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年老力衰希夷战败 突施袭击掌门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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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陵晃亮了火摺,几人这才看见秦廷敬头顶白气氤氲,额头几道汗水。秦廷敬提起给划破的衣服一看,肩头一道尺长的伤口,幸亏只浅浅的划破了肌肤。秦廷敬赢了,他心头却很不是滋味。他收剑入鞘,把越女剑还给许灵儿说道:“咱们回去吧。”任中凤摇头笑道:“喜极比必泣、乐极生悲,这两天笑的这么岂有此理,不知道什么倒霉事在前面等着我。”许灵儿打手势说是因为又和秦陵在一起了的缘故,秦陵笑说是因为看见任馨无恙的缘故。任中凤笑的浑身发热,站在屋顶提提贴在身上的衣衫,揉揉笑的绷紧了的脸蛋,理理头发,呼呼的吁了几口长气。许灵儿放下任馨,也俯身扑棱衣衫。秦廷敬觉着屋顶风大起来了,说“灵儿咱们下去。”回头看时希夷先生须发戟张的扑向许灵儿,却是悄无声息的偷袭。秦廷敬又一惊,叫声“躲开”,单掌在胯边画了一个圈,嘿的吐一声气,一掌向许灵儿拍过去。许灵儿抬头一看,直觉迎面劲风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眼见秦廷敬目光严肃的一掌拍到自己的身上了。许灵儿一口压在胸口的气呼不出来,秦廷敬一手抱住许灵儿的腰肢,抱起许灵儿。许灵儿吓的花容失色,看身边时秦廷敬和希夷先双掌黏在一起,希夷先生睁圆双眼,咬牙运气。秦廷敬也神色严厉的似乎带着几分怒意,催运掌力。希夷先生看秦廷敬一手抱着许灵儿,他抵着秦廷敬手掌的那只胳膊微微往回一弯曲,稍稍卸去秦廷敬的掌力。另一手扔掉剑柄,一掌结结实实的拍在秦廷敬右肩上。

    秦廷敬分身无术,以血肉之躯承受希夷先生的一掌,他左肩往后一弓,后肩胛骨处衣服炸裂似得突的破开了一个小洞。希夷先生真气耗动甚大,左掌本就承受着秦廷敬泰山压顶一般的重负,加之右臂又出手运劲。左臂手臂微微一弯曲,便如堤溃山崩般不可收拾。秦廷敬也才运劲抵抗希夷先生的怒潮般的掌力,忽觉希夷先生掌力陡然减弱了一半之谱,不假思索,挺身一掌往前推出去。希夷先生再无余力运劲抵抗,左手从秦廷敬手掌上滑开了,秦廷敬也一掌稳稳的拍在希夷先生的左肩上。希夷先生尖细着声音,女人似得叫一声,身子往后直飞出去,一跤重重的摔在屋瓦上。

    秦陵和任中凤看秦廷敬中掌,忙跑过来扶住秦廷敬。许灵儿眼睛里噙着泪水怔怔的看着秦廷敬。秦廷敬放下许灵儿,一手捂住胸口,噗的喷出一口鲜血。许灵儿吓的流下眼泪来,秦陵也忙握住秦廷敬的手腕探秦廷敬脉搏,却喜脉象还算平稳。秦廷敬很是气恼似得闭起眼睛,许灵儿忙摇秦廷敬的手,要问秦廷敬伤势怎样?秦陵扶着秦廷敬的身子,对许灵儿摇摇头,秦廷敬是在运气打通静脉。秦陵三人在晚风中看着秦廷敬微微仰着身子闭目运气,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秦廷敬又吐了一口血。他站直身子,伸手背擦擦嘴唇。秦陵问道:“师叔,你伤势无大碍吗?”秦廷敬摇头说道:“不妨事,怕得修养几天。”看希夷先生睡着了似得侧身躺在瓦片上,疑心已经给自己一掌打死了,秦廷敬又说道:“你们去看看希夷先生怎样了?”

    秦陵三人跑过去,许灵儿伸脚在希夷先生的肩头轻轻踢了两脚,希夷先生一动不动。秦陵俯身探探希夷先生的鼻息,气息也还均匀。秦陵说道:“师叔,希夷先生只是昏过去了,还活着。”秦廷敬说道:“咱们回去吧。”说着咳嗽两声,又说道:“给他把气息打通了。”秦陵几人意外的看着秦廷敬,心想此时不趁机击毙希夷先生也罢了,怎么还帮他。不过秦陵立即想到秦廷敬有他的道理,也不敢违拗,只得单掌抵在希夷先生的后背上,帮希夷先生运气。过一会希夷先生转醒了,趴在屋顶也吐了几口鲜血。转着眼睛看秦陵几人。

    秦廷敬说道:“咱们回去。”秦陵几人也不敢在希夷先生身边逗留,都走向秦廷敬。许灵儿不恼怒希夷先生搭上秦廷敬偷袭自己,却恼恨他胡言乱语的埋汰秦廷敬。一口气窝在心口怎么着也回转不过来,她转身跑到希夷先生身边。欲待打希夷先生两个耳光子解气,又下不去手。看着希夷先生下颌的银白胡须,她揪住希夷先生的一绺胡须,用力一扯扯了下来。希夷先生痛的“哎呦呦”的叫出声来。许灵儿要说什么,招手叫秦陵过去,给秦陵打手势,让秦陵说给希夷先生。秦陵对希夷先生说道:“我师妹说以后你要再敢对我师叔,也就是她的师父失礼不敬,她就把你的胡子头发都拔光了。”希夷先生五内翻腾,无力说话,只转睛看看秦陵又看看许灵儿。许灵儿伸手推推希夷先生的肩膀,希夷先生这时气息奄奄、虎落平阳,也不敢强项,只得点点头说道:“姑娘的厉害,老夫见识了。”许灵儿还不依,希夷先生只得又强撑着说道:“以后不敢对秦掌门无礼。”

    秦陵看许灵儿还要对希夷先生怎样的样子,说道:“灵儿快回去,这里不是久待的地方。”许灵儿一把把希夷先生的胡子扔出去,和秦陵回到秦廷敬身边。秦廷敬几乎要说“原来你明明白白的。”暗自感叹好没来由,和这样一个怪人不明不白的大战一场,又负了伤。秦陵和任中凤扶着秦廷敬,几人跃下屋顶,回到客栈里。

    秦廷敬几人回到客栈里,许灵儿忙倒了茶给秦廷敬。秦廷敬漱过口,喝了两口茶水,又坐在床上闭目运气。

    许灵儿回思秦廷敬负伤的事,左右不如意,起来坐下,坐下又起来的,几乎又要去屋外折磨一番希夷先生。秦陵哄着任馨睡着了。

    秦廷敬运气疗伤,过了半个时辰,他轻吁几口气,下床伸展了几下胳膊。许灵儿忙过去拉着秦廷敬的手,比划着问秦廷敬是不是伤好了。秦廷敬苦笑道:“这老儿一掌力道不轻,少说也得两三个月才能复原。”秦廷敬又摇头自己叹息:“好没来由。”任中凤笑道:“老儿太嫉妒前辈的武功了,又恼怒自己失了脸面。连他儿子的事都忘了。”秦廷敬端着茶碗笑道:“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切磋切磋也是有的,为着这点子小事就以命相搏。”秦廷敬很是懊恼。秦陵说道:“古人说妒乃人之最大兄德,果然古人说的一点不错。这等女人家才有的心性,这位老先生实在得不配其才。最怕声名受损,偏偏命也不要的做这让自己身败名裂的事情。”秦廷敬也笑说:“当真南辕北辙。”

    任中凤听秦陵说女人心性,觉得秦陵是在说她,心里不悦,对秦陵笑道:“老公祖教你的吧?哪个古人这么说过?”秦陵笑道:“我在一本书上看的。”任中凤追问:“哪本书上看的?”秦陵说不上来。任中凤叹道:“你知道什么,前辈昨儿个在群雄面前那一跃过河,以后剑阁在江湖上声名鹊起。卢定天那些人怕也不自在的紧呢。不信你看着,以后但凡到外面来,你额头上贴一个剑阁大弟子秦陵的小纸条,江湖武人们怕要像供奉菩萨佛祖那样双手供奉你。谁不眼热?没点本事,不是随便什么人想让人嫉妒就能让人嫉妒的。”秦廷敬也后悔起来,挂念着许灵儿,要急着一见到许灵儿,就轻率的在大家面前露才扬己。秦陵说道:“剑阁乃天下第一大派,江湖上谁人不知?也不是昨儿个才知道的。”任中凤笑道:“那只是虚名儿,没见昨日许多武人还指着前辈问前辈是谁?这回才算真的见识到了。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就是这样。”秦陵咕哝道:“这么说嫉妒还嫉妒出好来了?哪里就那么玄乎了?师叔再厉害和人家有一个铜钱的干系吗?”任中凤笑着摇摇头,秦陵想想又说道:“倒也是,比起夸赞、阿谀奉承,拍马屁,嫉妒才是实打实的、真金实银的、是吧?最好的,要死要活的夸赞。”任中凤和许灵儿都抖着身子笑起来,任中凤说:“可不是?看看屋顶的那位老先生就知道了。连亲儿子都忘到一边了。”秦廷敬也笑了出来,说道:“江湖武人都这样,身家性命都不值什么,就是把面子看的比什么性命还重。比起颜面,萧遥的性命还真是其次的。”又说道:“小陵子以后不要随意在大家面前炫耀武功,身系一派的干系,不是随便张狂得的。”秦陵应着。秦廷敬给秦陵几人一闹,心头的烦恶懊恼也消散的一干二净了。他说道:“咱们歇息吧,小陵子去那边屋里看着任姑娘和灵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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