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没想过要朝朝暮暮

    

    可当小五媳妇从昏迷中醒来时，看到的是一双近在咫尺的充满着欲望的眼睛，还有一个同她一样赤果果的身体正压在自己的身上，正对自己做着令人发疯的事情。

    而旁边，便是目眦欲裂却被绑缚着四肢无法动弹的丈夫。

    小五被麻绳勒破了的血红的手脚依旧在挣扎挣脱着，想要救她。

    看到自己丈夫乌央乌央嘶吼着，就像要吃人的狮子，却已成了笼中的困兽，小五媳妇无声的哭了。

    她想哭出声，可是哭不出来，因为她的嗓子早已哑了。

    小五虽然想把侮辱自己媳妇的男人生吞活剥，可他当然是吃不到王员外，他不但被绑着观看这一幕，口中还塞着一大块破布。

    这便是王员外的报复，他要让小五亲眼看到他如何欺负蹂躏他媳妇的一幕，让小五明白只有他王乡绅才配享有小五媳妇这样美丽的女人，哦，曾经是小五的媳妇，现在是被他随意亵玩的玩偶。

    他对小五媳妇万般地折磨和蹂躏，还故意让小五亲眼看见，这不禁发泄了他压抑多年内心的愤恨，而且这过程他觉着更是非常有快感。

    此后的漫漫旅途，王员外再也不寂寞了，无论白天还是黑夜，他都可以随时对小五媳妇上下需索。

    小五媳妇偶尔会隐忍不住，口中发出令自己羞愤欲死的声音。

    可那只会令王员外更加的亢奋，每当听到这种声音，都像是在男人的身上打了一针兴奋剂。

    王员外对她需索无度，甚至经常会把她折磨到昏迷，而醒来后，小五媳妇却依旧如往常一样，赤果着躺在或是朝阳中，或是落日下的马车里。

    行路的马车吱呀呀走了许多天，这些天她还会看到小五就坐在车夫的身边，而同路的行人没有一个敢对他们夫妻伸出援手。

    王员外就要这样把小五也带在身边，他的那辆车也很大，有两匹马拉着，所以车厢也被设计的很宽敞，如同一个小房子一样，用来车震是最好不过了。

    他让小五坐在车夫旁边，然后故意在小五的耳中制造出一些靡靡之音，还会在欲罢不能时逼着小五媳妇让她说自己很舒服。

    如果小五媳妇不说，他便会对小五一顿暴打。

    小五媳妇不忍心丈夫再受苦，最好只能一次次的违心地迎合他。

    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的小五媳妇找到了机会，趁着王员外在自己身上肆意施为的时候，猛地抬起头怒撞到了他想要凑近的酒糟鼻。

    王员外鼻孔窜血，小五媳妇随即又挣扎着起身，狠狠咬向了他的耳朵，将他半边耳朵发泄般地嚼着咽了下去。

    她就是瞪睁眼睛恨恨地嚼着，牙齿都咯咯作响，可出离愤怒的双眼中却是泪雨如注。

    可是等王员外从剧痛中缓过神来，她便要承受狂涛暴雨般的疯狂凌虐，不过她却在承受疯狂虐打时放声大笑着。

    那一次，小五媳妇终于大喊着说自己很舒服，而且是发自真心的。

    乡绅被气得开始踹着小五媳妇的肚子，狂扇着她耳光，直打到她昏迷为止，直打到连小五都苦苦哀求叫他不要再打，直打到小五媳妇再次屈服为止。

    从此后小五媳妇也被塞住了嘴，王员外对她的凌辱却更加肆无忌惮，不止是不挑时间地点，甚至还会让更多的人来围观。

    王员外虽然没了半只耳朵，可这种对小五媳妇随意施为的成就感却更加令他感到刺激。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匹受伤的孤狼，享受着对大草原的征伐和施虐。

    在天浪等人去王家的路上，老人家一边走一边讲述着王员外对她儿子儿媳所做的一切。

    路上发生的事她和小铁蛋儿几乎都看在了眼里。

    她们祖孙俩就一直跟在王员外车队的后面，只是到了柳州，王家的大门便把她们和亲人隔离开了。

    老人家如泣如诉的话语，让所有听到的人都想要咆哮，人们都看到天浪的身躯和双手都微微颤抖了好一阵，随即便只剩下阴冷如冰的沉默和杀机。

    莫名因为一场街战，让天浪来到大明成为了皇帝，看起来还真是天大的馅饼，可砸到天浪脸上的馅饼却是韭菜鸡蛋馅儿的。

    他四周都有张着血盆大口伺机吞噬他的敌人，尤其是数十万虎视眈眈的清兵。

    饶是小小的广西一省，竟仍然也有那么多的老百姓在忍饥挨饿。

    这些也就罢了，他相信如果大明万众一心，这些困难应该还是能够一起克服的。

    可更加令他愤恨的是，居然还有人在这样的灾难中作威作福，还要把悲惨的人欺凌的更加悲惨。

    这让震怒下的朱天浪沉默，但他的沉默却让他身侧的所有人都感到他身上的浓浓杀意，那杀意很是恐怖。

    离王员外在柳州的家已经越来越近了，所有人都憋着一股劲儿，就连老太监庞天寿也是咬牙切齿地倔哒哒走路。

    庞天寿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可他非常同情那些和自己同样的，来自于社会最底层的人。

    庞天寿的性格未免有些冷血，他一般是不会为了搞笑的所谓正义去为别人出头的。

    能让他出头的只有两种，一个是天浪要做的事情，他都会义无反顾为天浪去做。

    过去他一直认为朱由榔无法撑起一个王朝，可看到天浪身上发生的变化后，他不是想着怀疑可是产生了信心想要帮皇帝撑起一个王朝。

    另一种会激起他残暴性格的便是令他不爽的事情和人。

    老太太的讲述让庞天寿想起了自己的家人、父母和兄弟。

    想起了他曾在北京城郊破落的村屋里，在寒冷的冬季，他们全家就只有一件棉衣，家中的那件棉衣只有出门的人才能穿。

    想想年幼的记忆里，在酷寒的冬天，全家人蜷缩在仅有的一条薄棉被里的每一个瑟瑟发抖的冬季。

    那样的夜晚，火炕的温度也敌不过破陋四壁窜进来的风雪，他的父母兄弟，好些人脚指头都被冻掉了。

    庞天寿最后狠下心去宫里做了太监。

    从此他的家人有了他寄回去的银钱终于不会被饿死了，庞天寿把所有攒下来的积蓄全都送回了家。

    而庞天寿自己则在宫中勤学武艺，努力做事，就为了能让家人生活的一天比一天好，可他后来却知道了，因为他进宫做太监这件事，家人在邻居们的眼里更加抬不起头。

    渐渐地，家人都有衣穿，有了钱，不再挨饿了，冬天也不再挨冻了，这到底是件好事吧。

    宦官的群体中也有贪污，黑了别人一大笔银子后大太监还会有分红给他们，庞天寿拿得并不手软。

    而且他们收取的监税，大部分还是交给皇家的，当他们出去强取豪夺时，就算是一方督抚，想要贩运私盐、截留监税的税款，这群有恃无恐的宦官也敢拔出刀来对着一二品大员伸手剁手，毫不容情。