的驻足这里不肯走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两个的村民，接着就开始变成了围观。
还有的人，听见了动静，奔跑来看热闹的。
一时间，大家都叽叽喳喳的开始小声的讨论了起来。
“什么情况啊，有警察来了，是不是死人了？”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老阿姨问了起来。
“看样子是的，不然那么多警察来干嘛？”另外一个妇女也说了起来。
“听说张奶奶家的孙女回来了，那个是不是她啊，她好像是在市里当法医的。”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也说了起来。
“是吧？那肯定有人死了。诶，你们最近经过这里的时候，听没听到过歌声啊？”那个老阿姨又问了起来。
“我听见了，有一回，我接我儿子放学路过这里，一直唱着茉莉花，把我给吓得，拉着孩子赶紧跑啊。”一个年纪轻一点的小声的说了起来，还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四周。
“对啊，这不是快到清明节了吗？不是个好兆头，我晚上都不敢出来散步了。”老爷爷一直有饭后散步的习惯，自从这段时间听见了歌声，就不敢出来了。
尤其是到了清明节这样的特殊时间，迷信的人都会觉得，是远处山头上的坟墓里的孤魂野鬼出来吃人了。
“这莫不是什么鬼魂出来抓人了，也不知道是谁死了?是不是咱们村子的。”老妇女又说了起来。
“哎……”老阿姨又叹了一口气。
季末诚站在靠近他们一点的位置，还是听见了他们的议论声。
歌声吗？
他立刻朝着小柯他们走了过去。
小柯戴好手套，然后起身，走到了尸体的边上，伸手捏了一下他的手臂，查看尸斑情况。
死者手臂上的尸斑呈暗紫红色，大片状。
小柯生手按压了一下皮肤，稍微有一点褪色。
她蹲下身，又摸了摸尸体腿上的尸僵情况，此时已经是尸僵微微明显的时候。
也就是之前她判断的，死亡时间在12到16个小时左右。
“麻烦你们替我把那个担架放过来，然后把尸体搬过来平躺着。”
“好的。”
小柯让协警们帮忙，他们立刻走到尸体旁边，将尸体从泥里面拔了出来，他的双脚也是光着的，泥陷的挺深的。
看样子，是凶手为了固定住他，不让他的身子倒下去。
但是为何要杀完人还这样摆弄，有什么意喻吗？
小柯看着平躺在那里的男孩子，他的脸立刻就呈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凌法医，你们之前在这儿，有听见什么歌声吗？”季末诚问了起来。
“听见了，茉莉花……发现尸体的时候，戛然而止。”
小柯淡淡的说着，面对尸体的时候，她从容了起来。
“我听见那些村民说……”
小柯忽然蹲下身，没等季末诚说完，他忽然觉得，自己有点打扰人家工作的意思。
顾风岩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他们，撇撇嘴笑了起来。
“季警官，你可帮我做下记录吗？”小柯伸手摸了一下死者的眼睛，看了看瞳孔，又伸手掰开他的嘴看了看。
随即对站在自己身边的季末诚说道。
“奥，可以当然可以。”
季末诚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立刻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纸和笔。
“受害人处于扩散期尸斑，尸僵也达到了高峰期，初步判断，死亡时间是在十三小时左右，也就是昨天夜里的十一点半左右，身体有明显抽搐的现象，死因初步判断是中毒身亡。”
“是哪种毒？”季末诚立刻问了起来。
“这个要进一步解剖才知道。”顾风岩拿着相机过来了，悠悠的说了那么一句。
这是肯定的，熟悉流程的人都知道，一般法医都会那么说，什么叫初步判断，就只是个大概，很多的时候，是需要全面解剖才可以知道详细的情况。
“一看你就是外行，没事，多接触接触尸体就知道了。”顾风岩居然有种见不得小柯和季末诚单独说话的感觉，稍微带点讽刺的说了起来。
“没错，如果是中毒的话，肯定要经过解剖才能知道，除非一些特征非常明显的，比如嘴里有苦杏仁味的，那多半是氰化物中毒，还有的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一定要解剖，看到里面才知道情况。”
“反正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自杀。”
小柯起身，伸手指了指附近的那一片林子。
“可以派人去那边到处看看，是否有发现，因为我发现，尸体是在死后被搬动过的，你们看他的脚踝这里。”
小柯伸手指了指。
大家看了过去。
“他的腿部有擦痕，多半是凶手搬运尸体的时候留下的，而且从尸斑来看，新的低下部位形成颜色较浅的尸斑，也是搬动了尸体造成的，但是原有的尸斑不会消失。”
顾风岩弯下腰，拍下了那个擦痕的照片。
“过去四十分钟了，老大他们估计还要有一会儿，这个尸体怎么办？”顾风岩看着小柯问道。
“要不我先安排你们回我们派出所吧，我们也有解剖室，只是小了点，设备没你们那么好。”
“也好，把尸体拖回局里也不现实，就近安排，配合办案。”小柯点头笑了笑。
“那行，我马上安排。”
季末诚立刻安排人将尸体给抬了起来，然后朝着坡上的水泥路上停着的一辆面包车过去了。
“不好意思让一下，警方办案。”
路上已经给围观的村民给围得水泄不通了，办案的警察也是见怪不怪了，这些村民竟是如此。
他们喜欢看热闹，不管是什么。
“让开让开。”一个年纪大一点的老爷爷说了起来，大家立刻往后退了起来。
尸体的身上盖着白布，走上来的时候，因为有风，掀起了一块，刚好别一个眼尖的妇女看见了。
“哟，这不是柳玄家的那小子嘛，柳佳生……”
忽然，妇女喊了一声，大家齐齐的朝着他们看了过去。
小柯也走了过来，她立刻问道：“阿姨，村里有几家人姓柳？”
小柯记得，之前奶奶叫来带路的大叔不就是姓柳嘛，难道是他的儿子，中午还说要出去给孩子做饭的。
“就那么一户，诺，就住在那边，诶，你是小柯吧？张奶奶家的？”白胡子的老爷爷眯起双眼，看着小柯问道。
“对，是我。”小柯点头，心中也明白了。
“就是给我们带路的大叔，没错的话，是他儿子。”小柯侧头，对着身边的顾风岩小声的说着。
“这是男朋友吧，也是警察吗？长的真俊那……呵呵呵……”大妈忽然说着笑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各位，我们要办案，请你们退后一点看热闹，别伤着你们……”
小柯也知道这些人是个什么德行，便脸上带着笑容说了起来。
随后对顾风岩做了一个快走的眼神，接着就一溜烟的上了车。
扬长而去了。
……
柳玄还在白梦兰的家门口和她讲道理，可她这个女人就是油盐不进，一口咬定就是柳佳生勾搭了她家的夏云。
“我说白梦兰，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我儿子什么人村里都知道，他那么内向，能撒谎吗？真替夏云感到可悲，有你这样势利眼的妈……”
柳玄激动了起来，指着白梦兰就骂了起来。
“诶……我说你这个姓柳的，你要吵架是不是……”白梦兰的声音也提高了起来，拿着手中的钥匙就对着柳玄晃了起来。
恨不得甩他脸上。
柳玄也知道白梦兰的性格脾气，出了名的泼妇，立刻后退了几步。
“你……”
“哎呦，柳玄啊，你在这里啊。”忽然，一个和柳玄差不多年纪的中年大叔跑了过来。
“怎么了李哥？”柳玄见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好像很着急一样。
“你快去，快去看看吧，你儿子，出事了……”李哥伸手抓住了柳玄的手，就要拉他走。
“出什么事儿了那小子……”白梦兰立刻问道。
柳玄看了她一眼，随后点头。
“死了……”
“什么？”
“什么？”
白梦兰和柳玄异口同声的问道。
白梦兰有些惊讶的捂住了嘴巴：“咋死的啊？”
“就是啊，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死了呢？在哪里啊？李哥，你是不是弄错了？”柳玄有那么一阵的眩晕，还好李哥扶住了他。
“没错，是你孩子，就死在那个小河边，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也不懂，奥，那个遗体已经被张奶奶家那个当法医的孙女带走了，说是送去派出所了，要解剖……”
李哥说着也浑身颤抖了一下，觉得把人切开什么的，那画面不敢看。
“什么……天哪，不……我的儿子啊……”柳玄一下子瘫软了下去，还好李哥接住了他。
“我的妈呀，是不是遇鬼了，柳玄啊，你儿子前几天是不是去给你爸妈上过坟，我可是听见了，他回来之后，管你叫儿子，那不是你爸上身了？”
白梦兰松开捂着嘴巴的手，然后说道，疑神疑鬼的样子。
“你……你不要在这里乱说了，没有的事儿。”
柳玄瞪了一眼白梦兰。
“梦兰，怎么回事？怎么又和老爷子有关系了，柳玄，是不是真的啊？”李哥显然相信了。
“李哥我跟你说，可不是我白梦兰嘴上没门乱说话，我亲耳听见的，我们是邻居，那住的多近啊，我就知道他们提前去给老人家上坟的，那小子回来，大半夜的，管柳玄叫儿子，说自己饿了，快去弄点吃的，再叫你妈给我炒个花生米之类的话。柳玄，你自己说是不是，别不承认，我看啊，就是你爸回来了。”
白梦兰说完，浑身一哆嗦，立刻转身了。
“我要回去了，怪吓人的。”
她说完，就进屋了。
李哥又问了一句，柳玄点头了
“是啊，那孩子当晚就发烧了，这两天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以为是压力大，说胡话呢。这……”
“怎么好好的就死了呢，昨天一直没出门，都在屋里睡着，我也就没喊他吃完饭，中午我说喊他吧，怕他几顿没吃饿着了，没想到不见了，我就来白梦兰家问问，看看她见没见着，原来是……”
“啊……我的儿子啊，怎么就……”
柳玄大哭了起来。
李哥也不知道如何劝了。
“你赶紧去派出所吧，问问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孩子遇鬼的事儿你也要和警察说，他们才好调查啊……”
“李哥，你糊涂啊，这世上哪里来的什么鬼，再说那是警察，他们会相信这些吗？”柳玄伸手扶住了一边的木头桩子，驼着背，好像也一下子老了不少。
“诶，我说你这个柳玄，我也是好心来告诉你孩子的事儿，你那么说的，不管什么，你要去看的啊，你想你儿子被切的四分五裂的，没有全尸吗？我可是听说了，那当法医的，心可狠着呢，能给一个好好地人，给切成好几块呢。”
李哥一副我什么都懂的样子，对柳玄说着，还挺玄乎的。
“不能吧，会切块？那岂不是……”柳玄吓得一哆嗦，差一点摔下去。
“是啊，你还不快去，晚了可来不及了……”李哥立刻催促了起来。
“好好好，我马上就去……”
柳玄说着，立刻扭头跑回了自己的家，然后骑上那辆自行车就朝着派出所去了。
他也不记得自己之前来白梦兰家是为了什么，现在一心只是想快些见到柳佳生，知道情况。
一双腿用力的蹬着……
“哎，可怜啊……老婆孩子都没了，全家就剩下这么一个了，也一把年纪了。”李哥说着，摇着头，叹着气，也从白梦兰家离开了。
白梦兰听不见动静了，偷偷的掀开屋子里的窗帘看了一下，随即又拉上，好似松了一口气。
兴许是因为柳佳生死了，再也没人会勾搭她家的夏云了吧，也再也不用和柳玄吵架了。
“哎……可怜人……”白梦兰默默的嘀咕了那么一句，然后转身去厨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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